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别!我先复个仇[快穿]>第79章 让我咬一口

  格尼诺克将自己的小血奴抱到自己的房间里, 房间里拉着遮光的窗帘,几乎是进门的同一瞬间, 屋里的蜡烛齐齐点亮。

  “不出意外这七天你只能呆在这间屋子里了。”格尼诺克好心地给他的小血奴解释,“就我而言, 我尽可能地希望你能够多活一段时间。因为……你实在,太好吃了。”

  说着话格尼诺克伸出舌头舔了舔陈方允没有愈合的伤口,有血丝不断地从那里渗出来。就像是在证实他话里的真实性一样。

  陈方允推了推格尼诺克的头顶,这种舔法让他觉得对方要从他的脖子上舔下块肉来。

  “失血一半或者以上我就会休克甚至死亡,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希望我活的久一些,离我的脖子远一点。还有, 吸血的时候不要在我的脖子上留下口水, 这会让我觉得恶心。”说着陈方允略有些嫌弃地用手背擦了擦刚刚被格尼诺克舔过的地方。

  格尼诺克看起来有些难以置信, 高高在上的亲王应该被他的血奴跪舔才对。被他吸血来说是种恩赐。

  “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方允摇头:“我只知道你最好让人找张床来给我,我不想和你一样睡在棺材里, 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因为窒息死亡的。”

  看着棺材思索了几秒钟, 格尼诺克还是让了步, 他先是出门吩咐让人找张床来,然后走回来盯着被他放在棺材里的血奴看。

  “你的血液很奇特…”格尼诺克看着陈方允的眼神有些迷茫, 陈方允的味道实在太甜了。

  七百年前他就是一个吃不饱的吸血鬼,所有人和吸血鬼的血液都刺激不到他的味蕾,。他对进食这件事情永远兴趣缺缺,所有的血液都是一样的无味。

  选择沉睡的那一刻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枯燥的吸血鬼生活让他不想再醒过来面对这个无趣的世界, 可是他偏偏是吸血鬼亲王。

  力量强大, 拥有不死之身的吸血鬼亲王。真是个矛盾的个体。

  强悍的血液增加了格尼诺克对陈方允血液的敏感程度,只要凑近陈方允闻一闻他的獠牙就蠢蠢欲动,随时想要在陈方允的脖子上咬一口。这种感觉很新奇,甚至让人难以置信。

  格尼诺克活了千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合胃口的血液。

  一脚踏入宴厅的时候他的眼神就锁定在陈方允身上。

  瞧瞧,大概错过这个脆弱的小血奴才是最让吸血鬼遗憾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对女巫和猎人的仇恨才让你觉得我的血很甜。”痛饮仇人之血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令人高兴的事情。

  这个解释并不能让格尼诺克满意,女巫和猎人?他沉睡之前他们之间的梁子还没有这么大。

  格尼诺克摇摇头:“不是因为这个,你的血很甜。”

  描述的过程中让格尼诺克又回味起陈方允血液的味道,他凑到陈方允跟前嗅了嗅。

  獠牙若隐若现,格尼诺克喉咙里的低吟在陈方允的耳畔响起。

  “刚刚的吸血量再来一次我会死的。”陈方允再一次强调。

  格尼诺克被握住了把柄,他还真舍不得这个血奴就这么轻易的死去。

  被饿了这么久,陈方允在格尼诺克的眼里就像是一块肥肉,如果陈方允没有一再地强调他是个人类失血过多会死的事情,很可能在吸血的过程中一不小心陈方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了。

  格尼诺克略有些焦虑,来回在屋子里面踱步。

  陈方允躺进棺材,将外套搭在自己的身上:“我有些困,我睡觉的过程中你不要盖上棺材的盖子,你知道那样做的后果的。”

  事到如今陈方允没有精力再陪这个吸血鬼周旋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被这个吸血鬼吸走了多少血液,他现在浑身发冷,手脚没有力气,甚至在出冷汗。

  真是个不知道节制的吸血鬼。尽管这种偏执的性格看起来像极了那个男人,他显得略微有些过分的话语没有激怒对方就是最好的证明,挑衅甚至是命令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不过现在他没有精力去证实这些。

  他很累。

  很奇特的,当陈方允入睡的时候格尼诺克的心情逐渐开始平静。虽然他现在极度渴血,刚刚陈方允那一点血量已经足够让他保持理智了。

  不就是再等几天吗?他还等得起。

  一个至高无上的吸血鬼亲王,即使是他的血奴也应该是与众不同的。

  格尼诺克觉得自己既然已经觉得圈养这个小东西,就应该负责一点。

  在陈方允睡着的期间他让低阶的吸血鬼抓了几名人类的医生来,帮陈方允检查了一下身体。

  这座城市里的人类大都对吸血鬼有所听闻,被抓来的这位医生显然是属于不相信这些传闻的人。当他真的被吸血鬼抓住并被超自然的力量带到这件屋子里来的时候他的认知完全被刷新了。

