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曹旭灵机一动，“禄哥，马上就是月考了，考完那天刚好是我生日，到时候一起出去嗨皮一下呗。”
曹旭：这种活动不比辅导作业更能促进两人感情吗。
曹旭说的是高三第一次月考，安排在了周四周五，考完后放两天假。为了贴近高考，考试时间的安排跟高考一致。
沈禄想了想，顾昭估计会想去，那他就当回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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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月考的座次是根据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排的。
顾昭在第一个考场的第一个位置。
盛荣轩和曹旭也不跟沈禄在一起。
盛荣轩成绩还可以，上次考了500多分，考场比较靠前。曹旭300多分，排在偏后的考场。
沈禄毫无悬念的是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名。
隔壁也是老熟人了，隔壁九班的体委薛鑫。
大家虽然在球场上针锋相对，但是私下里也不算是见面就掐的敌人。
考试之前，就见薛鑫靠过来问：“沈禄，要不要答案？”
沈禄第一反应，泄题了？“你们还能弄到正确答案？”
薛鑫：“那哪能啊，老师们把试题看得多严呀，我们哪有那本事弄到答案。”
薛鑫指指自己前面坐着的人，“我跟他说好了，到时候答案给我抄。你要吗？”
薛鑫大概是觉得一会儿自己作弊的话，会被沈禄发现，这会儿就想拉着沈禄一起。
沈禄看看薛鑫前面的人，再看看薛鑫和自己，义正言辞拒绝，“不要。”
开什么玩笑？
这个考场，就是整个高三理科班成绩最差的五十多人。
沈禄自己倒数第一，隔壁的薛鑫是倒数第二，薛鑫前面的呢？
那就是倒数第十！
这作弊作了个寂寞。
倒数第二抄倒数第十的试卷，还不一定全抄到。
有这个必要吗？
沈禄：“你的目标，就是倒数第十？”
薛鑫：“嘿嘿，能进步一名是一名嘛。只要进步，哪怕只前进了一名，回家就有奖励。反正有禄哥你垫底，我也不会再退步了。”
沈禄：“……”
想到之前在广播室的检讨，沈禄提醒薛鑫，“虽然上次我说要当最后一名造福大家，但是后来想了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还是要奋发向上的。”
薛鑫：“上次成绩贴出来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的，你才考了26分，要追上我的一百八十分，还要好久呢。”
沈禄：“……”
试卷发下来之后，沈禄很满意，这一个月的努力学习，还是有效果的。
效果就是，他能看懂题了。
但是毕竟这一个月补的都是初中的知识，高中的知识还没学到呢。
所以，题看懂了，但是，很多不会做！
很多不会做的结果就是，在沈禄把会做的题做完，发现时间还剩余很多。
无聊的沈禄就看到，薛鑫在隔壁桌鬼鬼祟祟。
于是，每次薛鑫一要有小动作，沈禄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敲桌。
一有声响，监考老师就会看过来，而薛鑫就趴着不敢再有动作。
几次之后，监考老师盯着沈禄的角落，出声警告：“某些同学考试的时候，不要用手指敲桌子，影响其他同学考试。”
虽然沈禄不再敲桌子，但是之前监考老师看过来好几次，已经把这个角落当成了重点关注对象。
薛鑫瞪着捣乱的沈禄，嘴型示意，“算你狠。”
沈禄看着敢怒不敢言的薛鑫，挑了下眉。
让你嘲讽我2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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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门考完，沈禄刚出教室，就看到顾昭已经等在了教室门外。
昨天晚上顾昭已经去医院把石膏拆了，这会儿随意地靠在走廊的围栏上，见沈禄出来，逆着光抬头，说道：“走吧。”
两人并肩走着，还没出校园，沈禄就收到了曹旭的消息。他跟盛荣轩已经去了KTV，让沈禄带着顾昭一起去。
沈禄和顾昭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挤了不少人，寿星正拿着麦在嘶吼。
见沈禄和顾昭进来，曹旭把麦递给旁边的盛荣轩，走向两人，“禄哥，学霸，快进来。”
沈禄从书包里掏出一只礼物递给曹旭，顾昭也拿出一只礼物给曹旭，说了句“生日快乐。”
曹旭搓着手，嘿嘿一笑，“让禄哥和学霸破费了。”
只是他伸手接过礼物的时候，手突地一沉，礼物差点掉在地上。
顾昭的礼物好沉！
曹旭惊讶，“学霸，你送的砖头吗？这么重？”
顾昭神色淡淡，“按照你现阶段的成绩，挑了最适合你的全套参考资料。”
曹旭沉默了，这真是太学霸了，但还是“谢谢学霸，果然是我最需要的……”
沈禄微微偏头瞄了一眼顾昭。
顾昭准备礼物的时候，他并不知道。KTV的晦暗的灯光下，顾昭的表情看得不是很真切。
沈禄心里吐槽：就送这礼物的水平，还好意思追人？活该一辈子单身！
曹旭把两人礼物收好，然后挥臂招呼大家，“来来来，大家挤一挤，给我们禄哥和学霸腾个位置。”
曹旭这次喊了不少人来，除了本班的，还有九班的几个人，其中就有薛鑫。
