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浣几乎没怎么反抗就跟他们上了车, 主要是反抗也没什么用。
回到大宅,她就被关在家里,并且准备打发她出国, 连机票都买好了。
可见她是有多不受待见。
不过也能理解, 像她这样不停给家族带来麻烦的不孝女,能待见她才怪了。
路家不让她在出国前出门, 为防节外生枝,还没收了她的电子通讯设备。
路浣表现得十分配合, 让管家不由松了口气。
她还十分有闲心地在楼下插花。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还真以为我和路西法有一腿不成。我故意和永生走得近,没什么其他念想, 只是想要报复景辰而已,你真当我不知道路西法在利用我。”
“现在我这口气也出了,也就没其他念想了。”
“小姐能想明白就好。”管家微笑道。
“明白, 我怎么不明白呢!”路浣剪着花枝,撇了下嘴。
她头一别起身上了楼, 不过没有回自己房间, 而是去找了路晚最小的妹妹。
“小玉儿,在吗?”她喊道。
很快那扇粉色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只到她腰部的小女孩出现在她面前。
“三姐姐,有事吗?”女孩道。
虽然同住一屋檐下, 但姐妹两因为不是同一母亲的缘故, 关系并不亲近,再说路晚一直离家在M国求学,在她回来以前, 她们甚至连面都没怎么见过。
“姐姐明天就要走了,过来跟你说会话。”她道。
“姐姐要去哪儿?”她有些蒙圈。
“当然回M国了。”她笑道。
小玉儿眨了眨眼,把门打开, 让她进入房内。
路浣在房间里和她聊了一会。
“小玉儿,手机借姐姐。”
小玉儿也没多想,把自己的手机拿了过去,路浣登上了自己的社交账户。
“我被路家带回去了,明天路家准备送我回M国,我准备先到M国,到时候再把路家的人甩开。”她连续打了一串文字出来。
“把航班时间告诉我,我去接你。”
路浣发了几条消息,退了账号,把手机还给了小玉儿。
又跟小玉儿天南地北地聊了一会,这才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路浣去了机场。
身边还跟了个说是保护她安全的保镖,上飞机后,路浣直接蒙上眼罩一睡了之。
飞机第二日的上午平安抵达M国。
“你去帮我把行李拿回来。”路浣指挥道。
“小姐,我是保护你的安全的,行李到时候会有人帮忙拿的。”对方道。
“我让你去你就去。”路浣眉眼一横。
其实路家只是想把她送出国,不让她待在曼城继续惹事。所以只要她离开曼城,路家也不会太重视她,不然也不会只派一个人看着他。
对方想了想,管家只说让他顺利护送小姐到M国,也没说其他。
因此他不敢违逆她。
把人打发走后,路浣戴上墨镜,直接向出口方向走去。
一道车窗缓缓落下,路浣见到他的侧脸后,嘴角一扬,快步走了过去。
“我记得我们以前没有一起来过M国吧!”路浣道。
“确实没来过。”
“这么大个国家,确实可惜了。”
“不可惜,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不论你想去哪?我都奉陪到底。”他道。
“那你不管永生了。”
管理那么大一个公司,又哪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路浣哪能清楚。
“等景氏倒了后我会慢慢放权的,所以你要早点帮我生个小小西,好让我早点解放。”
过去他需要耗费大量的钱力物力在一个没有回报的项目上,所以永生必然要成为他的一言堂,不然他根本没有办法倾力于零号项目。
零号项目现在仍在进行,毕竟投入十年,要是直接中断这项实验,那么前期的投入就全打水漂。
不过零号的重要级别却下调了好几个等级,全然没有以前投入那么巨大,而且研究方向也做了一定的调整。
在斗倒景氏后,他会适当把手中的权柄分出去的。
事实上,永生虽然顶着集团的称号,但却并不是一家上市公司,他也从来没有过上市的想法。
路浣听到他不要脸的想法后,眨了下眼,“你真想生也不是不可以。”
三辈子加起来,她心龄年龄早就远超三十岁,而且并不是普通的三十岁,而是经历过两次死亡,无数次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对于玩的心思也淡了许多。
有了孩子后,意味着多了份责任,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任性。
人呐!还是要惜命的,不然总有玩脱那一天的,要是死了两次还不能让她看明白,那这两次真就白死了。
他眼神便有些幽邃了,原本多少是带了些戏谑之语,现在不免动了些心思,忍不住看向了她平坦的小腹。
“看也没用,看你努力了。”
“我一定戒骄戒躁,加倍努力。”他咬牙道。
“那你加油,我看好你哦。”路浣嘴角轻咧。
刚到M国才半天,转头她们就坐私人飞机回了曼城。
至于保镖没有找到她会有后续风波,就不是她能管的了,只能愿他自求多福。
路浣体会了一回他的加倍努力,正赖在床上躺尸,下午就接到了景毅的电话。
“路小姐,我听说你离开曼城了。”景毅问道。
“嗯!昨天走的。”
“那我们的交易还作数吗?”他低声问道。
“作数,只要你拿到东西放到指定的位置,我就告诉你你妹妹是谁?”
