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书】我和男主是清白的!>第二十四章 爱情是魔鬼

  青年面如桃粉,一双杏眼瞪着谢云书,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含着薄怒。

  谢云书失笑,别说小倌,以前他连男人都没碰过。

  谢云书手指微蜷,轻抬起萧子暮的下颌,轻笑道:“是,青楼的小倌更懂得讨好人,我不用动,他们就能自己爬过来,一声声叫我。他们示好的笑脸比所有人都笑得娇媚,只为让我多看一眼,或买下他们。”

  说到那群爱擦粉涂唇的小倌,谢云书不由感叹一下手上的触感。萧子暮一直生活在洞阳峰,白皙滑腻的皮肤上也带着来自山涧的清寒,这份薄寒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微微的冰凉更想让人贴近怀里捂热。他的一颦一笑,皆是谢云书心底所求。

  “还有呢?”萧子暮声音干涩,他没有留意到,自己眼眶已经有点泛红。谢云书对他的意义比他自己认为的还多,还掺杂着一些从未尝过的情愫。

  这些情愫像守着秘密的种子,扎根在萧子暮心底,它的长大需要呵护与耐心,如有不慎,便会是埋藏的蛆虫,在缝隙里寻找机会,以人心为食,直至溃烂。

  萧子暮害怕地想,谢云书是不是渐渐把他看成小倌一样的人,供他取笑?毕竟谢云书是原文的男主,他从来没有真心对待过别人,虚情假意下是他下一步谋划的棋子。

  那么他哪里值得谢云书谋划呢?

  想到这里,萧子暮顿时手脚发凉,昔日笑颜俱是笑话。

  谢云书并无恶意,在萧子暮前无所拘束,他只是像往日,对萧子暮发自内心的好,也按着脾性说,但好在心思敏锐,及时看到萧子暮神色不对劲,忙收回了脸色,手指转而抚过萧子暮浅红的眼尾。

  指尖擦过眼尾底部,萧子暮下意识地眨了下眼,微卷的睫毛扑闪间沁出一滴泪珠。蹁跹卷长的眼睫扑碎了它,轻拍在谢云书的指尖,湿湿凉凉。

  这一滴湿漉漉的水泽,让谢云书微怔,他低眸凝视着萧子暮眼里的倒影,看见在眼睑的里面有盈盈的水光。

  谢云书见过各种哭,可萧子暮眼里的水光让他难受。他把萧子暮勒进怀里,“子暮,我从没轻贱于你,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我想回去,否则师尊会发现的。”萧子暮没有推开谢云书,头抵在谢云书身前,闷闷地说。

  其实他三天没见到楚秋晚了,只是想找个借口。

  谢云书先没有放开,他低头看着比他矮半个头的青年,轻声道:“我喜欢听你叫我‘书郎’,因为这很像家中娘子对相公的称呼。”

  什么?

  萧子暮本来的情绪瞬间被吓回去,他无比震惊地看向谢云书,浑身僵硬,说不出话来。

  这、这……好像电视剧里的确有“四郎”“三郎”等对爱人的称呼,但他只是照葫芦画瓢,学着说了个,从未有如此大胆的联想。

  到底是他不注意,还是谢云书不对劲?

  “没有没有,你想多了……我就是听家乡那里这么叫,模仿学了个。”

  谢云书笑道:“那你学得挺好的。”

  不好,一点也不好!

  萧子暮如鲠在喉,他抽出谢云书的怀抱,左脚绊着右脚,没注意后面,后脑勺直接撞到帘外的屏风,撞得他视野发黑。

  “师兄!”谢云书叫道。

  萧子暮混乱中大摆手,踉踉跄跄着找到出去的路,一个劲往后倒,如碰见平生避之不及的角色,“小师弟,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如果有空,多和师姐师妹们交流交流,师兄这几日先忙着了。刚才不是还跑出去一个人吗,她肯定挺震惊的,你多体谅下师妹,师兄没事没事……”

  见萧子暮惊慌离开的模样,谢云书知道对方还没接受过来,但既然走到这一步,师兄也并非对他完全无意,要接受对方的事情迟早也会来的。

  谢云书脚踢到一个长条状东西,低头看到是萧子暮没来得及系上的腰带。他拾起来,想叫住萧子暮系上,但萧子暮怕得要死,听到谢云书叫他,更跑得快,连运用风术加快速度都无师自通,飞回洞阳峰。

  落到洞阳峰,萧子暮仍旧不敢回头。谢云书修为比他高,万一他还追到洞阳峰怎么办?要是他又说句什么其实他不介意自己真有想法,那他真的挖坑把自己埋了吧。

  “萧子暮!”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盛着莫大的怒火。

  “啊?师尊!”

  萧子暮望去声音方向,一眼看见腰系白剑的楚秋晚。

  楚秋晚穿着一袭素白旧袍,看着衣衫凌乱的萧子暮,手里的白剑快被自己捏碎。

  萧子暮光听声音就能判断出楚秋晚的火气多大,智者见智,他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声如啼血,悲切道:“师尊,我错了。”

  楚秋晚胸膛剧烈地起伏,他紧捏着剑柄,一步步走到萧子暮面前,声音阴冷:“手呢?”

  以前没打过手,因为他还要抄书。

  但这次楚秋晚是真被气着了,萧子暮不敢违抗师命,乖乖摊开两只手心。

  楚秋晚从未用过自己佩剑剑鞘打人,但今天他被气得不轻,决定破次戒。

  在打人前,楚秋晚先让萧子暮听个明白。他解下白剑,提在手里,冷冷地俯视着萧子暮。

  “萧子暮,你腰带呢?衣衫不整,在洞阳峰大张旗鼓、手舞足蹈,把洞阳峰戒律忘得一干二净!”

  萧子暮低头看地,如鸵鸟插在地里,有理由也不敢说。

  他走得太急,腰喃凮带可能落在小师弟那了,但他怎么敢跟楚秋晚说自己的经历。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回来呢。

  楚秋晚眸光骤冷,“不说?隐瞒师长,罪加一等。”

  萧子暮沉默了须臾,坚定地抬起头,“师尊,我错了,该罚都罚吧。”

  楚秋晚皱了皱眉,捏紧剑鞘,用上平日练剑两三分力气,萧子暮每只手挨了五十下打,手心都被打紫。

  萧子暮颤巍巍地抬起自己手,稍微吹了一口气,热气还没碰到掌心,仿佛有预知般,先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叫他直接表情扭曲。

  楚秋晚拿出一块帕子,仔细地擦了下刚才剑鞘打萧子暮的地方,十分爱护。

  萧子暮看到此幕,只感觉阶级待遇忒大,小心摊着手心,等它慢慢好,随口问道:“师尊,你这三天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