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云抱着小弥宝站起来,对许南星淡笑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许南星回以一笑,就听见小弥宝咿咿呀呀的声音。
咧着才长出两颗下牙的小嘴对着他笑,伸出小手要抱抱。
接过小弥宝,儿子就搂着他的脖子“吧唧”一下亲在他脸上。
许南星满意地笑了。
还好,算这小子聪明,虽然苏慕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他也分得出自己到底是谁的儿子。
或许是天生血脉相连,小弥宝第一个缠的是沈忆凝,其次就是许南星了。
而苏慕云再次之,对于这一点,虽有些微心酸,苏慕云也很快释怀。
如今这个局面,是对她最好的了。
沈忆凝站在一旁,看在眼里,只觉得岁月静好,老天爷待她实在不薄。
苏慕云最后一次流露出对自己的深情时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自此以后,他便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如兄长一般待她。
她不是不懂苏慕云收敛起对自己的爱恋。不过只是为了让她能心无旁骛地享受幸福的生活。
隐隐间,也感觉得到两个男人的默契。
她的一次又一次的意外,让两个人愿意放下一切芥蒂,只为守护她和弥宝平安。
时光匆匆,转眼已经过了三年。
这三年以来,许寒星带着彩蝶辗转各国,却始终没在国内出现过。
而贺飞一直不敢掉以轻心。
不为别的,据消息显示,许寒星带着彩蝶在各个医术发达的先进国家求医,意图治疗好彩蝶的不孕。
鉴于彩蝶曾经的疯狂表现,在贺飞看来,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
看着资料显示他们一次一次的失望,贺飞提着的心始终放不下来。
甚至有时候,他想解决掉彩蝶除去这个隐患。
只是,他渐渐理解许南星的想法。
试想,如果是大哥做出了跟许寒星一样的事情,自己站在大哥的角度,真的能狠下来对付他们吗?
只是,看着老大和凝凝一家幸福而平静的生活,他选择了沉默。
每次向许南星报告的时候并没有提出自己的担忧,只是更加密切地监视着他们。
这一天,贺飞收到一封日常报告许寒星和彩蝶行踪的邮件。
邮件说许寒星和彩蝶再次回到越南。
三年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回越南。
后面附着一段视频。
视频里,刚出机场,许寒星和彩蝶就发生了争执。
因为拍摄角度离得太远,视频里并没有录到他们的语音。
贺飞立即找来组织里擅长读唇语的技术人员来,翻译出来的内容让贺飞强烈地不安起来。
通过翻译,还原出完整的影音视频。
彩蝶双目通红地走出大厅,许寒星在一旁语气轻柔地对彩蝶说:“我们不要再去医院了,我不想再看着你吃苦。”
彩蝶没有说话,眼泪“唰唰”地掉了下来。
许寒星轻拥着她:“我并不在意有没有孩子,只要有你就够了。”
彩蝶猛的甩开他的手臂,回头盯着他,眼神渐渐犀利。
讽刺道:“你不耐烦了吗?我就知道会这样。”
他赶紧摇头道:“不是的,我心疼你。”
彩蝶眼里迸发出一丝恨意,冷笑一声:“我心疼我的孩子,两个!”
许寒星闻言一顿,警惕地看着她,有些艰难的开口道:“你就不能放下吗?”
彩蝶大笑起来,遂收起笑容,歪着头不羁地看着他:“凭什么?”
说完,也不理会许寒星,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许寒星慌忙跟上。
视频就此结束。
贺飞有些烦闷地扯开衬衣领口,盯着不断重复播放的视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良久后,他拷贝下视频到手机里,走进许南星的办公室。
许南星将目光从电脑上移开,看着他,问道:“什么事?”
贺飞没有回答,拿着手机打开那条视频递到许南星面前示意他自己看。
视频只有短短的一分多钟,很快就播放完毕。
许南星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办公桌上,贺飞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很快,许南星语气冰寒地说道:“多派点人看着他们,老宅也多调点人过去,加强监控。”
顿了顿,又道:“必要的时候..”
他抬头看着贺飞,贺飞秒懂,点了点头,“明白。”
正要出去,许南星又道:“尽量不要伤他。”
贺飞沉默了两秒,再次回答:“明白。”
许南星拿起外套,离开基地,上车后一路疾驰匆匆赶回山顶别墅。
没来由的阵阵心慌,此刻,他只想看到沈忆凝母子,才能平复他的心情。
半路上,他终是抵不过那股心慌的恐惧,拿出手机拨通苏慕云的手机:“在山上?”
那头苏慕云回道:“嗯,教弥宝画画。”
“好。”许南星挂了电话,那头苏慕云盯着手机隐隐不安。
听到他在,许南星才觉得自己稍微平静了点。
回到山顶别墅,进入大厅,看到如往常一样温馨的画面,一颗仿佛没有着落的心才平静下来。
只见小弥宝有模有样的拿着画笔在一张特意为他打造的迷你画布上涂鸦着。
苏慕云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地指导一下,沈忆凝则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织着毛衣。
自从发现许南星对她亲手织就的袜子喜爱非常后,沈忆凝就逼自己努力学习织毛衣。
在她看来,他们的经济能力已经达到了一个世间顶级的高度,能用钱买到的一切都不再是惊喜。
只有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忆凝织毛衣的手艺也越来越高超娴熟。
以至于,她不再满足于只给许南星一人织。
身边亲密的人,都收到过她亲手织就的东西。
从帽子、围巾、手套、袜子到毛衣,不一而足。
每个人都非常高兴且珍惜沈忆凝亲手打造的礼物。
特别是苏慕云,第一次收到沈忆凝织的毛衣后,激动得差点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件灰色的毛衣差点被他穿破掉,沈忆凝实在是看不过去,又给他织了两件,换来许南星的强烈不满。
沈忆凝只轻轻地说了一句。
“大哥,除此以外,我再不能给他别的了。”
许南星就收起了醋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