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书]他的白月光成了助攻>第53章 你行你上

  就在程幼让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祁驰竟然不慌不乱地带他参观自己的房子。

  他的房子装修主格调是北欧风,入目的颜色不多,十分和谐。屋子里所有的家具摆件都高级精致,没有半点杂乱。

  程幼让觉得,这房子真好看,能当成装修模板了,不过那得是有钱人,而且住人的地方哪能摆的这么整齐?

  看他左右到处看,什么小摆件都想碰一碰摸一摸,祁驰用开玩笑一样的语气问他:“喜欢吗?什么时候搬进来?”

  好奇宝宝属性上线的程幼让突然目光一寒,手也收回了身侧:“我不想搬,别说了。”

  他回复的时候不是开玩笑的语气,反而冷静镇定,是毫不犹豫地直接地拒绝。

  祁驰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揽住他的肩:“去房间看看吧。”

  程幼让没觉得自己刚才语气有多不好,只是真的不想提这件事,有点烦。

  而且他觉得自己此行可不是光来看房子的。刚才一进门他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按在门后边亲得了双眼起雾。他都提前做好准备了没想到面前这个人竟然什么也没做,温温柔柔地给他换了鞋。

  至于他看起来对这里这么感兴趣,完全是为了给他面子,让他不要这么紧张。

  他可不信邪,不相信他都把自己带到家里来了会真的什么也不做。

  果然,刚看了个客厅就叫他去卧室了。

  “把衣服脱了,趴到床上。”

  程幼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不问自己意见就直接定了姿势,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尊重自己?

  但毕竟在别人地盘上,受累的还是自己,思考了三秒钟他决定就照着他说的来。而且想想,这姿势应该也还不错。

  他正当着他的面脱衣服,不仅自己脸热,发现连他的耳朵都红了。

  “你先脱,我去洗个手。”

  程幼让舔了舔下唇,点了个头。

  虽然没经历过但对这种事还是有基本的了解在的,他知道他可能不仅仅是洗个手这么简单,可能还要拿点别的什么东西。

  祁驰离开后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手里捏着一个小瓶。

  看到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下意识地抬眼看空调:“冷吗?”

  程幼让好脾气地回答:“脱了衣服是有点冷。”

  “那我再把空调打开?”

  “别,”程幼让赶紧拦住他,语气中闪过几分慌乱,“待会.....待会应该就热了。”

  祁驰放下了遥控器,走到床边,把被子往下拉。

  被子被往下拉的时候,他的后背也一点点地露出来。

  他皮肤白,这晒不到太阳的后背更是白得耀眼。

  只是那上面横着一条几乎从整个后背穿过的伤疤。

  祁驰伸出手,小心地在上面抚过。

  程幼让侧着脑袋,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几根有些冰凉的手指在背上游走。虽然碰到伤口真的有些疼,但他还是咬牙忍了:“你不亲我吗?”

  祁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俯下身轻柔地吻在了他的背上。

  柔软的唇瓣触在刚结痂的新疤上,干燥粗糙。

  但他无比虔诚地沿着这条伤疤吻到他的脖颈。就像是信徒的洗礼,能洗去一身的伤痕和苦痛。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交换,让这条疤出现在自己身上。

  “嗯......”

  程幼让轻呼一声,偏头往一边躲:“别咬这,会留印子的。”

  他要躲,那吻却穷追不舍,他难受地喊了好几声,半压在他身上的人才终于恢复冷静,双手把自己撑了起来。

  祁驰轻喘着气,看着他的眼睛满含歉意。

  程幼让红着眼,身上的皮肤也透着一层浅红,声音有几分暗哑,几乎带上了哭腔:“会留印子的......”

  “对不起,对不起......”

