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看沈赫,很好,并没有醒。

  赵瑜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钟就僵住了。

  ……

  小心的看沈赫,很好,并没有醒。

  赵瑜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钟就僵住了。

  这大清早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会自己碰到的就是……

  赵瑜反应过来差点要跳起来,又怕惊醒沈赫,只得继续装死躺直,催眠自己那只是根棍子。

  半晌,见沈赫依旧没醒过来的意思,赵瑜的尴尬消去了点,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好奇。

  他先看了眼沈赫确定还睡着,轻轻的掀开被子往里看了一眼,隔了几秒钟又悻悻的放下被子,幽幽的叹了口气,浑身散发着不开心的气息。

  通过刚才的目测,他和沈赫之间也就隔着白萝卜和铁棍山药这么大的差距吧……

  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赵瑜酸酸的盯着沈赫俊朗又棱角分明的面庞,一夜时间上面已冒出了青黑的胡茬,再想想自己这具几乎没有体毛的身体,赵瑜愈发酸了。

  似乎感受到了赵瑜灼灼的目光,沈赫缓缓睁开眼。

  “早,阿瑜。”沈赫绽出一个暖暖笑容,看赵瑜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道:“晚上没睡好?”

  刚睡醒的声音少了些平日的阳光清爽,多了几分低沉沙哑,赵瑜一个男的都觉得听起来非常性感。

  人比人气死人呐……

  赵瑜当然不能说出自己在暗搓搓的对比两人,嫉妒过后还是要日常营业,迅速的换上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没有没有,是我睡相不好,昨晚挤到表兄了吧?”

  他趁机坐了起来拉开两人距离,幸好沈赫没什么嫌弃的表情,不由偷偷松了口气,他自问要是睡觉时候被大老爷们钻到怀里可不会这么好脾气。

  沈赫不在意道:“在军中有紧急军务时大家都是随便睡一处的,何况……”

  沈赫眼神掠过赵瑜有些红肿的唇瓣,认真道:“阿瑜睡起来很乖。”

  他的嗓音中多了几分暗哑,脸有有点红,好在他肤色较深也看不出来。

  其实在赵瑜醒来时沈赫便知晓了,他佯装不知想试探赵瑜看到当时的情形会作何反应。

  让他安心的是赵瑜并无甚厌恶,还对他的身体……有些好奇,可也仅止与此了。

  “那就好,那就起床用膳吧。”

  赵瑜舔了舔嘴巴,有些口渴,嘴唇也有点干,便唤宫人们进来伺候梳洗,顺便喝了几大口水才感觉好受些,他一直背对着沈赫,由是没看到他眼中浓浓的眷恋。

  两人用过早膳后赵瑜照例要去老学士处上课,沈赫也要出宫回府了。

  赵瑜其实挺舍不得他走的,沈赫虽也是世家子弟但完全没有赵珂那种吊儿咣当的纨绔习气,也不像柏清宇一身清贵疏离,让人下意识就小心翼翼的不敢亲近,即便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与他相处时也总会有压力。

  沈赫就不一样了。

  赵瑜觉得沈赫要是生在现代,就是那种性格又好体育也好的邻家大哥,阳光又温柔,非常有亲和力了,他没那么多话,但赵瑜若问什么他都会详细耐心解答,虽才相处一天,但和他一起就特别轻松自在。

  不过赵瑜也知道沈赫几年未回京城,定要趁正式上班之前把家中亲友探访一遍,便依依不舍的同他道别。

  临别时赵瑜特地道:“表兄回去代我问舅舅安好,此去边疆数年诸多劳苦,现下回京药好生将养身体,请他莫要为宫中事务担忧,我与姑姑一应都好。”

  现下他与沈太后感情恢复如初,但宫外还不大知道,或者知道了也不相信,远不如他亲自来说效果好。

  以往那些人不把小皇帝放眼里,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们觉得赵瑜与沈家关系破裂,背后没了依仗。

  如今也该让他们知道,风向变了。

  沈赫拱手肃声道:“沈赫代父亲谢过陛下体恤,为国效力是吾等本分,万不敢有丝毫懈怠。”

  而后又温声说:“待祭祀过后我便可日日守卫在姑姑和阿瑜身旁,父亲也更可放心了。”

  赵瑜一想也是,过不了多久就能随时见到沈赫,顿时心里踏实了许多,便大手一挥从私库里拨了几样东西,连着上回宁王送来的两支老山参一并让送到沈家去了。

  以后他也是有后台的人啦,只要面子上过得去,不必再同以前那样和宁王委以虚蛇了,想想就开心。

  又闲散了几日,终于到了春耕祭祀的时候。

  祭祀前三天赵瑜已经开始斋戒,又亲自写了祭祀的祝文,查看了祭祀的单子,当然柏清宇已经看过了,他这只是例行公事的做做样子。

  因观耕台在城外的兴农坛,需坐车辇才能到,祭祀那日清晨天未亮赵瑜就起来,随便吃了几口让宫人给他收拾更衣,因是祭祀大事,今天的衣服格外隆重繁琐,要不是最近他又长了高了些,都怀疑要被冠服压的站不起来。

