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刘惟的床上养身体的满盛安,喝着刘惟亲自下厨烧的寡淡养身鲫鱼汤,还要看着刘惟那生气的样子,心里真的是好笑又无辜。

  “那又不是我,为何生我气。”满盛安喝完了鱼汤放在床头柜上,温柔的笑了一下,刚想伸手摸一下刘惟的脸颊,却被刘惟狠狠的打了手。

  “我爷爷差点被你杀了,我也差点歇菜了!”刘惟指着满盛安那张无辜的脸,想要狠狠的捏上一把,可他也说的对,那是满洲王,不是满王爷。

  “是,对不起,我应该早些来的。”满盛安笑着摇了摇头,捂住肚子往上靠了一下。

  刘惟赶紧起身抱住他的腋下,帮他往上坐了坐,满盛安看着刘惟认真的脸,笑了一下道:“小惟,你真好看。”

  “好……好看个蛋,不许调戏我。”刘惟红透了脸,一手指着满盛安的鼻子嘟着嘴说,满盛安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小惟,我喜欢你,我爱你。”

  听完表白两连击,刘惟乱挥着手侧过红红的脸,没好气的看着门外说着:“知道了!知道了!”之后房内一阵的沉默,不久两个人同时噗呲的笑了起来。

  刘惟伸手捏住满盛安的手,撇了一下嘴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汐榴说满盛安要血洗玄安宇,你会死,一想到你会死,我就忍不住,想要来救你。”满盛安深情款款的看着刘惟,捏紧了一些他的手,揉搓着那一份不安,在心里散开成了涟漪。

  “救我就算了,还差点被我杀了。”刘惟撇嘴低头有些歉意。

  满盛安举起他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微微的摇头道:“你一直吵着嚷着要杀了我,不是正好如愿以偿吗?”

  “满盛安!”刘惟生气的抽回手,一把拍了他一下,却牵扯到了他的伤口,满盛安一下子皱眉捂住了伤口,吓得刘惟赶紧起身跪在地上看伤口有没有被自己打的二次出血。

  待身体回复的差不多,在刘惟的搀扶下两个人去见了玄姥爷。

  “爷爷!”刘惟开心的走进末堂关,撩开了上面的门帘,露出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对着认真看书的玄姥爷。

  “爷爷好。”满盛安反倒温文尔雅的对着玄姥爷作揖后笑着。

  玄姥爷放下书上下打量着满盛安,有些不理解:“你……到底是谁。”

  “哎呀,爷爷,这种超自然现象您是不会懂得!这叫穿越!他是我……”刘惟一瞬间带着我的口型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说自己是满王爷的内人……爷爷听懂吗。

  “在下满盛安,在皇城任亲王一职,也是带兵将军,小惟是我的爱人。”满盛安十分有礼貌的介绍着自己的身份,希望爷爷可以让自己和小惟在一起:“在下喜欢小惟,请爷爷成全我们的事。”

  玄姥爷子脸都铁青了,他扬起一个眉毛看了一眼欲言欲止的刘惟,摇了摇头。

  “爷爷!他是皇城第一武将!他……”刘惟还想要在添加一些什么佐料,却被自己爷爷打断了话语:“皇城第一武将?”

  “昂。”刘惟恩了一句,觉得爷爷的反应十分奇怪。

  玄姥爷颤抖着手撑起拐杖,走到末堂关最后面的一面土墙前,这一面墙上只有一副巨幅画作,画的是什么山水,也是没人知晓,只见玄姥爷从胸前拿出了一个玉佩,将他塞进桌子上的烟灰缸内,桌子椅子和墙壁随着一声巨响一分为二,中间露出了一条狭长的道路,瞬间望不到头。

  “这……”刘惟傻了眼,只听玄姥爷侧过头对两人说:“随我来。”

  刘惟点了点头搀扶着满盛安跟着玄姥爷走进了这个神秘的地方。

  一路上没什么风景,只有一个高高的山坡,坡的顶端是一个高塔,这个高塔看上去有那么些眼熟。

  “这……不是玄安宇的高塔……么。”满盛安抬起头看向塔顶,在那里,他和刘惟滚过床单,研究过《奇人异事》,找出过那一些暗语。

  “啊……被你这么一说……真像。”刘惟好笑的看着塔顶的房间,瞬间傻笑了起来。

  推开这个高塔的门后,里面灯烛辉煌,一张巨幅挂象被挂在正中央。

  玄姥爷拿起一炷香烧了一下后插在中间的香炉内,拜了三拜后开口道:“这里是玄安宇的祖祠,一直以来从未对你开过。”

  “哎!为啥!”刘惟有些不理解的在里面兜兜转转,目光还是停在了画像上,他念叨着画像上的字瞬间笑道眼泪爆出:“玄安宇开创人!皇城第一武将满盛安!哈哈!满盛安!我怎么不知道你长成这样!哈哈!”

  满盛安却没有跟着笑,而是很认真的看着画像上的人,许久后皱起眉头,有些不相信的开口道:“怎么……看上去更像是心惟。”

  瞬间,刘惟闭上了嘴。

  玄姥爷给四周都上了香后才缓缓开口道:“因为你没有真正继承玄安宇,你只是想要当你的厨师。”

  刘惟看向爷爷,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重新抬头看了一遍画,点了点头道:“真的是心惟,他……”刘惟晃荡的眼神停在了画左边的第一排牌位上,上面赫然写着父:满盛安,母:琴戈拉尔若心,父:玄汐榴。

  而第二排上的正中间,写的是:玄心惟。左右两边才是:满若汐和满恩泽

  这个祠堂,是心惟建的,他知道自己是汐榴的孩子。

  瞬间刘惟噗通的跪在了地上,一个孩子有如此的担当,自己呢,自己一直在逃避什么,在讳忌什么。

  “我对不起爷爷,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没办法一心一意为了玄安宇着想,只为了自己的喜好,拖累您那么久;我也对不起你,满盛安……心惟……是我和公主的孩子……公主被嬷嬷下了药……我就……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其他我都没有做过!就这一件事……我原本想死后带进棺材里。”刘惟越说声音约轻,越说心里越没底。

  满盛安笑了一下,捂着伤口蹲下身子笑着说:“我早就知道,但我不怪你。”

  “昂!你早知道你干嘛不说!”刘惟嘟起嘴生气的看着眼前笑脸盈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