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不满地用食指轻轻勾住严豪捂在脸上的小指,低声道:“我的好徒儿,你怎么了?生病了?鼻子不舒服?难道惹风寒了?”

  严豪猛地摇摇头,随后竟用身子不断地把许愿往里拱。

  许愿被严豪撞得一下下后退,他莫名其妙地看向严豪,直到严豪终于停手,对着他后面点了点头,许愿向身后一看,他已经退到了浴桶边缘。

  “请师尊好好沐浴,这样会着凉。”严豪嘟嘟囔囔说了一句,随后打开对面窗户忙跳了下去,许愿“哎”了一声,到底还是没叫住他。

  看来路还很长,许愿叹了口气,摸了一把浴桶中的水,发现已经凉了。

  严豪从二楼跳下来倒是没什么,只是把路过的路人吓了一跳,那人还没看清是个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严豪就一溜烟跑远了。

  他漫无目的莽莽撞撞地跑着,看到了一个小亭子,亭子那边是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湖,这地方就是许愿昨日去过的那地,但严豪并不知晓,他加快速度,直接冲着湖跳了进去。

  湖水十分冰冷,严豪任由自己下沉,这种时候连呼吸都不需要,他只管让自己平静下来,静到像个死人。

  半饷,这死人终于舍得出水,他猛地将头伸出水面,费尽全力呼吸几口,许愿的身体还在他脑中挥之不去,那种香艳画面,真真不好消受。

  严豪不放弃,又一个憋气扎入水中。

  待到严豪回到客栈,已是辰时,他推开房门,发现许愿早已穿戴整齐,还是一身利落潇洒的白衣,配上腰间殷红的法宝彼岸,两种鲜明的色彩交相辉映,照得许愿这个人特别有精神。

  “去游泳了?”许愿盯着满身是水的严豪,无声地丢给他一块干毛巾。

  严豪没来得及接,那干毛巾速度极快,直接重重砸在他脸上,严豪默默地将其拿下来把头发擦干,又听许愿道:“准备一下,我们去胡府做做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双向暗恋挺爽的w只不过严耗子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

  、夜火

  许愿看着严豪浑身冒水,心中纳闷:“这小子不会是被谁暗算,掉进河里了?”

  严豪也不打算辩解,乖乖回了一句:“是。”

  许愿也没那么狠心,严豪的样子狼狈至极,总不能把他这么领出去,于是他将两条长腿叠起,用脚尖点点放在角落的水桶,对严豪道:“洗洗吧。”

  严豪愣了愣,随后道:“多谢师尊。”

  于是,严豪又进行了一次跑上跑下的打水运动,待到浴桶的水终于积满,他刚将腰带解开,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断断续续问道:“师尊……要在这里等吗?”

  “嗯。”你还想让为师出去等你?想得美。

  严豪:“……”

  许愿看严豪许久未动,又看了看日头,发现已是不早,刚想催催严豪,谁知严豪将上衣去了,裤子还套在身上,这便直接一脚踏入水中,看得许愿一阵目瞪口呆。

  “你在干什么?”许愿吃惊道。

  严豪:“……因为师尊不走……”

  许愿实在不懂严豪套路,即是他对自己的感情为敬仰而非爱情,那又为何不敢看自己,甚至不好意思让自己看他?

  啊对了!许愿心头一亮,恍然大悟:这小子是怕亵渎我,或是脏了我的眼睛!

  心中感悟之时,虽痛快,却又暗暗失望,许愿自以为是的第一步计划竟然以失败告终,这么大个糖衣炮╱弹都吃不下去,今后可如何是好?

  看来还是得从长计议,这种事急不得……

  暗中下定决心后,许愿又有了干劲,他对着在浴桶之中不敢动作又一脸通红的严豪邪魅一笑,道:“好徒儿,我先去楼下吃饭,洗好了就下来吧~”

  严豪:“……”

  严豪莫名觉得,最近许愿对他的态度转变太快,难道那天的交心之谈,有了效果?

  至少许愿答应他不再寻死,他这便已经满足,本再不敢奢求许愿多看他几眼,甚至于待他如亲朋,但许愿最近对他确实亲密不少,让他跟吃了一团火似的,那火在体内莫名其妙说燃就燃,每点着一次他那些心思就熟几分,严豪都怕自己快要藏不住,尽数倾吐到许愿身上。

  严豪看着自己早已浸湿的裤子,叹气一声,这才迅速地将其脱下,好不容易才舒服了会。

  两人吃完饭,叫上了阿心,领着晨团子,一齐向胡府前进。

  胡府下人一看是小妹的干姐姐,这便恭恭敬敬将其请进家门,许愿刚吃过早饭,又在人家家里吃了一顿丰盛午饭,他们用餐之地为小妹房间,阿心把自己和严豪的关系介绍到,又说许愿是严豪师尊,是修真之人,小妹以宾客之礼相待。阿心和小妹笑言笑语并未怎么动筷,许愿却吃得肚皮都涨了起来,他便拉起严豪和孟晨大大咧咧出了门说是去遛食,留阿心和小妹在屋中独处。

  许愿三人出了门,脚尖轻轻一点遛食到了屋顶,这片地可是重要的情报收集处,许愿对它可谓爱不释手。

  三人附耳仔细听着屋中两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