  收拾妥当后,赵瑜照了照镜子,镜中少年虽还略显稚嫩,但眼神坚毅沉稳,已初显帝王的尊贵之气。

  赵瑜左看右看,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这几天他回想着以前看电视剧里的各种皇帝,没事就偷偷对着镜子练,几天下来成果还不错,现在只要他端着不乱说话,看起来还挺能唬人的。

  今天他在文武百官和老百姓面前第一次洗白形象,能不能有个好开端就在此一举啦!

  宫人来报出行时辰已到,赵瑜暗暗给自己加了个油,转身就迈步往外走,他本想走的气势一些,实际操作起来才发觉不可能,身上衣冠繁重的让他走快都难,只得由张德福搀扶着一步步往外走去。

  好在殿外有步辇,坐着到了出行仪仗那里,文武百官已在候着。

  见了赵瑜百官口呼万岁行礼,各种官服五颜六色的一群人还挺热闹,赵瑜心里稳了稳,让众人平身简单讲了两句话,便由宫人扶着上了龙與。

  进了车與之后赵瑜才稍稍松了口气,让他这个中度社恐的人来这种场面实在是太艰难了。

  稳了稳神赵瑜看看四周,不得不说皇帝的座驾就是不一样。

  虽说是只是與车,但这里面足足十平米,相当于一个小房间了,而且设施齐全,布置精美,还带着香炉,跟他寝殿一般豪华,吃住都没问题。

  再次感叹着封建统治生活的腐朽,赵瑜无聊的坐了一阵差点都睡着了,打了个哈欠悄悄把车帘掀起一角往外看去。

  随行的官员都骑了骏马跟在车后,车前是仪仗,周围则是护卫的禁军。

  赵瑜又往另一侧看,他记得出发时柏清宇立在百官之首,此刻在马车另一边找见了他。

  不同于平日的文雅,今日柏清宇骑了一匹黝黑骏马,手执缰绳,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却又带了几分飒爽风流。

  赵瑜这次意识到以往他觉得柏清宇文弱都是错觉,人家往马上一骑那长腿,那窄腰,妥妥的潇洒美少……啊不,美青年。

  赵瑜酸酸的想着,脑中不期然就闪过那幅被他藏起来的画,恰好柏清宇侧首一望,正对上赵瑜的目光。

  正想着同人图就被正主盯住了,赵瑜心虚的往后一仰,头发却被戴的冠冕扯得生疼,赶紧龇牙咧嘴的扶住车窗。

  等好容易稳住,赵瑜又讪讪掀开车帘,强行找了个话题:“柏相,离兴农坛还有多远啊?”

  等回去他一定要把那画给毁灭证据了,留着始终是个隐患,虽然可能性很小,可万一要被偷了就完蛋了,他也就算了,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但要是连累柏清宇就是罪过了。

  柏清宇看了下路,回道:“还需半个时辰,官家可是觉得與内坐着不适?”

  赵瑜摇头,这豪华大马车六匹马拉着稳得一批,就是身上头上这装束压得他难受。

  而且他还有点点紧张虽然已经准备了挺久,毕竟上辈子只是个普通人,一下子面对这么大场面难免有些怵。

  但是他也不好意思跟柏清宇讲。

  似是看出了他的紧张,柏清宇策马快走了两步,与赵瑜的车窗同行。

  “陛下无需思虑太多……”柏清宇道,“只需按自己的心意去做便好。”

  见赵瑜仍闷闷不乐,柏清宇徐徐道:“官家近日为祭典颇为劳累,等春祭便停几天课休息吧,陈学士也与臣说陛下近日进步很快,该适当放慢进度,稳扎稳打。”

  陈学士就是给赵瑜上课的老先生,赵瑜平时没少气他,没想到老先生还肯讲他的好话。

  一听这话赵瑜精神一振,也不觉得紧张了,“柏相放心,我今天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不得不说,柏清宇还是很能把握他这个学渣的心理的,一听有放假的诱惑就开心到飞起,其他事都是小意思啦。

  欢欢喜喜缩了回去,赵瑜的紧张感一下消散不少。

  想了想,赵瑜又点开系统商店,他其实很少用这个,系统抠门,他比系统更抠,赚来的积分除了遭遇刺客那次基本没怎么动用。

  但今天情况特殊,赵瑜决定大方一回,他看了又看选中两个技能卡,点击购买。

  作者有话说:

  求评论求收藏,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