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款是不可能退款的。
小姐姐拿了画付了钱走了，只是临走之前还是找沈禄合了张影。
下午的时候，其他摊位的人越来越少，但只有沈禄他们这还排了长长的队，黄蕊甚至写了号码牌发放，让大家不用一直等着。
几人一直忙乎到闭馆时间，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顾昭整整画了一个下午，这会儿放下笔，胳膊手腕酸疼得厉害。
沈禄过来扶他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揉了揉他酸软的肌肉，接着又按摩了下他的手腕。
见顾昭看过来，沈禄撇撇嘴，“我这是怕你手明天断了，讲题时候连笔都握不起来。”
顾昭只是对他一笑，“谢谢。”
沈禄扭头不看他。
其他几人在忙着收拾带过来的物品，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动作。
重新换好衣服后，黄蕊提议她请大家吃饭。
“今天真的特别感谢大家，特别是禄哥和学霸，等我和思彤捐款的时候，把大家的名都写上。现在，一起去吃饭吧，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店。”
沈禄他们倒也没推迟，主要这会儿也很晚了，不如大家一起吃完再回去。
黄蕊说的地方是一家烤肉店。
“这个天气，吹着空调，吃着烤肉，才更惬意。”
曹旭起哄，“那不得整点啤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姜思彤作为班长，没有反对，但还是提议每人最多喝一瓶，多了不行。
大家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像顾昭因为上学晚，去年就已经成年了，一瓶啤酒，对于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来说，并不多。
菜端上来后，曹旭觉得自己作为男生，应该照顾女生，所以主动担负起烤肉的重任。
曹旭在烤肉的时候，发现顾昭也在拿着夹子翻烤，“学霸，你今天手累了半天了，歇会儿，我来就行。”
顾昭仍是寡淡的一张脸没什么表情，“没事。”
片刻后，却声音轻缓对沈禄说：“好了。”然后把烤好的肉，全都放到了沈禄的盘子里。
沈禄低着头也没觉得哪里不对，顾昭给他了，他也就吃了。
对面咬着筷子的黄蕊跟姜思彤对视一眼，都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不可言说的东西。
而曹旭则是打了个嗝。
自从磕了CP后，狗粮总是吃到饱。
几人吃吃喝喝，不多时每人一瓶啤酒就喝完了。
喝完后，曹旭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不好，禄哥不能喝酒来着。”
其他人则一脸问号。
顾昭声音发沉，“怎么了？”
“禄哥之前一直不肯喝酒，但是他也没说过为什么。”
而喝完一瓶酒的沈禄，已经晕乎乎趴桌上了，整张脸红彤彤。
黄蕊小心地问：“禄哥这是一瓶倒？以前不肯喝，是怕丢人？”
曹旭没回答，但看沈禄的样子，多半是猜对了。
顾昭拿起两人的东西，“我们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曹旭和盛荣轩起身，“我送你们上车。”
沈禄和顾昭，一个喝醉了，一个腿不方便。顾昭也没推辞，让曹旭扶着沈禄出门。
到家的时候，两人磕磕绊绊差点摔倒。
听到动静的金婶出来一看，“少爷这是喝酒了吗？”
“少爷酒精过敏，不能喝酒的。我们先把他弄上楼。”
被丢到床上的沈禄，一个劲翻滚，一边滚一边嘟哝。
不一会儿，金婶拿来了水和药。
顾昭伸手接过，“交给我吧，我来照顾他。”
金婶看了看在床上翻滚的沈禄，把药递给顾昭，“吃完药后，再给少爷多喝点水。一会儿身上可能会出现疹子，不能让他抓，只喝一瓶啤酒的话，吃完药明早就能好了。”
顾昭点头应下。
“沈禄，起来吃药了。”
沈禄迷迷糊糊半睁眼看着顾昭，然后半起身张开嘴，等着顾昭把药放进他嘴里。
顾昭无法，只好凑近他，手指捏着药放进他嘴里。
只是他手还没收回，就被沈禄一口咬住，咬得不重。
咬着顾昭手指的沈禄，抬起他迷蒙地眼，冲着顾昭笑得冒邪气。顾昭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清醒着，还是喝懵了。
咬完人的沈禄，又滚回床上咯咯笑，笑着笑着把药干吞了，又是一阵咳嗽。
顾昭只好大半个身子爬上床，把沈禄拽过来喂水。
喝了几口水后，沈禄又开始作妖。
大概是身上开始痒了，他把自己衣服撩起来，想要挠。
被顾昭摁住双手，“不能抓。”
听懂顾昭不准后，沈禄眼尾泛红，“可是，顾昭，我身上痒，那你帮我吹吹。”
说着一只手撩起衣服，一手指着自己身上刚出的红疹。
这会儿药还没起效。
半掀衣衫的沈禄，躺在大床上，红疹星星点点散落在光滑白净的皮肤上。
顾昭眸色深深，喉结滚动，人却没动。
没等到顾昭回应的沈禄，又开始扭动，声音委屈极了，“顾昭，你长大后，对我一点都不好了，小时候你还帮我吹过的。”
顾昭只能僵着，压着沈禄的手不让他乱挠。
但沈禄哪会安分，喝醉的人开始发疯，他用力把顾昭掀开，学着刚刚顾昭的动作，把顾昭的手也给摁住了。
“你是不是觉得帮我吹很吃亏？那我们交换好不好，我先帮你吹，一会儿你再帮我吹。”
他嘴上在征求意见，手上却毫不迟疑地把顾昭的衣摆一下撩到了胸口。
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慢慢对着顾昭的腹肌开始吹气。
凉凉的气息，打在顾昭的腹部，沈禄这口气吹得顾昭整个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顾昭不知道他要是再不答应，沈禄还能干出什么蠢事来，“行行行，你别动了，我给你吹。”
沈禄这才抬头看着顾昭，像是怕他反悔一样确认，“真的？”
见顾昭僵硬着点头。
沈禄开心地在旁边趴下，摆好姿势，一掀衣服，“吹吧。”
顾昭现在只恨，为什么喝醉的人不能直接醉过去睡着。
俯下身给沈禄的后背吹了几口气后，沈禄还嫌不够，他翻了个身正对着顾昭，指着胸口，“这里也要吹吹。”
顾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