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回古代做战神>第54章 爱の厮打

  大哥怎么会知道当时在南风馆的事?难道是谢一谢二那两个傻瓜说漏嘴了?

  无辜的谢一谢二:阿嚏——!

  一想到自己为了得到大哥暗地里做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谢庭春那张总是淡定自若的脸上禁不住露出了一丝紧张, 脑中“轰”的一声, 那条三寸不烂之舌极其罕见地失去了言语能力,瞳孔微震, 连手心里都情不自禁地沁出了细汗来。

  怎么办?大哥心地最为纯善,会不会觉得我这样行事不够光明磊落……

  他自有一套行事原则,平日里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是由爱故生忧, 由爱故生怖,谢庭春此时也难得地不冷静了起来, 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眼中光芒渐渐淡去。

  “对不起,大哥。”他喃喃开口:“你生气了么?你嫌弃我了吗?”

  脑袋耷拉着,看起来好生可怜。

  亓杨本来看他到底是被自己吓着了, 心底暗爽了一小会儿。

  可是这会儿见他面色苍白,想想也知道一定是脑补了些什么可怕的东西, 又有点心疼, 憋不住又上手轻轻地捏了捏谢庭春的脸:“好啦,看你这模样, 做都做了, 还不好意思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根本不像是生气了或者失望了的样子。

  谢庭春的心跳渐渐平复, 这会儿才捡回了自己的理智, 长舒了一口气后一脸委屈地抓住亓杨的手腕, 在他手心里用力亲了两口:“大哥怎么知道的?是谢一谢二说漏嘴了吗?”

  谢一谢二的马甲在神火营初初建立,四处找工匠的时候就让亓杨给毫不留情地扒掉了,后来亓杨和谢庭春提起这件事,谢庭春只说那是担心他安全跟在身边的暗卫,至于这暗卫还兼具群众演员等多项功能的事他可是绝口不提,理论上亓杨不该知道才对。

  “我知道的可多了去了。”亓杨手心里一痒,看许久未见的青年此刻一脸紧张地死死攥着自己的手,态度再次软化了,手上力气一泄,谢庭春立刻打蛇随棍上地钻到了他的怀里。

  “正经点。”亓杨咳嗽了两声,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他两眼:“那天晚上头脑昏沉,没顾得上,后来回想当晚的事情,便觉得有些不对,那折柳公子和王五走路落地无声,手腕上筋脉凸起,分明是有武艺在身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的纨绔子弟和琴师?”

  说到这儿,亓杨只觉得身上被箍得喘不上气,低头看了看那个死死抱着自己蹭来蹭去,脸皮比城墙还厚,试图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某人,忍不住都被他气笑了:“你说说你,歪点子怎么这么多?”

  谢庭春闷声不吭,窝在亓杨的颈窝里装死。

  “好啦,不说这个。”亓杨见状,也不和他多做计较,开口便问道:“今天你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怎么忽然成了督军,还做出一副眼里看不到我的样子来。”

  他话音刚落,便感到自己腰上的两条胳膊蓦地收得更紧了,抱着他的人身躯也在微微颤抖。

  “怎么了?”

  他疑惑道。

  谢庭春埋着头,闻着自家大哥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受着怀中人热乎乎的体温,一股险些失去他的后怕劲儿再度涌了上来。

  从京城一路赶过来,他几乎是不吃不睡,一边心急如焚,一边又得端着,免得让随行的小太监看出端倪,可以说是心力交瘁,前世在天牢中听到的那一句“小亓将军死了”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昼夜回放,几乎将他折磨到发疯。

  万一他的动作不够快,来迟了怎么办?

  谢庭春一路提心吊胆,直到见到亓杨还好端端地坐在马上,才将一颗吊了好几天的心放回肚子里。

  然而就算在那个时候,他身边也被那个小太监密切监视着,担心那小太监是何岫的眼线,谢庭春也只能强自压抑自己心中的激动,故意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天知道他心里都快要爆炸了!

