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冷血杀手的哭包小美人>第56章 我要亲你

  婵儿看着苍白又虚弱的李允,眼皮都快哭肿了,坐在床榻前拉着他的手不舍得松开。

  哥哥要做什么她从来不细问,反正只要哥哥不离开她安安全全的就好,只是没想到这次哥哥为了练功连命都差点没了,想到这里她心里便有怨气。

  “哥哥就是个骗子,明明说没事,结果还弄成了这样,干嘛要练什么功夫嘛,不练不也过得好好的。”小姑娘一边哭一边数落。

  李允将头搁在引枕上,嘴边噙着笑,眼里满溢着宠溺,抬手轻轻给小姑娘擦泪,一边擦一边安慰:“哥哥错了,哥哥向你认错,保证下次再也不这样了,你不怪哥哥了好不好?”

  婵儿吸了吸鼻子,顺势将李允的大手捧在了自己小小的掌心里,“好吧,这次我就原谅哥哥了,哥哥下次再也不准让婵儿生气了。”

  李允将另一只举过头顶,作出发誓状:“哥哥保证,再也不惹亲爱的婵儿妹妹生气了。”

  婵儿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说完将李允的大手放进被褥里,抿着嘴低低地说:“哥哥,我又给你做了一个更好看的香囊。”

  李允心头一暖,眸底闪出耀眼的光亮:“真的么,谢谢婵儿。”

  “哥哥不用与我客气。”小姑娘说着伸手在李允的枕下摸出了那个绣好的香囊,“哥哥,你看喜不喜欢?”

  这次仍是用的大红的缎面,金色的绣线,但绣的却是一大一小两只兔子,耳朵尖尖的,眼睛黑黑的,看上去倒是活灵活现。

  “喜欢,只要是婵儿做的,哥哥都喜欢。”李允轻轻摸着兔子黑黑的眼睛,又摸了摸香囊上那密密的针脚,不由得心疼起来:“是不是很费眼睛,累着了吧?”

  婵儿嘻嘻一笑:“不累,红裳姐姐教了我许多,我现在绣起来可快了。”她说着扯过香囊的一角,“哥哥你看,这只大的兔子是你,小的兔子是我,我们俩都长得像小白。”

  李允乍一听婵儿竟与红裳待在一起,心里莫名感觉有些别扭,却又闹不明白是因为什么别扭。

  “哥哥,若以后别人也想送给你香囊,你是不是就不要婵儿的香囊了?”小姑娘蓦地又想到哥哥会不会遇到心仪之人的问题。

  李允嘴角一弯,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坚定:“哥哥这辈子都只收婵儿一个人的香囊,别人的一概不要。”

  小姑娘一听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心满意足地将脑袋搁在李允的身旁,喃喃着:“哥哥真好。”

  “怎么,全天下就只你哥哥一个人好么?大苏不好么?”苏尚恩人未到,声音却从屋外传了过来。

  婵儿立马从床前站起来,朝屋门口看过去,便见苏尚恩与孙雪依正相携着从门外走进来。

  “恭喜恭喜啊,李少主大功告成,不只摆脱了朝廷的控制,还圆满修成枯骨掌第十重,以后便是天下无敌所向披靡了。”苏尚恩满面春风,身高体长地站在了李允的面前。

  李允怔了怔,将他从头打量到脚:“你的脚,没事?”

  “本公子早就说过了,我比你会哄老头子,又怎会让他真正挑断我的脚筋?”苏尚恩在床沿上坐下,继而朝孙雪依使了个眼色。

  孙雪依立马会意,将眼角湿湿的婵儿拉向一边,“来,咱们去聊女子间的私房话,让他们聊他们的去。”

  婵儿转头看向李允,见李允朝她点了点头后,她才与孙雪依来到了外间的软榻坐着闲聊。

  苏尚恩见两个女子出了屋,这才在床榻前的圆凳上坐下来,面色肃穆板正:“有件事须得告诉你。”

  李允疑惑地看着他,难得见他如此一本正经。

  “堂主死了。”