“能告诉我那把匕首具体长什么样吗?”
“可以,我到时候给你发图片。”
两人又谈了好一会。
路浣这才放下电话。
这把匕首,也是系统物品之一,只是一直在景海兰手里,路浣之前一时找不到办法拿回来。
景毅只是步闲棋,用不用得上还是两说。
挂了他电话后,路浣从景西那里要来了过去的视频。
她记得自己是有把那把匕首拍进过视频里的。
看累了视频,她换了个姿势揉捏着泛酸的腰。
狗男人尽挑高难度姿势折腾她,她差点以为自己腰要被对半折了。
截了匕首的图片,路浣发给了景毅。
大约两天后,景毅给她回了消息。
“还真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路浣笑道。
“路小姐,我已经把匕首放在了指定位置,你现在能告诉我我妹妹是谁了吧!”他绷着一张脸。
“傅冬儿。”路浣只吐了一个名字。
“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你可以自己去查傅冬儿的身份,来映证我的说法。总之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现在我们现在两不相欠。”
和景毅挂断后,路浣在摇椅上晃了一会,只眯了会眼,就又睡着了。
景西从公司回来,看到她躺在阳台上,也没有盖被子,不由皱了下眉。
秋后的风可是很凉的。
他走到阳台,把她从摇椅上抱了起来。
路浣警惕心不错,手刚碰到她的膝盖,她就睁开了眼,倒是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双手缠在了他脖子上。
“重不重!”她半眯着眼睛道,声音里还有几分睡太久的沙哑。
“不重。”他回道,“现在天凉了,不要再睡在阳台上,会感冒的。”
“我没有那么娇气,我们在野外睡得还少吗?”她不在意地回道。
“野外也是先找个背风地方再睡的。”他反驳了她话里的漏洞。
路浣无话可说,直接坐在了床上,顺势又倒在了柔软的被子里,其实她已经睡了很久,但白天休息越睡越累。
“我有个东西,你明天记得让人帮我取回来。”路浣埋在被子里慵懒地道。
“什么东西?”
“一把我们以前用过的匕首,我让景毅帮我取回来了。”
“景毅?景辰身边的人?”他问,扯着领带的手也因此停顿了片刻。
“嗯!”路浣闷哼了一声,“我意外发现他是当初我们回曼城时,在贫民窟里遇见的那对兄妹之一,不过他们兄妹失散了,我恰好知道他妹妹在哪?于是跟她做了场交易。”
说了会话,路浣脑子清醒了许多,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对景辰下过几次手?”路浣摇着有些沉重的脑袋问道。
她问的是几次,而不是有没有,显然也是有些了解他的手段和为人的。
“致命危机的话大概两次,其他算计我没仔细数过。”他并未对此有什么隐瞒。
“比我想的要克制。”路浣眨了下眼。
“该说直接弄死太便宜他们了。”他伸出手,揽过了她的腰身,那双眼睛闪过戾气。
路浣就顺势倒了过去,掰扯着他有些粗糙的手指,“不要牵连太广。”
她亲了下他的手背,将自己的手指与他扣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