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再三思索,楚烈也没想出有什么可疑之人。
如此,韫儿的处境便愈加危险了。
与此同时,楚韫被丢在一辆马车上,手脚尽缚,口中塞着布团,她悠悠醒来时,只觉身子颠簸得厉害,睁开眼却是一片昏暗。
头仍有些昏沉,她试着动了动,却发现浑身绵软无力。
五感唯有耳朵还算好使,楚韫屏住呼吸竖起耳朵,隔着车壁,她只听到车轱辘压过路面枯叶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楚韫呼吸一窒,赶忙继续装昏。
一道年轻而带有浓重口音的嗓音响起——
“大伯,人我给请回来了。”
楚韫心中暗骂,哪有这样请人的?
“很好,快将她抱下马车,送到房里好生照顾。”一位老者如此说道,楚韫只觉车帘被人掀开,外面的光线却不是很亮,想必是天色已黑。
她落入一个坚实有力的怀抱之中,那人将她抱下马车,走入房里放在了床上。
年轻男子略微犹豫地问:“大伯,不给皇上松绑吗?”
老者冷哼一声,“若是松了绑,她跑了怎么办?”
另一人道:“我们这个法子真的行得通吗?”
“事已至此,行不通也得必须为之了。”老者吩咐道,“今晚你们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出。”
“待明日皇上醒来,我们便要求她写下圣旨,免除我们这一带村民的赋税,否则,我们就玉石俱焚。”
前面的话楚韫听得云里雾里,此时听到这句‘玉石俱焚’,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她她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吗?为何这些村野之人会绑架她?免除赋税?身为大楚子民缴纳赋税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很快,这些人便给了她答案。
“若非近几个月雨水连绵,田里颗粒无收,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我们也不会如此铤而走险,胆敢绑架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