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快穿】攻略对象是精分>第94章 殿下难追(二十九)

  夕阳降落,天空上少见的出现了红色的火烧云,撕裂了白茫茫的一片天。

  世间所有事物被它染成红色,露出的光彩令人惊艳和放松,确实是个用来大婚极好的日子,可惜蔺琦玉注定无法完成。

  等事情全部解决完之后,蔺琦玉站在庭院里看着在下人的收拾下逐渐恢复的王府拧着唇有点不高兴,垂着的眼眸带着不悦的杀意。

  让那裁缝量织的嫁衣他还未能看到时夏穿在身上的样子,一生里的唯一一次最终也是以败兴而归,量谁也高兴不起来。

  盖着盖头的自然不算!冷面无情的端王殿下无赖的在心里想,周身的气压也发的低沉,让经过的下人都小心翼翼的绕过。

  时夏就抱着猫站在亭子里看着一身红衣势不可挡的端王殿下的身影莫名有些萧瑟,悄悄走过去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在想什么?”

  “你穿嫁衣。”蔺琦玉一时发呆没反应过来,直接把心里话脱口而出,回神之后顿时有些懊恼,干脆直接大步回了房间。

  时夏少见的呆愣一会儿,之后不受控制的笑,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抖,零七都差点被他扔出去。

  小殿下真是纯情啊,时夏有些乐不可支的想,眉梢之间尽是愉悦之色。

  他把零七放到一边让他去玩,之后不缓不慢的跟着蔺琦玉回了房间,留下零七独自一猫呆在原地。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但就当零七想潜伏进时夏脑海的时候被弹了出来,不用想也知道他被宿主屏蔽了,气得他狂挠雕花的木柱!

  这边 一进了房间时夏就直接把门给反锁,喉咙里带着闷笑的靠近蔺琦玉:“小殿下,想看我穿嫁衣直说不就好了,我又不会拒绝你。”

  蔺琦玉一脸淡定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脸,被他摁住的手却微微蜷曲:“那你穿,我现在就想看。”

  直白的话语脱口而出,蔺琦玉也放的开了些,但在时夏眼里怎么看怎么像虚张声势,随着他的意思换上了那身绣着大朵牡丹的嫁衣。

  公子如玉,穿上了女子的嫁衣也丝毫不显女气,反而衬着整个人越发的惹眼,等蔺琦玉回神的时候已经情不自禁的紧贴着他的唇,像只猫儿一样轻轻舔咬。

  时夏垂眸看着这样的人心也跟着融化一般,反客为主的搂住他的腰细细的亲吻,直到他受不住推开才沙哑道:“帮我解开衣服。”

  蔺琦玉喘着气有些迷茫的看他,还是乖乖伸手帮他解开盘扣,露出纯白的里衣。

  直到露出平坦的腹肌,拉开里衣的手有些迟疑,指尖像是被烫了一般有些红润:“可以了吧。”

  时夏失笑,把他推坐在床榻上,床上放置的红枣花生被他扫落了一地,衣服摇摇欲坠的挂在身上,语气带着沙哑的勾引:“想摸吗?”

  蔺琦玉的手随着蛊惑伸手摸了两下,神色看起来乖乖巧巧,时夏瞬间觉得自己的心化成一滩水。

  很奇特的感觉,有些怪,但他却并不排斥。

  “接下来怎么办?”蔺琦玉忽然开口,抬头懵懂的看着上方的人。

  “那殿下想怎么办?”时夏一双波光粼粼的桃花眼轻眨了下,听清楚他意思的蔺琦玉直接僵住。

  蔺琦玉躺在床上被他亲着,墨发撒了满床,迷迷糊糊想起来自己一开始只是生闷气来着,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松开,事情还没解决完呢。”蔺琦玉推了推身上的人让他离开,理了理因为玩闹而凌乱的衣服。

  “殿下可真是好不无情,难得如此好的气氛。”时夏有些可惜的摇头,不紧不慢的把衣物穿好。

  蔺琦玉冷呵了一声,斜眼看他:“你以为谁都如你一般,简直不守礼数!”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四喜总不可能让我一样都占不上吧?那我可真是实名的惨了。”时夏这人一向嘴欠,看到蔺琦玉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忍不住逗上一逗。

  时夏为了蔺琦玉背井离乡,甚至连亲人都没有多说,遇到故人的几率少之又少,金榜题名就更是不可能,更别提落下的寒疾。

  “对了,你之前的药方我还留了一份,一会儿我差人抓些药来。”蔺琦玉眉毛不自觉拧起,实在是这几日时夏表现的太过正常,他都忘了这人有病!

  “可别!我现在的身子骨已经利索了不少,汤药还是免了吧。”时夏连忙阻止他,抓住他垂在床上的手指相扣。

  笑话,他现在这副身体虽然弱了些但也无伤大雅,如果真的再继续喝那些苦到发涩的汤药说不准他真就没了!

  “不行,你有病!”蔺琦玉认真的看着他,时夏甚至似乎觉得自己得了什么绝症一样,有些哭笑不得。

  “真的没事。”

  “你不是说听我的吗?还是说你在戏耍我!”蔺琦玉看着他的眼神泛冷,甩开他的手。

  “我说你有病你就是有病!”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呢?时夏的表情有一瞬的凝固,之后转为妥协:“好,听你的便是。”

  “早这样不便好了。”蔺琦玉想起刚刚自己幼稚的举动难得有些扭捏,勉强保持住了表面平静。

  “你不该来的。”蔺琦玉还是说出了自己一直压在心底的话,有些闷闷的,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他不应该这样破坏气氛的。

  烛泪慢慢随着明火流到桌面,房间内一时安静至极,像是在等待某一刻的交界点,时夏有些无话可说。

  “所以呢?”时夏静静的问了一句,平静的让蔺琦玉有些心慌。

  “如果我不来你便会与别的女子成亲,与她过一辈子,然而只把我当成一个过客是么?”他自嘲的松开了手,眼神如同湖泊一般盯着他:“告诉我,这就是你所期盼的。”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蔺琦玉想说不是这样的,但却又无法反驳。

  如果时夏真的没有来的话他会选择成亲,相敬如宾的各自不往来,直到查清久远的真相。

  “如你所愿。”时夏钳制住他的下巴,在他怔愣的目光里说出了下一句话:“那我走了。”

  “你敢!”蔺琦玉钳制住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两个说的根本不是一个问题,气急败坏地盯着一脸笑意盈然的时夏:“你耍我?”

  他说的不该来是不应该卷入这件事情,时夏却在他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给他偷换概念,直接把他气的一甩手。

  窗外的落梅被雨水打得湿透,可怜兮兮地舒展着自己娇弱的花苞,被雨水一滴一滴的灌入打的东倒西歪,每片花瓣都被滋养的茂盛,再到白日里已经沉甸甸的挂满了整个枝丫,预示着这一场阴雨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