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炮灰的自我修养>第79章

“哈哈你可以试一下……”

被缚在鱼缸边上的人鱼张大嘴用力吸着气,腹部剧烈抽搐着,鱼尾无力地在那人手下扭动,想要躲开那人的手指,可是它太虚弱了,它根本逃不开。它在呻/吟,它在嚎叫,可是它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它很痛,痛得要死,可它连自己的痛苦都无法表达。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痛苦!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杀了我!杀了我!巴扎黑!白虎!赶快杀了我!我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极度的痛苦让肖荻产生了错乱,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灯照着他无神的黑色眼睛,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好疼!好疼!好疼!……一瞬间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只要醒过来就好了,只要醒过来,他就还是那个每□□九晚五兢兢业业认真工作的白领,还是那个在帝都挤着地铁吃着面包的上班族,还是那个在谈判桌上巧舌如簧忽悠客户的客户经理,他是肖荻,他他妈/的不是别人,不是什么见鬼的人鱼,他他妈/的根本不属于这个见鬼的世界!

叮——

叮——

叮——

脑海里的系统一连发出三声危险警告,可是根本没有用,肖荻简直是在自毁!他想将自己的意识销毁掉!

系统空间里,巴扎黑面前的屏幕闪动着红色的危险警告,它一下子站起身,焦急地在空中打转,“住手!肖荻!你会死的!你这个样子根本回不去!你会死的!”

模模糊糊地听到脑海里巴扎黑的声音,死……我还会怕死吗……倒不如说……就让我去死吧……我……好累……

“你这个疯子!!!”

这个世界时间的流逝停止了,被风吹起的树叶突然静止在空中,拍打着沙滩的海浪静止在翻卷起来的那一刻,晶莹的浪花宛若一朵朵盛开的莲,自海里浮上来的少年,赤/裸的双脚刚刚踏上沙滩,海风刚刚将他黑色的长发吹起,发丝就静止在飞扬的一瞬间。

一切事物的时间都停止了。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自那些人手下抱起伤痕累累的青色人鱼,让那条人鱼蜷缩在他怀里。

“你不要死。”那双手的主人说。

“这些伤害都是假的,你怎么忘了,你不是说,你根本不在乎这些世界的吗,不在乎,就彻底不要在乎,就算它会伤害你,就算它会将你弄痛,那也不要在乎。”

“把这些都当作是假的吧,这样,你就不会痛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回家的吗,我答应你,只要你再完成一个周目,我就放你回家。在这里结束,你就永远也回不了家了。”

“你是不会放弃的,对吗……”

修长的手指点上肖荻的额头。

叮——系统检测宿主精神处于极度危险状态,现启动精神自我保护机制……

那人怀里,伤痕累累的人鱼渐渐睁开黑色的眼,眼里依旧是一片空茫,隐约之中,肖荻看到那人漂亮的金银妖瞳。

“你是……”

“嘘——”隐约看到那人将修长的手指搭在唇型漂亮的唇边。

你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肖荻在鱼缸里突然睁开眼,刚才发生了什么?他隐约记得,有个人抱着自己,和自己说了些什么,似乎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方才的一切似乎都只是幻觉,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他甚至还记得那个人怀里温暖的感觉,那人身上有个特征他十分熟悉,那是什么特征?他记得那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只要一见他,他就能一眼认出来的明显特征,可是他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特征,想不起来那到底是谁,又和他说了些什么。

静静沉在水下发呆,之前的疯狂,之前的歇斯底里,好像都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那时我居然会想自杀?怎么可能,我不会想死的,我要回家,我会完成是十周目然后回家,我怎么会想要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真是可笑,这些都是假的,这些都伤害不到我。

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丝毫感受不到身上的痛苦,他身上依旧伤痕累累,可是来自这些伤口的疼痛,他却一点儿也感受不到,这种感觉很奇异,就像他在第二个周目里当的丧尸一样,就算身体再怎样被伤害,自己都感觉不到。

怎么回事?

难道这具身体被虐待得得了无感症?

这种情况下应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吗?

很快,肖荻就发现,感受不到疼痛不是因为身体得了无感症,而是因为系统这个猪队友终于给力了一次。

脑海里,任务面板旁边多出了一小排工具栏,里面闪烁着两条正在运行的系统功能,第一条之前肖荻就见过,宿主精神保护机制,用来保护宿主的精神不受到游戏世界伤害。而另一条,上面写着“临时管理员权限:痛觉屏蔽”,痛觉屏蔽?看来自己现在现在感受不到疼痛应该就是取得了所谓的“临时管理员权限”。

卧槽这个技能好棒!妈蛋怎么不早给我!

  、第42章 做一个成功的炮灰人鱼(七)

“人鱼先生,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吧。”加南站在玻璃鱼缸前面,担忧地望着鱼缸里蜷缩着的青色人鱼,扔进去的死鱼它连看也不看,就那么让那条死鱼沉到鱼缸底下。

加南是他们请来照顾这条人鱼的,以前在水族馆照顾过海豚,后来就失业了,被他们叫过来照看这只美丽又悲伤的生物。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给这条人鱼换水,照料它的伤口,给它喂食。可是根本就没用,他给它喂食,它根本就不吃,连看也不看,刚开始他以为它不吃死鱼,就投了活鱼进去,可它依旧不看,也不动,鱼缸里的环境太差了,那活鱼很快就变成了死鱼,它依旧没有动。每次替它换了水之后,只要片刻,鱼缸里的水就会被它身上伤口流出来的血重新染红。他帮它包好伤口,可是到了展览时间他们就会粗鲁地扯掉它身上包扎的绷带,将它抬出去展览,每次展览结束,它的身上都会增添新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