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子潇迷茫地睁着眼睛。
突然,腹部一痛,他这才都想起来了。
那场粗暴的情事,他不断地哀求,但拓拔毅仿佛一头发丨情了的猛兽,不仅没有停下了,而且还把他折磨地更狠了。
然后是越来越痛的腹部。
他能感觉得到,腹部的温度在降下来。
他的全身因为这场情事而发热发烫,唯有腹部冰冷一片。
孩子……
他的孩子……应该已经没了吧。
韶子潇复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绝望地想着。
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然后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
“子潇,你醒了。”
“……”
韶子潇转过头去,不看他也不回答他。
拓拔毅自知理亏。
“子潇,你放心,孩子没事。”
韶子潇突然把头转了过来,惊喜地问道:
“真的吗?”
“当然,我答应过你,不会让咱们的孩子有事的。来,先喝口水。”
说着,拓拔毅亲自倒了一杯水递给韶子潇。
韶子潇被折腾了这许久,也觉得自己渴了,于是他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然后又放下了茶杯。
拓拔毅将茶杯拿了过来,问道:
“怎么了?”
“这水凉掉了。”
“这群奴才不知道是怎么伺候的,水壶凉了也不知道换一壶。”
“一般茯苓都会记得换的,今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可能这孩子是被我刚刚那个样子给吓坏了吧。”
听到“茯苓”二字,拓拔毅脸上有些不自然。
“嗯,那我现在去给你倒杯温水。你现在可不能喝凉水。”
“不用了,陛下去休息吧。让茯苓过来伺候我就好。”
拓拔毅心头一震。韶子潇让他去休息,可他难道不是一直在这个房间休息的吗?
“我刚刚看到今晚上辛夷在当值,所以茯苓她肯定已经睡了。”
“那就让辛夷进来吧。”
“子潇这是在赶我走?”
韶子潇没有说话。拓拔毅见他的嘴唇有些干涸,急忙出去倒了一杯温水进来。
韶子潇喝完温水过后,没有理会拓拔毅,直接躺了下来。
拓拔毅有些无措地站在旁边。
“子潇,你看都快要四更天了,咱们一起歇息吧。”
“臣现在身子特殊,不能服侍陛下。陛下还是去找旁人伺候您吧。”
“子潇你说笑了,我哪来的什么旁人啊,我明明只有你好不好?”
“整个皇宫都是陛下的,包括皇宫里面的所以宫女。”
“子潇你错了,我对女子可不感兴趣。”
“还有很多长得眉清目秀的内监,比我长的好看的也不少。”
“子潇!你再这样说我可就要生气了。”
韶子潇心道:天呐,要生气也是我该先生气!
“臣是认真的。臣现在这样,实在没有办法服侍陛下。而陛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兽性’大发,臣的身子实在是受不住……”
“子潇,不会了,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刚刚……我刚刚那是被人下药了!”
“什么?”
韶子潇这才转过头看着拓拔毅。
“有没有查到下药的人是谁?”
拓拔毅本来想说:可不就是你最宠爱的宫女茯苓!
但他考虑到韶子潇刚刚差点小产,太医嘱咐过他现在的情绪最好不要有太大的波动。
而且,宫女给皇帝下迷丨魂药,一听就知道这个宫女是想自己上位。子潇待茯苓就像是亲妹妹一样,他可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还是过几天再告诉他吧。
“还没有查清楚。”
“他今日能给你下迷丨魂药,明日就可以给你下鸠毒,一定要尽快查清楚。”
“子潇这是在关心为夫?”
“才不是呢。我只是……”
“只是什么?说不出来了吧?子潇,别不承认了。”
“我只是……只是不希望我大梁一年之内死两个皇帝。这样天下苍生会惶惶不安的。”
拓拔毅趁着他找借口的功夫,已经爬上了那张大床。
“嗯,我就知道,子潇是舍不得我。”
韶子潇:???我白费脑子找借口了!
拓拔毅先是像头雄狮一般勃丨起了半晚上,然后又担惊受怕了半个晚上。现在他的脑袋一沾上枕头,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韶子潇帮他捏了捏被角,然后就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谁给拓拔毅下药呢?
————
一个时辰过后,拓拔毅不得不起床去上早朝。叫皇帝起床这个艰巨的任务一直都是小路子做的。
今日,小路子为难地站在床边。
因为他没能叫醒拓拔毅,却把韶子潇给吵醒了。
韶子潇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拓拔毅,道:
“他才刚刚睡下不久,最近他又这样累。”
“公子的意思是,今日不用早朝了?”
“嗯,今日就不要早朝了吧。你让大臣们把奏折都送去政事堂,让几位宰辅用过午饭后来政事堂开个小朝会吧。”
“奴才遵旨。”
小路子走后,韶子潇就又躺了下来,陪着拓拔毅睡到了巳时。
韶子潇又睡了一觉,等到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拓拔毅竟然还在睡。
韶子潇感觉自己有些头大,是头猪也不能这么个睡法吧?
!拓拔毅该不会是被人下了昏睡散?
也不是没可能哦。
“阿毅、阿毅你快醒一醒。”
韶子潇使劲推了一下拓拔毅,他这才醒了过来。
“子潇,什么时辰了?”
“好像……快要午时了吧。”
“哦,那我再睡一觉……等一下,什么?!午时了?!”
“嗯。”
“那个……我今日的早朝……难道是梦游的时候上完了?!”
“当然不是,我看你睡得很香,就让小路子把早朝给取消了。”
“我还以为子潇你肯定不会允许我不去早朝。”
韶子潇闻言,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门口喊道:
“小路子、茯苓,你们进来吧。”
于是小路子和辛夷端着洗漱的东西走了进来。
韶子潇见是辛夷,疑惑地问道:
“昨晚不是你当值吗?怎么现在还不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