  恶劣的低阶吸血鬼将他推搡在地,随后他出诊的工具箱也被扔到地上,巨大的冲击力将工具箱的盖子冲撞开来,里面的工具散落一地。人类医生跌跌撞撞地爬过去将东西收好然后帮陈方允检查身体。

  格尼诺克皱着眉看了看还在捡拾工具的人类医生,又看了看那只低阶的吸血鬼:“你很无礼。”

  毫无疑问,这句话是对那只吸血鬼说的。

  即使只是简单的陈述也让那只资历浅薄的吸血鬼心生惶恐,他双腿一弯跪在地上,生怕格尼诺克继续问责于他。

  格尼诺克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吸血鬼,没有说话,走到医生的旁边。

  “他怎么样?”

  “他……失……失血过多,我开些药给他,要按时吃,近期他的食谱也需要严格控制,多吃些补血的东西。”医生努力的让自己不再结巴,但他还是不敢去看这只吸血鬼的眼睛,尽管这只吸血鬼看起来没有那么粗暴。

  但毫无疑问,眼前这个高大俊美的男人也是一只吸血鬼,吸血鬼就意味着残暴。

  格尼诺克的礼貌给了医生他们可以交流的错觉:“这位先生,近期这位病人不能再失血了,你最好停止你的吸血行为。”

  躺在棺材里的这个人脸色白的快要接近吸血鬼,呼吸很微弱,如果可以,医生还是希望他能够多活一段时间。颈部獠牙留下的齿痕,还有那一片因为过度舔舐暴露出血丝的皮肤,都在告诉医生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格尼诺克走到棺材旁居高临下地抱胸看着陈方允,他不开心,因为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小血奴竟然是个一次性的使用物品。

  跪在地上的吸血鬼一瞬间冲到医生的旁边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悬在空中。

  “亲王殿下的做法不需要你一个人类来指摘。”语气颇义愤填膺。

  “莱伊!”格尼诺克呵斥一声。

  被叫做莱伊的吸血鬼马上将医生放下来,垂着头叫一声:“亲王殿下……”

  “这位医生帮我了大忙,你必须要好好对待他。”格尼诺克转头看向医生,“把药单和食谱开好,你就可以离开了。”

  医生慌慌张张地点头,掏出纸笔趴在地上就开始写格尼诺克要的东西。

  格尼诺克看着莱伊问:“是谁初拥了你?亚尔弗列吗?”

  眼前的吸血鬼是只新生的吸血鬼,格尼诺克在沉睡之前并没有见到过他,他看起来很受亚尔弗列重用。

  莱伊摇头:“拉萨姆博家族的血脉太过高贵,是莱伊配不上。”

  拉萨姆博家族的吸血鬼都是一个鬼样子,血脉强悍却死都不肯初拥别人。千年来其它家族的亲王子嗣少说也近百名,唯有格尼诺克,这么多年只肯初拥亚尔弗列一个人,亚尔弗列很好地继承了格尼诺克的意志,同样不愿初拥别人。

  现在拉萨姆博的旁支血脉才是了这个家族的主流群体。

  不过格尼诺克并不是莱伊想的那么高贵。他只是对难吃的血液难以下咽。初拥意味着要将对方的血液吸食完毕,这对他来说简直是酷刑。

  唔,亚尔弗列,亚尔弗列的血他也只吃了一点点……

  同样的不好吃。

  可是亚尔弗列看起来不像是和他一样挑食,不初拥别人,他还等着亚尔弗列把拉萨姆博的家族发展壮大呢!有时间要和这个小子好好聊一聊了。

  想到这里格尼诺克的眼神锁定在陈方允的的脸颊上。

  如果初拥陈方允就不一样了吧?他可以把对方抱进浴缸泡在水里,獠牙覆在对方的脖子上,深深陷入陈方允的肌肤,把他的血一点一点地吸干,一滴不剩的。

  他的小血奴或许会哀求他,濒死会给人带来别样的快//感,小血奴眼睛这么漂亮,哀求的眼神说不准会让他动心,他不介意让初拥的过程变得温馨一点,延长一点,甚至,唔,更亲密一点。

  医生将药方递给格尼诺克,莱伊抢先将纸张接过来。

  “给我就好。”

  被抢走药单的医生小心翼翼地看格尼诺克一眼,似是有话要说。

  “好了,莱伊,你去送这位医生回去。”格尼诺克语气极淡,“记得晚上把这些单子上的这些东西送到我的房间来。”

  “好的,亲王殿下。”说着莱伊将这名医生带走了。

  当莱伊把这名医生送到家的时候,他恶趣味地想要咬一口吓吓对方,医生却盯着他的獠牙说:“你的牙齿有点畸形。”

  面无惧色,神情严肃。

  “你是来我家看病的吗?”

