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高估了一个正值十八的正常男人的控制力。
“你......”他的手被蒋韩洋紧紧的握住，挣脱不开。
“不要撩拨我。”
蒋韩洋沙哑的声音让霍止的心狠狠一跳，他的本意只是想逗逗这个傻子罢了。
可是蒋韩洋不傻。
“我以为你只是开玩笑的，”他俯下身，低低地说，“有时候，你熟练的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恋爱。”
他的声音有着难以言喻的落寞。
霍止当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在这个世界里，他认真地摇了摇头，“我只喜欢你。"
蒋韩洋的心动了动，“那你帮帮我。”
霍止也是男人，他听得懂蒋韩洋压抑的欲望。
他只是意外对方那么禁不起撩拨。
“你确定吗？”这个时候霍止反而不急了，“我爸妈就在隔壁，要不然你用冷水冲一冲？”
这话在蒋韩洋听来简直太不人道了，他有些赌气的往霍止的身边顶了顶，“大晚上的是你把我撩成这样，你竟然还想吃了就跑？”
“说的我和渣男一样。”
“你不就是吗？”
被渣了那么多个世界的霍止头一次被人这样说，心情不禁有些微妙。
“那你小声一点。”
他撑起身，靠向了蒋韩洋的方向，黑暗中他可以看见对方灼灼的视线，他将手缓缓伸向了对方的衣服里，在听见了对方的一阵闷哼后顿了顿，随即继续游走了起来。
“快点。”蒋韩洋嘶哑着声音催促道。
霍止却故意放慢了速度，这不会缓解蒋韩洋的难耐，只会更加的磨人。
听着蒋韩洋在耳边的闷哼，尾音带着撩人的钩子，霍止的身体也隐隐有些燥热——他开始体会到主导别人的乐趣了。
*
第二天清晨是霍妈过来叫他们起床，她看着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个人还不由地奇怪了一阵，打了空调了还这么冷吗？却不知道霍止和蒋韩洋已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等再三确认关上了门，蒋韩洋才从床上坐了起来，赤/裸的上半身还有着几个鲜明的红印子。
“我差点以为要被捉奸在床了。”
霍止好笑地把衣服扔在了他身上，“赶紧换上，别等会我妈又进来了。”
蒋韩洋这回乖乖的穿上了衣服，不知道是不是验证了霍止的话，他一穿好衣服霍妈就又推门进来，问他们早饭要吃什么。
蒋韩洋都被吓得麻木了，“下次我要给你房间装个锁，指纹的那种，只有咱俩能进来。”
“你还想着下次呢？”
蒋韩洋哼哼了一声，重新躺回了床上往霍止身上凑，“下次直接来我家好不好？那个房子就我一个人住。”
霍止瞥了他一眼，单是想想都能知道他说出这句话不单纯的目的，怎么才一晚上他就像是打开了蒋韩洋身上的某个闸一样？好像说出来的话都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你不回你爸妈家了吗？”
“我都来这了干嘛还回去？没一个星期就开学了，”蒋韩洋皱了皱眉，随即又很快舒展开，”我是不是可以天天来找你了？”
霍止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
“随便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知道了。”
说完，蒋韩洋猛地在霍止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冲出了门外，隐约还可以听见他和霍妈道早安的声音。
霍止在床上怔了一会，然后摸了摸自己被亲了的脸，忍不住笑出了声。
寒假余额只剩下了短短一星期，蒋韩洋真的和他说的那样有事没事都要往霍止家跑，霍止怕让父母察觉出不对劲，最后还是妥协了蒋韩洋的建议——将见面地点变为了他的住处。
霍止每次都会带上一点功课，可实际上在蒋韩洋的骚扰下他一道题也解不出来，他都有些后悔那么早撩拨蒋韩洋了，尝了一次荤后的男生简直比泰迪都要来的容易发/情，在霍止看来就是一直大型犬天天缠着他撒娇耍流氓，他想拒绝，可双方都能尝到甜头的事情又不是那么好拒绝的。
等到开学的那一天，霍止意料之中的没有完成原本定好的学习计划，帮完蒋韩洋他的手就已经酸的不行更别提再继续写题了，谈恋爱影响学习，霍止再一次切身的体会了这点。
霍止上课的时候更加认真了，蒋韩洋还是和从前一样该睡睡该吃吃一点也没变，唯一变了的就是他更黏霍止了，几乎要成为霍止身上二十四小时的随身挂件，霍止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就连去上厕所他都和小学生似的等在门口，不禁让所有人都一度怀疑这位校霸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1L：我严重怀疑我们南高校霸谈恋爱了[配图][配图]
2L：告诉我他俩不是真的，我每天路过蒋哥的教室都能被各种画面闪瞎眼
3L：真没见过蒋哥那么gay的时候
......
20L：怎么又是这个霍止啊？不是说他从前骚扰蒋韩洋，蒋韩洋可恶心他了吗
21L：楼上是刚联网吗？他们现在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而且那条已经被我蒋哥亲自辟谣了
22L：害，这就是爱情的味道吧
23L：霍止蛮好的啊，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黑他，他上次期末考了年级前十，我去找他问问题的时候还超级耐心
......
50L：收下我的祝福滚吧
蒋韩洋的手指往下划了划，已经到底了，他心满意足地给那几条祝福他的楼层点了赞，然后深藏功与名的关上了手机。
“喂，”他踹醒了前面睡觉的王桦，“看见霍止了吗？”
王桦有气无力的回头看他，“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瞎说什么大实话，”蒋韩洋又踹了他椅子一脚，“刚刚老班找我谈话，我一回来就找不着他了。”
“哥，你们是连体婴儿吗？”
蒋韩洋挑了挑眉，“有那么夸张吗？”
王桦疯狂点头，“求你们收敛一点，要是被抓早恋的周扒皮发现就完了。”
“发现了我就说是兄弟关系呗，走近点怎么了？”
王桦在心里吐槽，你这已经完全超出兄弟的范围了啊！有几个兄弟没事抱在一起玩亲亲的？？
“聊什么呢？”
霍止从教室后门走进来，蒋韩洋的视线立刻从王桦的脸上移开，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刚刚干嘛去了？”
“帮隔壁班老师批作业。”
“都不和我说一声。”
“这有什么好说的。”霍止翻开书，将口袋里的一张纸条不着痕迹的夹进了里面，蒋韩洋没有发现，指头熟练的勾上霍止的手，还凑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放学来我家吗？”
“不去。”霍止果断地说。
“我有题目不会，你教给我听。”
“你要是能听一听课比什么都强。”
“你给我讲课我就听了，”蒋韩洋坚持不懈，“来嘛，我想学习了霍老师。”
霍止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种故意拖长的声音，不过很显然前桌的王桦比他更受不了，已经捂着耳朵生无可恋地爬在了桌子上，霍止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今晚不行，我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