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韶子潇一睁开眼睛就发现拓跋毅正躺在旁边盯着他看,于是他好奇道:
“夫君你怎么了?为何要这般看着我?”
拓跋毅痴痴地笑道:
“当然是因为我的子潇好看啊!”
韶子潇嗔道:
“没个正经!快起床吧,今天可不是休沐。”
“好。不过子潇,我得先跟你道个歉。”
“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没必要吧? ”
“子潇你忘记了吗?今天是你的生辰日啊!”
韶子潇愣了一下,继而笑道:
“我还真忘记了诶。不过我的生日,你道什么歉啊?”
“那个我……我忘记给你准备生辰礼物了。”
“没事的,你能记得我的生辰,我已经很高兴了。而且,你其实可以随便送我一样东西,我都喜欢的。”
“那怎么行呢?子潇,我要送就得送精挑细选的礼物啊!”
“好啦,我真的不介意这个。而且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声,你该上早朝了!”
“啊对!子潇你等着,上完早朝之后我就回来给你庆祝生辰!”
说罢,拓跋毅就穿上了朝服,疾步离去。
有了拓跋毅这句话,韶子潇也没了睡意。
于是他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并且细细地将自己打扮了一番。
等到了午膳时,他还特意等着拓跋毅。
可一直等到饭菜都凉了,拓跋毅还是没有回来。
伺候他用膳的小宫女劝道:
“午膳的时候陛下不是向来都不会的吗?殿下别再等了。”
“可今天不同啊,他分明说了上完早朝会赶回来为我庆祝生辰的。”
“也许陛下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吧?”
韶子潇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小宫女知道,这意味着皇后殿下已经很生气了。
“那奴婢先去把这些饭菜热一热,然后再继续等陛下回来?”
韶子潇生气地执起了筷子,道:
“不用了,想来他现在是不会回来了,不等他了。”
用过午膳后,韶子潇睡了个午觉。
醒来后他的第一句话便是:
“陛下回来了吗?!”
看到小宫女摇了摇头,韶子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道:
“罢了,我就不该对他抱什么希望。”
这时,拓跋毅突然走了进来,笑道:
“子潇,你这话是在说谁呢?”
小宫女看到拓跋毅来了,急忙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拓跋毅坐到了床边,含笑着望着韶子潇,等待着他的回答。
韶子潇见他笑得这么灿烂,心里更加不舒服。
“我说的,可不就是你嘛。”
拓跋毅握住韶子潇的手,抱歉道:
“对不起子潇,让你久等了。”
拓跋毅这态度倒是让韶子潇不好再追究什么。
“没事,其实不过生辰也没什么的。你如果有要事的话就快去忙吧,我不会生气的。”
“哪有什么要事能抵得上子潇你到生日啊!”
“不行,我前几天刚被我爹爹教训过一顿,你还是去政事堂吧。”
听到这话,拓跋毅的笑意更深了。
“我就是知道你有这方面的顾虑,所以刚刚已经把所有的奏折都批阅完了。现在呢,我可以全心全意地陪你过生辰了!”
“啊?这么快吗?”
“是啊,我可是连用午膳都时间都省出来了!”
“你不会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吧?”
拓跋毅点了点头,韶子潇立刻喊了门口的宫女进来,让她们去御膳房拿点吃的过来。
拓跋毅却道:
“子潇,御膳房做的我都已经吃腻了。”
“那你也只能暂且忍耐一下了,我过几天就给你物色新的御厨。”
“可我今天就是不想吃御膳房做的。”
“那……我给你去做?”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今天是你生辰日,我怎么能让你洗手作羹汤呢?”
“那你到底想怎样?”
拓跋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拍了拍手。
在门口的小路子急忙进来,并且还拿着两件常服。
韶子潇瞥了一眼那衣服,然后问道:
“你这是打算出宫去吗?”
“对啊!子潇,快换上,我带你出去玩。”
“那我们要带上宸儿吗?”
“当然不!今天是咱们的二人世界。”
“那他如果知道我们出去了却没有带他,会很不开心的。”
“这样啊……别担心,我已经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哎呀子潇,今天是你生辰,你就好好享受,不要操心那么多了!”
说着,拓跋毅就亲自帮韶子潇换好了出宫的衣服,韶子潇也就只好妥协了。
在马车中,拓跋毅突然问道:
“子潇,这个生辰礼物,你还满意吗?”
韶子潇一脸茫然。
“什么生辰礼物啊?你给我了吗?”
拓跋毅无奈道:
“就是带你出宫玩啊!”
“呃……这也算吗?”
拓跋毅可怜巴巴道:
“子潇,我实在来不及准备别的礼物了,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了。”
“我刚刚逗你玩呢。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韶子潇将车帘掀开,饶有兴致地看着外面。
当路过一个店铺时,韶子潇拉了拉拓跋毅的手,笑道:
“这家店看起来好别致啊。”
“子潇你喜欢?那我们现在停下马车进去看看吧?”
韶子潇连忙摇头。
“不要,还是等我们回宫的路上再进去吧。”
“为何啊?”
“你不是没吃东西吗?我怕你饿着,咱们还是快些去一个酒楼吧。”
听到这话,拓跋毅心花怒放,他搂着韶子潇的身子,恨不得现在就跟他好好亲热一番。
马车停在了一家著名酒楼的门口,拓跋毅挽着韶子潇走了进去,门口的小二笑容满面地问道:
“二位爷,有预定吗?”
“没有。”
“呦,我家只能预定才能进去吃。”
“怎么还有这种规矩?”
“嗐,没办法,生意太火爆了。”
拓跋毅翻了个白眼道:
“呵!我今天还偏要吃你家的!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韶子潇急忙劝道:
“算了,咱们去别处吃也是一样的。”
拓跋毅却坚持道:
“马车都已经停在这里了,岂有再去别的地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