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抓伤脸,你就看不到那么帅气的老攻了。谁来和你合体双修?”凌泉君不怒反而笑笑,替他顺了顺背后的长毛,修长的手指动作很轻。
“凌泉君,你脑子傻掉了,就凭你?”听对方说笑,白泽秒楞。
“我知道你又说,我没资格,你真可爱。不过,我保证,无论将来如何,我誓死追寻你,踏遍神舟大地,五湖四海。”许辰谨慎地说。
“呵,凌泉君不止脑子有病,而且神志不清…”听这无厘头的话,白泽有一瞬间,觉得凌泉君在向他承诺做不到的事。
做不到的事?
白泽深深吸一口气,他们是劲敌,何来双修之说。
或许有某种不为人知的期待?白泽狂甩脑袋,不…不不…这一段时间,跟凌泉君的相处,实在太上头了,简直跟醉酒说胡话一样,搞得他也忘记了彼此之间的身份。
他是来搅乱凌泉君的,不是让他恶心自个的。
凌泉君感受到怀里的小家伙,身体很狂躁,眼眶里的眼睛毫不移动,怕直白的言语吓坏他,抚慰道:“想什么那么出神?我就是说说玩笑话,你还当真了?”
可一说完,他就后悔死了,许辰啊,许辰,你激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傻X,迟早会明白。
“本尊才没有当真,少往脸上贴金,臭不要脸的。”
“不过,你那么期待,我们可以先睡…”凌泉君的话如喝了千年的陈酿,似醉如痴。
“来…”白泽神色狡猾,向他勾勾爪子,凌泉君乐呵呵地躺在木床上,立刻招来小狮子的毒脚,“睡啊,老神棍,我看你皮痒痒了。”
“哎哟…请脚下留情。”凌泉君转身闪开。
白泽站在床沿边,一阵目眩神迷,身子骨往下倒去。凌泉君单手接住他,心略不安问:“小乖,你怎么了?”
“少假惺惺的,你的好徒弟给本尊吃了一粒药丸。你觉得我会怎么回事…”白泽闭眼道。
凌泉君担忧:“药丸?什么样的药丸,吃了,你会走火入魔吗?”
“不知道,可能会暴走…”白泽看淡一切说。
“阮锦…他…”凌泉君疾首蹙额。他扶好小狮子,稍稍放松一下,就听见门外边有窸窸窣窣的小声音。
还来偷听?是阮锦还是他派来的人,不管是谁都不可原谅,想要对方放下警备心。许辰想了一计。
他从白泽耳畔小声说:“待会演场戏,小乖你不要出声就行,我一个人来。”
白泽眉毛轻轻往上一扬,不肯做声。
然后,凌泉君放开嗓门,教训道:“小狮子,本君善待你,你为何出尔反尔,杀我净咯殿的生物,它们有命就有生存的空间。”
“你的行为举止如此残酷,你当生命是什么,你是何人派来我净咯殿,滥杀无辜?”
“我一向注重优质修为的提升,能不杀生就放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招不招?不招别怪本君大刑伺候…”
凌泉君摸索着在床底下找出一根藤条,扬起后就往地上甩去,抽得橱柜的板子“吧啦吧啦…”响…单单听这个声音就很疼的样子,伤皮勒血,疼得下一秒停止呼吸。
凌泉君放下编条,自导自演,大喊大叫起来:“………………啊…………疼………别抽了………”
白泽深褐色的眼睛呈现出一团炙热的火焰,随时都能烧起来,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傲的魔兽,却吝啬给演绎的男人一个完美的弧度,且翘得极高。
凌泉君真是一个奇特的仙人,就是有点蠢。
他这般想着。
宅子外偷听的人也吃惊,师尊向来讲道理,动嘴不动手,想来这个卑微的兽,入不了师尊的法眼,才不得不去虐它。
偷听者脸上溢出满足的喜悦,扭头就离开。
等他走后…
凌泉君才收起编条,查看小狮子的伤势。他把了把白泽的脉象,一股浑然天成的气息在翻腾。
他感同身受,轻问:“很疼吗,还是很难受。”
“都有…”小宠物语气顽劣,“本尊即将要消失了…你捉的那些兔子…食用者其实是我,请不要误会阮锦。”
“何为真假??你当我白痴?我眼观四处,耳通八方。”凌泉君呛声,心道,魔王如此善解人意,怪怪的,心里打着什么算盘?难不成秋后算账,剐皮抽血,顿时让许辰菊花一紧。
说时迟那时快,白泽晕倒了。
凌泉君接下他,他测了下白泽的命脉,只有微弱可寻的气息,这下他慌了,照理说走火入魔,应该是失去意识,怎么反而晕倒呢?除非药丸有问题?
一想到是这个可能,许辰慌的手足无措,怎么办?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