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他的宝贝重生了>第45章 是否将这辉煌的大门看做过希望。

  关注升学这件事的不仅仅是许拙和邢刻。陈豪以及王思还有夏方宇他们也是关注的。

  按理说初中也属于九年制义务教育, 也就是还在国家管控的天真范围内。大家可以顺遂无忧地升学,像幼升小一样。

  可是三所学校另外安排的考试却一下子就将这种气氛给撕裂了。

  小学时还很无忧无虑的同学在老师和家长们的监督下,一个两个都紧张起来。恍惚间有了高考的架势, 好像这次三所学校的考试没有考上, 就会在人生中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从此比别人要矮上一节一样。

  总归就是氛围十分紧张。

  而这种紧张在七中下放到重点小学的考试结束, 即将迎来附中和外国语的报名考试时,攀升到了极点。

  李养秋几乎是督促着班上所有她觉得有希望的好学生,都去报名都去试。

  尤其是邢刻, 这是李养秋点名要求的。

  然而邢刻到交报名表的时候却一直很拖拉,始终没给李养秋一个肯定的答复。如此一来不止李养秋, 就连其他同学都好奇起来。

  于是乎,在某节课下课, 终于忍耐不住问了个结果的陈豪大惊道:“啊?邢刻你不准备去考附中啊!为什么啊?我都准备去试试哎?”

  邢刻这些天的嗓子越来越低哑了,能不说话基本就不说。

  听见陈豪这么大嗓门, 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是嫌弃的样子。

  “我小声我小声,”陈豪立刻会意,但眼睛还是瞪得像铜铃一样大:“但是为什么啊?”

  附中和外国语的竞争意识可不仅仅体现在特殊准备升学考上,这两所学校甚至把考试时间安排在了同一天的同一时间,等同于让同一届的新生提前在两所学校之间做选择。

  这样强烈的竞争感让许多平时成绩不怎么样的同学都想去试试了, 就譬如说陈豪。

  可邢刻却说他不打算去。

  陈豪这么一喊,班上的其他同学都围了过来,就连刘北辰也回头看向了他们。

  三年级以下的时候成绩差距还不大, 但是三年级往后, 成绩差就出来了。邢刻是五班, 甚至是全年级当之无愧的前列, 这样的同学按照李养秋的说法,那就是附中的预备生,可邢刻现在却说不去考?

  真的假的啊?

  邢刻被看烦了,终于准备张嘴说点什么时,语文课代表在这时突然从门口走了进来。

  说:“邢刻,李老师让你去一下她办公室。”

  教室里一静。

  陈豪同王思互相看了眼,都知道李养秋大概是为了方才邢刻拒绝报名附中的事情找他的。

  邢刻什么话也没说,放下笔就同课代表走了。

  而等他们走了以后,陈豪和王思就将目光落向了许拙。

  许拙坐在座位上,用舌尖顶了顶腮帮。

  一边回忆上一世去了附中以后,他和邢刻的惨状,一边又为大家的目光而犯难。

  现在和他们三年级那会可不一样了,大家都长大了,懂事了,不会再去那样随便的伤害同学,也学会了传播善意。

  所以同学们看他的时候,是真的为邢刻的情况感到担忧的。

  邢刻可是五班乃至整个年级的尖子生,在正常人的视角来看,只有附中配得上他的成绩和他这些年的努力。

  不去,多暴殄天物?可是去了,后面那一连串让人无可奈何的糟糕事件,又要怎么办呢?

  这一天,李养秋同邢刻谈了整整一节课。

  都不用去听,光是看看这个时长,就足以见李养秋的苦口婆心。她一直都不是那种太追着学生的教师,因为经验过多,所以对学生其实在大范围是放养的。

  从来不会做出因为什么事让学生少上一节课的事情,尤其是成绩好的学生。

  如今拉着邢刻却一拉就是一节课。

  不仅仅是李养秋,等到放学,许拙和邢刻一起回到家的时候,就连孙芳丽和许清朗听说以后,都严词反对了起来。

  “怎么能连考都不去考呢?”孙芳丽说:“考不上是一回事,不考是另外一回事啊。”

  许清朗说:“对啊。”

  下班后就直奔回家,先落了许家一会的许定平也在门口仓促说:“必须得去考啊!”

  许定平就是附中高中部的教师,所以附中初中部设立考试这件事,许家可以说是先六小一步知道的。

  从知道开始,许定平就一直在催促许拙去报考。

  那时候孙芳丽和许清朗还比较平常心。毕竟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也看到了许拙的成绩。

  不是他们对许拙不抱希望,而是杏花苑在六小念书的孩子太多了。

  楼下徐妈家有一对龙凤胎,隔壁沈阿姨家有一个沈黎明,前几年都考了,都是活生生的例子。而连沈黎明的成绩都没进附中,也就徐妈家的龙凤胎给力一些考进去了。

  可许拙的成绩哪里比得上龙凤胎。孙芳丽夫妇不想给孩子那么大的压力,所以从来不催促许拙,让他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

  可是邢刻不一样,邢刻的成绩比龙凤胎还强,考附中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能连去都不去呢?