沈禄朝薛鑫看了一眼，曹旭立马在沈禄耳边解释，“最近你老陪着学霸，我就跟九班的打过好多次球，算比较熟了，就一起喊来了。”
沈禄点点头，从桌上拿起一杯饮料就准备喝。
饮料瓶刚碰到嘴唇，被顾昭拦了下来。
沈禄挑眉问顾昭什么意思。
“这瓶看着是饮料，但其实是低度的酒，跟啤酒的度数差不多。”说着顾昭从沈禄手里拿走酒瓶，重新拿了一杯饮料递给沈禄。
“这个可以喝。”
沈禄接过饮料，目光看向刚刚被顾昭摸过的手背，干燥温暖。最近一段时间，顾昭的腿在慢慢恢复，不再需要沈禄的搀扶，两人的肢体接触已经很少了。
猛地被顾昭抓了一下手背，沈禄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还没等他想明白，那边曹旭已经站起来，举起酒瓶，“感谢同学们来参加我这个小型KTV生日party。大家吃好喝好唱好，旁边有餐点，饿了的可以自己拿哈。”
大家也都站起来举起酒瓶或者饮料起哄，“让我们祝寿星生日快乐。”
大家嘻嘻哈哈喝了。
沈禄也跟着喝了一口饮料，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看向顾昭，只见顾昭拿着刚刚自己的酒瓶喝了一口。
沈禄咬了下嘴里的软肉。刚刚自己准备喝的时候，酒瓶口是碰到自己嘴唇的，这会儿着酒瓶口正抵在顾昭的唇上。
这感觉……
啧，真奇怪。
大家吃吃喝喝唱唱后，那边就开始提议玩游戏。
沈禄不管原身爱不爱玩，但是现在的他对这些游戏是不太感兴趣的。所以那边喊着要玩游戏的时候，他根本不想动。
提议玩游戏的正是薛鑫，见沈禄坐着不动，开始言语挑衅，“禄哥，你这是不敢玩嘛。”
他本来可以抄到答案的，但第一场考试的时候被沈禄一搅和，前面倒数第十的同学后面几场考试死活不肯给他抄试卷。
呕得薛鑫都快吐血了。
九班的几个见薛鑫挑衅沈禄，开始起哄。
十班这边也不甘示弱，让沈禄在游戏上把对方给干趴下认输。
沈禄没办法只好坐到薛鑫对面。
薛鑫提议的是一种纸牌游戏，派发五张牌，大家在此期间可以上筹码，所谓的筹码是酒，每人身边10杯酒作为筹码，最后输的人要把所有扔上去的筹码喝完。
沈禄根本不会玩，没一会儿，中间推上去的筹码就到了五杯，毫无意外沈禄输了。
就在他要端起酒杯的时候，顾昭从后面接过了酒杯。
“我替他喝。”
对面见顾昭过来替沈禄喝酒，本来要反对的话全咽了回去。看沈禄喝酒难，但是看顾昭喝酒那就更难了。
“行。”薛鑫倒是不为难人。
沈禄眼睁睁看着顾昭喉结滚动，一口气将本来属于他的五杯酒全喝完了。
顾昭应该是怕自己再次酒精过敏才帮他喝的。
最后一个空酒杯放下的时候，顾昭的眼角都有点泛红。
沈禄：“你……”
顾昭：“没事，继续，我帮你。”
其实玩这种牌，除了运气外，还考验记忆力和心理博弈。
下一轮开始，由姜思彤开始发牌。
顾昭坐在沈禄旁边，伸手盖在沈禄手上，帮他揭开了第二张……
沈禄的心思已经不在牌上，顾昭的手不时擦过自己的手背，顾昭的呼吸声就在自己耳边。
沈禄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被这房间里的音乐影响了，跳得有点快。不知道是不是围得人太多了，脑袋也有点晕。
之后的几轮，顾昭一次都没输过，对面薛鑫那边已经喝倒了好几个。
最后还是寿星出来打断。
“不能再跟学霸玩了，再玩下去全都得躺了。”曹旭又拍拍薛鑫的肩膀，“输给学霸不丢人，你看我们整个高三，谁不是输给学霸了。”
薛鑫想了想也是，学霸厉害得他们已经放弃了要把人搬倒的想法。
终于结束了，沈禄就听到耳边顾昭长长吁了一口气。
“你怎么样？”
大概是酒的后劲上来了，顾昭的眼圈更红了，“我去个卫生间。”
沈禄看顾昭这样子，好像也是喝多了，忙跟曹旭打了声招呼，跟着顾昭去了卫生间。
顾昭走路的姿势还很正常，就是正常得过头了。
他一直沿着地上的直线走。
沈禄：……，喝多了还有强迫症了？
顾昭一路走着直线，拐着直角弯，走到水池边，用清水浇了浇脸，甩了下头后，转头盯着站在门边的沈禄。
沈禄被他盯得有点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顾昭还是不回话，停顿了三秒钟，突然把沈禄拉进了一个隔间。
沈禄被突如其来的壁咚搞懵了。
这姿势特别像是高三开学那天的翻版，只是两人的位置互换了。
沈禄看着顾昭慢慢贴近自己的脸，有点庆幸，对方应该不会像自己那天一样喷一脸烟。
虽然顾昭没喷烟，但是脸上的水，却顺着脸颊滑下，滴到了沈禄的脖子上。
沈禄：……，这氛围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顾昭，你……”
顾昭的一根手指贴在了沈禄的唇上，“你别说话，听我说。”
面对一个喝醉的人，沈禄选择先听听他要干啥。
“沈禄，”顾昭盯着沈禄闪着光的眼，甚至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你的眼睛里有我了。”
沈禄：……
“沈禄，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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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卡文了，呜呜呜
我真的不适合写感情戏，我是个菜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