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原煦肚子咕噜噜的,叫的一车人都能听见。

  “厨师已经做好饭了。”娄启道。

  原煦没说话,眼睛却亮了几分。

  等下车,他很自觉的小跑进洗漱间洗手,然后乖乖坐在餐桌上等佣人给他盛饭。

  娄启坐在他对面,扫过青年细白手腕上泛着红的可怖印记,眉头便皱起,唤来管家,低声吩咐了几句。

  原煦满心满眼都是好吃的,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直到吃完饭,怀里被丢了管药膏,才发现对方竟是已经买好了活血化瘀的药。

  “热敷。”娄启冷淡地道:“不想这几天肿起来,就好好处理。”

  旁边的佣人及时端上热水和热毛巾。

  毛巾触碰到伤处,原煦轻轻吸了口气。

  “好疼啊。”他睁着眼睛呜呜:“我不敢给自己擦药膏,这种伤放着不管自己就会好了吧。”

  娄启本来不想管他,等他吃了苦头就知道错了。可是想起昨晚原煦弯着月牙一般的眼,说要将他眼中的世界送给自己时,还是心软了。

  “我帮你擦。”他把人提溜到沙发上,毛巾盖好手腕:“在这坐着,手抬高,热敷后擦药。”

  原煦只好举着两只手,感觉自己像个僵尸,还是傻兮兮只能一蹦一跳的那种。

  他举了一会儿,感觉这个姿势有些累,便将目光悄咪咪移向了坐在一旁的娄启身上。

  两只白爪子偷摸摸地放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正在用手机看公务的娄启冷睨过来。

  “累了。”原煦理直气壮:“搭会儿。”

  娄启不和伤员一般计较。

  热敷后,他拿起药膏,再拎起原煦的手,动作看起来十分不温柔。

  原煦哆哆嗦嗦:“要不还是别擦了,我感觉好多了。”

  娄启不应声,把他的手按住。

  “……轻点呜。”原煦认命。

  然而这种药擦起来不可能轻,娄启一上手,原煦就嗷嗷呜呜的叫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家里养了一只会在半夜狼嚎的哈士奇。

  ……也可能是半夜被主人揍的哈士奇,嚎叫的尾音还带着可怜的颤音。

  “忍着点。”娄启被吵的头痛:“再叫就用毛巾把你嘴堵上。”

  原煦顿时不嗷了,用一双可怜巴巴的狗狗眼看他,嗓间还继续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现在知道疼了。”娄启冷笑:“之前故意被抓走时,不是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吗?”

  “我错了。”原煦真诚道歉,因为他一直在揉药,音都是颤的。

  娄启揉完一只,把仿佛疼呆了的手拎走放到原煦膝盖上,又去抓另一只。

  是外侧的手,原煦趁机一屁股坐到他身边,两人的位置立刻紧紧挨着。

  娄启瞥了他一眼,到底没在上药的时候公报私仇

  原煦得寸进尺,哼哼唧唧地靠在他肩膀上撒娇:“幸好有你在,我自己可不敢擦药。”

  娄启不回话,他就继续哼唧:“男朋友?宝贝?理我一下嘛,虽然我是自作自受,但我都这么惨了,你不能对我温柔些吗?”

  “知道是自作自受就老实受着。”娄启终于开口。

  他这几年可是第一次帮其他人上药,对他来说,这已经是难得的温柔了。

  “哦……”原煦安静下来。

  见他突然不说话,娄启看了他一眼。青年垂眸盯着自己的手腕,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他蝴蝶羽翼一般的纤长睫毛,轻轻扑闪着。

  吵闹的声音消失,娄启反而感觉有几分不习惯,他微微皱起眉,把原煦的手放回去:“擦好了,今晚早点休息。”

  “娄奉凯的事结束了吗?”原煦问。

  “当然没有。”娄启用毛巾擦着自己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他能闹到这一步,娄家的人就算没有帮忙,也绝对一清二楚,甚至可能煽风点火过,现在该是他们做抉择的时候了。”

  原煦眨巴眨巴眼,虽然不太了解他和娄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也听出了满城风雨的意思。

  “哎呀,感觉自己像是个红颜祸水。”他美滋滋。

  娄启挑眉,不懂他在美什么,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不是你需要管的事,你该去睡觉了。”

  原煦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忽的笑起来:“好啊。”

  因为手腕上都是药膏,怕蹭到药,所以他现在卷着袖子,双臂微抬。在他坐在娄启腿上后,这就成了一个拥住对方脖子的完美姿势。

  娄启身体一僵。

  “辛苦了。”原煦凑近他:“如此大恩无以为报,给我的男朋友一个亲亲好了。”

