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我靠美食攻略阴狠反派(乌莓)>第59章 . 梦魇(过去) 他像小兽般舔.舐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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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隆——

  紫色的闪电将黑色天幕劈成了几块碎片, 霎时间照亮了这处染血的深水池子,远方的乌云之上传来一声撕裂天空的雷鸣。

  耀眼的紫光下,少年好看得过分的阴冷面庞, 是陶容失去意识前在脑海中形成的最后一块记忆碎片。

  被血色遮掩的弯月,宛若淋血的鬼头铡刀,美丽却可夺人性命。

  深寒甜腥的池水如一张巨大的鬼手网,将那小小身子紧紧包裹其中, 扯入更深的黑暗里。

  远方的黑幕又是一道耀眼白光, 有什么在尽数褪去, 快速流逝, 世界一片白光, 宛若灵魂从身体中被连根拔起。

  广瑶池旁, 少年带着腥色的黑眸一瞬不移地盯着池子中央那个不断挣扎的小身影, 高挺的鼻梁下, 薄唇勾起一抹病态的笑意。

  黑瞳宛如被血光沾染, 发着诡异的光亮。

  他说过,要她自生自灭,瞧, 这样幼小脆弱的生命都不用他亲自动手,便能被轻易折去。

  不过几次眨眼的功夫,小小身影便没了踪迹, 似与血色寒池融为了一体,同那些被他杀了的恶心蛆虫一样, 永远埋进了巨大的深池里。

  少年背过身去,弯下腰低低地嗤笑几声,沙哑的嗓音透着几分兴奋,黑眸扫过不远处长廊上的那抹小小的白色大氅。

  那张美丽的面庞上, 忽而又变了个表情,神情木讷,仿佛换了身灵魂。

  少年又慢慢直起身,盯着自己几刻钟前被人牵起的手掌,永远苍白寒凉,但好似在某个瞬间也感受过暖意。

  他阖着眼,仰天对着雷声轰隆的夜,愈来愈急的雨点打在他冷戾的眉眼上,少年低低笑了几声。

  乌云遮月,再看不见黑幕里仅剩的柔光,像已经沉进血池里的人,如果他再等几秒,她便能顷刻殒命。

  少年再次睁眼,这次的笑意不再那么诡异,他撕开自己的衣袍,没有犹豫地转过身,跃进寒凉的深池。

  即使在血色污染的冰冷池水里,他也丝毫不显畏惧,睁大着黑眸,嘴角笑意未褪,双臂对着已沉睡的人儿直直展开。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但也曾试图留住人间的温柔月。

  —

  一身湿污的人儿被他捞起后抱在冰冷的怀里,少年垂眸看了眼她紧阖着的双目,鸦羽般的长睫安静地覆盖在上面。

  “喂。”声带嘶哑。

  他第一次主动出声,手上没个轻重地拍着女孩柔嫩惨白的脸蛋,那里很快被他扇红了,但她还没睁眼。

  少年啧了声,只能将人扛走,裸露的精瘦上身在刺骨的寒风中分毫未抖,似感觉不到寒冷。

  小人被关进了一处脏乱不堪的简陋杂房,这里曾是他住过的地方。

  少年屈膝坐在地上,双目紧阖,嘴角勾笑,心中默念着,过不了多久,京师最大的宫中,便有人要赶过来了。

  等这场掺着血腥的暴雨结束后,窄硬的床榻上终于传来轻声嘤咛,少年双目慢吞吞地掀起。

  床上那人怔愣了几秒后突然双手抱头,失声尖叫着缩进床榻角落。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少年的脚步顿住,嘴角轻勾起的弧度也逐渐平直,眉间阴冷,有一瞬间表情有些纳闷。

  不见了,她不见了

  眼前人双眸里只有恐惧和厌恶,还有着丝丝呆滞和迷茫,不是她了,月亮真的不见了

  窗外雨声渐停,掺着血污的池水从他的黑色长发中滴下,滑过瘦弱却挺直的背脊,少年静默了一瞬,忽而又低低笑出声,笑得腰都要弯了下去,笑得眼尾都沁出泪来。

  床上的女孩停止了尖叫,双眸无神地喃喃低语。

  少年孤自笑完了又直起身,黑眸在她身上再无停留,无波无浪,也不见了血腥色,他转身离去。

  房间门口守着一圈人,本是身扎布衣的大汉们都换上了京师服饰,若不是开口时那声略含口音的粗犷声音,怕是没有人会猜疑他们的真实来历。

  更不会怀疑这个瘦弱的阴冷少年,会是编织了这一场沾染了血色的梦中人。

  距离门最近的那人上前将衣袍披在了少年的身上,看年岁与他相仿。

  “常林,将她丢出去吧。”

