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行不行?

  一帮世家女子使出浑身解数,琴棋书画都各项技能都准备好了,结果摄政王正眼也没瞧一下,众女子不由得有些失落。

  费了好大功夫将这些世家女子劝说走,那边太皇太后又差人来问事情进展。

  夏星眠只说王爷公务繁忙,没有多做停留,总算是搪塞过去。

  可也不能一直搪塞啊,这萧南卿到底什么毛病这满院子如花似玉,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大姑娘,他不要也就罢了,好歹看一眼啊?

  难道他不近女色?还是喜欢男人?又或者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可把夏星眠愁坏了,这要是有病,得治啊!

  另一边,这萧南卿回到王府可气坏了,他觉得自己最近太仁慈了,以至于一而再再而三被那女人牵着鼻子走。

  “那该死的女人,在被她蛊惑,本王就跟她姓。”萧南卿剑眉紧蹙,双手握拳,暗暗发狠。

  厅外又传来小厮的禀告声。

  “什么事?”萧南卿性情不佳,连带着语气犯冲。

  那小厮吓得直哆嗦,跪在厅外战战兢兢的禀告,“启禀王爷,皇后娘娘驾到。”

  萧南卿正在气头上,本想说,谁也不见。又听是皇后,眉头锁得更深,这女人光天化日,大摇大摆的就过来了?

  “不见。”他余怒未消。

  小斯一脸为难,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夏星眠已经自己过来了。

  “见过皇叔。”她欠了欠身子,少有的正经。

  抬手示意小厮下去,小厮如闻大赦,磕了两个头飞也似的退了出去。

  见厅内没有旁人,夏星眠又换上谄媚的笑,做小伏低道:“皇叔还在生气?妾身也是没法子,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不是想抱孙子吗?”

  不得不说夏星眠是个甩锅高手,三言两语将责任推倒太皇太后身上,就像在说,那是你老妈的意思,我就是个执行者,是无辜,是清白的。

  萧南卿冷哼一声,显然这个理由并未能说服她。

  “那就麻烦皇后回去跟太皇太后说一声,本王暂时并未有成亲的打算。”萧南卿冷声道。

  天啦,一个非要他成亲,一个死乞白赖不肯娶,夏星眠头都大了。

  太皇太后目前似乎在处在更年期,脾气异常暴躁,稍有不慎便宫规伺候,上次跪了一个时辰,膝盖处淤青几日才散去。

  “别啊,皇叔,您这早已到了婚配年纪,是时候该添个皇婶了。”

  夏星眠如长辈般劝道,可能跟职业有关,她的耐心倒是极好的,遇事不急不躁。

  “本王不需要。”萧南卿油盐不进,“皇后请回。”

  自幼在军营中长大,身边都是男子,一来,没有心仪的女子;

  二来,他不希望自己有软肋。色如刮骨钢刀,他向来对自己要求严格。

  偏偏这一次夏星眠不在听他的,从衣袖掏出一份棕色的帛锦,打开念道:“奉太皇太后旨意,为选妃一事皇后在摄政王府暂住几日。”

  念完得意的瞄了萧南卿一眼,早料到萧南卿会让她走,提前去请了懿旨。

  “随你。”萧南卿起身拂袖而去。

  夏星眠也不在意,让人将自己的东西搬进萧南卿卧室的边上,眼下最要紧的不是选妃,是得弄清楚,萧南卿到底有没有隐疾?

  萧南卿的院子前有空地上有一个训练场,平时无事的他会在这里练剑或与侍卫搏击。夏星眠在房中小憩,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音,便起身让人打开窗户。

  正是寒冷的天气,萧南卿只穿着一件黑色单衣,手腕处用绑带束着,袍子的一角系在腰间。

  手中的长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枯木乱飞。

  “皇叔好身手。”

  萧南卿顺着声音看去,夏星眠倚坐在栏杆上,怀中抱着一罐蜜饯,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她几时来的,自己竟然未知,是自己的洞察力退步了?还是自己压根对她没有戒备之心?

  收了剑,萧南卿正想着如何尽快将这丫头寻个由头送走。

  夏星眠已小跑至他跟前,见他脸上又不少汗渍,掏出一块手绢仔细的替他擦拭汗珠。

  女人的手绢不似男人的,带着淡淡地香气,像似茉莉花的味道,沁人心脾,令人闻着舒坦。

  “我自己来就行。”萧南卿愣神几秒,接过手绢,后退一步。

  夏星眠浅浅一笑,又问道:“皇叔可有甚想吃的?妾身亲自下厨安排。”

  听听,这已经够卑微的吧?为了他能早日娶上媳妇,自己可是煞费苦心啊!

