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珩傲娇地抬了抬下巴,“那当然,除此之外,谁还配当我爹娘?”

谢涟清浑身失去力气,蓦地跪倒在地,楚韫见状正想扶他起来,却被修珩紧紧抱着手臂阻拦。

“娘,他不是好人,他一直在骗你!”

“什么?”楚韫愣了一下,“珩儿你知道些什么?”

“喏——”短小可爱的手指指向窄巷的尽头,“那里有个一个深坑,里面倒了许多汤药。”

“娘,他的病之所以一直不好,是因为他根本没好好吃药,每天晚上夜深人静时,都有个小太监鬼鬼祟祟地拎着药罐子来这里。”

楚韫示意流云前去查看,后者很快便高声道:“主子,这边确实如小主人所言,汤药味很重,还有许多药渣。”

“不是我命人倒的。”谢涟清咳了咳,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隆昌门如此偏远,我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修珩抱着双臂,冷哼一声:“因为我娘解散了后宫,皇城的把守便不如先前严密,你利用把守的松懈,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假如不慎被人发现,便可如今日这般狡辩。”

谢涟清眸光微晃,定定地看向楚韫,“殿下认为如何?是涟清撒谎,还是皇子殿下误解了我?”

修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沓信笺甩在谢涟清身上,“那你说说,为什么这些信的墨迹新旧都一样?”

谢涟清脸色微白,“只不过是相差几个月,墨迹并不会产生太大变化。”

“是吗?”修珩忽地在他面前晃了晃小拳头,笑容无邪,“你认真想想再回答我哦。”

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落,谢涟清看着毫无制止之意的楚韫,不禁苦笑一声,“罢了。”

“病是半真半假,药我没喝都倒了。”

“信笺是我在殿下公布解散后宫那日连夜赶写的,所以墨痕深浅相似。”

他面色发灰,一副见鬼的神情看着年约五岁的男童,“龙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修珩冷哼一声,“你没资格知道。”

谢涟清:“……”

楚韫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无奈道:“如此作贱自己的身体,你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