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务员一听。
好家伙,你玩儿的挺花啊。
但她到底是客人,服务员不管心里再怎么想,脸上都永远挂着标准化的微笑。
服务员笑的仍然灿烂,她微微弯着腰,指着二楼:“那您和我来。”
话还没说完。
年归就已经冲上去了。
服务员赶紧想要拽住她,但是她速度实在是太快,压根就抓不到。
只能赶紧跟上去,一边跟一边喊:“客人!客人干什么——啊!!”
伴随着服务员的尖叫声,一扇门被一脚踹开,门发出巨大的声响,服务员整个呆在那边,眼珠子差点都瞪了出来。
这门,可是特制的金属隔音防盗门。
竟然......竟然就这么被一脚踢开了?!
里面也传来两声尖叫,还伴随一个男人的一声怒吼:“滚开!!你谁啊!!”
小随便忽然就很想打人。
里面赤条条的,还充斥着雾气。
那是烟,还有......毒品。
年与归的眉眼立刻就压了下去。
外面的世界霓虹夜色,明亮如白昼。
这里面却隐藏在黑暗之下,无人问津。
小随便立刻屏蔽了年与归的嗅觉,避免她吸进空气中的毒气。
服务员也立刻捂住了口鼻,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去拦年与归。
但这地方的安保工作还是做的很好的,就在年与归继续往里走的时候,几个穿着西装的大汉迅速出现在了走廊,手上还抓着棍子,冲年与归就扬了过去。
娇小的女人穿着简单的卫衣和黑色牛仔裤,脚上还穿着板鞋。
她冷笑一声:“就这么点人,就想抓我?”用一点灵气都算她作弊。
话音刚落,娇小的身躯就立刻一拳砸在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保安的身上。
至于为什么说砸,因为她的拳头太硬,就像是一座大山,冲所有人砸了下来。
只一拳,保安直接被她锤飞出去了好几米,又狠狠砸在了墙面上。
她的身手灵敏地不像是真人,赤手空拳,迅速解决了那群保安。
年与归踩在其中一个保安的头上,脸上带着邪笑,眼中的愤怒却汹涌而出。
“你知不知道你在给什么人做事?你知不知道你在违法犯罪?”
保安颤抖着声音,鼻青脸肿:“我有...有苦——”
“别和我说有苦衷,我最讨厌人说苦衷,特别是犯罪的人说有苦衷。”
人生的每一次选择,算什么苦衷?那是咎由自取!
除非你是正义的那一方,为了做好事,没有伤害别人,说有苦衷,年与归绝对理解。
可这是犯罪,这些保安能不知道这里的勾当和买卖?
还不是看这里的工资高?
说什么苦衷?那些卧底,那些游走在黑暗中的正义才是真的有苦衷!
这算他娘的哪门子的苦衷?!
小随便知道她向来是个内心装着热血的人,在归墟的时候,他俩经常幻想,如果在小世界,希望自己当什么。
年与归说,想做仗剑走天涯的大侠,想做锄强扶弱的捕快,想做为民除害的警察,想做一名伟大的军人。
所以她才会碰到这些事情那么愤怒。
他没说话,只可惜自己不能出现在小世界和她一起匡扶正义,做个大侠。
毕竟他想当的永远都是她身边的人。
几个保安被打的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那服务员尖叫着去报警。
二楼动静这么大,门纷纷开了想看到底怎么回事。
一群真正堕落的人打开门,皱着不耐烦的眉毛,在这群人中间,年与归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狗总裁。
她踩在保安的身体上,三两步就走到了狗总裁的面前,他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年与归掐住了脖子。
脸立刻就红了,随后发白。
死亡笼罩上男人的心头,他艰难地从自己的喉咙里面挤出几个字:“你...你不能...杀我。”
“我当然不能杀你,但我能干点别的。”
她冷笑一声,一脚将人踢进了门。
门砰地一声被重新关上。
服务员马上拿着钥匙要开门,可是那扇门怎么也开不开。
惨叫声从门内发出来,好像里面正在实施千刀万剐之习刑。
声音听的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终于,警察来了。
一个约莫五十岁的穿着警服的男人走进来,见着服务员微微点了一下头。
服务员的声音还在抖:“刘队,您终于来了。”
“人呢?”
“就在这扇门里面。”
“那还等什么,开门啊!”
“门......门开不开。”服务员边说边哭,刚才那女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恐怖,她从没见过这种人,吓得腿还在抖。
被称作刘队的警察皱着眉,一把夺过副服务员手中的房卡。
“真的打不——”开字还没说出口。
滴——一声,门开了。
打开门,却发现房间里,只剩下浑身颤抖的男人,他身上没有伤痕,什么都没有。
除了他,竟然没有别人。
刘队冲进去,刚碰到男人的肩膀,他就尖叫着后退,跟疯了似得。
窗户从里面锁上的,刘队皱着眉看着服务员:“你确定,犯人进来了?”
“我确定,我们好多人都看见了。”她更慌了,觉得自己好像是碰见了鬼魂似的。
“把监控调出来!”
几人去了监控室。
可是监控录像却更诡异了。
服务员差点被吓死。
电脑监控上,从一开始,就是服务员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对着空气笑。
二楼的监控也是,一群人和空气对打,门也忽然开了。
这种诡异的场面让服务员吓得尖叫一声,双腿一软,眼神空洞喃喃说:“不可能...不可能...我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的,我还记得!!”
刘队安慰她:“你放心,你和我们说她的样貌,我和你们老板是老朋友了,我肯定是帮你们的,你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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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年与归站在上秋之上,眼中装着比黑夜还要暗的夜色。
从上空往下看,这座城市满目霓虹,漂亮的不像话。
可在着华灯之下,却到处都是肮脏。
她算是明白刚才为什么那个服务员敢报警了,“小随便,我当时还在想那服务员真蠢,自爆,现在想想蠢的是我!”
“周子谦,还有这个会所,还有这一地区的警局,全部都串联在了一起。”
“他们他妈的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