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这朝一旷,便足足旷了七日。

这下子有些官员便坐不住了,纷纷上折子,劝谏殿下应以国事为重,不应过分沉溺于私情之中。

折子都被楚烈给扣了下来,他来到妹妹的寝殿,隔着一扇千里江山缂丝屏风,隐约地窥见了少女的身影。

纤细,消瘦,如枝上海棠,随风而颤。

他盯着那枝海棠看了许久,沉声问:“就为了那样一个男子,韫儿当真要抛下大楚的黎民百姓于不顾?”

屏风后静默无声。

一股前所未有的焦躁浮上心头,楚烈一脚踢翻屏风,大步走到妹妹面前,憋了数日的怒气与斥责,在见到她的模样时,都被硬生生堵在了唇边。

向来明艳娇媚的少女,此时却像是褪了颜色的桃花,眼眸含雾,眼底一片乌青,两颊消瘦,似是多日不曾进食歇息。

楚烈又气又心疼,勃然大怒,喝道:“听风流云,你们就是这样伺候殿下的?”

“奴婢知罪!”听风、流云低垂着头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儿。

“皇兄何必责怪她们?”一道微哑的嗓音响起,楚韫擦了擦眼睛,勉强笑道,“是我没什么胃口,与她们无关。”

她站起身虚扶两人一把,“下去吧,这里暂不需要人伺候。”

听风小心地看了眼雍王殿下,拉着流云一道悄声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兄妹两人,楚烈望着妹妹憔悴的小脸,心中酸涩不已,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韫儿当真如此难过?”

楚韫寻了张巾帕打湿敷在眼睛上,翁声道:“唔,我只是有些没精神罢了。”

提不起精神上朝,亦没有兴致召见那些选拔上来的公子。

成亲大婚,册立皇夫,生儿育女,生老病死,诸上种种,她半分都没有兴趣。

阿熙不在了,她做这些又有何趣味呢?

楚烈见妹妹懒散懈怠,便道:“去仙山祭拜元君一事,王大人已筹备好,若韫儿无异议,明日便可启程。”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