嗨特小说>穿越重生>在疯子堆里装病美人神棍之后[穿书]>第69章 这就完了?

  第二日,洛银河意料之中起得晚了,抬手揉眼,手腕上松散纠缠的红缎带滑落……

  添宇这小子欠收拾!

  他一起身,李羡尘便过来了,满目笑意,给他披上袍子,问道:“睡得好吗?”

  换来洛银河一个白眼。

  将军当然不恼了,反而递来一个小纸卷,只有女子的小指粗细,用火漆粘着。

  鲁班锁的盒子里,竟然是这个东西。

  挑开火漆的蜡封,只见窄窄的纸条上只一行字:

  “皇二子,生于瀚安廿四年陆月初八寅时三刻,澜祥阁,右眉梢生朱砂痣。”

  看到这……洛银河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李羡尘。

  李羡尘尚不知道二皇子和梁珏的关系,一时间没想到这层,又皱着眉看回洛银河,这种只发生于戏文里的桥段,骤然变成真事儿,多数人都不会即刻便去设想。

  片刻,李羡尘的表情越发沉重,洛银河见他想到了,才将他前些日子火烧梁珏胡子的初衷也告诉了李羡尘。

  他披着袍子下地,把那纸条郑重收好,转向李羡尘笑道:“看来待到梁珏一党事了,咱们真要收拾铺盖,风紧扯呼。”

  李羡尘挑眉应道:“好啊,但为何这么突然?”

  “你可还记得,是谁眉梢有颗红痣?红豆大小……”

  李羡尘将年纪差不多的认识人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才惊觉,那人……已经不是个活人了。

  相貌特征,不正是梁琎吗!

  原来梁珏不仅将自己的儿子和皇子调包,还将皇子一直养在身边……梁琎虽因林季案证据确凿,被杀,若是事发,梁珏被刮三万刀都难消皇上心头恨意,但……又怎知皇上不会迁怒洛银河呢。

  如今细想,梁珏从前扶持太子,才正是他高明的地方,与显朝立长的祖制抗衡,需天时地利人和,才能顺理成章,这道理皇上明白,梁珏更是早就明白了。

  是以,他才不惜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下药至其时常神思异常,实则藏锋于钝,机关算尽。

  洛银河叫墨为进来,伺候着他换了衣裳,李羡尘才从这惊人的消息里稍微缓神,突然回过味来了,趁着墨为出去的当口,一把将洛银河拉过来。

  洛银河本来在整理衣袍,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腿上,笑道:“怎么啦?”就想站起来。

  却被李羡尘顺势环住:“这么大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为何不告诉我……”

  他说着略带责问的话,眼神中却满是关切。

  洛银河在他发鬓上轻轻吻下,道:“没有下次了,以后都告诉你。”

  正好墨为进门看个满眼,没头就想出去,一想不对,只得又转回来,低眉顺眼的不看二人,道:“东家,陛下宣您入宫呢。”

  洛银河应声起来,刚抬脚要走,又被李羡尘拉住衣袖,回身见他翘起二郎腿,满眼含笑的看着自己,问道:“这就完了?”

  “不然呢?”

  下一刻,将军倏的起身,扣住洛银河后脑,还他一个深吻。分开纠缠,低声道:“自己多在意,早些回来。”

  墨为的脑袋都快扎到地里去了,直到跟着洛银河出门,才觉得脑袋终于又是脑袋了——这俩人也太腻乎了,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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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里,皇上脸色不善。

  这是自然的,立储的事情不省心,结果又有人算计自己儿子的身体,儿子只能容许自己不待见,却容不得别人作践。

  “姜远已经去了蒂邑族,若是能让蒂邑族与我大显邦交深固,朕便算他戴罪立功,酒醉闯了公主寝殿的事情,可以放下。”

  洛银河叩头道:“叩谢陛下。”

  “但是……”皇上话锋一转,“国本之事,你答应朕的事儿,还作不作数?”

  洛银河正色道:“自然作数,陛下稍安。”

  听了这话,皇上的脸色缓和些许,只听洛银河又道:“微臣看陛下忧思,不如微臣给陛下松松心,助陛下安眠片刻吧。”

  皇上允了,他不明催眠的就里,可每次听洛银河话语的引导,柔缓闲逸,自己总能好眠一阵,虽然只是小憩,有时比睡上一夜还解乏。

  事至此时,洛银河不再纠结,这次给皇上催眠,要像对乔安一般如法炮制。他为乔安植入了一段碎片记忆,对皇上……只需植入一个深埋心底的疑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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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朝上……

  先是刑部叶子檀奏报,抄查俞和安家产时,俞和安的偏房夫人献出一剂药方,说是偶有一日偷听到,俞和安联合太常寺太医令,药害太常寺卿洛银河,至其旧伤难愈,如今戴罪之身立功,只求宽宥娘家人,不受牵连。

  皇上大怒,难怪当日天涛河畔太医言,不知为何洛银河旧伤难愈,竟是有人暗害,立刻责令叶子檀彻查,到底有何冤仇,要害洛银河至此。

  而后,让皇上发了第二次火的,是撷兰苑章莱连日问讯乔安的结果:

  乔安一直受人指使,毒害皇子,却从不知幕后之人是谁,严审之下,终于吐露了,有几次得见与他接头之人的衣着打扮,似是江湖人。章莱又将二皇子与洛银河在春衫桂水阁相见当日遇刺之事与之联系在一起,在御前好一通渲染,当日那些死士,洛银河虽然未伤一人性命,但眼见逃脱无望悉数自裁,无一活口留下。

  江湖人的手怎么会伸到皇子身边,又或者,是谁豢养江湖杀手死士,为行不轨之用!

