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就快进城了,这条路他们常走,而且小厮驾车经验多,刘员外出门

  马车就快进城了, 这条路他们常走,而且小厮驾车经验多,刘员外出门都带着他, 今日怎么会这么颠?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下一瞬马车又剧烈颠簸几下,“少爷这段路突然多了很多碎石块和铁钉子,你们坐稳了!”

  小厮话音刚落, 外头就传来拉车的宝马刺耳的嘶鸣声。马车剧烈晃动,林时有眨眼间把李玉搂在怀中大手抚上他的后脑。

  冬哥儿也吓得小声的「啊」了一声钻进了刘员外的怀里, 刘员外扔掉折扇冲着车外喊道:“元宝, 怎么回事?”

  车门外小厮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周围有其他马鸣的声音, 叫元宝的小厮驾车的速度并没有放慢反而冲得更快, 林时有刚抓紧窗框耳边就传来「砰」的一声, 马车定是和其他的车撞在了一起。

  车厢猝不及防往一侧倒去, 车内人没防备顺着惯性猛地甩到了车底,李钰矮着身子眼看要撞到了角落里的小茶几,他只来得及护住脸,却没感到撞击的疼痛。

  只听「嘶」的一声痛吟, 林时有不顾检查左边胳膊, 右手扶上了李钰的侧脸, 担忧问:“小钰没事儿吧,哪里有受伤吗?”

  刚刚情况紧急他只来得及用自己的胳膊垫一下, 猛地撞在了茶几的边沿上, 胳膊霎时传来刺痛之感,但好在李钰撞了他的胳膊,脸上没事。

  李钰「唔」了一声, 把手拿开就见相公神色焦急地望着自己,“相公我没事。”

  他刚要继续说就见林时有左边月白的袖子被染地通红,“相公,你受伤了!”

  林时有低头李钰已经把袖子挽了起来,健壮的小臂上被小几划了一个一指长的口子。

  看样子不深但一直冒写血,他只感觉疼了一瞬,注意力都在李钰身上自然忽略了这个伤口,“我们快进城找个医馆吧!”李钰眼角耷拉下来瘪瘪嘴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相公疼吗,都怪我没抓稳。”

  林时有看着李钰心里蓦地一软,柔声安慰道:“这点儿伤算什么,上点药就行了。”

  李钰垂眸看着伤口不出声,心里还在懊悔,车厢内又响起两声痛呼,“哎呦,我的头好痛,马车怎么回事。”

  “磕到哪里了,让我看看!”刘员外咧嘴揉揉后脑勺凑到冬哥儿身旁把他扶了起来。

  刚刚马车颠簸,冬哥儿和刘员外被甩到了座位地下滚到了车板上,幸好垫子柔软能保护不少。

  这会儿马车已经停了,车子一侧已经偏进了路边的土沟里,另一侧还在路上,车轱辘坚固没什么破损车厢则被撞出了几个凹陷的痕迹。

  元宝忙不迭掀开帘子:“少爷你们没事吧?”

  “怎么回事儿!”

  元宝半低着头见少爷正给冬哥儿揉着后脑的包,眉头紧锁表情少见严肃,他不敢多看只能小声儿解释:“少爷那段路不好走,旁边又来了两辆马车突然冲了过来,马儿受了惊我直接发狂跑了起来,而且那两辆马车也紧追不舍,最后和我们撞到了一块儿。”

  刘员外正要出去看看,林时有心里一颤,心口仿佛有块大石头堵住,难道真的要出事?

  眼下他们正停在鹿山县城入口不远处,旁边有两辆旧马车。

  那两辆车看样子就比不得刘员外的坚固,经过刚才的一撞,他的车只是有些磨损车轮有些偏,而那两辆马车的车厢已经出现了裂痕。

  赶车的是两个年轻的男人,模样普通神情略有些猥琐,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刘员外的方向,见车里人出来了,其中一个矮胖的男人下车赔笑:“哎呦真是抱歉,我家的马突然发狂了尥蹶子,我们也控制不住啊,这才撞到一起,你们没受伤吧?”