  莱伊眨眨眼,了然。这名医生刚刚的记忆已经被抹去了。真是个幸运的人类呢,被抹去记忆后能够继续活在他自以为正常的世界里。

  莱伊摇头:“没什么,找错人了。”

  在医生诧异的眼神下莱伊离开了,果然,亲王殿下是个无论何时都不会让人失望的人啊。

  莱伊和医生都离开之后,格尼诺克坐在棺材壁上盯着陈方允看了一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香甜的人呢?想不通,这应该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

  难以自制的,格尼诺克俯身又舔了一下陈方允的脖子,下一秒陈方允的伤口完全愈合。

  留着陈方允没有痊愈的伤口只会更加刺激格尼诺克的神经,他并不觉得他能够抵抗住弥漫在空气里这种香甜气息的诱惑。

  格尼诺克爬进棺材,蜷缩着把陈方允抱进怀里。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蛊惑,光是闻一闻陈方允的味道都觉得很满足。

  亚尔弗列留在宴厅里难掩神思不属,阿列杰都看在眼里。

  “小亚尔,你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这样可不好。”

  亚尔弗列摇摇头:“我只是有点奇怪,那个血奴……”

  他话只说了一半,阿列杰明白他的意思。

  “或许他只是饿坏了,又或者那个血奴确实对他的胃口,至少现在看来这是件好事情。不要想太多。”

  “可是他是女巫那边的人。”亚尔弗列仍然有着放不下的担心。

  阿列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一笑:“小亚尔,这可是吸血鬼的地盘,格尼诺克可是亲王,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害到他的。那个小血奴女巫血统不够纯净,即便拥有力量也一定很微弱。”

  阿列杰猛的凑到亚尔弗列面前,两个人鼻尖相距几公分。他笑的有些得意:“嘿,可怜的小亚尔,你不会是还没有从依恋期里走出来吧?格尼诺克是你的长亲不假,可是吸血鬼又有谁那么在乎血缘呢?七百年了,你大可不必用再用那些人类额条条框框约束自己,直呼格尼诺克的名字不好吗?他要做什么终归是他的事情,只要他不作死,我们无权过问他的事情。”

  刚刚被初拥的吸血鬼对他们的初拥者会有一段依恋期,伴随着初拥的后遗症,在完成初拥后这些新生的吸血鬼会无比渴望初拥者的血液。他们脆弱,饥饿,贪恋初拥者的味道,就像是新生的婴儿一样,需要他们的长亲呵护陪伴。

  被格尼诺克初拥应该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亚尔弗列带着被初拥的自豪,在格尼诺克的沉睡期接手了他的权利和责任,整个家族在他的带领下蓬勃发展,尽管蛰伏已久的暗病无法消除,能够将这座城市里的女巫打压到不敢在吸血鬼面前出现,已经很难得了。

  在格尼诺克沉睡后的一百年,这座城市女巫和吸血鬼之间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战争,新生吸血鬼不断的涌现,继而在战斗中死亡。吸血鬼的血脉优势在这场战争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拉萨姆博家族折了几位公爵,换来的是女巫氏族墓地被毁,他们所能从祖先处汲取的力量锐减,元气大伤,从此再不敢和拉萨姆博家族正面对抗。

  女巫氏族修生养息了这么久,亚尔弗列总觉得他们又在蠢蠢欲动。几近灭族的仇恨不是那么轻易能揭过去的。

  陈方允出现在他看来不同寻常,能够吸引到吸血鬼亲王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以他对格尼诺克的崇拜,他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才肯罢休。

  亚尔弗列转动着他看不见东西的眼睛,说:“或许是吧……”

  整个初拥的过程亚尔弗列难以启齿,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一个怎么样恶劣的初拥,在格尼诺克沉睡之后他才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自己的初拥过程并不完整,又有谁知道他之前不是盲人呢?

