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惟……”满王爷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摸进了衣服里,刘惟扭捏了一下身子反客为主的压倒在他身上,微微的牵动了一下嘴角问:“做给你吃的晚餐……吃了吗?”

  “吃了,吃了才来找你的。”满王爷老实的回答这着,刘惟点了点头,脱去上衣后害羞的说:“依你,都依你。”说完自觉的趴在他的胸膛,贪婪地吸食着满王爷身上那令人安定的香味。

  这一次的干柴烈火,就好像末日的警钟,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声哀嚎,无止尽的磨合声,每一次都宣告着结束的脚步在慢慢靠近。

  与之前不同的是,满王爷并没有为刘惟着想,而是完全依着自己的想法,在刘惟身上刻自己的印章。

  哭泣的声音,声声入耳,在这黑暗中凄凉悲哀,窗外寂静无声和窗内形成了鲜明对比。

  哀歌结束,满王爷亲吻着刘惟那被汗水和泪水浸湿的脸庞,拥抱着已经昏昏沉沉的他,缓缓地睡了下去。

  听着满王爷那平稳的呼吸声,刘惟慢慢起身,悄然的拿开他环着自己腰间的手臂,最后一次亲吻了他的脸颊,绕过他,穿起衣服,走出了那未点廊灯的房门。

  “再见了……满盛安。”刘惟轻声细语的述说着最后的爱恋,抬头看向了今日的夜空,那一轮鲜红的血月,已经明晃晃的挂在银河之上,刘惟双手握拳,擦了一把已经干透的泪痕,迈开步子,离开了满王府。

  

  、第五十八章

  刘惟拖着沉重又累赘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往城南走去,腚/难以忍受的肿胀总让他频繁停下脚步喘息片刻。

  好不容易撑到了南边的城墙处,却没有见到那原本应该在那的光景。

  城墙安静的犹如一头沉睡的巨兽,只是在这黑夜中安静的待在他原本改在的地方。

  谁也不知道它何时才会苏醒,何时才会绽放那五彩的光芒。

  刘惟依靠在不远处的地方,靠墙而歇,他的脸色看上去并不讨喜,反而有些毫无生气的灰白。

  他抬头看向了天空,骤然淡淡地一笑,因为那不知何时被云层覆盖的天空,显得十分压抑,隐约从云层透出的星光,像个偷看的小孩,眨着闪烁的眼睛,从上至下的看着刘惟。

  刘惟看着那些凝视着自己的‘眼睛’,想起自己在金鱼饺子中加的‘料’。

  那是最后一次进宫时,欧阳御医为自己调配的安神助眠的药。

  自从刘惟从占星塔内出来后,常常被噩梦缠身,彻夜睁眼到天亮,两天下来精神状态都十分不稳定,在一次上朝之时,欧阳太医实着被这样的刘惟吓了一大跳,诊脉后才感叹着刘惟背负着原本不属于他的压力,给了些药丸,说是助眠安神的方子,却被刘惟全部碾碎了用在了金鱼饺子中。

  原因很简单,今日是血月之日,刘惟不想让满王爷看着自己离开,也就选择了不辞而别。

  正确的说,是交换回来,让真正的汐榴回来,陪伴在满王爷身边,而自己,回到爷爷身边,去寻找铃兰草的真相。

  “汐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旁响起,但是刘惟根本懒得抬头,因为那沙哑又自信满满的声音出自那坏透的占星使。

  “你恨我?”占星使自言自语的说着,“恨也对,毕竟铃兰草是你得到的最后话语。”

  刘惟愣了一下,并没有抬头,而是听着这个老头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所以你到了这里,发誓要找到真相,回去报仇,我也告诉你了杀了满盛安,一切都会结束,你却不信。”占星使摇了摇头,侧眼看了一眼依旧一语不发的刘惟,觉得自己一个人说话有些无聊,也就玩起了自己的胡子。

  刘惟听着他停下了对话,也就抬眼看了一眼,却和他对上了眼,在这暗淡无光的黑夜中,占星使那独有的亮紫色眼睛,犹如猫眼石一样璀璨发光。

  看着刘惟看向了自己,表演欲极强的占星使又开始侃侃而谈:“你的名字我取得。”

  既然对上了眼,刘惟也么办法躲避,干脆顺着他说:“汐榴吗?”

  “嗯,两个都是。”占星使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笑道,“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名叫汐榴吗?”

  “不想知道。”刘惟摇了摇头撑起身子捶了捶腰,抬头看向天空内心抱怨着那厚厚的云层,为何迟迟将那月亮拉在身后。

  占星使看着他抬头看向天空,好笑的冷笑了一下道:“我都可以随时洞悉未来,你怎么不觉得我可以控制云层呢?”

  刘惟翻了个超大的白眼,只能转过身面对着占星使问:“为什么叫汐榴。”

  “配合就对了。”占星使开心的指了一下刘惟的身体,向前一步拍了他的肩膀。

  刘惟猛然嫌弃的连连后退,引的占星使哈哈大笑:“我只是在减轻你身体的负担,腰不好受吧。”说完挑了个眉,带着一种色/气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刘惟腰部以下的部分。

  刘惟摇了摇头又问了一句:“为什么叫汐榴。”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场闹剧,好让血月照射在城墙上打开回去的大门。

  “夜晚的潮汐,红色的石榴,而石榴,是圆的。”占星使隔着空气画着圈圈,一个劲的使着眼色想让刘惟来猜。

  刘惟一脸看白痴的样子,闭口不提。

  “哎!就是夜晚的血月的意思啊!”占星使实在是憋不住抢答了自己提出的问题,然后又哈哈大笑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