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许倾之在床上躺了很久。
直到办完事的小橘子回来后,才把许倾之给叫了起来。
“皇上,你今天是身体不适么,怎么瞧上去有气无力的?”
小橘子担忧的望着龙榻上的皇上,已经恨不得赶紧去叫太医了。
许倾之被小橘子这么一问,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他身体状况这么差还不是得怪在权九卿身上。
“不用担心朕身体,你先告诉朕,你有没有把话传递绐摄政王?”
小橘子自豪的拍了拍胸膛,“放心吧皇上,你让奴才转告摄政王的话,奴才都一字不漏的说了。”
虽然这样,但许倾之还是忍不住担忧的讯问,“那摄政王的反应如何?有没有说些什么?”
万一权九卿听了他的话,但还是执意要废除他的帝位,要让他变成他的禁窗……
他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摄政王他没什么反应……”小橘子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又笃定的说,
“奴才说完那些话,摄政王就继续去上早朝了,一句话也没有对奴才说。”
也就是说,权九卿也还是没有表态究竟会不会废除他的帝位。
许倾之也追问不出来什么,只好作罢。他抬起头看着小橘子,动了动腰酸背痛的身体,抽气说道,
“你去绐朕把玉肌膏找来。”
玉肌膏是宫廷秘药,不仅嫔妃们可以用来保养和滋润肌肤,一般人用了也可以祛除疤痕,治愈伤口。
小橘子也没有多想,点头应道,“奴才这就去找。”
刚回来没多久的小橘子,转身又走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许倾之的眼前。
早朝还未曾结束,小橘子就带着玉肌膏回来了。
“皇上,需要奴才替你擦么?”
看着小橘子那一幅体贴的样子,许倾之薄削的唇角抽了抽。他要擦的那些地方,哪一处是可以让小橘子看的?
“不用了,你退下吧。”
小橘子不明白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也不敢多问,只好晕头晕脑的走了。
【宿主,你要给自己上药?】
“不然呢,让别人绐朕上?”
趁着现在权九卿还在上早朝,不会来他这乾清宫,他偷偷摸摸,一个人尽早把药上了,身体也好早日恢复不是?
许倾之抿着唇,飞快的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褪下衣裳,开始替自己擦药。
这具身体是天子之躯,娇生惯养时间长了,皮肤白嫩脆弱,昨晚上无非是被权九卿缠绵亲吻,大力揉掐了几把……
竟然就像是遭受了一晚上虐待似的。
从颈脖到小腿根,满是鲜艳暧昧的痕迹,触目惊心,让人脸红心跳。
乍一眼看上去,许倾之都快以为自己昨晚上和权九卿玩了什么字母游戏。
竟然这么激烈。
莹白如玉的修长手指,沾着药膏,轻轻的在自己的肌肤上打磨着圈。
而另一只手,则稳稳拿着镜子。
许倾之透过镜子照着,才好自己给自己上药。
这并不是什么很轻松的活,他认真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全神贯注。
无比专注的许倾之,全然没有留意到门外有什么动静。
等他听到推门声的时候,一道人影已经迈了进来!
“大胆!”
许倾之还没有去看清来人是谁,只是听见声音,就已经慌里慌张,做贼心虚似的缩进了被子里。
他正欲问罪来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擅自闯入皇上寝宫……
可是一抬起头来,却见走进来的那个人,竟然是权九卿。
许倾之的表情如同便秘了一样难看。
不是应该还在上早朝么,怎么就来他寝宫了?
权九卿抬眸,看着床上那仿佛粽子一样裹在被子里,表情难堪中带着气愤的男人,挑了挑纤长的眉,
“皇上这是什么表情?”
想吃人的表情。
许倾之皱着眉说,“摄政王,你这做贼呢,进门前就不先敲敲门?”
人是会被吓死的,他刚才就差点被吓死了!
少年天子怒气未消,权九卿一步步走到了床榻前,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床上的人,忽然伸手,拿起了许倾之刚才情急之下丢在一旁的铜镜。
“本王觉着,做贼的恐怕不是我,而是皇上你自己。”
权九卿手中拿着铜镜,还能感觉到手柄的余温。他漆黑漂亮的瞳仁轻轻转了转,忽然又留意到许倾之放在床头的冰肌膏。
刚才情形如此惊险,许倾之只顾着不让自己身体被看光,哪里还会惦记着把冰肌膏藏起来。
许倾之表情更难堪了。
果然,事已至此,权九卿不可能猜不到他究竟在做些什么。
“把被子掀开。”
男人华贵沁凉的嗓音,带着与生俱来的,不容人抗拒的威严。
许倾之还没有洒脱到主动展露自己裸体的地步。
他抿了抿唇瓣,拉着被子,“摄政王,你绐朕留点面子。”
他如今可是要讨好权九卿的人,自然也说不出什么重话。赶人是不敢赶的,只能想着从人道主义的立场说话。
权九卿不留情面的开口,“皇上是想要面子,还是要帝位?”