  许定平最近事太多了,急忙赶着要回家,多叮嘱了好几句两孩子都必须得去考,就跑上楼了。

  而等关起门来后,孙芳丽悄悄询问邢刻说:“阿刻啊,是不是你家里不让你去啊?就……你爸爸?”

  邢刻拿着筷子轻轻摇头说:“不是,我自己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呢?”

  邢刻沉默了一会:“考试那天,我有份工要做。”

  “哎呀!”许清朗急得拍桌子:“这么重要的考试,什么工作比得上呀?人家给你多少,叔叔给你发双倍!你别多想,就当你毕业礼物好不好?”

  孙芳丽说:“对啊对啊。”

  邢刻定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用,谢谢叔叔阿姨。”

  孙芳丽和许清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到最后,齐齐朝许拙的方向看过去。

  那眼神很明显:“你也说两句。”

  许拙被看得张了张嘴,然而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他平时话很多,到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沉默,可不是因为许拙不想说,而是因为他要想的实在太多,比邢刻周围的任何一个人都多。

  他上一世记忆里的附中就是阴暗的,而且因为他最开始和邢刻不在一个班- -邢刻刚去附中初中部时是在尖子班,许拙是平行班,邢刻屡次打架,最后降级到和许拙同班。

  因为最开始不在一个班,所以有关邢刻的事情很多许拙都是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邢刻在尖子班收到了很多为难和欺负,甚至受到了学校的处分,让邢刻的戾气越来越重。

  他们后来一个班时的班主任,倒是很疼邢刻和许拙,班主任很不开心邢刻这样就背了处分,为他的事跑了很多趟,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对邢刻摇头。

  那时许拙也是在等邢刻,然后偶然看见昏暗的光线下,班主任无奈的脸色和邢刻抿紧的唇,以及晕成墨的眼。

  这样沉重的画面,还有邢刻后来的被迫辍学事件,让许拙觉得整个附中根本就从来没欢迎过邢刻。

  甚至让许拙觉得,整个附中就是一个大掌,他和邢刻只要进去了,就会被某种力量困在其中。

  后面的这份觉得,并非是许拙夸大其词。

  他上一世有一些记忆连贯起来,是真的让他觉得附中不对劲,只是伴随着重生的推移,以及许拙之前晕倒进医院时被删减的记忆,导致他想不起来他觉得附中不对劲的具体事件。

  但他的感觉不会有错,他本能的想避开附中,就是想要避开危险。

  可另一方面又觉得,周围人的惋惜并非毫无道理。

  如果邢刻不去考附中,就是等于顺着六小的学区安排,被分去四中。

  四中虽然也是临西市的重点院校,但是同附中比起来,教育资源还是差了很多的,也比不上七中和外国语。

  杏花苑这些年都是看着邢刻苦过来的,大人们都希望他日后能好好的。

  就连徐妈那么大年纪了,之前都特地爬上楼来送鸡汤,顺带问了问邢刻报名没,有需要的话,可以让她家龙凤胎补个课什么的。

  所以真的要因为上一世的遭遇,而就此离开附中吗?

  因为许拙没说话,孙芳丽和许清朗也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规劝,导致这顿饭到最后吃得很安静。

  等最后收拾碗筷的时候,许拙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皮,想了想,还是对邢刻说:“阿刻,要不要出去散步?”

  邢刻看了他一眼。

  许拙说:“我吃太撑了,骑车兜个风呗?反正明天没课,你着急回家不?”

  邢刻当然不着急回家。

  他点了点头,许拙于是回头同孙芳丽打招呼。

  孙芳丽这些年的生意虽然进步了,可大概是之前穷怕了,赚的钱全存了起来。

  于是许家的车,还是那辆老式二八车。

  小的时候许拙可骑不来,如今长大了,倒是能骑了。

  旁边还有一辆许家进货用的摩托车,不过那车孙芳丽不给开。

  两人看似只有一辆二八车,实际却不然。

  大院有大院的好,院子里喊一声,门口的车就能随便推一辆出去。

  知道是许拙和邢刻要用,徐妈是第一个同意的,还跑到门口笑盈盈道:“阿刻啊,你嗓子好点了不?”