  “什么?”李允惊得直起了身子,后又蹙着眉将虚弱的身体重新靠回到引枕上。

  “怎会这么快?”他咬着牙喃喃道。他本想让自己痊愈后再去看望宋庭轩的,没想到上一次见面便是天人永隔。

  苏尚恩也绷着脸,握着拳:“老头子身体一向康健,我也想知道为何会这样快。”

  两人好一会儿没说话,只有隐隐的愤怒在屋子里涌动。

  “如今明月堂里怎样?”李允突然问。

  “还能怎样,人心惶惶,一盘散沙。”苏尚恩满脸的无奈,“此事定然与张启脱不了干系,他老早就对堂主起了二心。”

  李允闭着眼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张启的背后怕是还有端王,端王的目标是要端掉整个明月堂。”

  “他倒是步步为营,先谋害堂主,再趁你病发囚住你,余下的散兵游勇便很好对付了。”苏尚恩冷笑了一声,“你再休养几日,待痊愈后直接将这小子宰了为堂主报仇便是。”

  “端王好歹是皇子,想杀他怕不是件简单的事,何况还是用明月堂少主的枯骨掌来杀,到时端王死了事小,给整个明月堂招致非议甚至灾难才是大事。”

  苏尚恩斜了他一眼,“李允啊李允,我发现这几年你真他妈的变得让我不认识了,做事瞻前顾后的。”他伸臂指向外屋,压低了声音:“自从遇到那小孩儿起,你就不是你了,你当初怎么不想想救下那小孩儿会给明月堂招致麻烦呢?”

  李允没吭声,苏尚恩说得不无道理,他现在确实变了,是方方面面的改变。

  但他没觉得自己变差了。

  “义父曾反复交代过我,要护好明月堂的同门,我自然是要考虑这些的。”他沉着脸应道,“咱们眼下得找到确切的证据,能证明堂主的死与端王有关,而且,我怀疑宣德帝的病,以及太子的死,可能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苏尚恩蓦地挑起眉头,摆出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莫非他还真敢弑父弑兄?”

  “兄倒是弑了,父不还没弑吗?”李允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不过这对宣德帝而言,这个下场比被弑还要惨烈。”

  “端王这个人为了权力还真是不择手段啊。”苏尚恩幽幽叹道,“对了,这些时日咱们都得要小心行事,张启在怡春楼闹过一场,来抓你的,估计眼下会把咱们盯得紧紧的。”

  “知道了。”李允闭上眼轻吸了口气:“咱们得在张启身上找突破口,他定然知道一些端王的手段。”

  “成,这几日我会派人盯着他,等你好了,你再出面去审他吧。”苏尚恩说着从圆凳上站起来,“你先好好休息,我走了。”

  “等等。”李允沉声叫住了他,漆黑的眸子轻轻打开,目光再次落到他的一双长腿上,“以我对义父的了解,他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犯错的同门,说吧,你用了什么与义父交换,保住了双腿。”

  苏尚恩嗫嚅着,“这是我与堂主之间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李允冷冷地看着他,那目光像要将他吞了似的。

  苏尚恩从骨子里惧怕李允这副要吃人的样子,“唉呀,这要我怎么说呢。”他转过背,焦灼地在屋内踱了两步,知道实在瞒不住了,咬了咬牙:“我就拿你做交换呗。”

  李允面色不变:“继续说。”

  苏尚恩摸了摸后脑勺:“堂主当日要挑我的脚筋,我就跟他说了一件事儿,我说……我说我知道李少主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事关社稷,以及明月堂的存亡,若是堂主愿意保住我的双腿,我便愿意为李少主保守秘密,所以……堂主迫于我善意的逼迫,便留下了我的腿,但前提是,我须得假装是个瘫子一般坐在轮椅上,苟活着。”

  话刚落音,李允咬牙将身下的引枕抽出来,狠狠地朝苏尚恩身上砸过去。

  苏尚恩吓得身子一闪,引枕擦着他的面门落到了不远处的屏风旁,“你干嘛真动怒,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总不能真让自己成了瘫子吧,何况我也就那么一说,哪怕真成了瘫子,以我苏尚恩的品性,也断然不会将你火烧太尉府的秘密说出去的。”

  李允不屑地盯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得记住了,你这双腿是我保住的,往后我的人在怡春楼里住宿吃喝,别想我再掏一两银子。”