  这一次萧南卿没有拒绝,上一次吃了她的全鱼宴,愣是把嘴吃刁了,王府里的厨子不合心意,已经换了两拨了。

  “皇后看着安排就是了。”萧南卿不甚挑食。

  “诺。”夏星眠依旧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

  虾仁海马汤、羊肉奶药羹、鹿角胶粥、又备了一小壶鹿血酒。

  晚饭不宜吃太多,而且这些东西大补,萧南卿身体不错,应该能扛得住吧!

  萧南卿在书房处理公务,有两个大臣在,夏星眠等到那俩人走了才进去。

  “皇叔吃饭了。”她将菜放在书房的圆桌上,殷切的唤了一声。

  萧南卿放下手中的书,踱步到桌前,看了看桌上的菜肴,没有疑心,她做菜向来与一般的厨子不同。

  他吃饭很快,却不失优雅,鹿角本呕心难闻,夏星眠费了好大功夫才去除了那股子味道。

  “天冷,喝点酒御寒。”纤嫩的手倒了一盅鹿血酒递过去。

  萧南卿接过,抿了一口,突然蹙眉,诧异的问道:“这酒?”

  “很好喝是不是?皇叔再来一杯。”她打断了他的疑虑,跟着又倒了一杯。

  萧南卿不疑有诈,又被她哄骗着喝了几盅,直到那壶鹿血酒见了底。感觉浑身有一股热流在到处流窜;

  “皇叔,您若是乏了,就早些休息,妾身将这些东西撤下去。”这些酒菜应该起了作用,夏星眠赶紧撤离,今夜她可是安排了一出大戏。

  萧南卿才想起那是鹿血酒,可眼下想起还有何用。让人在浴池中备了冷水,整个身子浸泡过去。

  忽听纱幔外传来女子温婉柔和,风铃般的声音,轻声细语,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王爷,让奴婢才伺候王爷沐浴可好?”那女子身披薄纱,娇软的身躯半遮半掩,贝齿轻咬,格外魅惑。

  “南宫佳乐?”萧南卿恍惚看见南宫佳乐身披薄纱,红唇微张,风情万种的向自己走来。

  “佳乐。”他轻唤一声,肃杀冷清的脸上带着笑意。

  “王爷。”那女子已到跟前,一双嫩手刚伸出!

  却被萧南卿一把扣住,不是南宫佳乐,她不会唤他王爷,只会娇滴滴的喊他「皇叔」。在细看分明是一个陌生的女子,生的艳丽,举止投足间尽是媚态。

  那女子感到吃痛,瞬间花容失色,连呼,“王爷饶命。”

  “你是谁?谁让你过来刺杀本王的?”萧南卿厉声质问,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那女子被吓坏了,自己一个弱女子,哪里敢刺杀他?连声道,“奴婢是醉香楼的花魁,是,是皇后让奴婢过来服侍王爷的。”

  皇后?萧南卿眉头紧蹙,额前青筋绽起,发出一种受伤的野兽般的怒吼声,“滚,给本王滚。”

  那花魁得了一条命,抱头鼠窜似的跑了出去。

  一直在外坐等好戏的夏星眠见花魁跑出来,心中嘀咕,这么快?莫非这萧南卿真的不行。

  花魁哭哭啼啼的跑到夏星眠面前,看她这丧气的样子,夏星眠知道计划失败了,低声斥责道,“废物,连个男人也搞不定,怎么当上花魁的?”

  不知道萧南卿如何了,作为罪魁祸首,夏星眠胆战心惊的进了屋,轻轻唤了声,“皇叔……”

  刚开口便感到寒气逼人,一柄长剑在自己咽喉处停下,散发着幽幽寒光,她只要前倾毫厘,长剑便会直刺咽喉。

  而手持长剑的人正是萧南卿,他披散着头发,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丝绸浴袍,松垮的系着,结实的胸膛和那令女人血脉膨胀的八块腹肌。夏星眠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美男出浴。

  “看够没?”萧南卿冷声问道。

  “啊,噢,够了够了。”夏星眠察觉自己失态。

  “说,为什么要加害本王?”萧南卿语气冰冷,凌锐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她轻轻拨开那柄长剑,娇声道:“皇叔,你别这样,人家害怕!”

  萧南卿冷哼一声,害怕?她会害怕吗?她的胆子大得很!

  “本王的话,你还未回答。”长剑下移到肩上。

  夏星眠讪讪地笑道:“那个没办法,太皇太后催得紧,妾身,妾身是担心皇叔身体不适,想试试。”

  试试?身体不适?他萧南卿龙精虎猛,怎么会不适?等等,她的意思是本王那方面不行?

  他突然收了长剑,快步上前,用力扣住她的纤腰,冷笑道:“既然要试,皇后何不自己亲自来试?”

  “我,我试?这,这好像不太合适吧?”这要是搁她那个年代也许她就试了,可眼下这俩人身份做这事好像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