  此时此刻,被亓杨一提,各种复杂汹涌的情绪纷至沓来,谢庭春忽然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只想好好地确认怀中人的存在。

  亓杨还没来得及等到他的回答,便忽然被一双冰凉的手捧住了脸颊。

  接下来,无数个灼热的吻疯狂地落在了他的唇角眉间,带着些急迫和痴迷,甚至连他高挺的鼻梁都被咬了一口。

  亓杨吃痛,本想将这不知怎么又开始犯神经病的家伙推开,却在这一刻心头忽然一惊。

  狸奴才二十出头,离开长山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如今二人贴的很近,他稍微垂下视线,就很轻易地在狸奴的鬓角看到了一小绺白发!

  “怎么了,狸奴?”他心里一紧,赶忙攥住了谢庭春的肩膀:“有人欺负你?”

  谢庭春微微摇头,停下了自己无休止的亲吻,捧着亓杨的脸深深地望进他的眼睛。

  亓杨这才注意到谢庭春的眼底竟然蓄起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平日里狸奴虽然爱同他撒娇耍赖,可是内心却十分强势坚定,亓杨哪里见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不由得更加着急了几分,正欲开口,却看到谢庭春忽然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微笑,再度将他拉进了怀里。

  “大哥。”他抚摸着亓杨的脊背,声音中带着难以忽视的庆幸:“你还在,真好。”

  亓杨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什么是“你还在,真好”?难不成自己还会不在?

  “到底是什么事情?”亓杨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同样拍了拍谢庭春的脊背,正色道。

  谢庭春刚刚宣泄了一通,心情终于平复了许多,整理了一番思路,简明地和亓杨说了一番今日里京城的情况。

  自然,那些关于自己前世是如何凄凉地死在天牢之中的事情,他是一句都不会提及的,只是说京中情况紧张,他发现不少官员都疑似被人用什么药物控制住了,首先怀疑的便是何阁老,但是他的背后应当还有别人云云。

  “我尝试了一下取信于何阁老,果然让他上了钩,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不得不做出一副同大哥关系一般,不怎么熟悉的模样来。然后我便从何阁老那里得到了消息,他们应当是要趁着大哥受降的机会,对大哥行不利之事。事情紧急,我只好立刻进宫请旨追过来,只是何阁老他们对我应当是并未放下戒心,我身边跟着的的那个白面小太监很可能也是他们的人,在他面前我也只能小心谨慎,不敢做出同大哥亲昵的模样来……”

  亓杨越听,脸色就越沉。

  他上辈子死得早,并没有等到天祺帝上位,哪里知道志存高远的永嘉帝唯一的儿子竟然是这样窝囊的一个家伙,如今夏国朝政已经是乌烟瘴气,难怪这次受降前军饷迟迟未发下来,想必也是各路官员在这么个无心朝政的皇帝手下也都有些浑浑噩噩,提不起劲儿来做事……

  “狸奴,你的意思是,朝中有人叛国?”亓杨不死心地确认了一番。

  “八九不离十。”谢庭春冷静道:“只是目前我手中没有掌握足够多的证据,若是贸然出手,事件主谋便很可能会逃之夭夭,当下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说到这儿,谢庭春眼中带上了忧色:“大哥,如今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并不知道那夷国人暗地里藏了什么手段要来对付你,此去凶险异常,不如大哥从今日起佯装身体有恙,暂时先避一避?”

  亓杨听罢,沉吟不语,片刻后坚定地摇了摇头:“狸奴,此举行不通,若是我不能前去受降,朝廷多半会重新派遣义父,或者其他将领前去,那么便必须告知他们你的这条消息你在京中境况凶险,夷国人诈降之事知道的人越少,你便越安全,如今这样看来,我还是得走这一遭。”