  听这态度倒是客气有礼,林时有把李钰护在身边,给冬哥儿递了个眼神让他们先别出声。

  他稍稍掀开帘子观察那两个赶车的人。二人的衣衫破旧,露出的手脚也晒的黝黑,快入冬了他们还穿着单薄的衣裳,仔细看头发也是干枯脏乱还落了几根柴火,像是很久没洗过整个人脏兮兮的。

  说话神态也扭捏,对着前方说话却偷偷瞄着马车的方向。

  车帘遮的严实,两人又没有透视眼看不到马车里的情况,没听到刘员外的回答,又问了一遍:“车里人没有受伤的吧?”

  他扬着马鞭子轻轻晃动指着老马,“这牲口疯起来我们也拦不住了,都是巧合!”

  元宝气不过,“明明是你们纵马撞上来的,一句巧合就想打发我们了!”

  刘员外不想耽搁,既然大家都没事就息事宁人吧。他示意元宝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先赶路要紧,元宝只好撇撇嘴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回了马车。

  矮胖男人见他们想走,这么一会儿拖延的时间还不够,忙给不远处矮瘦男人使了眼色,“快想办法拖住他们!”

  矮瘦男人正在看热闹,没想到有钱人也这么好说话,竟然不想找麻烦。

  他心生一计顿时嚷嚷着:“你们怎么赶车的?你看我这车都被撞坏了,我一家老小就指着马车拉货过日子呢,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元宝疑惑回头被这汉子倒打一耙的行径气的攥起了拳头,“刚刚你们都承认了是牲口发狂,又是你先驾车撞上来的,怎么好意思让我们赔,呸!真是不要脸。”

  “你看看你们的马车毫发无损,我的车子车厢都裂开了,这还怎么干活儿!”

  他不依不饶,“今天这事你们得给我个说法,要不然谁也别想走!”

  “你!”

  元宝真是开了眼没见过这样的无赖,他求助地看向自家少爷。

  刘员外没想到这两人还敢纠缠不休,他思量了一会儿打定主意给点银子把他们打发走就行了,几人还有别的事,林时有胳膊需要包扎,李钰还要比赛。

  马上要到比赛的时辰了,如果进不去县城那就来不及了。

  刘员外直接说:“你们想怎么解决,想要多少银子我赔给你就是了。”

  矮瘦汉子一听愣住了,这有钱人看着也不傻怎么是个冤大头?

  他倒是想趁机讹点钱,但是拿了钱这个事就解决了,那他们不就能进城去了吗?还有一刻钟才开始比赛呢?

  汉子转了转眼珠话锋一转,“拿点儿银子就想打发我们,有钱人了不起啊!”

  说到这里大家也听明白了,这人态度反复显然是在故意纠缠。

  林时有在后头观察了半晌,两个赶车的人没有用语言交流,但一直用眼神传递消息,默契地打着配合,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要钱又反口。

  今日情况特殊,难道是别人安排有意拦住他们的?

  那两个汉子看样子不是练家子,这么久了周围又没有旁人来接应,应该是不想害命,刘员外要赔银子也行不通,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的目的就是拖住马车里的人。

  他们来县城就是要参加比赛的,林时有想起了规则,超过时间剩者赢,这两个人很有可能是对手陈明派来捣乱的。

  林时有暼了一眼日头,估摸着比赛已经开始了。

  他正思量着,身后传来李钰担心地惊呼:“相公你的胳膊流的血越来越多了,咱们快进城吧!”

  林时有低头一瞧顿时心生一计,他把外衣扯下,掀开帘子喊:“刘兄,钰哥儿的手撞坏了流了不少血,我们别跟他们纠缠了,快点去医馆吧!”

  他一开口打破了焦灼的气氛,刘员外变了脸色,眼神凌厉地盯着矮瘦汉子,“我们现在要过去,你们有事可以去百合布庄找我商量,如果还想再纠缠,别说银子,你的马车现在就能变成几块废木头。”

  两个汉子默默地交汇目光,看了眼那带血的袖子,流了那么多血自然伤得不轻,手受伤了就参加不了比赛了,这不是正合他意,那帮主吩咐的事情就算完成了。

  矮胖汉子轻咳一声适时接话,“算我们心善这次就放过你们,以后出门注意点儿!”

  刘员外没给二人眼神直接转身上了马车,到车上才发现这些血并不是李钰的而是林时有的。

  他还没看懂林兄到底卖的什么关子,林时有把手指放在唇中做个动做让几人先安静一会儿,元宝拎着马鞭阴阳怪气道:“你们还不快走,今天算我们倒霉碰到了两个无赖,以后记着见了我们都躲着点,否则就没那么容易放过你们了!”

