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海,你那才领证的老婆,现在过的也挺好的吧。”陆璟年气定神闲的盯着他,一个个列举了江北海身边的人,江北海不知他何意,只能警惕的看着他。
陆晋其人阴险狡诈,做事也是雷厉风行,陆涛还未回来陆晋便敢大大咧咧的闯入,若不是他手上有什么东西让他有把握拿下这里,也不会这么直喇喇的进来。
陆晋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陆总,我江北海是个粗人,你就别绕弯子了,有什么就直接说吧。”
江北海眉头皱的都已经可以夹死一个苍蝇了,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你的爸妈,在五年前,死于去非岛的海上,那年才是陆涛第一次出海。”
江北海听他这么说,心中猛地一颤,再也无法装下去,父母的死是他一辈子的无法释怀的事!
江北海激动的朝陆璟年大吼:“你休想挑拨!我父母怎么死的我又怎会不知?陆晋,你这招挑拨离间用的不是地方!”
陆璟年站起来,双手插兜,淡淡的朝他一瞥,笑道:“哦,是吗?那你激动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不过。”
“我!我只是……”
陆晋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这是他最清楚的,可就是如此,他才会忍不住反驳,陆晋的消息从来都不会出错,陆涛不在国内,陆晋想查什么事,可比从前轻易了些。
江北海心里已经开始慌乱了,他知道,陆晋说的事,是一定能拿出证据来的。
可让他怎么相信,自己卖命了那么多年的人,只是其实是跟自己父母的死有关的人?
陆璟年侧身走过来,停在他身边,道:“不是不信,是不敢信,江北海,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陆涛就算将痕迹抹的再干净,只要他做了,我就能挖出来。”
说罢,陆璟年抬脚离开,身后的黑衣人将资料扔给了江北海,江北海就算怀疑,却也不敢拦他,只是往一旁避了避,恰好一张纸划过,江北海扫了眼,看见一排字瞳孔猛缩。
陆璟年走到外面,抬头看了看。
“陆先生,不需要解决他吗?”一人走上前问道, 那是陆璟年养的最好的打手。
“不需要我们动手,他也活不了了。”陆璟年轻笑一声,走了。
江北海不管乱成一团的场子,瘫坐在地上,那些手下也乱成一团,怎么叫江北海他也不理,只能仓惶的把人清走。
没过多久,窗外的月光照了进来,将门口的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像索命的妖魔。
“江北海。”
只听那人喊了一声,江北海侧过头,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正对着他的脑袋……
黎冬臣看了眼车座后面的人,手上打着方向盘。
这条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路上没有灯,只靠车灯照明。
黎冬臣不知为何,走这条路让他有些不安,但这条路是通往那个地方的必经之路。
黎冬臣紧锁着眉,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正要转弯,突然从旁边窜出一辆黑色的越野。
没开车灯。
黎冬臣几乎下意识的去打方向盘,好不容易避开,可那辆几乎融入黑色的越野车又冲了上来,像是不要命一般!
陆涛的人?
黎冬臣猛地加速,与那越野车擦身而过。
黎冬臣看了看后视镜,那车还不罢休!
按理来说若是陆涛的人没必要这么疯!陆涛还没回来,这个时候下手实在不是一个好选择。
那辆越野追的很快,紧挨着黎冬臣的车,黎冬臣从车窗看去,却只能看见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只露出一双疯狂的眼睛。
那人似乎察觉黎冬臣的视线,眼睛眯了眯,尽管看不见他的表情,黎冬臣却也能感受到那人正在笑着。
是个疯子!
跟陆家人一样的疯子!
若说这个人就是陆家人,可陆家就剩陆涛、陆涛两人,这又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艹!”黎冬臣用力稳着自己,以至于不让自己被撞击出去,低声咒骂了一句。
那越野车坚持不懈的撞击,车座后熟睡的苏小楠对这些一无所知,还在陆璟年编制的美梦里。
黎冬臣突然减速,那车发现不对,又立马转头过来,直直冲向黎冬臣的车头,黎冬臣连忙要掉头走,可那越野车似乎是被改装过,速度奇快!很快又追了上来。
他记得过来时这边有个岔路口,黎冬臣一咬牙,趁机转向另一个路口,试图甩开那辆越野,没想到一转头,开越野的人似乎会有读心术,完全没有被甩开,反而追了来!
越野车挤着黎冬臣的车走,可偏偏这条路一旁都是树,黎冬臣咬紧了牙关,尽力把控住车,但那越野车底盘始终大于他的车,硬生生他挤到路边挨着树走!
突然,越野车猛地撞了过来,黎冬臣被撞击的手一麻,车轮变了航道!
黎冬臣眼睁睁的看着前面的树离自己越来越近,只听「嘭」的一声,黎冬臣耳边一阵耳鸣,似乎有什么液体从脸上留下,眼前一片血色,脑袋开始昏沉,黎冬臣下意识的去看昏睡过去的苏小楠。
苏小楠倒只是被轻微撞击,卡在了车座并没有受多大的伤。
黎冬臣只听车门被打开,头费力的要去看那人究竟是谁,可那人全身包裹的很严实,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将苏小楠抚起,拦腰就要抱走。
黎冬臣想夺回,可眼前开始阵阵发黑,手费力摸上了手机,在摁下那个号码时,还是昏了过去。
“喂?”
半天没有声响,陆璟年皱了皱眉。
“黎冬臣?”
还是没有回应,陆璟年心中升起许些不安,挂了手机冲了出去。
“吩咐下去,分几波人沿着柏西路去找黎冬臣的车!立刻!”
陆璟年全身紧绷,身上的戾气几乎要溢了出来,眼神冰冷,任谁看了都要后退几尺,只是他脚步微乱七,可以看得出他们的陆先生很急。
苏小楠,等我。
陆璟年将车上的司机赶下来,直接拿了钥匙急冲冲开走了一辆,身后那些人连忙跟上。
陆涛的人应当不会发现黎冬臣,可不是陆涛的人,还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