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陶宁雨看过来,越隽微微挑了挑眉,继续道:“我都不认识他,干嘛要见他?”

  陶宁雨便道:“公子不愿见就不见吧。”

  越隽轻轻“哼”了一声,有些倨傲任性的模样。陶宁雨垂下眼,心里却有些奇怪,她总感觉越隽从前在她心目中是属于比较面面俱到的那种形象,今天或许是因为生了病的缘故,一言一行总有些任性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情流露。

  越隽的病来得快,好得也挺快,第三日他便可以下床了。小厮们松了一口气,陶宁雨也放轻松了不少。

  白闲估摸着真的很想见一见越隽,中途借着给钱的名义又来了一趟越府。听到下人禀报,越隽眼皮都不掀一下,淡淡说了一句“不见”就自顾自抄佛经了,陶宁雨便只好一个人去待客厅见了他。

  “辛苦白公子找来了,下次这种情况白公子直接交与小傀便是,就不劳白公子多走几步了。”

  白闲也只点点头,道:“白某原也只是担心万一路上出了什么差错,毕竟也不是什么小数目。既然陶姑娘这么说,也必定有了两全之策,白某省得了。”

  陶宁雨状似感激地一笑,心里知道他恐怕是在说小傀小儡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虽然他们确实是不太聪明,但是真的很靠谱啊。

  白闲这次见不到越隽,心里已经在纳闷为什么对方要躲着他了,这么一想,越隽是闻人隽的可能性已经有十之八九,不然为什么要几次三番地躲避他的求见呢?

  白闲摇了摇折扇,又抿了抿茶,心里已经有了计量。他笑笑,站起身道:“既然贵府公子还有要事在忙,白某就不再打扰,这便告辞了。”

  陶宁雨指使着下人送客,自己则回到了书房替越隽磨墨。

  说起来好久都没抽卡了。最近一直忙着照顾越隽,也没空想那些事情,今天陡然放松下来,陶宁雨便想着抽卡看看。

  陶宁雨一边磨墨一边打开了系统面板,顺便看了看自己的幸运值进度,已经快要过半了。陶宁雨心情更好了,打开卡池,按照习惯先去金钱卡池来了十发,净赚一百两。

  然后再去了混合卡池来了十发。白光一闪,陶宁雨的目光首先被一张SSR吸引了!

  惊!我竟然也能开出SSR了吗!

  陶宁雨大为震惊,这还是她第一次开出SSR呢!

  她惊讶地去查看卡面,这次开出的也是种田傀儡人,只不过比小傀小儡高级多了,差不多是人工智能的程度,具有信息交互功能,跟旁人进行普通程度的交流一般是看不出来问题的。

  真好。陶宁雨心道,以后家里那小傀小儡再也不会被人当成傻子耍了,家里总算来了个聪明点的。

  再看其他的,抽出了一个新种子,是玉米,其他便是普通的工具和种子了。

  玉米也好的。正好马上就到了种植秋玉米的时候了。她心道。

  陶宁雨正要退出,莫名停顿了一下,又点开了幸运卡池,来了个十连。

  白光一闪,陶宁雨草草一看,都是些花花草草。

  原来这就是幸运卡池吗?幸运卡池里莫不是都是些漂亮的小东西?

  陶宁雨看了看这些花花草草,花基本都是好看的,草么,长得都差不多,又都是绿油油的,也分不出好看难看。这些花花草草基本都有些额外功能,比如提神,比如缓解头疼,还有的可以调理身体。

  里面刚好又有一株佳丽,陶宁雨看了看,这次卡面上竟然说佳丽可以缓解头疼。

  陶宁雨大为震惊:“系统,你上次怎么没跟我说佳丽还有这功能?”

  系统:“抱歉亲亲,上次我们幸运卡池还在测试阶段,难免会有些信息不足的情况,真是不好意思啦~”

  陶宁雨无奈:“行吧。”

  陶宁雨去用晚膳时,悄悄把佳丽从系统背包里拿了出来,去往越隽房中时就带上了。

  这会儿越隽正在房中自己同自己下棋。听到陶宁雨的脚步声头也没抬,只道:“端杯水过来。”

  接过水抿了一口,越隽将茶杯放回去时,才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忽然就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道:“你这是拿着什么过来了?”

  陶宁雨笑笑,把家里放到桌上,道:“公子上次不是夸小雨的香囊好闻么?这便是那株花了。小雨见您喜欢,特地带过来送给公子。”

  陶宁雨观察着越隽的脸色,一时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反应。说高兴吧,这脸上也没啥表情,说不高兴吧,手都摸到人家叶子上了。

  还没开花的佳丽惨遭人类的咸猪手□□,狠狠地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

  越隽下意识地缩回手,看了它一会儿又笑了。罕见的不含任何意味的笑,眼里没有了陶宁雨常见的嘲讽或是高傲,而是一种特别柔软的笑意,像是在路上遇见了一只翻滚着露出肚皮的小猫咪而情不自禁地展露出的笑容。

  他很快收敛起笑容,故作冷淡道:“本公子收下了。这是什么花?”

  陶宁雨道:“它名为佳丽。开花前叶片极为害羞,遇人触碰便会蜷缩,不宜过多触碰。”

  “开花后便可以了么?”

  “是。”

  越隽看了花一会儿,道:“就摆在窗台边上吧。记得日后照顾好它。”

  陶宁雨露出了一个略有些困惑的表情,心道不是送你了吗,这是什么意思?

  越隽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故作惊讶道:“作为本公子的侍女,不该帮我照料么?”

  陶宁雨:哦,懂了。

  “是。小雨明白了。”

  越隽又开始自己同自己下起棋来,陶宁雨不懂棋,自然不知道越隽在往后的半个时辰里下的都是什么鬼玩意。

  晚上洗漱完,越隽躺在床上,偏头看着窗台上的花盆。佳丽还没开花,自然没什么味道,可越隽却总感觉自己好像闻到了一丝香味。

  越隽在夜色中笑了笑,轻声呢喃道:“还真是什么人养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