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客厅里散落着粉色玫瑰,和她身上水粉色的裙子融为一体。
沿着被玫瑰花瓣铺满的旋转楼梯,一直往上走,涂苏苏就看到了悬在落地窗前的贝壳风铃。
不知何处吹来的风,夹杂着玫瑰香气,也使得风铃轻微摇曳。
风铃下,挂着一个小小的许愿瓶。
和她小时候在偶像剧里看到的那种一样,小小的,透明的。
许愿瓶里,隐约闪烁着蓝色的光芒。
她大概猜到了那是什么。
想走近,却又不敢相信是真的。
沈从云一言不发,静静地跟在她身后,眉眼温柔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见她踌躇不前,便上前去牵住她的手,亲手取下了许愿瓶。
瓶子里,由顶级蓝钻打造而成的戒指设计精巧,流光溢彩。
放在掌心上,像握住了一颗星。
当年,涂苏苏送他一颗星。现在,他把那颗星星从银河中,摘了下来。
这就代表着,他愿意把沈从云的下半生,都牢牢地套在她手上。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沈从云把戒指从瓶中拿出来,单膝下跪,郑重地,一字一句地。
“苏苏,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眸光,蕴含着春水初融的暖意。将其内心的一片赤诚,坦然地表露在她眼前。
从在约旦和涂苏苏重逢的那天起,想要娶她为妻的念头就在沈从云心目中生根发芽。
最终长成参天大树,再也无法撼动。
窗外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就在沈从云向他心爱之人求婚之际,临近一月的B市,迎来了它的第一场雪。
当年跟她告白的时候,也下了雪。
仿佛是上天,也想为他们二人的感情做见证。
他想和涂苏苏度过B市的每一个冬天,不是B市也行,不是冬天也行。不是涂苏苏,不行。
涂苏苏红了眼圈,漂亮的杏眼中水波潋滟,她也要有自己的家了吗?
“我……”她有些哽咽,话都说不完整,“我愿意……”
她愿意往后余生的朝朝暮暮,皆与沈从云相伴。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艰难险阻,皆与他并肩而立。
即便是跨越不同世界的恋爱又如何,即便前路漫漫又如何。
当下便是最幸福的光景。
沈从云亲吻她的手背,把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
尺寸大小,完全合适。
涂苏苏举起手掌,仔细端详无名指上的戒指,漂亮得不似凡物。
她抱住沈从云,这个惊喜,她很满意。
沈从云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眼波流转间,她已经被他抵在了落地窗上。
低眸,女人玲珑的曲线一览无遗。
沈从云含住她的唇,放在她身后的手干净利落地解开了裙子的系带。
裙子如花朵绽放般,在涂苏苏的身上绽开,将落未落地悬在她腰际。
涂苏苏扭头看了一眼落地窗,小手攀上他胸膛,柔声央求道:“不要……不要在这里。”
毫无遮挡的落地窗,她没有安全感。
沈从云含住她的手指,眼中欲望涌动,“没事,外面的人看不见。”
落地窗用的是特制玻璃,从外面看,只有一片漆黑。
可涂苏苏过不了心理上的这关,她甚至能看到远处路灯下,轻微晃动的人影。
“不要在这里,求你了。”
沈从云却钳住她更紧,整个人身躯紧密地贴合她的身体上,“你不是……”他的呼吸急促,“让我霸道一点吗?”
“可是……”
涂苏苏嘤咛一声,却被他用唇堵住。
她的身体被他吻得发软,贴着玻璃一点一点的往下滑。
“去卧室好不好……”
她用更加娇软的声音撒着娇。
可男人充耳未闻,内心对她的占有欲不断地在告诉他,涂苏苏是自己的未婚妻,他现在就想要她。
迫不及待……
不想再多等一秒。
涂苏苏伸手想推开他,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动。
而沈从云完全不听她的央求。
她一急,“老公!”
这两个字似乎有奇效,沈从云热烈又强势的吻终于停了下来。
他单手撑在玻璃上,唇角带笑,哄小朋友似的语气,“乖,再叫一遍。”
明明就是将两个简单的汉字组合在一起,为什么落到耳朵里,却比抹了蜜的糕点还要甜呢?
涂苏苏环住他脖子,主动亲了亲他,“老公老公老公……”
“我们去卧室,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沈从云被她一声声甜软的老公叫得脑袋发晕,他的苏苏,是一只很会勾引人的小妖精。
她最懂得,如果去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弯下腰抱起她,“好……”
昏暗逼仄的房间内。
许雪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昂贵的裙子上满是脏污。
龙三冷着脸,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一杯水泼在了她的脸上。
“谁?!”许雪惊慌失措地醒了过来。
待看清龙三的脸后,她更慌了,讲话都变得结巴。
“龙……龙先生……”
龙三每天跟在沈从云身边,她自然认得他。
龙三冷笑,曾经在Z市叱咤风云时的凶狠表情又出现在他脸上。
“你胆子不小,居然敢找少夫人的麻烦。”他语气凌厉,“说,是谁在幕后主使你?”
“是许义山?”
审许雪之前,龙三已经查明了她的身份。
她的爷爷许义山,是B市阳明区的区委书记,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
但许义山此人,办事稳妥,虽然贪财,但为官这些年,也没被查出有不廉洁的行为。
许雪眼睛里都是恐惧,连忙否认,“不是的,是我自己。”
她瘫坐在地上,“是我自己妄想成为少爷的女人……”
龙三嗤笑一声,“就你?”
光这份气度,就连少夫人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不过,龙三不相信她的话。
他不信许雪会有这么蠢,在明知沈从云身份的情况下,还要去挑衅涂苏苏。
她一定没有说实话。
龙三揪住她的头发,用力往后提,“你最好是跟我说实话,是谁指使你的?”
许雪的头皮被扯紧,脸都有了些许变形。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痛楚,当着就疼得叫出声来,“三叔,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