  他不想要了,那人不是她。

  暴雨过后,黑云散去,一切似乎都沉寂下来,连同月也不见了踪影。

  少年慢悠悠地沿着廊上散步,他好像走了好长时间,又好像一步也没迈出去,身上的污水结成细小的碎冰,带着殷红的色。

  他舔了舔苍白干裂的唇瓣,又继续沿着他们跑过的路重复着走走停停,布着红丝的双眸四处搜寻着,他用脚翻动着一个个狰狞尸体,漂亮的眸发着光。

  不在,还是不在会藏到哪里去呢?

  忽而,他直起身,像是想起了什么,将脚边的尸体踹到一边,哑哑地笑,少年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走动间,结成冰块的血水碎裂着落地,窸窸窣窣地响,光裸的脚.掌碾压过去,留下长长的殷红细流。

  他不知痛般,执拗地朝那处走去,就算下了场倾盆大雨,也没能冲去空气中深浓的甜腥气息,少年用力地嗅着,笑了笑。

  他很满意这样的气味。

  血腥气愈浓,少年止住步子,神情呆滞地看着平静的血池,寒风扬起他身后微湿的黑色长发,抚过的脸庞苍白,无一血色。

  真的不在了

  —

  大明国正统十二年十一月初九夜,紫光劈天,雷声轰鸣,暴雨如注。

  在这日反常的夜晚,京师发生了两件事,一件大的,一件小的。

  小的是那广平侯府跑丢了的嫡女终于被找了回来,也不知是见到了什么秽物,一夕之间,竟听闻那姑娘性情大变,似变了人一般。

  大的那件可不是一般大。

  偌大的辅国公府一夜间满门几乎被屠尽,血流成河,都漫去了十里长街,众人惊骇不已,听闻是近些年屡屡在大明国边境冒犯的瓦剌人扮成京师的人混进来,潜入了辅国公府邸,这才有了这一惨事。

  等到圣上派人赶来时,府中只剩下了一个程家血脉,其余人皆死状奇惨,而那活下来的也不知是有多强的魄力,带着自己府上不多的侍卫竟将瓦剌人尽数斩杀。

  不仅是圣上,连他们这些百姓都是叹声不绝,瓦剌这番举动无疑是没将当今圣上放在眼里,而那个杀尽了敌人的少年,堪堪保住了皇帝的颜面,从此深受器重,再大点,承袭了其父爵位,更是权倾天下的存在。

  说来,如今的这位辅国公有个人人都不敢直呼的名讳:程子曜。

  —

  “在想什么?”

  丝丝冷沉嗓音入了耳,陶容“啊”了声,怔愣的眼神逐渐清明,蹙眉甩了甩头,将脑中忽来的情景尽数丢去。

  但那双充斥着道道腥色的黑眸却时常现在脑海里。

  近些日子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到晚上就会做那样的梦,虽身处梦境,但她想起来还是忍不住战栗,太真实了,真实地仿佛亲身经历过。

  梦里那道单薄却挺直的背影忽而转身,勾起的嘴角沾满殷红血液,她恐惧的同时,又不可控地生出丝丝心疼,如藤蔓般将她的心攥得闷疼。

  这种奇怪的情绪,她只能归结于白天话本看多了。

  陶容关好窗户,不甚爽地朝着床上的男人翻了个白眼,努努唇道:“拜托你下回不要这样进来好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屋里进了贼了。”

  说罢又觉得不妥,她咬咬唇,不客气地补了句:“当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陶容走至床榻前的檀木桌边,倒了杯茶,却不是给“客人”的,她自己小小咽了口,清香带涩的茶水入喉,总算将她脑子混乱的思绪散去了些。

  呼了口气,她启唇:“说罢,你怎么来了?”