  皇上当即命督查院左都御史接手彻查,那左都御史季遥也是江湖侠客出身,平定都城时立了奇功,就一直在朝中做官,扶摇直上,他查问案情,可并不拘泥于规矩流程。

  皇上深知如此,才将这事交由他做。

  听到这,洛银河抬眼看向李羡尘,他站在武官首位,平静的听叶子檀上奏、章莱添油加醋、看皇上发火,心知定然是李羡尘暗中筹措,捏了黄老爷的把柄才让她的女儿献出药方,突然觉得,有人给自己出气撑腰这感觉不错。

  下朝后,梁珏坐在车里,心神不宁,多年来帮自己做事的江湖人都训练有素,更何况,不可能被乔安知道,定是有人发现了端倪,借乔安之口,将这事告诉皇上,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闪念间,他想到了洛银河,自己和李羡尘分庭抗礼多年,能够针对自己至此的如今朝上恐怕也只有这夫夫二人,难道……洛银河当真这般神算?

  那么他……还知道什么?

  他一路上都在谋算,依着如今的形式,是按兵不动还是未雨绸缪……二皇子是自己埋在皇上身边最深的一颗棋子,这颗棋子至今还被蒙在鼓里,想到这,他拍拍车门,道:“回府拿些好药材,咱们去探望二殿下。”

  结果,冤家路窄,刚到二皇子府门前,便听闻洛银河正在府中。

  众人相见,一阵寒暄过后,二皇子笑道:“梁伯伯解救了孤的病症,如此这般正好,待到春日里,孤正要纳一位侧妃,这会儿请洛大人来看看吉日,既然梁伯伯来了,便一同看看。”

  梁珏听了,笑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能得二殿下青眼?”

  二皇子道:“是燕州刺史霍问心大人的义女廖滇红,她是高云城守将廖大人的遗孤,忠烈之后。”

  听了这话,梁珏心里更是打鼓了,面儿上不做声色,向洛银河道:“洛大人可看中了哪个日子?”

  洛银河皱眉,面露难色道:“大人别提啦,依着二殿下的生辰八字去看……殿下应当两年前早有婚配了,更何况……这个生辰……”说着,他摇头不语,极为不解的样子,继续道,“许是下官最近旧伤难愈,推演之能也不济了。”

  二皇子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道:“孤与银河你好歹算是过命的交情,你直言便是。”

  洛银河只是苦笑摇头,沉吟片刻,才问道:“据殿下所知,殿下可有双生的兄弟吗?”

  这回,就换二皇子吃惊了,道:“没有啊?到底怎么了?”

  洛银河连连摇手,道:“那定是下官哪里弄错了。下官稍后便去宫里查查记档。”说着,他眼神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扫了梁珏一眼。

  梁珏只觉得这一眼,大有深意……忽然想起这人将自己胡子烧了那日给自己看手相,说他的孩子该是个富贵之人……

  他定然是知道,或者看出了些什么!

  二人离府时,梁珏将洛银河拉到一边,故作关心之态问道:“二殿下婚期有何不妥吗?”

  洛银河四下张望了一番,才道:“微臣料想,二殿下的生辰八字,定然是记档有误,才没声张,免得有人无辜受累。”

  梁珏问道:“这话如何说的?”

  洛银河压低了声音道:“按宫里给的二皇子记档上的生辰去推算……他如今,该是个死人才对。”

  想了想,他又继续道:“梁大人是元老了,二殿下出生时,可有什么异象发生吗?”

  梁珏皱眉,道:“老夫并未听说。”心里却是一阵翻腾难安。

  没几日,督查院左御史季遥和撷兰苑掌令使章莱面圣密奏,当时没人知道二人奏报了什么,只见章莱拿着一只鲁班锁的木匣面圣,进去没多久,皇上便打翻了茶杯,随后,竟一口气没上来,传了太医。

  太医诊断陛下是怒急攻心,并无大碍。

  结果,鲁班锁和里面的纸签就在御书案上晾了很久,秦更收拾御书案时看见那纸签上一行文字写道:“皇二子,生于瀚安廿四年陆月初八寅时三刻,澜祥阁,右眉梢生朱砂痣。”

  可二皇子的眉梢,哪里来的朱砂痣……秦更缩缩脑袋,将那纸条掩好,这等掉脑袋的事情,可不能再让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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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本来决定今天闭麦……

  但,我脑子可能真的掉了……定时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