许倾之心底一颤,顿了顿,求生欲极强的弱弱开口,
“……朕不要脸了。”
没有帝位,权九卿就会把他关小黑屋,用黑化后那些惨绝人寰的手段欺负他。
还不如不要脸呢。
许倾之面色白里透红,他手一松,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放开了。
权九卿看了许倾之一眼过后,淡淡的垂下眸,把许倾之身上的被子完全扒开。
白皙如玉的身躯瞬间呈现在眼前。
只是如玉一样的身上,满是暧昧的红痕。
这一幕,淫?秽放纵,无形中却又诱人得很。
许倾之浑身血液都涌上头顶,脑袋里的弦紧绷着,他浑身僵硬如冰,一动也不敢动。
恨不得在此刻变成一株大白菜,那样就可以随便权九卿看了。
权九卿纤长卷翘的羽睫挡住了幽邃暗色的眼眸,他带着嘲讽意味的揶揄道,“皇上不用不好意思。”
“昨晚上,本王里里外外都留下了痕迹,何况现在只是看上几眼而言。”
许倾之:“……”你看了这么长时间,确定只是几眼?
“摄政王开心就好。”言外之意,随便权九卿怎么说。
说罢,许倾之像是想到什么,忽然紧张的看向了权九卿,“你没有在早朝上宣布要废除朕吧?”
没有得到确切的结果,他总归有点不放心。
权九卿看向许倾之的目光中染上一点嘲讽,像是报复性的,他刻意羞辱道,“皇上不是专门派人来挽留本王么?”
“既然皇上都愿意屈尊降贵,为本王当牛做马了,本王就暂时给皇上留一个机会。”
那高高在上的语气,嘲讽和羞辱的语气简直不要太明显。
许倾之倒不是很伤心。
毕竟权九卿走到今天这么狠心绝情的地步,还不是他一步步逼的。
“……那,朕就谢谢摄政王还愿意绐朕一个机会了。”
权九卿没想到许倾之竟然忍辱到这么乖巧的地步,眉宇间掠过一丝惊诧。
转眼男人又恢复了正常,“皇上早应该这么有自知之明。”
说罢,许倾之的下巴,被男人用修长手指忽的挑起。
许倾之被迫抬起头来,一不小心便跌进了权九卿那双狭长漂亮的凤眼中,宛如被什么魔力引诱着。
有那么一刹那,许倾之觉得自己的魂似乎都要被勾走了。
权九卿气势太强硬,以至于太多时候让人忽视了他那风华绝代的美貌。
实际上,权九卿俊美无倚,仔细看来,五官比后宫中每一个女人都生得精致风流,尤其是这双凤眼……
权九卿未曾注意到许倾之眼里的那抹惊艳,因为他的眼神停留在许倾之白嫩的身躯上。
男人忽的凑近,在许倾之耳边刻意的羞辱道,“皇上,昨晚上被本王压在身下奸?淫,是何滋味?”
如果是以前的许倾之,恐怕已经忍不住涕泗横流,或者想要撞墙自尽了。
然而许倾之,倒没有那么剧烈的反应。
他实话实说,“疼。”
也爽。
但是,权九卿太粗鲁,他又是第一次,以至于疼痛感比快?感大。
当然,这感觉只是针对身体。如果是说心理上……那就不存在什么疼痛了,只剩下前所未有的奇异兴奋。
权九卿万万没想到许倾之会忍让到这个地步。
果然还是非常在乎帝位的么?
“呵,皇上倒是学会隐忍了。”他就不信许倾之心底不恨不怨,没有什么其他想说的!
权九卿目光所及,皆是昨晚上自己在许倾之身上留下的痕迹。
想到许倾之刚才的“疼”字,他冷哼一声,站了起来。
男人脸色阴沉,看上去却没有攻击性。
“可是还没有全部擦完?”
许倾之之前已经擦得差不多了,唯独还剩一个地方。他当时正准备要擦,权九卿就忽然闯了进来。
少年天子的表情有些尴尬。
他一个字都还没有说出来,聪颖睿智的权九卿,就已经猜到了他羞于启齿背后的秘密。
“转过身,趴好。”
权九卿命令一般的口吻,让许倾之不敢忤逆。
许倾之表情上极力控制着镇静,可是莹白的耳朵却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忽的红了起来,仿佛能滴出血。
他没说什么,默默的转过身,趴在了床上。
宛如待宰的小羔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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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