  “驾!”

  马儿听话地跑了起来,以后的路也好走了,两个汉子阴恻恻地笑了,驾着破马车小心地缀在后头。

  矮瘦男人抬头估摸了时辰,他们要回巷子去报告刘帮主,李钰受伤了,事情办好了。

  等看不到他俩的车影了,林时有才解释:“那二位来历不简单,摆明了是想拦住我们,钰哥儿安全最重要。”

  刘员外刚和他们打过交道也察觉不对劲,听了林时有的话霎时茅塞顿开,“林兄说的不错,我车里有药,先包扎一下吧!我们先去比赛场地。”

  冬哥儿麻利地接过药箱,以前沈老爹经常受伤,从小他就会这些活儿,他拿着纱布和药仔仔细细地把林时有的伤口缠好。

  李钰垂着头靠在林时有身边,一言不发,他思绪纷飞,眼里都是汹涌的怒气。

  元宝把马车赶地飞快,几人到了县城就直奔比赛现场,决赛半个时辰前已经开始了。

  台上陈明握着刀柄不经意地吞着口水,大哥安排的事看样子是成了,一个时辰过去了,李钰还没来,刘帮主的人下手狠,不会把人弄死了吧!

  他越想越害怕,额头也冒了冷汗,后背都湿透了。

  陈亮报臂得意地靠在台下柱子边,他瞥了眼陈明的表情,暗叹这个弟弟真是没出息,胆子小瞧他吓得那个样子!

  他看着计时的沙漏,心里前所未有的放松,这个时候还没来说明刘帮主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只要李玉被拦住了他们再等上半个时辰厨王称号自然收入囊中。

  县上重视这次比赛,夺了冠不仅能在城中扬名,还有一百两银子,最重要的是免不了和衙门里的人打交道,到时候趁机结交一些人,打通了关系以后的路才好走。

  人们才不会不管名头是怎么得来的,只知道弟弟陈明是公认的厨王就够了。

  台下人等得不耐烦,谈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纷纷议论着,“李钰怎么还不来啊,是不是怕了陈明不敢来了!”

  “你胡说,我看李钰也是很有实力的,指不定出了什么事儿呢!”

  “不可能,我刚刚押了他赢,前两次可输惨了,就等着这回翻身呢!”

  众人议论不休,台上除了陈明还有那位管事的,和之前一样面无表情的盯着人群默默的看着计时的沙漏。

  台下有人等不及粗声喊:“还比不比了,老子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不比我可走了!”

  “爱看不看,不差你一个!”

  “你管不着!”

  陈亮得意地揣着手在人群中看热闹,嘴角挂着冷笑。

  人们讨论的正激烈不远处快速地奔过来一辆马车,元宝驾着车停在人群身后,众人被声音所吸引一回头就见李钰从容地从车上走了下来。

  “你们快看选手来了!”人群有人喊道。

  “现在比赛还来得及,只剩不到半个时辰了!”

  另一个人摆摆手,“当然来得及!你们没听决赛的规则管事的还没说呢,只等选手来了才会公布吧,你看台上也没准备食材呢!”

  李钰快步走上台呼了口气,“实在不好意思路上出了点事,现在比赛还来得及吗?”

  管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挥手示意伙计备食材。

  陈明猛擦了几下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李钰,不是说事情成功了吗?他怎么还能来比赛?

  陈亮也不复刚才淡然的模样狠狠的攥着拳头咬着后槽牙,这个刘帮主办事真不靠谱!白瞎了他那些银子!二十两银子他得讨回来!

  既然他来了只能真刀真枪的比试一番了。

  管事的见选手到齐才开始公布本轮比赛规则,只给大家一刻钟的时间备菜,一刻钟的时间烹饪,各部分时间严格把控,食材可以自由重复选择,最后做出一道完整的菜交给评委自会给出分数,超过时辰做不完则不作数。

  人群里霎时响起不平声,“一刻钟能做什么菜啊,我们家熬一锅粥还得两刻钟呢!”

  “这一刻钟我看就只能拌个凉菜了吧!”

