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快穿】攻略对象是精分>第89章 殿下难追(二十四)

  温婉嫣光明正大的从蔺琦玉的住宅里出来,轻车熟路的拐进了一个狭窄小巷,却并没有看到约好的人,有些疑惑道:“世子?”

  “在这。”小巷的高墙上,带着斗笠的男子无聊的揪着头顶的树叶,轻巧的抱着猫跳落下来,衣摆随着微风飘起,如同仙人下凡,正是跨越国界来找人的时夏。

  温婉嫣被他晃了下神,看着他怀里的猫双眼发亮,却不敢靠近,下意识摸了下自己被衣袖遮着的还有些发紫的手腕:“与他商量好了,过几日便去游船,你直接扮成我温家的客卿同去就好了。”

  时夏微微含首,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清冷,却对这个“绯闻女主”提不起任何好感:“有劳。”

  温婉嫣倒也是心大,完全忘了面前这个精致温润的男子前几日还行同恶鬼的差点要杀了她,苦口婆心道:“殿下很好,望您不要辜负他,刚刚还把玩着您送的玉簪,看起来很喜欢的样子。”

  她本来听父亲的话,在房中练古琴,却被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掐住脖子,如若不是她解释的够快,恐怕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

  时夏冷淡的眉眼忽然带上了一抹笑,语气带着理所当然道:“这是自然。”不然他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琦国来。

  温婉嫣说完便从小巷离开,留下时夏一个人盯着不远处的府宅,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怀里的猫。

  而零七则是心惊胆战的看着角落里的黑色条条。

  这个东西是宿主自带的黑化条,前两个世界都安然无恙,零七自然也将这个东西抛之脑后。

  却不料一直温和的宿主听说蔺琦玉和温家女即将成亲,一直不动的黑化条忽然往上增加!把他吓得手忙脚乱,幸好他这个宿主还是有些清醒的,不至于闹出人命被天道发现并且抹杀。

  前两个世界风平浪静,虽说有些恶趣味但也不至于过火,让他有些飘飘然的忘乎所以,竟然忘了自己这个宿主并非是什么正常人!

  【宿主,有治愈精神力的药品,用我给你拿点吗?】零七踌躇半晌,最终还是战战兢兢开口道,自觉地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尾巴疯狂摇动。

  时夏手指微顿,接着又若无其事的玩着他的毛毛:“怎么,你也觉得我有病?”

  零七的猫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就是您的情绪现在有些偏激,万一被天道发现,是要被抹杀的。】

  “天道是什么,之前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夏觉得站着有些不舒服,重新飞身坐回了墙头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

  一墙之隔,却有幽静热闹两面,人们站在热闹的街道欢语吟诗,自然也有一些人站在寂静的黑暗中默默注视。

  【每个小世界都会有天道来平衡小世界不会崩塌,也为了防止外来者。因为我屏蔽了宿主的气息,所以天道应该没有发现,但是如果宿主你杀了无辜的人的话,天道会立即发现你这个外来者,并且抹杀。】

  零七老实的解释道,耳朵不自觉的动了动,如同两个小扇子一般扑扇扑扇的,惹人手痒。

  因为前几次时夏杀的人死有余辜,并不算什么好人,倒也没引来天道的注意。

  “是吗?”时夏歪了下头,但是显然丝毫没有听进去,脚下几个动作便跳到了离蔺琦玉府中最近的墙头,眼尖的看到院中人手里摩擦着的簪子,心里那点暴虐忽然被抹平了一般,升不起半点火气,眼里的笑意越发浓重。

  “小殿下还是这么口是心非的可爱。”

  零七听着他那痴汉的口气顿时用爪子捂住脸,心道你欺负的还少吗?完全没眼看!

  这几日太子伤势好转,便进宫商量着娶亲的时日,最终商定在六月中旬端王与温家女成婚后,紧接着七月初太子便与新封郡主成婚,可所谓双喜临门,正好也冲散琦国最近的霉气,城内一片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深夜,并不亮堂的月光昏昏沉沉的撒着昏黄的光笼罩着在夜间发暗的皇宫,将那宫殿中朱红的琉璃瓦映照印出出几分寂寥之感。

  坤宁宫中,皇后懒懒的斜躺在榻旁,披了一件大红色锦织的宽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端雅与携带入骨的魅惑,如同山林之间人们耳熟能谈的深林精怪。

  小巧泛着寒光的匕首被她握在素白纤长的手中,毫不留情地朝着自己手腕划了一刀。

  红的有些发黑的血液从伤口涌出,拧成一股小溪流朝着下面的陶罐嘀嗒嘀嗒的落下,在寂静的夜中奏着一首古老又诡异的曲调。

  陶罐安静的接着血液,里面发出一阵细微粘腻的声响。

  紧接着,常年被拿着把玩的白蝎如同离弓的剑玄一般投入陶罐中,片刻再次出来,身形越发白皙和坚硬,在皇后软弱无骨的手腕上发出细细的嘶声,像是十分依赖。

  皇后那张此时妖气十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随意拿起旁边搁放好的玉瓶,撒上一层白色粉末。

  洁白的白绸覆盖在上面,三两下把伤口捆绑好,她轻轻盖上盖子,把陶罐放置在榻下。

  “六月十五端王大婚,到时,牵动陛下心绪的人便又少了一个。”

  只要那时她操动蛊虫让他向迷失神志一般砍杀婚宴上的人,之后再让他自杀,这件事便落不到她的头上,将她摘个干净。

  皇后发出一串如同铃声般悦耳的笑声,在昏黄的烛光下,她那苍白娇媚的面容却显得有些可怖,令人浑身发寒。

  五月后旬,绵绵不断的阴雨整日滴落个不停,砸在青色瓷瓦上发出一阵独有的声调,随着瓷瓦的边缘滑落。

  一只鸟儿被雨水打湿了蓬松的羽毛,落在窗台上抖了抖雨水,用它小小的喙啄了啄身上凌乱的羽毛,蔺琦玉就坐在窗边的桌案看着它。

  那鸟好像并不怕生人,只是歪着小脑袋看他,又接着自顾自的整理自己身上的羽毛。

  就在蔺琦玉准备落窗的时候,另一只大一些的鸟飞了过来,两只毛团紧紧依靠在一起,叽叽喳喳个不停,互相用喙清理对方身上的羽毛,看着倒像是一对。

  绶以观本来因为下雨的天气在房间里偷懒,主子却差人让她拿个小一点的鸟笼过去,顺便装些鸟的吃食,令她摸不清头脑。

  “主子,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绶以观进了门之后把手里的鸟笼递给窗边散发的蔺琦玉,眼里倒是有些好奇。

  “抓鸟。”蔺琦玉虽然这样说着,但却只是把笔墨移到一旁把笼子放上去,那小一小碗吃食却被他放到两只团子不远处的窗口上。

  他记得时国公便养了不少名贵的鸟雀,时夏还曾偷偷带他去看过,说这种毛茸茸的鸟最为软和。

  就当他以为要偷带回去一只时,那向来不可靠的世子便冒出了一句用这些鸟毛做垫子一定非常合适,而自己也好像也丝毫不意外他能说出这种话。

  绶以观就看着自己往常面瘫的主子嘴角荡开一抹笑,有些见鬼的看了看窗角那两团逐渐朝着食碗试探的毛球,倒是也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