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全家重生后我走向人生巅峰>第42章 晋文学独发布家城江 柜门咚是吃醋的福利。 咚完之后亲一下是天经地义。

  裴寂的视线左飘右移:“书呆子跟谁都是那样的, 他作业也给别人抄,笔也给别人用的!”

  “假如没有今天这一出,我也觉得我可能是会误判的,”仇浪振振有词, “但书呆子今天故意护着那个新来的, 就是大大有问题!他跟新来的才认识几分钟啊, 他们熟吗就?能比跟裴哥你熟吗?书呆子二话不说就定你的错,还一直凑那么近跟新来的聊天, 俩人放学一前一后地走, 在校门口磨磨唧唧黏黏糊糊……”

  ——以上这些信息, 全部都是裴寂在小饭馆里拍着桌子吼出来的。

  仇浪一拍大腿:“他这都是特意做出来给你看的啊!”

  裴寂拧眉:“他有病啊?”

  仇浪简直想给裴寂的情商跪了:“书呆子这是在引你吃醋!”

  裴寂羞恼:“放屁!”

  前面几个埋头学习的孩子同时转过脸, 用微弱的眼神徒劳抗议, 敢怒不敢言。

  “我放屁?”仇浪不服气地哼道, “你自己说,你今天是不是特别生气?咱俩十几年交情, 我都没看过谁能把你气得吃不下饭,你现在看那个新来的是不是特别不顺眼?”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头一回看到他就不顺眼!”裴寂强调,“不是因为书呆子!”

  “那是男人遇到情敌自发燃烧的小宇宙之火啊兄弟!”

  仇浪跳下桌子,改坐到姚湛的凳子上, 他把凳子拉近裴寂,搭着裴寂的肩膀,摇着头说:“裴哥我发现你有点不妙, 根据我纵横情场这么多年的经验观察, 你道行实在太浅,不, 你根本就没道行, 我感觉你很快就要……卧槽!”

  一颗脑袋冷不丁从下方冒出来, 跟个幽灵似的,仇浪和裴寂毫无准备,双双被吓得惊跳!

  “这他妈谁啊?”仇浪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惊魂未定,“大白天的装神弄鬼,脑子有坑啊?”

  江行止直起身,幽深锐利的目光先从仇浪脸上一掠而过,又定到裴寂身上,像无声而寒凉的刀片,静静凌迟。

  裴寂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又不肯失了气势,微眯起眼睛不甘示弱地与他回视。

  仇浪看他俩大眼瞪大眼的还以为他们要打一架,谁知片刻后,江行止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开。

  “我靠,”仇浪的后一个字发的是第二声,“裴哥,你们班这新来的够有气场的啊!”

  “气场个屁,”裴寂不屑,“就是个傻逼!”

  ……

  水流哗哗,江行止鞠了一捧冷水泼在脸上。

  双手捂面,他静静地站了一会,从胸腔里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心里有一个小人劝他说,没什么的,谁还没点青春往事了。

  另一个小人扁着嘴,我就没有青春往事啊。

  前一个小人毫不留情,那是因为他人见人爱,你不讨人喜欢啊。

  后一个小人不服气地反驳,他就喜欢我,特别特别喜欢我!

  但那是上辈子的事了。

  那是上辈子的事。

  上辈子到了最后他已经不喜欢你了,他连最后一面都不见你。

  江行止抱着脑袋,无声地张口呐喊,满心躁郁无以释放。

  他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水流满面腮帮紧绷,眼白里拉满血丝。

  眼睫上沾着水滴,视线模糊。

  身后厕所隔间的门板倒映进黑幽幽的瞳孔里。

  好似水面晃荡起激烈的波纹,穿着白绿色校服的少年出现在镜中,朝他缓步走来,清俊秀致的面庞带笑,看到他时眼睛弯成漂亮的弧线,焕采生光。

  他拉住他的手腕,在长廊上一路飞奔。

  “行止,”谢云书被他带得脚步如飞,语气依然轻柔得宛如风絮,“你怎么了?你走慢一点,我快要跟不上你了……”

  我就是来得太慢,才让金毛狮王有了可趁之机!