  苏尚恩一听要扣他银子,整个人都瞬间丧气了:“李少主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何必动不动提银子,多伤感情。”

  “滚。”李允不客气地说道,说完便闭上眼不理他了。

  苏尚恩撇了撇嘴,“那我先走了,你别动气,先把身子养好,至于银子的事,等你好了再商量嘛。”

  说完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内室,见到孙雪依时脸上仍是似蒙着一层灰。

  “怎么了,两人吵架了?”孙雪依一眼瞧出他的异样。

  “没有,怎么会。”苏尚恩尴尬一笑,忙转头向婵儿招呼道:“那我们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你哥哥吧。”

  “好的大苏,你放心。”婵儿福了福身,看着二人离开后便提脚进了内室,捡起地上的引枕问:“哥哥,你怎么了,真的与大苏吵架了吗?”

  李允扬起嘴角一笑:“没有,就是见他装瘫子骗人,教训了他一顿。”

  婵儿“哦”了一声,总算放下心来。

  接连几日,婵儿与李允都是同床共枕。

  一开始李允身体虚弱,再加之夜间疼痛,对身旁软软的小姑娘也没起什么心思。

  但到了后几日,他虚弱的身体逐渐恢复,夜间那痛也在逐渐缓解,体内躁郁的火苗便开始升腾,弄得他整个夜晚都辗转难眠。

  这一日水琴身子不爽利,婵儿让她早点回屋歇息,又让红红早些伺候自己沐浴,好让她赶紧回去关照水琴。

  才到点灯时分,屋子里便只剩下了李允与婵儿。

  小姑娘刚沐浴完毕,身上还带着水汽,乌发半拢半散,一袭雪白的中衣衬得她愈加肤如凝脂,嘴唇粉粉的,眼眸湿漉漉的,看上去就像只软绵绵的兔子。

  李允不敢在这暧昧的烛光里细细打量她,便故作疲惫地背朝里侧身躺下。

  “哥哥,你今日是累了吗?”小姑娘站在床榻前问。

  李允“嗯”了一声,动也未动。

  小姑娘便提腿上了床,掀开被子的一角,轻轻坐到了李允的身侧,葱白小手推了推李允结实的后肩:“哥哥我知道你没睡,你转过来。”

  李允假装嗡声嗡气地回道:“哥哥睡了,你也睡吧。”

  婵儿嘻嘻一笑,小手伸进李允的胳肢窝就开始捞他痒痒:“哥哥你没睡,你骗人。”

  李允的身子往前一闪,反手就抓住了小姑娘的双手,继而转过身来将她往下一拉,小姑娘便“嗖”的一声滑进了他的怀中。

  少女的体香霎时灌满鼻际。

  暖暖的身体紧紧相贴,四目相对,气息交缠,两个人都微微一愣。

  婵儿嘻嘻一笑,在被窝里用脚趾头踢了踢李允的小腿,“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她拉了拉自己的胳膊:“你握得我好痛。”

  李允这才蓦地回过神来,迅速放开了禁锢住小姑娘的手掌,继而将身体往上挪了挪,不让小姑娘看到他的面色。

  “你的脚那么凉,是不是又打赤脚了?”他低声问道,被窝里的腿也被小姑娘蹭得痒酥酥的,“明日哥哥去清风宅将那绒毯拖过来,铺在这屋子里。”

  “不不不哥哥,我只是刚沐浴完没穿罗袜而已,不用绒毯。”小姑娘从他结实的胸前抬起头来,乌发被他的衣衫摩挲得往一侧拢过去,露出了半边光洁的额头,如暖玉一般,好白,散发出诱人的温润的光泽。

  李允滚了滚喉头:“冬天要来了,怕你冷。”

  “哥哥放心,我不冷。”小姑娘喃喃着,“旺叔过世后我便不想再打赤脚了,怕旺叔死了还担心我。”说完便低下头轻轻拱进了李允的怀里。

  她已经长大了,也不想哥哥总为她担心。

  “是不是想念旺叔、想念清风宅了?”李允抬手摩挲着小姑娘的发,心里隐隐涌出愧疚。

  婵儿摇了摇头,也没让哥哥看到她的脸,窝在他的衣衫里嗡嗡地说:“只要是与哥哥在一起,住在哪里都可以。”