  格尼诺克没有满足过他的依恋期,如果一定要说他的依恋期没有过的话,那就算是吧。

  格尼诺克感受着陈方允的脉搏,很微弱,似乎随时都会停跳。他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以为这样就能握住陈方允。

  粗略的估测一下陈方允的身体状况,格尼诺克知道,陈方允并不适合接受初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初拥的过程中活下来,身体虚弱的人很可能在大量失血的过程中就死去,初拥就此中止。

  格尼诺克可不想让他的小血奴就这么死去,他是打着把对方从人类血奴变成吸血鬼血奴的主意。

  和一个人如此亲密的感觉很奇特,他把头埋在陈方允的肩膀上,略有些贪婪地吸食着对方的味道,享受的神情像是在吸食什么违禁//药品。

  整间屋子沉浸在黑色的安静之中,闻着陈方允的味道格尼诺克感到无比的放松,不需要睡觉补充体力的吸血鬼竟然有了想要睡觉的念头。

  坚硬的发梢抵在陈方允的脖子上让他感觉刺刺的,沉睡许久的他睁开眼睛,视野朦胧。

  比他高大许多的格尼诺克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于身材而言略显委屈的姿势让陈方允回想起上一世他离开之前的事情。

  他伸手感受了一下格尼诺克的刺刺的头发,手指一路向下就要伸进对方的衣领。

  胎记,又是胎记。

  所以上一辈子这个男人没有胎记的原因果然是基因问题吗?几近完美的基因排序,排除了拥有胎记的可能。

  他的手还没有收回,格尼诺克抢先握住了他的手腕。

  “被我抓到了。”格尼诺克支撑起上半身,惩罚似得在陈方允的食指指尖轻咬一下,“小家伙,你想干什么?”

  陈方允的手在虚空中握了握,没能收回来。

  “你的眼睛是暗金色的。”陈方允盯着格尼诺克的眼睛说。

  只有凑的非常近才能看出来。

  格尼诺克眨眨眼:“别担心,你也会有的。”

  拉萨姆博家族的象征之一。

  “你要把我变成吸血鬼吗?”

  格尼诺克松开陈方允,从棺材里面出去。他晃了晃摆在桌上的几个小瓶子,瓶壁被撞击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一把药丸出现在陈方允面前,伴随着的是吸血鬼亲王那只苍白修长的手。

  “吃掉。”

  “这些药丸太大,吞咽起来会很难受。”看起来乌漆漆的,一定不好吃,数量还这么多。

  下一秒所有的药丸都被整齐地切成四瓣,乖乖躺在格尼诺克的掌心里。

  陈方允表情微苦,看着他的表情格尼诺克隐秘地勾起嘴角笑一笑,很快他就将这抹笑压下去。

  “乖,把它吃了。”

  和活了上千年的格尼诺克来比,陈方允在他眼里和新生婴儿无异,对方是他认定的私有物品,只要他喜欢,再怎么宠爱都不为过。

  无奈之下陈方允只好把药乖乖吃下去,睡了一觉并没有让他感觉好太多,他还想继续睡下去。

  这个世界陈方允和吸血鬼的立场是一样的,尽管他流淌着女巫和猎人的血脉,但他其实只是一枚弃子。

  所谓的送他离开这里不过是个幌子,他是个混血不假,但他除了能够施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法术之外没有其它能力。唯一的可取之处大概就是他是个黑发黑眸的亚裔。

  女巫氏族寻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丁点蛛丝马迹,七百年前的拉萨姆博的吸血鬼亲王殿下似乎对亚裔有些偏爱。

  就格尼诺克本人来说的话,他确实是对黑发黑眸的亚裔少年十分感兴趣,被他初拥的亚尔弗列眼睛是黑色的。不过再感兴趣也掩盖不了他们的血很难吃的事实。

  陈方允是他从第一眼就决心必定要独占的小血奴,美味又漂亮,他所有苛刻到近乎变态的标准几乎都是为陈方允量身打造的。

  格尼诺克的提前苏醒少不了女巫氏族的手笔,故意假装要将陈方允送出城去,暴//露在途中经过的吸血鬼眼前。

  一个“巧合”的时机,一个俊美稚嫩的少年,最能勾起那些吸血鬼肮脏的想法,吸血,或者是其它。理所应当的陈方允会被带回去当做血奴。

  以格尼诺克特殊的嗜好,总会有人将陈方允献给他。

  可是这些女巫氏族掌握的信息在历经了那场吸血鬼势力大换血后已经渐渐不再被人提起,巧合的是格尼诺克醒来的时机如此的巧妙,刚好遇见陈方允。

  运气好的话女巫氏族下在陈方允身上的咒术得以发作,这些吸血鬼会开始内乱。运气不好也不过是折损一个几乎毫无用处的陈方允,对于女巫氏族来说是百利无害的事情。

  格尼诺克亲亲自己的小血奴把对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两个人的视线勉强平视。

  陈方允一只手按着对方的肩膀尽力维持自己的平衡,小血奴低垂着眼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格尼诺克鬼使神差地在对方下巴上亲了一口。