  江行止拉开厕所隔间的门,把谢云书推了进去,自己跟进来。

  “咔哒”,插销反锁。

  空间一下子压缩到了极致,四周寂籁到能听到细小的水滴落在水槽台上的声音,逼仄嗳眛的格子间里,两具颀长的身体瞬间贴紧。

  衣料簌簌摩擦,彼此的体温和气息飞速流窜,交融到一起。

  江行止将谢云书抵在门板上,双手按在他的脸颊旁边。

  淬了火星的眼眸紧紧逼视,慢慢倾身下来。

  谢云书微微睁大了眼睛,修长的手指分搭在他的手臂上,紧紧攥住他的衬衣袖子,像一只被猎捕的小兔子般略显惊慌地望着他。

  以吻封缄。

  男孩子的嘴唇微微开启,轻磨细碾间有微凉潮润的感觉,晗在嘴里像吸食甜甜软软的果冻。

  被亲久了的脸蛋也像果冻一样泛起淡粉的,闪烁着莹亮的光泽。

  江行止的手指轻抚在谢云书的脸颊上,微弱的电流在指尖蔓延,整个心脏都是酥|麻一片。

  指腹上温滑的触感,唇齿间柔腻的交|缠,两个人砰砰跳动的心脏和紊乱的呼吸,在狭窄紧迫的空间里无限放大。

  谢云书眼含秋水,白皙清透的脸蛋红得要滴血,江行止看进他星光荡漾的眼睛里,他微微垂敛了修长的眼睫,欲语还休的样子充满了羞赧。

  江行止看到他这个模样,积蓄在胸口里的所有惊慌、嫉妒、失落和醋意等等情绪就像一个臌胀胀的气球被针尖戳了那么一下——

  “噗”。

  尽皆消散。

  ……

  楼道口人来人往,江行止站在栏杆边,顺着楼梯的缝隙往下张望。

  他握手成拳贴着褲缝,神色焦急迫切,又隐隐露出微妙的兴奋。

  谢云书上了公车才发现小灵通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关机了,他重新启开,“嗡嗡嗡嗡”进来一水溜短消息。

  全是陌生号码。

  但那信息内容一看就知道是谁发的。

  他手指摩挲着电话屏幕,一时间心绪复杂。

  谢云书在楼下碰到了高一时候的同学孟越,孟越问他:“你下午第一节 什么课?”

  “政治。”谢云书说,高二虽然分班,但有综合会考,文理各大副科的课还是正常安排的。

  孟越说:“那你物理书借我用下,我忘带了。”

  谢云书:“好。”

  孟越:“还有你笔记,也借我看看!”

  谢云书实话实说:“我笔记记得很一般啊。”

  孟越问:“那你能不能帮我跟姚湛借下笔记?”

  谢云书竖起食指摇了摇:“姚湛从来不记笔记。”

  孟越:“靠!”

  两人相视而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那货不是人”的默契。

  孟越又想到一人,兴致勃勃问道:“听说你们班转来个英伦的,人特帅?特冷酷?”

  谢云书挑了下眉梢:“帅是挺帅的。”

  冷酷是哪里来的误传?

  不过谢云书想想江行止那张脸板着不笑的时候确实有种慑人的气场,浓颜系的男生少年时的样貌会比实际年龄成熟一点,但成年后的颜值保质期也格外长。

  谢云书和孟越一路说笑,并肩往教学楼上走,他与人说话时习惯看着对方的眼睛,所以一直侧着身。

  刚走上最后一层台阶,横劈里突然伸出一只手,谢云书未及转身,完全是反射性应对,电光火石间,他抓住来人手腕,一拉一拽,将对方整只手臂拧到背后,同时将那人的胸口推抵到了栏杆上。

  “唔!”

  熟悉的闷|哼让谢云书手劲一松,赶紧退开:“江行止?”

