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源快天亮才睡着,才睡了一会,就听见林觉晓起床的声音,他挣扎着睁开眼睛,问道:“放年假,又不用上班,起这么早干什么?”

  林觉晓没好气说:“我爸今天出院,我总得去看看。”

  周思源揉揉眼睛坐起来说:“我陪你过去。”

  林觉晓心里的不满一下消散了,神色也温柔了些,抿抿嘴说:“你继续睡吧,我自己去就行。”

  周思源却已是掀开被子下地,打个呵欠说:“你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陪你过去像话吗?”

  林觉晓有些小小感叹,小周总越来越会说话了。

  两人出了门,到医院时,林觉明正好帮林楚然办好了出院手续,拉着行李准备下楼,周思源笑着过去扶住林楚然,一副贤良女婿的模样。

  一行人回到林家,周思源跟林觉明搭手把林楚然扶进房间,又跟着忙前忙后的,十足殷勤。

  夏玉佩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招呼了周思源几声,让他坐着就好,见他不听,便小声跟林觉晓道:“觉晓,我之前还担心他对你不是真正的好,现在不担心了。”

  一个男人肯对岳父这样,足见心里确实是把老婆放在心上,把老婆娘家的事放在心上的。

  林觉晓见周思源对林楚然这样尽心尽意,心下也妥贴了许多。周思源肯这样放下身段讨好林家人,很有诚意了。

  在林家吃完晚饭,周思源带着林觉晓回家,这一晚,林觉晓对周思源的态度温柔了许多。

  周思源暗喜,上床时,见林觉晓伸手揉脖子,忙坐过去,伸手给她按肩膀,一边问道:“力度行么?”

  林觉晓没有推拒,“嗯”一声说:“还行。”

  周思源按了一会儿,试探着双手一拢,从背后搂住林觉晓。

  林觉晓身子一僵,还没说话,就感觉周思源已松开她,若无其事躺下了。

  林觉晓也躺了下去,还以为周思源会厚着脸皮再凑过来,等了一会没有动静,悄悄一转头,见周思源拉高了被子,似乎睡着了,莫名若有所失。

  毕竟也累了一天,她轻手轻脚躺下,合上眼睛,隔一会就睡着了。

  周思源其实是假睡,隔一会悄悄睁开眼睛,见林觉晓睡着了,便把手枕到脑后,在黑暗中思谋了好几条勾引林觉晓的计策。

  大年初一,周思源陪着林觉晓回娘家拜年,送了名贵的礼品给林楚然和夏玉佩,表现殷勤。

  夏玉佩有些受宠若惊,悄悄拉了林觉晓进房,小声问道:“思源这几天太过殷勤了,表现反常,他是不是……”

  顿一下,终于问出口,“他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林觉晓一听不由失笑,“妈,您想到哪儿去了?”

  夏玉佩一看林觉晓的表情,松口气说:“没有吗?没有就好,我可太担心了。这不是瞧着他殷勤,你却爱搭不理,似乎是他做了错事……”

  林觉晓止了夏玉佩的话道:“妈,没有,他不敢。”

  夏玉佩“嗬”了一声,“你这就信心十足,断定他不敢了?”

  林觉晓“嗯”一声道:“他要是敢的话,我就敢离婚。”

  夏玉佩忙捂林觉晓的嘴说:“大过年的,说什么离婚,不吉利。”

  她说着,自己笑起来,“那时候你跟思源结婚,我跟你爸,其实担心了好久,就怕周家的人看不起咱们,也怕思源待你不好,让你受委屈,可咱们那时候也没别的法子解决问题。好在,现在一切都好转了,思源也对你不错,我们终于能放心了。”

  因为周思源把林家各人哄得开心,回去时,林觉晓情绪极佳,投桃报李,也陪着他应酬周家各人,把周家长辈哄得开开心心。

  这晚吃饭,大家都喝了一点红酒,林觉晓一高兴,多喝了一点,等上楼洗漱完,才发现有点醉意,一下摊在北北的床上,不想再下楼。

  周思源端了一杯茶上楼给林觉晓,一边说:“起来喝杯茶,这是年前有人送给爷爷的特级龙井,共总只有四两,我刚喝了一杯,给你顺一杯上来了。”

  林觉晓闻言起来,接过茶轻轻一嗅,眼睛一亮,点头说:“闻着就清香沁脾。”

  她轻呷一口,齿颊留香,不由感叹说:“果然好喝。”

  周思源看林觉晓喝完,接过杯子搁在旁边柜台上,坐到北北的床上给林觉晓揉肩膀,柔声问:“今天累不累?”

  林觉晓有些受用,不知不觉把头倚到周思源胸前,“嗯”一声说:“是有点累。”

  她说完惊觉周思源身上滚烫,忙要移开身子,不想早被周思源搂实了。

  周思源在林觉晓耳边吹气,低声说:“觉晓,我还有哪儿做得不好吗?”

  凭心而论,周思源这段时间表现是良好的。

  林觉晓也没法昧着良心说他做得不好,便抿抿嘴说:“你还有进步空间。”

  周思源见林觉晓没有真个用力推开他,便试探着亲了亲她的耳垂,耳语说:“你给我机会,我一定努力再进步进步。”

  林觉晓虽然喝了一杯茶,酒意未消,被周思源这样一搂一亲,身子有些发软,想要推开周思源,结果扭了扭,反变成半推半就。

  周思源一下手脚并用,把林觉晓放倒,整个人伏了上去。

  可能是憋太长时间了,周思源有些需索无度,直到下半夜,林觉晓沙了嗓子求饶,他才勉强停止下来。

  第二日,林觉晓睡到近中午才醒来,一睁开眼睛,就见周思源坐到床边,温柔笑着说:“醒了?”

  林觉晓只觉全身酸痛,再想想昨晚的情况,瞬间红了脸,一下拉了被子盖住脸,闷声说:“你回避一下,我要起来穿衣服。”

  周思源低低笑了,“有什么好回避的?从前换壳子时,我每晚洗澡,有什么地方不熟悉?而且昨晚……”

  林觉晓从被子里探出头,气道:“避不避?”

  “好好,我回避就是。”周思源笑着下楼了。

  等林觉晓穿好衣服洗漱完,听见房门响,周思源又上楼了。

  周思源手里拿了一瓶药油给林觉晓看,“你昨晚不是说腰痛,我给你擦擦药油。”

  “不用,我自己来。”林觉晓一想昨晚的姿势,俏脸再度发烫,狠狠瞪一眼周思源。

  周思源趋前,压着声音说:“你还好吗?今晚还能战么?”

  林觉晓一下把手里的唇膏朝周思源扔去,嘀咕说:“不要脸。”

  周思源伸手接住唇膏,上去搂住林觉晓说:“要不,今晚全听你的,你想怎么样对我,我都接受。”

  林觉晓还没说话,发现唇就被周思源吻住了,她一失神,已被周思源拦腰抱起,扔向北北的床上。

  林觉晓回过神,惊叫道:“你怎么还……,我没吃早餐呢,我没劲,你放开我。”

  周思源压着林觉晓道:“哪你以后不准提离婚的事。”

  林觉晓无奈,只好胡乱点了点头。

  周思源这才松开她,低喊道:“觉晓,老婆,我的乖乖。”

  林觉晓用枕头打周思源道:“肉麻。”

  周思源俯耳过去,在林觉晓耳边说了两句话,林觉晓脸更红了,捶打周思源说:“流氓。”

  两人打闹了一阵,这才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