  小姑娘许是沐浴过,换了身轻薄的衣衫,曼妙的身姿藏在薄纱之下,盈盈一握的细腰甚是柔软,上面的寸寸白皙他也抚过,触感甚好。

  此刻也不知是床榻上的香袭来,还是自小姑娘身上飘来的体香,丝丝萦绕在鼻尖,但无论是哪一个,都足够他醉下去。

  程子曜冷戾的眸子些许暗沉,喉结轻滚,嗓音暗哑道:“我饿了。”

  陶容:“”

  她还记得今日马车上的事,他的不耻行径简直就是令人发指,此刻她不得不多想,这个所谓的“饿了”指的是什么。

  陶容脸有些红,但还是瞪圆了杏眼,双手抱在胸前,坚决地摇头;“你别妄想了,不可能的!”

  虽然这男人长得霎是俊美,但她能是那种被美色屈服的人吗?

  这回换成程子曜难得怔愣了会,深邃的眉眼随后覆了层浅淡的笑意:“不过是让你做一顿饭给我吃,容儿也不愿?”

  陶容在心中将拒绝的措辞都想好了,却听得他这一句十分单纯的话,不由噎了噎,小脸更红了,半响嗫嚅着:“也不是不可以。”

  狗男人看上去确实无甚异样,陶容心中戒心放了大半,扯了椅子坐过去,虽不大情愿,但还是问出来:

  “真是服了你,想吃什么?”

  半响没得到回话,陶容疑惑地投去视线,四目相触的一瞬间,她心中倏得一颤,他的眸子

  如冰面碎裂般,剧烈地颤动着,隐隐有血色兀显,好似有什么快要破土而出,这样的他让她觉得陌生,却又似曾相见过。

  不安的情绪从心脏蔓延出,渗透到每一个器官,他看见什么了?

  陶容压下心中的莫名惧意,随着他的视线垂眸看过去,霎时间便将那些不安抛到了耳边,随之而来的是羞恼。

  下一刻她攥紧胸前的衣襟,护住适才露出的香.艳.风.光,脸红成了熟透的柿子,她就说这狗男人怎么这么奇怪,原来是

  适才定被他看了去,陶容咬着唇,紧护着微露的风光,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的字:“你别看了。”

  程子曜似听不见她的话般,冷沉的眸子此刻已是腥色重重,陶容明显感觉到他忽乱的气息,和沉重的喘息,像是只受伤呜咽的猛兽。

  他喉结上下滚动,喘声愈沉,暗哑着一遍又一遍唤她的名字。

  “容儿,容儿”

  陶容被他一声又一声低低哑哑的唤声弄得神经紧绷,身子半麻着,那种不安感又上涌,脑海里好不容易被抚去的梦魇中的少年又一次充斥着她的脑海。

  她这是怎么了?

  还不及思考,人已被大力扯过去,一阵天旋地转,她陷进散着暖香的床榻里,还未呼痛,手腕被被人固住,唇瓣被微凉霸道的气息给重重堵住。

  陶容根本不能反抗,和以往都不一样,这次他完全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舌尖几乎在唇瓣相贴的瞬间便撬开她的唇齿,钻了进去,卷走她所有的娇.哼。

  呼吸变得灼.热,小姑娘娇羞着躲避,却被他紧紧追随,刮过口腔里的每寸领地,她的杏眸因着羞恼而沁出泪来。

  男人的呼.吸很重,每一声都进了她的耳,遒劲的舌勾住她的,拖进他的领地,紧紧缠着她,吸.吮着她的清甜气息。

  又觉不够地攀咬上去,再安抚性地舔.舐。

  陶容被他不容抗拒地被禁锢着,耳边是愈粗沉的喘气声,热意上涌,男人喉结不住滚动,也逼.迫着她吞咽,她觉得自己要疯了,身体软成一片。

  察觉到她不再反抗,程子曜放开锢着她手腕的大手,眸中是克制不住的红,低声沉喘,手下香玉材质甚好,叫人爱不释手。

  陶容忍不住轻声呜咽,他放开她被欺负狠了的唇儿,转而埋进香颈中,一遍遍哑着声唤她。

  陶容除了沉迷,做不到别的,脖颈处稍凉,她惊呼了声,幸而他只是抵着她分明的锁骨,桃色的小痣被他贪恋地吻磨着,黑眸震动地更剧烈,然后呼吸愈急。

  他像小兽般舔.舐着她,声带震动着沉声呜.咽。

  陶容紧阖着眼,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程子曜,别”

  刚出声她就后悔了,还不如不讲呢,这娇柔的声音如求.欢般.

  果然他呼吸更沉,听得她唤他,程子曜又不舍地离开那处桃红小痣,寻声找到那只殷红唇瓣,又紧紧贴了上去,舌头相缠,然后颤着声唤她;“容儿,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