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晓有些累,坐到桌前,垂眼道:“咱们壳子已经换回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周思源斟酌一下说:“我希望咱们还能像之前一样友好相处。”

  林觉晓一下抬起头,冷笑一声说:“之前友好相处?之前是谁在婚礼上引来江如心,让我当场闹笑话,以致气急攻心换了壳子?如果不是换了壳子,早就离婚了,还能友好相处?现在换回来了,就不用虚情假意了,早散早清心。”

  周思源听若未闻,坐到林觉晓对面,解开早餐袋子,推到林觉晓跟前说:“是你喜欢的小笼包!”说着又撕开吸管套子,把吸管插到豆浆杯里,一并推到林觉晓跟前。

  林觉晓见周思源如此,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更加生气了,按着豆浆杯说:“我还没说完。”

  周思源这会已揭开食盒,挟起一只小笼包喂到林觉晓嘴边道:“你饿了吧?吃完早餐继续说,我听着呢!”

  林觉晓嗅到小笼包鲜香的味道,瞬间便感觉饥肠辘辘,不由自主咬住了小笼包,等她吃完一只,周思源迅速又挟了一只喂进她嘴里。

  林觉晓吃了半盒小笼包,抬头对上周思源的笑脸,一肚子气突然就消了大半,站起来打个呵欠说:“我困了,先去补觉,等我醒了咱们再讨论一下离婚事宜。”

  周思源拦住林觉晓道:“看在小笼包的份上,不离行不行?”

  林觉晓退后一步说:“不行!”

  周思源叹了口气道:“觉晓,你爸病着,我爷爷这几天也跑医院,这时候听到咱们离婚,这个年,他们就没法好好过了。这件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林觉晓想起周爷爷一直待她不错,一下有些心软,想一想道:“那我退一步,年后再提这件事。”

  周思源暗松一口气,这么讲,只要在年前睡服她,年后也没这件事了……

  他心里打着坏主意,嘴里道:“哪在年前,咱们还是一家人,电话和微信能不能不要拉黑?你拉黑了,我到时没法只好打给你爸和你弟,他们知道咱们闹矛盾,也不好受是不是?”

  林觉晓只好拿出手机,从黑名单里把周思源放出来。

  周思源得寸进尺,继续道:“哪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你不回家,大家也会奇怪的。”

  林觉晓垂下眼说:“总得等我爸出院。”

  周思源满意了,“行,你爸出院了,我就来接你回。”

  林觉晓送走周思源,以为自己能睡一个好觉了,没想到才睡了一会,手机便响了,是周思源打来的视频电话。

  周思源把镜头移到左侧腰窝,用委屈的声调说:“这儿有一大块青紫,按下去又酸又痛,你之前对我这壳子做了什么?每天掐一把吗?”

  林觉晓被吵醒本来生气,一听这个,又有点心虚,解释说:“就前几天跟魏斯打桌球,不小心被球杆撞了一下,当时擦过药酒了,以为过几天就会好,没想到……”

  周思源怪叫起来道:“打个桌球还能被球杆撞着?还有,当时谁帮你擦药酒的?你不要告诉我,说是魏斯帮你擦的……”

  林觉晓更加心虚了,她打桌球技术普通,魏斯当时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突然过来握住球杆要教她打一局,她下意识夺回球杆,两人争抢时,魏斯突然放手,球杆就击打在腰窝上。

  她回过神,澄清说:“我自己擦的药酒,没让魏斯碰。”

  周思源“哈”一声说:“没让他碰,意思是他本来想碰?”

  林觉晓无语,隔一会道:“你在怀疑他的性取向吗?”

  周思源“哼”一声说:“你顶着我壳子时,别的还好,就眼神儿有点勾人,你要是用那样的眼神看魏斯,谁知道他会怎么样?”

  林觉晓:“好了好了,你去擦点药油吧!我再睡一会。”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周思源按揉着腰侧,想到林觉晓可能顶着他的壳子和魏斯眉来眼去,一下又不满了,又打了视频电话过去。

  林觉晓这回直接挂断,并且关了机。

  林觉晓睡到下午醒来,房门被敲响了,林觉明的声音在外面道:“姐,你醒了没有?醒了开开门。”

  “怎么了?爸有新情况吗?”林觉晓一急,慌张开了门,门一开,却见林觉明和周思源一左一右站在房门前。

  林觉明一见她开门,松口气说:“姐,你怎么关手机呢?哦,对了,爸没事,是姐夫找你。”

  周思源已顺势进了房,林觉明则很体贴帮着关上房门,一边在房门外说:“姐,爸没事,他让你跟姐夫先回去,暂时不用过去医院了。”

  林觉晓转过身子看着周思源,有些无奈说:“你又来干什么呢?”

  周思源坐到床边,撩起衣服下摆,露出腰窝说:“你瞧瞧你弄的?”

  林觉晓一瞧,有些惊讶说:“昨天只有一点点青紫,今天怎么一大片了?”

  周思源“哼”了一声说:“你得负责。”

  林觉晓抚额道:“你去跌打馆看看呀!”

  “不去。”周思源倒到北北的床上说:“让我废了算了。”

  林觉晓想着到底是自己造成的青紫,左瞧右瞧,只好去拉开抽屉,拿出一瓶跌打油说:“你用这个先揉揉。”

  周思源哼唧一声说:“我手臂有些酸,用不上力,你帮我揉!”

  林觉晓看着周思源腰窝那片青紫,也怕他耽误了真伤了腰,一时顾不上许多,坐到床边,拧开跌打油盖子,倒了油在手里搓热了,捂到周思源腰窝上,用阴力揉了揉,一边问道:“痛吗?这力度合适吗?”

  周思源用委屈的声调说:“有些痛,你也不知道疼人家。”

  林觉晓:“……”

  周思源突然伸手把裤子往下褪了一褪说:“大腿根也有一处青紫,你顺道揉一下?”

  林觉晓吓一跳,按住周思源的手说:“你自己回去再揉。”

  周思源抬眼看着林觉晓,用玩味的声音问道:“我想知道,大腿根的青紫又是什么原因?”

  林觉晓抿紧了嘴,转过头去,不肯回答。

  周思源挪了一下身子,伸长手臂,捉住了林觉晓的手,用撒娇的口吻说:“你都把我玩成这样了,总得负责吧?”

  林觉晓涨红了脸,挣了挣手,一下没挣开,有些恼羞成怒说:“哪还不是你这壳子天生敏感,每天晚上一上床,动不动膨胀,我只好悄悄掐它几把,让它安分守己,掐的次数多了,就……”

  周思源:“反正你也知道它的情况,我实话告诉你,它现在一样很膨胀,我不知道拿它怎么办?要不,你再掐一下?”

  林觉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