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熠浓眉皱起,“不,真当我是没牙的老虎吗?我不过是在等待良机。”
想到沈忆凝为他设计的那些武器,赫连熠信心满满,意气风发起来。
兴奋道:“凝凝,有了那些武器,我很快就能解决他们了。只不过打造不易,需要时间。”
沈忆凝笑了,她真的很开心自己能够帮助到他。
“对啊,你需要时间,所以,可以暂时迷惑他们一下。”
“那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这宫里,早已不是他们能插手的了。”
赫连熠不赞同地说道。
“我倒是对这件事有些兴趣,那夫人是不是真的中毒了呢?”
沈忆凝偏着头问道,模样娇俏可爱。
赫连熠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翘鼻,“你管她们的死活。”
“我就是好奇啊,以前偶尔看过宫斗剧,现在有现成的戏,为什么不看?”
“宫斗剧?”赫连熠不懂,疑惑地看着她。
沈忆凝抿嘴笑了,“就是皇帝的妃子,为了争宠,互相斗来斗去。”
她在宫里也够无聊的,不如找点乐子。
赫连熠无奈道:“我就只宠你,你不需要跟人去斗。”
沈忆凝故意板起来脸来,“说来说去,就是怕我欺负你的夫人们吧?哼!”
抚着额角,赫连熠心道:果然是女子难养也。
遂投降说道:“除了位分不能给,其他的随你高兴吧。”
沈忆凝满意地笑了,终于有好玩的事做了。
高兴地揪着赫连熠的衣襟,手指戳在他的心口上。
霸道地说道:“这里,只能有我!”
“当然!”赫连熠毫不犹豫就回答道。
“好饿,今天想吃鸡丝。”沈忆凝转身就往殿外奔去,让永娥传膳。
“对了,是我自己迷路撞去的,你就不要责罚邹城了。”沈忆凝回头对他说了一句。
“好,就依了你!”
望着她雀跃的背影,赫连熠宠溺地笑着摇了摇头,她终归还是个小女孩。
不过,他喜欢她在他面前露出的这些小女儿情绪。
自己的女人,自己得宠着,不是吗?
用过晚膳,赫连熠不得不跟沈忆凝告别,他急着来跟她解释,还剩下一堆事情没有处理。
沈忆凝虽不舍,也理解他。
送他到万安殿门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沈忆凝想起当初在吉里山峡谷,她也是在他身后看着他那挺直的背脊。
那个影像与此刻的赫连熠渐渐重合。
他挺直的脊梁,一如往前,不问前路艰险,一往无前。
或许,她喜欢他,也有这个因素在。
赫连熠的身影渐渐消失。
莞尔一笑,沈忆凝收回视线转身回了殿内。
见她进殿,永娥忙对她行礼。
“娘娘,这些花儿怎么放?”
永娥手里正拿着一大把花朵,都是沈忆凝百日里采摘的。
沈忆凝这会儿心情大好,目光四下一扫,看见好几个花瓶。
一个素色的玲珑瓷花瓶被她看中,“就那个。”
永娥顺着她的指示,取了那个花瓶过来,放在桌上。
“奴婢去打点水来。”
沈忆凝拿过一把剪子,认真地修剪花叶长短。
没一会儿,永娥就打了水来倒入花瓶中。
沈忆凝摆弄着花朵,弄出一个满意的插花造型。
歪着头看了一会儿,可惜了,如果那几株草没丢就好了,会更加好看。
永娥跟着她欣赏,娘娘真是手巧,这些普通的花儿经过娘娘一摆弄,好看了许多。
内务府。
邹城回去后就下令将邹林木绑了起来,将他丢在一个角落等候发落。
邹林木不住地哭喊求饶,邹城听得心烦,让人堵上他的嘴,才得了清静。
邹城自己也是忐忑不安得很。
他得了消息,知道皇上去了宛妃娘娘宫里。虽然自己跟娘娘解释了,却不知道皇上究竟会不会处罚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都黑了,才有人悄悄来传消息。
皇上从宛妃娘娘宫里出来了,看上去心情不错。
邹城大大松了口气,但没得到皇上确切的话,还是定不下心来。
如此惶惶不安地过了一夜,邹城的眼眶都凹了下去。
天刚蒙蒙亮,邹城终于等来了刘安。
像见到了救星,邹城激动地跑出去,亲自躬身请刘安进屋。
刘安木着一张脸,邹城看不出来任何线索。
亲自奉上一盏上好的碧涧茶,邹城对着刘公公一揖到底。
“我说,老伙计,你就别卖关子了,皇上究竟要如何处理我?”
刘安憋着笑,故作严肃道,“皇上说..”
故意拉长了语气。
邹城一拍自己的脑门,急急忙忙跑到里间,拿出自己珍藏许久的碧玉把件,捧到刘安面前。
刘安一把抓过,细细观看着。
碧玉色泽犹如雨后的青草般,极其润泽,是块好玉。
收进怀中,刘安大笑道:“哈哈,咱家总算从你这个铁公鸡身上拔下一根毛来。”
闻言,邹城提起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还能笑,说明他没事了。
他扑上去,伸手掏进刘安怀里。
“你个老东西,讹我的玉。”
刘安佯怒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家伙,想过河拆桥吗?”
邹城也不是真的要抢回来,只是跟他闹着玩。
收回手,“老伙计,这回真是谢谢你帮我说话了。”
“好话嘛,咱家倒也没说一句。”刘安故意逗他。
邹城自是不信的,笑着催他,“快说,皇上怎么就不生气了?”
刘安也不再与他笑闹,正色道:“你还是去谢宛妃娘娘吧,皇上怒气冲冲地去了万安殿,回来时跟吃了蜜一样。”
他抬起茶盏喝了口茶,接着说道:“我趁着皇上高兴,就问了怎么处置你,皇上笑了,说道,那老东西可真够机灵,念在他侍奉先帝有功,这次就算了,不罚他了。”
邹城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拍着心口道:“总算是没事了,我还寻思着,尽管有宛妃娘娘和你说好话,总是难逃一顿罚的。”
刘安瞟了他一眼,笑骂道:“瞧你那怂样!”
邹城哈哈一笑,“你若是脑袋不保,你怕不怕?”
“我自是怕的,可我却没你如此没用。行了,皇上说了,你那义子,敢对宛妃娘娘动手,当真是胆大包天,直接杖毙!”
经过这件事,邹城也是觉得邹林木愚蠢又跋扈,平日里还不知道如何仗势欺人。
最重要的是,说不定因为他的愚蠢,哪天又捅出天大的篓子来。
于是对他的处罚,便没放在心上。
收起笑容,刘安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邹城忙附耳过去。
“皇上交了个差事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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