  没等娄启反应过来,他又威胁:“小心点,不然刚才擦的药都要蹭到你衣服上了。”

  仅仅是这样简单的威胁便让娄启被迫停下了想推开他的手。

  青年的身躯火热又柔软,他趴在娄启身上,就好像两人本就如此亲密无间。

  娄启鬼迷心窍一般,低下头轻轻嗅了嗅。

  熟悉的味道——自从原煦住进来,他们的衣服会一起熏香,但娄启却莫名感觉,青年身上的味道要更甜一些。

  还在沉思,嘴角一凉,原来是原煦等不及,直接将唇帖了上来。

  这次原煦记得伸舌头了。

  他毫不费力地撬开了娄启的唇,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为美色折腰,一边觉得便宜男友亲起来还挺软。

  再冷漠的男人嘴唇都是柔软的!

  他还在东想西想,忽的感觉嘴唇一痛,竟是娄启轻轻咬了他一口。

  “专心。”娄启贴着他的唇,嗓音低沉。

  原煦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被人扣住后脑勺。

  对方还没开始,原煦就想起之前被亲断气的经历,顿时打起来退堂鼓。

  然而他先动的手,娄启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所以尽管试图挣扎,最后还是落得个气喘吁吁的结果。

  他在娄启怀里趴了一会儿才感觉自己气喘匀了。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抬眼一看,娄启神色不定地瞅着他,眼底仿佛燃着一团火。

  原煦迷茫的坐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在男人愈发暗沉的眸色下一跃而起。

  “这种事憋着不好。”他一本正经:“不要在这干坐着,建议你去浴室自己解决一下……对了,也不要冲凉水澡,对身体不好。”

  说完,他还记得自己手腕有药膏,举着手一溜烟跑上楼,冲进自己房间。

  娄启在后面盯着他,直到原煦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起身去了浴室。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原煦面前不堪一击,只要几个亲密的举动,便让他的防备溃不成军。

  如今更是如此轻易地起了反应。

  娄启在温热的水流下捂住眼睛。

  和他相比,原煦的状态就好多了。青年蹿回房间,几下蹬掉裤子,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举起手去看自己手腕上的药。

  看起来他与娄启的关系又进了一步,这是个意外之喜,一箭双雕,既解决了娄奉凯,又拉近了和娄启的感情。

  只是娄启对事情的反应和他想象的有几分不同,似乎……太过激烈了些。

  “难道是把我当成所有物了?”他猜测,又觉得不应当。

  娄启这人应该没这么容易接近,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将人纳入自己的保护区。

  大他今天的举动,大概还是有演戏的成分,毕竟他们还是恋人关系。

  原煦想通了事,惬意地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看自己的手腕:“这个伤倒是我疏忽了,忘记现在的身体是个打人都会手掌秃噜皮的脆皮。”

  不管末世前还是末世后,他都是第一次这么脆皮——被绳子绑着都不到半小时,这就皮肤泛红,甚至有要肿的趋势。

  不过这能换来迅速解决娄奉凯,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想到这,原煦打开手机,偷画的热搜虽然掉了几名,但还挂在前列。

  估计白天时娄奉凯又请了水军,为他说话的人被淹没在骂声中,整个话题中一片乌烟瘴气。

  娄启已经解决了娄奉凯,网上这些言论不足为惧。

  原煦打开自己的微博,慢悠悠地申请认证,并发出第一条微博。

  【原煦:没做过的事不管说多少次都不会成为事实。】

  紧接着他跟着发了一条直播链接,注明明晚六点开播,届时会解释所有事并拿出证据。

  原煦知道自己现在还是一个没有名气的小画家,以他的能力,出名只是早晚的事,但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

  娄奉凯这一波,自以为给他泼了脏水,但只要运用得当,如今的骂声绝大多数都可以转为他的热度与名气。

  他需要在娄启动手前得到尽可能多的钱,至少要有独立的经济来源,才能更放心的做自己的事。

  做完这一切,原煦摩挲着手机屏幕,看着飞涨的点赞与转发,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

  这次的胜利,他就毫不客气的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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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兽苏醒作乱,一直暗地中保护国家的国安机构全体出动,人员曝光,一把手居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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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把人打包送走的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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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天徊徊朝我笑了吗?#

  # 没有,他身边那条龙还把我揍了一顿QWQ#

  武力高独占欲强财迷收集癖银龙攻vs盛世美颜睚眦必报病弱法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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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气复苏,玄学加神话生物加妖精大乱炖,所有内容都是在键盘上撒米后作者家的鸽子啄出来的,如有不合逻辑处,随便炖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