  也是后来许拙才通过大人的反应意识到,邢刻的嗓子变得低哑,其实不是生病了,而是变声了。

  变声这个事儿一出来,原本还对邢刻的怪声各种好笑的陈豪立刻流露出了羡慕的眼神,王思更是。

  许拙要迟钝一些,他觉得变声和生病没什么不一样。反正都是邢刻的嗓子哑了,目前还没想到那么多,满脑子都是去不去附中。

  总归邢刻变声也不用他操心,徐妈和沈阿姨都会炖鸡汤。

  邢刻对徐妈说:“好点了阿婆。”

  “好点了就好,骑车小心啊。”徐妈笑道。

  邢刻又应了一声,然后和许拙一踩车轮,两少年就顺着大院门口的小道,往大马路上去了。

  徐妈在后边叮嘱:“别走太远啊!”

  许拙应:“哎!”

  逆着风骑了没多久,到马路边的红绿灯上,车停了下来。

  徐妈家经济情况其实比许家还差,她家的二八车锈得要命,骑一会车链就有掉下来的迹象。

  邢刻跳下车,蹲下去耐心地整了整。

  他做工太多了,对这些都很有经验,稍微拨一拨,就把车给弄好了,但也不是能坚持很久的样子。

  起身的时候问许拙:“去哪?”

  许拙靠在自家车的车头上说:“不知道哎,随便走走?今天风很舒服。”

  邢刻低头看了眼徐妈家破旧的老车,说:“那去找个修车的吧,阿婆的车链太松了,给她紧一下。”

  许拙顿了顿说:“可以啊,但我没带钱,你带钱没?”

  邢刻直接上了车:“走。”

  前方的红绿灯正好变绿,市中心繁华又老旧的马路上顿时川流不息。

  许拙骑车小心地跟在了邢刻背后,一边喊说:“去哪修啊!”

  邢刻报了个地名。

  距离杏花苑没有特别远,许拙于是问:“这个点人家还开门吗!”

  邢刻说:“嗯。”

  两辆车于是就这么朝目的地直奔而去了。

  没有多余的讨论,因为也没什么可说的,许拙很信任邢刻。

  邢刻对小物件的维修和各种各样细枝末节的事了解得很清楚,他说出店名位置的时候,搞不好连性价比这些都考虑到了。

  许拙那会儿也就是想多和邢刻说句话,否则连人开不开门这个问题都没必要问。邢刻不做没把握的事。

  而事实也证明了确实如此。

  等两人抵达那个修车点的时候,果然瞅见大晚上的人还亮着一盏微弱的灯。

  这还是春天呢,那修车师傅就开始穿白背心了,一手车油地瞥了他们一眼。

  看见是邢刻时,挑了挑眉。

  这师傅姓曹,话不多,走过来后看了眼车,就和邢刻干净利落地交流起来。

  按照曹师傅的说法,徐妈家这车是真的旧到不行了,很多得换的东西。

  邢刻让曹师傅报价,曹师傅报了个八十。

  不算贵,按照曹师傅的说法,是折扣中的折扣,手艺费一点没收。

  邢刻从小就穷,但他却从来不小气。来曹师傅这就是信任人家,一口价下来后连讲都不带多讲一句,就从口袋里掏钱。

  曹师傅说:“哎,不急,修完给也行。”

  邢刻拿出来了懒得放回去,当着曹师傅的面点清楚,找了个盒子压着。

  “死倔。”曹师傅把车链子噼里啪啦的敲下来,然后看了眼一旁的许拙:“你是他朋友啊?”

  许拙说:“对,叔叔你好。”

  曹师傅愣了一下,可能是邢刻没这么喊过他,乐呵道:“哎哟,这么有礼貌的孩子能和他当朋友呢,不容易啊。”

  许拙要是和曹师傅客气,这时候就得夸邢刻两句,或者损自己两句。

  但他从刚刚邢刻和曹师傅的互动中看出来了,曹师傅和邢刻关系应该是真的挺好的。

  和邢刻关系好,那就是自己人。许拙于是褪去客气,靠在车头上,一脸没正形道:“是啊,这可是相当不容易。”

  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曹师傅挑眉,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邢刻无语地瞥了跟曹师傅一起笑嘻嘻的许拙一眼,去隔壁小卖铺买了两瓶水,曹师傅和许拙一人一瓶。

  “你不喝啊?”许拙说。

  “你都这么不容易了,我喝什么?”邢刻没好气回。

  曹师傅继续哈哈大笑:“你两挺有意思还,这不会就是老杨经常讲的,命特别好的那小子吧?我可看见那鞋了啊,老贵了。”

  听见熟悉的名字,许拙眼睛顿时一亮:“叔叔你也认识杨警官啊?”

  随即也看了看自己的鞋说:“没有很好,这都是我爸妈辛苦赚来的,我不喜欢这些。”

  曹师傅不信他:“不喜欢你穿呢?”