  吸血鬼亲王并不觉得自己的举动奇怪,他有权利这么对待自己的血奴,这样做让他觉得舒服,甚至内心有些雀跃,这就够了。

  “最近你要好好吃饭,我会照顾好你的。”格尼诺克拿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陈方允的嘴边,桌子上是用补血食材做的饭菜。

  尽管知道每次都离别都意味着再一次相遇,但每次死亡都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疼痛和分别。

  看着小口吞咽的小血奴格尼诺克内心满足感爆棚,小血奴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最一口粥送进小血奴的嘴里,格尼诺克右手食指覆在陈方允的喉结上摸了摸。

  “或许我应该问问你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宝石。”刻上他的个人标识,黑色的皮带搭扣,每个锁定陈方允脖子蠢蠢欲动的吸血鬼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个小血奴是属于谁的。

  陈方允说:“无所谓。”他攀住格尼诺克的脖子,头抵在对方的肩膀上。

  “你看起来有点不开心。”

  “我只是有点累。”

  格尼诺克从一开始就把他的小血奴养歪了,敢坐在吸血鬼怀里吃饭撒娇的血奴,陈方允应该是独一份,不过谁会在意呢?他会成为陈方允的长亲,赋予对方永生的力量,代价就是陈方允永远不能离开他。

  “等你成为吸血鬼就不会这样了。”格尼诺克拍了拍陈方允的背部,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小血奴,但他已经决定给予对方一个完整的初拥。

  陈方允闭着眼睛,他问:“吸血鬼会死吗?”

  格尼诺克搂着他的胳膊紧了紧:“别的吸血鬼会,但我不会,你也不会。”

  “永生……有那么好吗?”

  格尼诺克循循善诱像是要给他一件稀世之宝,可惜陈方允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

  格尼诺克说:“其实也没那么好,日复一日的枯燥无聊,有时候会让人感觉一年和一百年没什么区别。昨日的我昏昏沉沉地睁开眼,今日的我依旧如此。”

  “即便如此你仍然选择继续下去吗?”

  格尼诺克把人从自己的肩窝里挖出来,两人额头相抵:“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终将冠上拉萨姆博家族的姓氏,陪我永生。你的出现让事情变的有些不一样,也许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过。”

  不知是叹息还是轻笑一声,陈方允说:“是啊,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终将找到彼此,直至永不分离。

  格尼诺克很难讲他这七天内他都做了什么,每天他都搂着他的小血奴睡觉,醒来,规律地喂对方进食。事实证明一个亲王的自制力惊人,他真的没有再吸食过陈方允的血液。

  不过持续不断的从喉咙蔓延到胃部的灼烧感一直在提醒着这位吸血鬼亲王他是多么的饥饿。

  亚尔弗列已经在房间门口站了很久了,他先是将自己的衣领整理好,把领角压平;再是上下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扣子,确认没有扣错或者是遗漏的哪一个会让自己着装的礼节出错后,他抬手敲了敲门。

  隔着一面墙的房间里面,格尼诺克抱着自己的小血奴躺床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多时。

  身下是和硬邦邦的棺材完全不一样的触感,格尼诺克觉得自己睡在了一堆棉花里,躺进去就会陷个没影儿的那种。

  敲门声将格尼诺克从床上叫起,他走到桌旁倒了杯温水递给陈方允,门吱呀呀地打开。

  “看来不仅要换睡觉的家伙,这扇门也应该换了……”

  “我觉得你可以考虑把这间屋子彻底翻新一下,毕竟你睡了那么久,也许哪里已经出现问题了也不一定。”

  “如你所愿。”

  亚尔弗列目不能视,这么多年来他对声音十分敏感,这个声线,分明是那天被格尼诺克劫走的那个血奴!

  两个人的对话让人疑惑不已,亚尔弗列此次前来已经做好了要替陈方允收尸的准备。

  他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眼睛顺着发出声响的地方看过去,即使什么都看不到也不难猜到那个血奴是以一种怎样依恋的姿态仰视他的父亲大人。

  有话哽在了亚尔弗列的喉头,灵敏转动的眼球想要捕捉到陈方允的身影,好好弄清楚他的特殊之处。不过这都是徒劳无功的。

  “近来好像你们和女巫氏族格外的不对头。”格尼诺克说着帮陈方允擦了擦嘴角没干的水迹。

  陈方允抱着被子坐在床中央慵懒地打了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