  祁驰重复着道歉,俯身吻去他眼角的泪。

  “你别咬这了,”他声音还是透着委屈,伸手勾了勾他的衣角,“其他地方都行。”

  “先干正事吧。”

  祁驰蹲在床边,把被子掀开,露出他完整的后背。

  程幼让把脸对着另一边,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虽然不看,但听觉却异常灵敏。

  他听到他好像打开了刚才从外面拿进来的那个小瓶子,挤压了几下。

  程幼让紧张地闭上眼睛,微微侧头把脸埋进了枕头里,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他愿意给祁驰。

  感情夹杂着欲望,他已经彻底颠覆了刚穿进这个书里的世界时的想法。

  刚进来的时候,他看向这个世界的每个人都带有戾气,更讨厌这个能够轻易钳制住他的男人。

  为了能逃脱这张让他觉得压抑的大网,他小心翼翼到偏执,充满忌惮。

  他们之前闹过很多的不愉快,虽然自己也揍过他几回,但他现在已经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以前那些事足够他翻旧账,让他在自己面前这一辈子都硬气不起来。

  他不认为自己是能让渣男迷途知返的那个人,只是他恰好得到了他满心的喜欢,成了他最特殊对待的人。

  他不确定这份感情能维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个世界里待多久。但他从来都是有点疯的,他现在正一腔孤勇地走在一条叫做通往祁驰心里的路上,有点儿像飞蛾扑火。

  如果原主会回来,而他也会回到原本的世界,他相信祁驰也会接着爱他,不会让他把书里的那些情节再经历一遍。

  但要是想想,如果他真的不能继续以男朋友的身份和他在一起,不管是便宜了谁他都会不高兴。

  手指带着冰凉的膏体触到后背上,熟悉的味道让程幼让突然睁开眼睛。

  “你要给我涂药?”

  手指带着膏体按压在伤口上,沿着伤口抹开,轻缓小心。

  “嗯,你自己不是不方便吗?”

  祁驰自然地接话,发现他突然开始国骂。

  在一片国骂声中,回想起他刚才那欲哭无泪的哀怨语气,祁驰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轻笑起来。

  “我是不是应该帮你点其他什么?”

  他的语气不管是好是坏,在程幼让听来都是一种嘲讽。

  他一翻身,抬起腿就踹了他一脚:“滚!”

  踹完了人他刚要把腿收回来就被人拽住了脚腕。

  祁驰一只手握住他的脚踝,目光顺着看过去:“裤子也脱了?”

  程幼让使劲踢腿,发现还是挣不开,气鼓鼓地扬起被子盖在了身上,一张脸通红。

  他把脸别到一边,还是气:“你睡不睡,不睡就赶紧滚!”

  他有个本事,谁要是让他难堪,他就更加盛气凌人,能把所有锅都给甩出去。

  “我可以把这理解为邀请吗?”

  祁驰把他的腿放回床上,坐在了他旁边,竟然是要劝他:“你身上伤还没好......”

  程幼让抓着他的手丢到了被子外面:“你是不是男人,我身上有伤你不会想办法?那我这辈子都好不了就这辈子都不能做了呗?”

  刚被抓出来的手又迅速钻进了被子里,但他面上倒还是端的一脸正直:“我对自己的能力当然是很有信心,主要是担心你。”

  “我求你睡我了是吧?你不行就滚,别在我啊——”程幼让突然大叫,也顾不及把话说完,直接骂了起来,“靠!你他妈的装什么?嘴上说不要手就别乱摸啊!装什么柳下惠,去年把我带去酒店要强J的人不是你?”

  “你真是——”祁驰叹了口气,没敢把话说完。

  程幼让知道他吐不出什么象牙,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我就给你这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行我就换人。你真以为比你有钱还比你好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我还有个可爱的女朋友呢!轮得到你?”

  祁驰给他翻了个身,轻轻按压在他的伤痕上:“这样能接受吗?”

  程幼让咬牙:“没问题。”

  他听到他又推门出去了,等他回来,他又听到了脱衣服时布料摩擦的声音。

  祁驰重新吻上他的后间:“奶奶说要我们回去吃晚饭......”

  “我担着,你屁事真多。”

  拉上了窗帘,外面的光线透不进来,房间里显得昏暗。

  汗水的黏腻感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程幼让半睁着眼睛,想起来很久以前在同桌本子上看过的一段话。

  “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

  那时候他看不懂,又是青春期的中二病,以为他是从什么偷摸看的小说上抄的,还真记了好久,只是没头没尾的就记住了这一句。

  当然现在也还没看懂,到底讲的是什么负担他还是不知道。只发现,原来爱情诗写得还不够全面,好像忘了他们这个群体。

  “在想什么?”

  祁驰掰过他的脸,吻在眼睛上。

  程幼让闭上眼睛,放松地舒展了一下一点没被碰着的后背,牙齿磨着他的下巴:“我老公可真厉害呀~”

  【作话】

  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倒在地上。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活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 ——《不能承受得生命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