  江行止握住手腕,腕骨上火|辣|辣疼得几乎要发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谢云书,眼圈都红了。

  “对不起,”谢云书忙道歉,“你突然来抓我,我完全是条件反射,弄疼你了?”

  后面一句不问还好,问出来江行止也不知联想到什么,脸上红晕一炸,抿紧了嘴唇。

  谢云书的第一反应以为是刘明洋那伙人要袭击他,手下得不轻,他担忧地望向江行止手腕:“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江行止手上疼,但他更羞愤。

  他没能把谢云书拉到小隔间里壁咚,倒先被谢云书给制住了。

  江行止撇过头,简直觉得丢脸死了,尤其旁边还站着个同学,食指敲着下巴,一副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谢云书有点不好意思,上前一步,低声问:“你站这里干什么?马上就上课了。”

  “我在这里等你。”江行止闷闷地说。

  “等我?等我有事啊?”谢云书要往班级走,“那进教室说……”

  “就在这里说!”江行止坚持。

  谢云书只得先去拿物理书给孟越,再踅回来就见江行止嘶嘶抽着气,猛力甩手。

  看到谢云书过来,他立刻把手背到背后,又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谢云书不禁笑了起来:“说吧,你在这里等我做什么?”

  预设的甜美基|情小剧场没能实现,江行止先前自己给自己灭掉的火又死灰复燃了,他直筒筒地问:“我听他们说,你跟裴寂表白过,这是真的吗?”

  语气硬梆梆的,有质问,有质疑,有控诉,有紧张,还有一丝不难察觉的委屈。

  “什么?”谢云书哭笑不得,“那是同学们的玩笑话,你怎么会当真,而且你没有常识吗?我跟裴寂是两个男的,怎么表白?”

  江行止一怔:“玩笑……”

  谢云书觉得很怪异,前世的江行止在感情上就是白纸一张,他对男女关系完全不开窍,对男男关系更是连想象都没有过,现在怎么会连这些莫须有的流言都能信,还言之凿凿地来问自己。

  江行止慢完一拍后却敏锐地get到了谢云书后半句的重点:“两个男的,怎么就不能表白了?”

  你以前就向我表白的啊。

  谢云书惊愕的视线在江行止脸上扫视了好几个来回,江行止表露出来的意思,竟是觉得同性恋很正常?

  但他稍一思索又觉得说得过去,江行止本来就是个理智为上、对情感一窍不通的人,同性恋异性恋在他眼中大概都一视同仁。

  谢云书笑着摇了摇头,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上课了,进教室吧。”

  ……

  这晚谢云书睡得极不安稳,梦境像波澜迭起的浪头,卷动着一幅又一幅色彩迷离的画面将他吞没。

  前世遇到江行止时谢云书二十五岁,他从两万人中脱颖而出,被江行止任命为总经理特别助理,在乔园集团十几万员工的组织机构里,只受江行止一人领导。

  在那之前,他孤身飘零颠沛流离。

  自那而后,他平步青云步步生莲。

  江行止改变了他前世的全盘命运,是他的旧主,他的恩人,也是他前生最大的心意难平。

  但重生后他从来没打算去找江行止。

  那种十多年仰望一个人,念兹在兹又求而不得的滋味尝过一次就够了。

  没有他,江行止的人生也必然是顺风顺水。

  重活一世,有些事可以尽力一搏,逆天改命。

  有些人,却是再也赌不起,输不得。

  ————

  二节课下是做早操的时间,随着广播里的义勇军进行曲响彻校园,教室里的学生纷纷往外面走去。

  谢云书站起来,对坐在外边的江行止说:“你让下,给我出去。”

  江行止干巴巴地问他:“你要去做操啊?”

  这不明知故问嘛,谢云书“嗯”了一声。

  江行止有点懊恼地说:“我不会做这个操。”

  “不会就不会了,刚老班不是说了,你可以不用去。”

  “那、那你以后教我吧?”江行止眼睛亮亮,期待地看着谢云书,“等我学会了,我们就能一块做操了!”