  林时有站在台下不禁蹙眉,决赛的规则更严格了,大家说的不错,但给的那几样食材看似都不适合爆炒和凉拌。

  李钰扫了一眼食材,只有辣椒茄子和几条鱼还有两块瘦肉,食材和时间都有限,炖菜是不可能完成的。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暼见厨具筒内插着几根竹签子,顿时灵机一动,有肉有菜调料还齐全,正适合做烧烤,一刻钟足够了!

  对面陈明眉头紧皱,盯着食材不知在想什么,看样子无从下手,管事见两位选手都准备好了,直接敲了锣,“比赛开始!”

  众人也屏息凝视,考验两位选手的时候到了!

  除了鱼每样菜李钰都拿了一份,先把瘦肉切好放上盐辣椒粉等调料腌制一会儿,紧接着把茄子切片,用竹签直接穿了起来,小碗里放上辣椒粉孜然等调料浇上一勺热油,激发出调料的香味,就算完成了。

  陈明在对面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李钰动作麻利,已经在准备烤架了,自己这边只拿了辣椒和肉,他心里紧张脑子乱得很握刀的手心都是汗,思来想去这几样食材只能组合成一道炒菜,就是辣椒炒肉。

  陈亮在台下看得着急,厉声喊到:“发什么呆!还不快做,没看人家都要做好了吗!”

  陈明听到大哥的声音才回神,赶紧低手切菜。

  他动作慢刚撂下刀,管事的就宣布一刻钟到了,下面开始烹饪。

  肉经过腌制已经简单入了味,李钰把串好的串放到临时搭的架子上烤着,盯紧了火候时不时得翻个面刷上酱料,最后撒上了一些孜然和辣椒粉,香味瞬间就散发出来了。

  肉的表面微微地有些焦了,出了一些焦壳。里头肉汁鲜美,辣椒也烤出一层虎皮,茄子里头还是软的,吃进口里还有汁水。

  台下人看得诧异,“你们看那个哥儿做的什么东西我怎么没见过?”

  “他把菜和肉都放到一块了,闻起来可真香啊隔的这么远都闻到了!”

  “我知道,钰哥儿做得烧烤!”人群中有鹿台镇的人解释:“钰哥儿在我们镇上开了个铺子卖的吃食都是新花样,这叫烧烤卖的可火爆了,我也去吃过,什么都能烤!”

  “原来这个哥儿也开了店,怪不得有些手艺!”

  人们被他的话吸引过来,他表情得意说得更起劲儿了,“你是不知道我们镇上的店就属他家最火,每次有新花样去晚了都排不上号呢!”

  “唉那咱们改天也去尝尝吧,反正镇上离咱们县里不远!”

  众人还在交头接耳,台上选手已经做好了菜呈了上去,接下来就是等待结果了。

  比起比赛李钰更关心林时有,他目光转回台下地看着相公,林时有的胳膊被冬哥儿包扎过暂时不流血了。

  但是李钰还是懊悔,比个赛也能招来祸事,而且他们只是怀疑是对手搞的鬼,还没有足够的证据。

  要不是在马车里相公给他挡了一下,此时流血的就是自己了,说不定额头磕破了脸都要破相。

  林时手轻勾了下嘴角,冲他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虽然无法证明是对方使的绊子,好在没耽误比赛。

  而且他这小口子也是小伤,他早承诺过一定会保护好他不让他受伤的。

  冬儿哥也担心,在后头默默的为李钰捏了一把汗,这比赛匆忙不知道钰哥儿能不能发挥出好水平呢!

  刘员外安慰道:“你放心吧,烧烤是李钰的拿手菜,别人都没吃过,评委一定能喜欢。”

  左右等着无事,趁着人多李钰开始跟陈明攀谈,“陈兄为何如此紧张,菜都做完了脸上怎么还这么多汗?”

  陈明讪讪一笑,“没有没有,你看错了。”边说边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

  “我来得这样晚,陈兄等不及了吧,要是时辰过了我还没到,这赢家自然就是你的了。”

  李钰看似在开玩笑,实际笑意未达眼底正仔细地观察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陈明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脱口而出:“没事,我知道你来的晚,大家都等着你呢。”

  他话一出口忽地咬到了舌头,「哎呦」了一声,就听见李钰狐疑问:“你怎么知道我来的晚,莫非你已经预料到了,今日不用比赛你就能赢?”