  “大哥!”谢庭春神色焦急地迈步上前,亓杨却冲他安抚一笑,竖起手指“嘘”了一声。

  “小心隔墙有耳,狸奴,我都已经从你这儿知道了夷国人有问题的消息了,难道还能再上他们的当不成?”亓杨笑着摸了摸谢庭春的头,眼中流露出自信的光芒:“敢用这种阴私手段……可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背脊挺直,微微眯起的琥珀色眼睛里光彩熠熠,仿佛身处的地方并不是普通的军中大帐,而是将听他说话的人直接带到了战场之上,红衣将军横刀立马,纵横驰骋,三步之内,血溅黄沙。

  谢庭春一时有些恍然。

  总觉得,只要相信这人就可以了。

  “我,你还信不过么?”他的大将军扭过头来,冲他微微一笑。

  那种目眩神迷的感觉再次涌上了谢庭春的心头,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便怔怔地点了点头,眸中情绪汹涌,发自肺腑地沉声道:“信,我只信你。”

  此言一出,二人彼此目光胶着纠缠,片刻之后,忽然紧紧将对方拥入怀中。

  唇齿相依,四肢纠缠,彼此似乎都在从对方身上汲取着能量。

  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亓杨忽然油然升起了一股古怪的情绪,有点像感动,又有点像冲动,嘴唇上传来微微的刺痛,却让他无端的有些激动起来,毫不犹豫地捧住了谢庭春的脸,积极回应了起来。

  帐中只能听见轻微的水声和沙沙的衣物磨蹭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亓杨才从狂热的情绪中苏醒过来。

  “对了,还有你在京城的事儿。”亓杨喘着粗气,一边努力地挪开潮湿的唇瓣,一边心疼地摸着谢庭春一夜变白的鬓角道:“我也不是不信你的能力,只是担心……你虽然聪明过人,可是行事总是剑走偏锋,可是人在岸边走哪能不湿鞋,你为了打探消息同那些叛国贼子过从甚密,万一被他们发现了端倪,该如何是好?”

  谢庭春听着亓杨声音沙哑地说着贴心话,一时间只觉得心头软得不可思议,赶忙把脸埋在亓杨肩头,过了许久,才瓮声瓮气道:“大哥,你这么欢喜我,不若同我成亲吧。”

  话题转移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亓杨一时懵逼,片刻后无语地在谢庭春后脑壳上轻轻拍了一下:“什么欢喜你,教训你呢,别岔开话题。”

  “大哥若不是欢喜我,不是在意我,又怎么会介意我是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有什么样的下场呢?”

  不愧是黑白两道游刃有余的谢侍郎,颠倒黑白的技术一流。

  亓杨:……是在下输了。

  见亓杨无语凝噎,拿他没办法,谢庭春唇角带笑,脸色发红地微喘道:“好吧,大哥害羞也没关系,如今这地方穷山恶水,婚事也办不体面,再等等也无妨。只是苦了大哥,要多忍耐些时候了。”

  亓杨:……?

  “什么多忍耐些时候?”

  亓将军实在架不住心中好奇,还是咬上了谢侍郎的鱼钩。

  谢庭春微微一笑,右手顺着亓杨身侧缓缓滑过,在劲瘦的细腰上暧昧地磨蹭了一会儿,便忽然往下而去。

  亓杨:……!!!

  “大哥刚刚不是说了么,时常会回想在南风馆那天晚上的事情。”谢庭春面上一本正经,手上却不知廉耻地试图做一些很不正经的事儿,蹙着眉道:“都是我不好,同大哥相好许久,竟然完全忽视了大哥的需求,今日我们二人久别重逢,便请大哥允许狸奴为你服务一番吧。”

  大帐之外,一个白面小太监拒绝了将士们请他找个地方坐下休息的邀请,一步不肯离地守在帐门口,不着痕迹地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大帐中的声响。

  这两个人已经进去一刻钟功夫了,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呢?

  回京了之后,这可让他怎么向上面交差?

  正当小太监面露苦恼之色的时候,忽然听得大帐中传出一声亓杨蕴着怒气的低喝:“谢!庭!春!”