  李允心思微动,胸前仿佛有团火在烧,他几乎是不受控的,想也来不及细想,轻轻用手掌托住了小姑娘的后脑,继而低下头去,将微凉而柔软的唇印到了小姑娘光洁的额上。

  一个浅浅的吻,恍如蜻蜓点水一般。

  待他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的放任。

  刚刚那个自己,如同元神出窍一般,让他猛地觉得有些慌乱。

  婵儿也蓦地抬起头来,圆圆的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哥哥,继而从被窝里伸出手臂,摸了摸被哥哥亲过的地方,嘻嘻一笑,“哥哥,我也要亲你。”

  说完她吊住李允的脖子,凑近他清俊的脸颊,飞快地将粉嫩的唇印上去,温柔地“叭”了一口。

  李允感觉到了一抹湿湿的柔软,霎时脸颊发烫,整个身体都跟着僵得笔直。

  他一把将小姑娘拖回到被窝里,哑声道:“睡吧,不闹。”

  “还早着呢哥哥,婵儿睡不着。”小姑娘攀着李允的身体想要从被窝里爬出来,蓦地感觉触到一个硬物,嘴里好奇地“咿”了一声正要去摸摸究竟是何物。

  李允身子一缩,托在小姑娘后脑的手掌稍一用力,小姑娘便不受控地眼眸一闭,睡了过去。

  夜确实挺早,屋外车马声与丝竹声不断,哪怕怡春楼歇业,也丝毫不影响这东大街的热闹。

  李允静静看着臂弯里睡过去的小姑娘,明明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明明看过了千次万次,但在此时莹莹的烛光下,竟透出几许莫名的暧昧与旖旎来。

  他幽幽叹了口气,轻轻地从小姑娘颈下抽回了手臂,继而为她掖紧被角,起身坐在了床沿上。

  身体里仍有浅浅的痛在肆虐,但欲望的火苗比之那痛,似乎更让他难熬。

  李允又回头看了一眼小姑娘,男儿俊朗的面孔上满是无奈与柔软。

  他的爱与欲皆因她而起,他却不能碰她。

  因为她是他的妹妹,也几乎是个不谙人事的小孩。

  何况,他也不想被情爱所掌控。

  李允缓了口气,起身去方桌前倒了杯茶水,茶水早凉透了,但他渴求的也正是这缕凉意。

  一口饮尽了茶水,凉意从喉咙“漱漱”而下,直达他的肠胃,让他炙热的身体冷静了不少。

  藏起来的感情最是压人。

  藏起来的欲望也最是令人难堪。

  李允握拳在方桌前站立了片刻,烛火晃动,将他高大的身影斜着投到地砖上,又拐了个弯,覆在了墙壁的一角。

  他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只是在发呆,红裳在他脑子里闪了一下,又立马被他驱逐出去,没用的,除了婵儿找谁都没用。

  之后握了握拳,垂下了头,返回到床前,屋内烛火跃动,床上的姑娘睡得正香,他躺在了床沿上,离她远远的,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眸。

  而屋外的门廊下,江妈妈偷偷蹲在墙角,窥望着东套间屋门口的动静。

  自李允戒血出关,江妈妈心里便有些不太平,她在前些日曾亲眼见到李允大半夜从红裳屋子里出来,当时心里一惊,红裳可是这楼里还没接过客的雏儿,莫非就被他悄没声息地坏了身子?

  她心里悔得很,恨没能将李允逮个正着,这两日特意来遛了遛,却尽是扑空,只得折了回去,心里自然是憋了口气。

  这怡春楼虽是被苏尚恩买了下来,但好歹她也是怡春楼的一分子,每年年底也是要拿红利的。

  这楼里的姑娘若是被苏尚恩的朋友白白给睡了,而且还是个雏儿,这钱到底谁来出?是包是赎总要有个说法吧,可不能这么白白便宜了人,不然怡春楼还做什么生意。

  江妈妈是越想心里越窝火,想着得寻个机会与苏尚恩好好说说,不然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这一日,孙雪依又差了小厮来东套间,说是新做了几样鲜花酥饼,特意请婵儿过去尝尝,顺便聊聊私房话。

  李允也忙起身换衣裳要跟过去,一旁正忙着禀告清风宅事务的顺子提了一嘴:“少主,人家是聊女子间的私房话,你跟去做甚?”