  陈明自知说错了话,接到陈亮的眼神霎时闭口不言,李钰暗叹看这样子定是跟他们脱不开关系。

  “林兄不必担心,我让元宝差人去打听了。”刘员外道:“如果那两个人是故意拦住咱们的,那他们肯定是专门做这事的。县城的势力我也略知一二,有一个地头蛇外号叫刘帮主,专门干拿人钱财的勾当,他的手下都是一些乞丐和流浪汉。我看拦路的那两个汉子也脏兮兮的,像他们一伙的。所以我差人去问问便知道了。”

  林时有微微颔首,刘员外有门路应该能有收获。

  又等了一会儿,评委正在品尝菜肴,辣椒炒肉是一道常见菜,火候过大,味道中规中矩,但这烧烤还真没吃过。

  肉串烤得焦香,外焦里嫩,瘦肉也不柴,反而鲜嫩可口,评委作出决定,烧烤又新鲜味道又好自然赢了。

  屋里的人一出来,人群声音渐渐低了人们把目光都聚焦在台上,管事的出来大声宣布:“大家伙静一静,本次大赛的冠军是李钰。”

  陈亮气得一拳打到了柱子上,陈明则是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低头不敢说话。

  李玉得知结果只是点点头,他还想从这两兄弟身上找点线索,但瞥了一眼台下,看到相公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只能暂时放过他们。

  人群还没有散去,热火朝天地谈论,“我就说李钰能赢,太好了哈哈哈今天老子押对了终于翻身了!”

  “他那道菜我可是真没见过,想必评委也是觉得新鲜才给了高分吧!”

  “不管怎么说李钰来的那样匆忙又有条不紊的赢了比赛,也算是个厉害人物!”

  “你们看陈明,我早都发现了,比赛还没开始他就有些哆嗦,脸上都是汗,不会犯啥病了吧!”

  冬哥儿和刘员外听到结果,提着的心才放下,路上虽然出了岔子,好在结果是好的,钰哥儿厨艺确实好,果然赢了!

  管事的刚要宣布发锦旗和银两,台下忽然变得嘈杂,竟然是衙门里的捕快来了。

  有人问:“怎么回事,怎么来这抓人?”

  这次带队的是丁副捕头,他严肃回:“大家不必惊慌,昨晚有人告发,说是两个人故意在进城的大路上扔钉子和碎石块,破坏官道,今日一早我们就蹲守了,上午在西北街把他们抓住了,只是这两个人说是被人指使,我们只好带上他俩来指认。”

  林时有抬眼望去,早上拦路的就是这二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刘员外和丁捕头有些交情,直接上前拱手说:“丁兄今早我的马车就是在那段路被撞了,拦住我们的就是这二人,他们还纠缠不休在路上耽搁了好一会儿,我们有人受了伤,来参加比赛都差点耽误了。”

  “我们正苦于没有证据,多亏了你把这两个人给抓住了。”

  刘员外看似不经意的开口,看热闹的人个个耳朵支棱着可都听明白了,“比赛有人故意拦路?”

  “怪不得钰哥儿咋来的那么晚,原来有人使绊子!”

  “哎呦我还寻思陈明输的那样平静,以为他是心服口服,原来是早有预谋却失败了呀!”

  两个汉子听着人们的话蜷缩着头不敢看人。

  “已经找到了苦主,你俩赖不掉了,赶紧指认吧!”

  两人自然不能哄出帮主,只好瞄了一眼台上,见那两个雇主都在,直接伸出手喊了一嗓子,“就是他!”

  陈亮两兄弟看见捕头来了就想跑,人群把台子围得水泄不通,挤下台就废了好大的劲儿,还没等出去,就听见捕头带着人追过来了。

  陈明本来就心虚,这回吓得腿都软了,紧紧拽着陈亮的袖子不敢回头。

  “你们凭什么说是我!我都没见过你们,别血口喷人!”陈亮还想抵赖,面对人们探究的眼神他才不敢承认。

  两个汉子见他这态度索性破罐破摔,把他和刘帮主谈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听得人们不禁瞪圆了眼睛,对他俩指指点点,这两人心思真歹毒,为了个比赛竟然买凶伤人?

  李钰下台走到他们面前,“今日在马车里要不是我相公救了我,我不可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比赛,你们心术不正又阴狠毒辣,为了个名头不惜伤人,现在还想抵赖吗?本来我们只是怀疑暂时还没找到证据,没想到你们窝里反这么快就遭到了指认,只能说恶有恶报,活该!”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支持——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