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
“嗯。”
“人力……难道你去面试了什么工作吗？”
巧巧问。
“你认为呢？”叶林满眼无语。
“谁知道呢。”
巧巧摆了摆手。
“……”
叶林拿着手中的两张卡片，思索着。
“等等。”
巧巧突然道：“你把这两张卡片给我一下。”
“什么？”
叶林将卡片递给了少女。
巧巧拿着写着‘HR’两个大字母的卡片放在眼前，忽然催促：“朝着路灯前面开上去。”
“……”
叶林启动车子，驶到了一个路灯下。
巧巧从车上跳下来，突然跑到了路灯下方。
他将一张卡片高高举起，对照着昏黄色的灯光。
黑色仿佛被褪去了，黄色的光穿透了整张纸片。
“你是什么学会这种方式的？”
叶林一侧问道。
巧巧道：“学校的手工作业上，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看似很蠢笨的课程还是有点作用的。”
紧接着，巧巧认真地看着，念出了一个熟悉的字眼：“咨询……”
“咨询？”
叶林先是一阵思索，旋即道：“咨询师？”
他想巧巧应该说的这个。
“没错！”
巧巧突然惊惊炸炸。
“你看。”
她将卡片递给了叶林。
叶林也效仿着这样一看，卡片变了一个颜色的同时，有什么东西显现出来。
是一双眼睛。
眼睛……
叶林的印象中，侦探协会的图标是一张面具。
面具……
眼睛……
叶林旋即才想道：“窥探者。”
“窥探？”
这次换巧巧来问。
叶林放下了卡片，解释道：“这个眼睛的图案多数用在老式计算机时代的娱乐论坛了，是比较老的论坛才会起这种名字。”
“论坛？”
“对，窥探者是在我一个多月前，一座位于极南之地时，遭遇到了咨询师口中得知。”
“咨询师和侦探协会息息相关，而在这之前的前身则是衍生于一个同好论坛上，而那个论坛的名字就是窥探者。”
说着。
叶林遁回了车子，将巧巧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
“等等，我的密码是……”
巧巧还没有开口，就听到了电脑被开机解锁的声音。
她的脸色愕然。
“你什么知道的我的电脑密码？”
叶林却道。
“你在我面前解锁过两次。”
“两次……你的记忆力是魔鬼吗？”巧巧无语。
叶林道：“或许你下次可以藏住你的手指。”
“天！那可是十几位数……”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叶林在她面前炫技了。
即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叶林妖孽般的记忆力。
但是比起这个，她现在更加在意的是叶林准备拿她电脑干什么，看到叶林用一根USB线将网络共享给电脑。
他打开系统自带的IE浏览器。
版本非常低。
放在现在不好用，但是叶林却在网页后台输入了一串密码。
将电脑时间切换在几年之前。
“登录老域名？”
巧巧惊讶出声。
一般来说，最新的浏览器内核是无法访问一些多年之前的老域名，即使是能够访问，但是因为内核程序的设计缘故，多数会显示乱码，或是排序不匀的问题。
而叶林用的是系统自带的浏览器，并且将其更新倒退到最旧的版本，而且还将电脑时间修改了。
果不其然。
这样做带来的是网页证书的安全问题。
叶林直接无视。
她登录了一个不知道多少年事情的论坛，页面排版简直是不忍直视，但是她惊讶的发现。
这种过时的论坛居然还有人发送最新的帖子？！
在以前，聊天软件没有普及开来的时候，论坛是大多数交通的渠道，而这种方法比起聊天软件来说更要复杂一些。
叶林一番敲击键盘，映出了一张图片。
他将电脑反转过来。
是一双巨大的眼睛，空洞，恐怖……
一阵不适感瞬间袭来。
这让巧巧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这就是咨询师的前身？”
巧巧看着屏幕陷入了沉思。
“没错。”
叶林点头。
但是有一个疑惑萌生出来：“为什么要用这种已经被淘汰的图标出现在我这里……”
毫无疑问。
他被咨询师盯上了，这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事实上自从一接触以来，他就频繁遭遇到危险。
所以这次咨询师又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当中。
其中的目的令他费解。
“警告。”
巧巧忽然道。
“警告……吗？”
叶林思索道：“如果只是警告的话，未免也太隐喻了。”
比起有放卡片的功夫，不如直接发一张威胁信息来得更加痛快一些。