  李允一顿,怔怔地看向婵儿。

  婵儿嘻嘻一笑:“哥哥,孙姐姐是好人,我与她聊一会儿便回来,你先忙你的,放心吧。”

  小姑娘说完便披上外衣,由红红陪着出了门。

  李允看着空荡荡的门口,面上竟浮出几许失落来。

  一旁的顺子瞧着心里直打鼓,以前只知道少主将这婵儿看得重,没想到如今好似是半步不离身了,想到这,他无奈地幽幽地叹了口气。

  孙雪依的小院儿里,热乎乎的鲜花酥饼已经起锅,整个院子香气四溢,闻着就让人馋涎欲滴。

  江妈妈早就等在桌边,恨不能一口吃下一大盘,孙雪依做酥饼的手艺向来精湛,她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缺席。

  但当婵儿娉娉婷婷走进小院儿时,江妈妈看向酥饼的视线便悄没声息地移到了婵儿身上,眸中情不自禁流露出倾羡来。

  瞧着那不染尘烟的长相,那起伏有致又弱柳扶风似的身段,不说整个上京,怕是整个大梁国都数一数二的了吧?

  若是怡春楼有这么个美人胚子,估计前厅的门槛都要踩断。

  “唉哟,婵儿姑娘来了,刚上桌的酥饼,赶紧来尝尝。”江妈妈热情地招呼到。

  婵儿乖巧地朝江妈妈行了一礼,又朝另一侧的孙雪依行了一礼,这才在桌前坐下来。

  孙雪依赶紧拿来瓷碟,装好酥饼后端到婵儿面前:“来,妹妹趁热吃。”

  “谢谢姐姐。”婵儿接过酥饼后尝了一小口,果然是松脆香甜,味道好得很,“姐姐的手艺真让人羡慕。”

  “你若是有心,我自是可以教你。”孙雪依笑吟吟地说道。

  “真的吗?”婵儿面上不由得流露出欣喜,“那我以后可以给哥哥做了。”

  “这是自然,不如你先给你哥哥带去几块,看他爱不爱吃,若是爱吃,你到时便过来学。”

  “谢谢姐姐。”婵儿喜滋滋的。

  江妈妈坐在一旁没吭声,一听到婵儿提那“哥哥”,她心里窝着的那口气又在那儿拱了拱,竟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白睡姑娘,她做老鸨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混了?

  此时刚忙完的苏尚恩正好进了院子,这几日怡春楼里里外外的修葺,他是忙得脚不离地,眼下总算弄得差不多可以喘一口气了。

  “好香啊,夫人可是又在做好吃的?”苏尚恩人还未进屋,声音倒先传了进来。

  孙雪依忙迎了出去:“相公你回来了?”

  “可把本公子累着了,快快说,做了什么好吃的?”说着人已大步进到正厅,一眼就瞄到了摆在桌上的酥饼,“果然是本公子最爱。”

  苏尚恩抓起桌上的酥饼就往嘴里塞,一边嚼一边啧啧称赞:“这世间千好万好,都不如我夫人做的酥饼好。”

  孙雪依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有外人在,也不知道收敛点。”

  “哪有什么外人,婵儿与江妈妈都是自己人。”他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桌旁的扶手椅上,孙雪依随手给他倒了杯茶水递过来。

  婵儿赶紧起身行礼:“大苏好。”

  苏尚恩扬了扬手:“婵儿姑娘不必如此多礼,否则让你那傲慢的哥哥知道了又该得说我了。”

  “哥哥并不傲慢。”婵儿立马争辩道。

  苏尚恩嗤笑了一声:“你哥哥是什么人,我可比你清楚多了。”

  话刚落音,江妈妈便接住了话引:“他哥哥是什么人,我也比你们更清楚。”

  屋子里的几个人同时扭头看向她,眸中皆流露出好奇,江妈妈一个老鸨,与李允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凭什么说她知道李允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