  许拙无奈说:“穿了他们高兴,就穿啊。”

  曹师傅赞许地点了点头,熟练地把车盘拆了:“确实,父母赚钱就是为了这点东西,你能懂是挺不容易的。没错,我和这小子是老杨介绍认识的,去年暑假在我这做了一个月的零件买卖,后来嫌弃利润不够,自己开了条新道,你别说,这小子有点本事,旧物回收那套唬得人一愣一愣的,哎,老杨不跟我讲,你跟我讲讲,他家是不是做生意的?不然反应不能那么快啊。”

  邢刻家做什么生意啊,邢东海到现在都没个正经工作呢。

  老杨之前给他找的那个保安的工作,在邢东海身体日益变差之后,早就不做了。

  但许拙也不能越俎代庖去讲这些,于是道:“阿刻和你说做什么就是什么呗。”

  “这么神秘?脑子这么好使,不做生意做什么的?”

  谁知道邢东海想做什么啊。

  说起这个,许拙内心还郁闷呢。

  邢东海因为酗酒,本来情绪就不稳定。而身体变差之后,情绪就更不稳定了,这天他能和邢刻这么顺利的出来,还得托邢东海昨天就去了北城的福。

  说到邢东海去北城,那就真的是神神叨叨。

  他竟然是挑半夜的时间走的,整个就跟做贼一样。

  许拙是提前从邢刻那得知了邢东海哪天出发,然后生生在家里等了一整天,才等到邢东海出发的动静。

  然后立刻打开了门,阻拦了邢东海。

  - -自从从邢刻那知道邢东海要去北城之后,许拙就隐隐觉得不大对劲。

  虽然他的这部分记忆是缺失的,想不明白具体不对劲在哪,但他知道他不太希望邢东海去北城。

  甚至有一种,是因为邢东海去了北城,才导致邢刻后来的初中生活那么糟糕的思路闪过。

  许拙那天在走廊上对邢东海真是用尽了力气阻拦,正巧孙芳丽夫妇那天不在家,许拙假装家里的水池坏了,出门倒水,然后直接把一整盆热水泼在了邢东海的身上。

  让邢东海暴跳如雷,险些对许拙动手。

  然而两人纠缠了半天,把沈阿姨都吵出来了。

  邢东海回过神来后,却还是要去北城,雷打不动地拖着行李箱走了。

  那可是一盆滚烫的水,就连这都阻挡不了邢东海的步伐,足以见去意坚决。

  邢刻事后得知情况后,还狐疑地看过许拙一眼,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但许拙能有什么事,他拦不住邢东海北上的决心,眼下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让邢刻去附中。

  他脑子里百转千回,那头的曹师傅也在兀自说:“- -说真的,这么好的脑子真的应该好好念书,少出来做些什么工,你瞧着你把那些车子零件认得再清楚,有什么用?以后跟我一样,出来修车啊?没出息的小邢。”

  邢刻没说话。

  曹师傅说:“我认真讲啊,我听人说你下周五还约了人呢,真的假的?下周五不是附中考试的时间吗?”

  许拙愣了一下说:“叔叔你也知道附中什么时候考试啊?”

  曹师傅说:“瞧你说的,我这店铺后边不就是附中?靠这么近我能不知道这些?”

  许拙愣住了。

  临西市是老城,道路十分错综复杂。许拙认路,但是只对杏花苑那块熟,到这一块还真的不是他熟悉的范围。

  被曹师傅这么一点,才意识到,曹师傅的店铺所在的街道,背后那条街,还真的就是附中的街。

  许拙立刻朝邢刻的方向看过去。

  邢刻皱眉说:“你修个车话那么多干什么。”

  “哎,我才听出来,你这是变声了啊?”曹师傅饶有兴趣地从车底下伸出了个脑袋。

  邢刻没理他,走到一边去了。

  许拙试探地伸过头去问:“阿刻你选这家店难道是因为……”

  邢刻有些烦躁,说:“是因为他店就在这。”

  许拙于是默默地收回脑袋。

  他能从邢刻的表情判断出来,对方并没有在说谎。

  来附中附近修车,真的就只是因为曹老板的车在附中附近,且正好邢刻能保证曹老板靠谱,没有任何修车以外的心思。

  可是来这里没有修车以外的心思,就意味着邢刻真的对附中一点想法没有吗?

  修好车后,告别了曹老板,许拙骑车同邢刻往家的方向走。

  来去是两条路,回去的时候,许拙看见了附中宽大又稳重的校门。

  作为临西市最好的中学,附中的门面比六小高了可不止是一点点,看着十分宏伟,能让万物静籁。

  许拙骑车一路都忍不住回头看,可是邢刻却从来没有回头看过一眼,任由风将附中的校门带走。

  他态度这般坚决,几乎都要让许拙忘记了,上一世落去六小八班的邢刻,曾经那样努力地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过附中。

  而那时比现在还困难的邢刻,是否将这辉煌的大门看做过希望,又是否将自己的野心和梦想埋藏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粗长第二天!

  *

  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