所以这一系列疑点指向的是‘HR’。
表面看似是咨询师，但是实际上，不只是咨询师那边简单。
就在这时。
叶林的手机一响。
他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送的短信。
“宾果。”
宾果？
巧巧凑了上来。
叶林解释道：“这一般是答对的意思。”
“答对？”
巧巧先是没觉得什么，但是忽然一阵毛骨悚然。
她立即环顾四周。
空空荡荡的街道，依稀有几个身影路过。
有人在监视着这里。
而叶林和她刚才做的一切事情都被人看在眼中。
巧巧尚且年纪尚小，脸上露出一阵不安。
叶林安慰道。
“不用担心有人袭击，如果可以这样做的话，他们已经这样做了。”
这话一点都不假。
恐怕是从叶林和巧巧出门的那一刻，他们的行踪就被对方看在了眼中。
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令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很快。
电话通了。
“叶林，你也收到了？”
是张三的声音。
对面的声音很安静，应该是在独立的空间内，应该就是他的屋子里面。
叶林一阵沉默。
毫无疑问。
张三也收到了叶林类似的卡片。
同样是HR这两个字母。
虽然两人都收到了。
但是在信息处理方面，张三的进展比叶林迅速许多。
张三那边道。
“我查到了一个大概七年之前的论坛，是一个国外的域名，这个线索我想你也应该找到了。”
“嗯。”
叶林并不否认。
张三继续道：“通过这个信息，我刚才调查到了一点东西。”
“……什么？”
叶林问道。
“这个窥探者的论坛，不但是咨询师的前身论坛，而且它似乎也是侦探协会的前身。”
侦探协会的前身？！
叶林倒是没有联想到这里。
“确定吗？”
他询问道。
“我非常确定。”张三一点犹豫都没有地就直接回答。
确凿的信息。
这和叶林之前了解的事情不太一样，之前关于侦探协会的印象是从端木拓那里得知的。
可是即使是他，也同样不知道这回事，如果知道的话，他恐怕已经说出来了。
因为这是一个不需要隐瞒的信息。
张三对此做出的解释：“如果换做是以前的我，或许我现在也被蒙在鼓里，但是与这个不同……”
“这是一个顺序关系，我们可以梳理一下。”
“咨询师衍生于侦探协会，是协会中一些心思不正的人组织的一个利益社团，这不同于侦探协会的宗旨。”
“这是我们之前了解到的。”
“但是这个多出来的窥探者，则是咨询师和侦探协会的前者……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叶林你应该很清楚。”
“……”
叶林没有多想。
便道。
“侦探协会主要的高层是窥探者的相关人。”
这个是答案。
但是除了这个答案以外，结合现在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便一切都有了更深层次的答案。
那就是‘聚会’。
“聚会是由侦探协会的高层为了避免会现实社会造成影响，于是改用节目的方式进行较量。”
“本应该是如此，但是一旦决定这些事情，拥有着社团决策权的人当中有一部分是来自于侦探协会建立之前更久的历史的老人。”
“那么‘聚会’的目的就不是那么纯粹了。”
“恐怕……”
张三欲言又止。
叶林读懂他的意思。
这个恐怕，指的便是这是一个有预谋的行动安排。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叶林说出这句经典的老话。
“叶林，如果这就是他们的目的，那我们必须阻止这次聚会！”
张三读出了这背后的意义，同时也发觉到了这其中的猫腻。
将所有一切的不可能的猜测排除出去，那么剩下的一个答案再怎么不合理，那也无限接近于真相。
这是推理的意义。
巧巧也听到了两人的分析，她本来就是天才，哪怕是阅历再怎么不丰富，也姑且听出来了这其中的利弊。
“可是我们该怎么做？！”
巧巧想不出办法。
同样。
电话对面的张三也没有办法。
不过。
叶林却露出了一抹颇有深意的表情。
“有一个办法。”
他轻轻道。
“什么办法？”
两人一阵意外。
他们无法阻止这次聚会的进行，恐怕无论是谁输谁赢都很难改变这个局面。
而要引出幕后真凶是何等的困难。
但是叶林却说了他有办法，这让两人也难以相信。
突然。
张三一愣，他对叶林的了解很深，所以只是叶林落下声音的那一刹那，就想到什么。
一个可能性。
“叶林……你该不会是在以第三方的位置将其他两方给同时淘汰？”
“只能这样。”
叶林不咸不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