  然后便是模模糊糊的几句交谈,只是谢侍郎的声音很是含混,像是含着什么东西,听不太清楚,好像还伴随着些肢体冲突,衣物撕扯的声音,没过一会儿,大帐帘子被猛地甩开,小亓将军面色通红,衣衫凌乱,满脸羞愤地大踏步离去。

  小太监若有所思地看着亓杨大步远去的背影。

  哇哦。

  看来传闻不假,这二人的确矛盾颇深啊。

  这才进去没多久呢,居然就打起来了!

  不行,他要赶紧写信回京,好好地汇报一番!

  **

  第二日,在小太监“果然如此”的眼神中,亓杨直接扔下了“碍事的督军”谢庭春,带领部众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营地。

  本来早上的时候,谢庭春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偷偷摸摸地摸进了亓杨的大帐,非要同他一起去不可,可惜被亓杨一句凉凉的“你一介书生,要是去了那里我还得分出心来保护你”给怼了回去。

  一句话说得谢庭春心里又甜又酸,甜的是自家大哥说要保护自己,让他心里有些止不住的得意。酸的是自己明明已经跟着武学师傅好好练习,可是在大哥的眼里,却依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

  谢庭春此刻坐在自己的帐子中,面上若无其事地同小太监聊着天,心已经和他家大哥一起飞远了。

  而正在此时此刻,亓杨已经率领大军从浮桥上横渡了鼎江,在江岸边上,一顶顶很有夷国特色的三角形大帐出现在了他们视线之中。

  一名夷国守卫的小兵看到了站在大军最前方一身红衣的亓杨,竟然直接吓得坐倒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才连滚带爬地朝营地中跑了过去。一路上嘴中大声嘶吼着:

  “要死啦——红将军来啦——!”

  一时间,营地中的不少夷国人宛如惊弓之鸟,一脸惧色地丢下手中物品,以最快的速度冲回营帐中躲了起来。

  亓杨:……

  有时候真有点好奇自己在这夷国人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可怕角色。

  营地之中相对而言比较狭窄,亓杨同随行的索天纵交换了一个略带深意的眼神,便将大半军马留在营地之外,自己率领部分轻骑沿着夷国小兵走过的路直接进了营地。

  正中间的位置架着一座最为高大的营帐,底部呈六边形,帐子顶部高高挑起一个尖,一个和萨尔摩、萨尔耶长相都有几分相似,不过看起来更加虚胖一些的夷国男子身穿华袍,脸色苍白地快速走出大帐,见到亓杨后,浑身颤抖地做了一个夏国的礼仪,低声下气地说:“请亓将军入内吧。”

  不知道是不是被亓杨的威名所慑,萨尔瓦拎着大帐门帘的手竟然肉眼可见地剧烈颤抖了起来。

  亓杨犀利而充满怀疑的视线扫过大帐支柱埋在地底的六根柱子,又扫过了大帐顶端看起来毫无异样的吊高的尖顶。

  若不是谢庭春提前和他说过,如今他看着这面前的一切,估计也不会起任何的疑心。

  可是如今有了谢庭春递来的消息,亓杨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在他将面前大帐仔细研究了好一会儿后,他的脑中忍不住灵光一闪。

  对了,深度!

  那几根支撑营帐的柱子埋在土中的深度,未免也太深了一些!倘若只是为了短暂地在地上固定主帐,根本没有必要打出这么深的洞。

  ……除非,是为了多承载一些东西!

  亓杨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投向了面前大帐看起来毫无异样的尖端,忽然胸有成竹的一笑,大步走向了夷国国主的主帐。

  萨尔瓦双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见亓杨走了过来,忽然间神色一阵放松和暗喜。

  进去了!

  只要这人迈进大帐一步,藏在主帐顶尖端中的数位神箭手,便会万箭齐发,当场将亓杨射成个刺猬!

  他的脸上甚至隐隐露出了一丝胜券在握的微笑。

  然而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亓杨却忽然收住了脚步,微微笑着冲萨尔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您乃一国之主,亓某不过一介粗人,还请国主先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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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标题不小心皮了一下。

  明天放杨哥出来装逼,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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