  谢云书笑了:“你回家找个视频看看,跟着做两遍就会了。”

  “我想让你教。”

  “再说吧,”谢云书等得急了,推了下他的肩膀,“让我出去。”

  江行止趴在栏杆上,他找了一个能清楚看到九班队伍的位置,一眼就在乌泱泱的人群里找到谢云书。

  距离远,江行止看不到谢云书的脸,只能看到少年身材修长,随着广播的节奏舒展四肢,每一个腾转跳跃的动作都矫健俐落。

  江行止只觉赏心悦目,满眼荡漾着粉红色的小泡泡。

  虽然谢云书对他还不是很热络,两个人的关系没能如自己预期的那般进展神速,但没关系,江行止现在每天都能陪在谢云书身边,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走入结婚的礼堂。

  江行止美滋滋的。

  离江行止不远的地方还有几个不出操的女生也站在栏杆旁,他们中间隔了一道柱子,女生们大概没注意到他,正在说笑讨论。

  江行止的耳朵在听到“谢云书”三个字时一下子竖了起来。

  “哎你们看,谢云书跟姚湛站在一块呢!他们两个都好帅啊!”

  “裴寂也帅啊,九班把咱们全校最帅的男生都吸收过去了,不过最帅的还是他们班新转来的那个。”

  “其实我比较感兴趣的是谢云书到底喜欢谁,以前不都说他暗恋姚湛,还画了姚湛的素描吗?”

  “但谢云书前几天在校门口给裴寂送许愿星瓶呢,而且九班人都说裴寂谁的话都不听,只有谢云书制得住他。”

  ……

  谢云书做完早操回到教室,见江行止正趴在课桌上。

  他把校服脱了,只穿了件衬衫,袖子挽了两道上去,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谢云书一眼就看到他尺骨茎突往上的整节手腕都红了一圈,因他的皮肤特别白,红出来的效果就更显惨烈。

  谢云书这才想起昨天在楼道口自己拧住江行止手骨的一幕,眉头禁不住蹙起,他当时下手不轻,江小公子娇生惯养的,哪里禁得住那么一下。

  他轻轻拍了拍江行止的肩膀。

  江行止抬起头,瞳仁里一霎那间漆黑如墨,眼尾的线条刀线般锋利,他定定看了谢云书一眼,又趴了回去。

  谢云书却没有察觉到,转身离开了教室。

  他踩着上课铃回来,江行止还趴在那里,也不给他让座,他让后排的姚湛把桌子往后挪,然后贴着姚湛的桌缘进到自己座位里。

  趁老师回头写板书,谢云书推江行止的手臂。

  江行止再度抬头,谢云书小声问他:“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不等江行止开口,谢云书把一管软膏贴着桌面推过去:“昨天对不起,你擦一擦。”

  谢云书的眼睛一直盯着讲台上的老师防备着老师转身,自然也就没看到江行止眼里的墨色如潮水般飞褪下去。

  江行止把手臂横到谢云书的桌面上:“你给我擦。”

  谢云书终于瞥他一眼:“自己动手。”

  江行止偏着头,舌尖顶了下腮帮子。

  因为他现在脸上有一点婴儿肥,右边脸颊就像个泡泡一样鼓了下,他嗓音沙沙,微嗔而撒娇:“这是你给我捏出来的啊!”

  十六岁的少年变声期未过,鼓包包的脸看上去分外孩子气,可爱得让人心软。

  谢云书叹了口气,捏着软膏把手放到下面,示意江行止也把手臂放到桌下。

  他拧开膏药的盖子,将软膏挤出一点在指尖,然后抹到江行止红肿的腕骨上。

  细细凉凉的触感,像是微风拂过沾了水的皮肤,又像麦穗上的尖尖轻轻柔柔地挠在神经上。

  江行止终于咧了嘴,笑得一派天真烂漫。

  ……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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