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 等这次完成任务,你就有100演技值,到时候又要长大不少。”

  “嗯嗯。一百演技值可是两个剧本世界获取的演技值数量, 我应该能脱离幼年期。”

  “你还没脱离幼年期?”离忧有些惊讶地看着球球。

  “没有啊, 我现在相当于人类的儿童阶段,差不多五六岁的样子。”

  离忧忍不住瞠目结舌, 说:“你这才幼年期,就这么厉害了, 如果达到成年期, 那会变成什么样?

  “嘿嘿,主人,等我成年以后, 我的空间会变成无限大,还能存储活物, 到时候咱们在里面盖一间别墅都成。如果在外面遇到危险,就可以躲到空间里, 反正他们也找不到。”

  离忧摸了摸球球的小脑袋,笑着说:“可以啊, 咱们球球的本领可真大!不过莫无忧说过,如果你要跟我回现实世界, 身上的异能都会消失,到时候跟普通人没什么差别。你是想留在这里,还是跟我回现实世界?”

  球球脸上的笑意消失,小眉头皱了起来。

  离忧见状笑着说:“别着急,慢慢想, 我们有充足的时间让你考虑。”

  球球抬头看向离忧, 期待地说:“主人, 你不能陪我留在剧本世界吗?”

  “球球,我不属于剧本世界,而且现实世界里有我的一切,我放不下,也不可能放下。就像你出生在剧本世界一样,这里才是你的家,所以你有超乎寻常的能力。你想留下也好,想跟我走也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可是我舍不得主人。”球球抱着离忧的手臂,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不是说了嘛,我们还有许多时间去想,又不是明天就分开,你至于吗?”离忧伸手擦了擦球球的眼泪。

  “一想到要和主人分开,我心里就难受。”球球撒娇地蹭了蹭离忧的手臂。

  “好了好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呢。不说这些,你查查我们的演技值是多少。”离忧转移话题道。

  球球歪了歪脑袋,说:“主人,我们的演技值已经满额了,还超了三十。”

  “那这么说,演技值和好感度一致,难道这两个是挂钩的?”

  球球怔了怔,说:“好像是,我最近没留意演技值的增长。”

  “可以可以,演技值满了,那我们就专注刷好感度就成了。”

  球球点了点头,刚正说话,又停住了,过了一会儿,说:“主人,就在刚刚好感度和演技值都增加了十个。”

  “哈哈,还有意外之喜,不错不错。”离忧打了个哈欠,来到床上躺下,说:“天还早,咱们接着睡。”

  离忧躺下接着睡,小个子跟着林九一路来到青阳派,刚落地突然一阵劲风吹过,他连忙侧身闪过,林九一身黑衣出现在眼前。

  “藏头露尾!”小个子眼神一冷,二话不说朝着林九就扑了过去。

  林九抽出匕首,朝着小个子的脖颈刺了过去,出手既是要害,丝毫不见手软。“当”的一声,小个子直接用手攥住了林九的匕首,竟擦出点点火花。

  “铁砂掌!”林九震惊地看着小个子,他没想到这个小个子竟然会将铁砂掌练到这种程度。

  “哟,有点见识!”小个子的声音变得苍老。

  “童颜老翁?”林九怀疑地看着小个子。

  小个子眼睛亮了亮,说:“没想到老夫隐退江湖多年,竟还有人认识老夫,你这小子确实有几分见识。”

  童颜老翁是个独行侠,名字叫什么,没有几个人知道,但他的名号在江湖上那可是响当当的。几十年如一日的面貌,是江湖上的一段传奇,童颜老声是他的特质,只是他已经有十几年未曾出现。

  “未曾听闻前辈会青阳派的铁砂掌,莫不是……”林九的眼睛微眯,说:“戏弄与我?”

  “毛头小子一个,值得老夫戏弄?”小个子不屑地看着林九。

  “逾熙既如此,那晚辈便来领教前辈的高招!”林九眼中寒意闪烁,抽出腰间软剑,手腕一抖,长剑如灵蛇般,朝着小个子的手腕缠去。

  小个子丝毫不惧,欺身而上,手腕翻转将长剑挡在身外,两人眨眼间已经过招数十回合,小个子依旧游刃有余,看不出丝毫吃力。

  林九越打越是心惊,越打越是吃力,心里对小个子的身份更加吃不准。

  沈林修看着下面对战的两人,心中也在猜测这小个子的身份。

  小个子神色一正,抓住林九的空档,眨眼间欺身而上,一把将林九脸上的黑色面巾扯了下来。

  林九连忙后退,试图用手臂遮挡面貌。

  小个子看着林九,将手上的黑色面巾扔在地上,说:“老夫虽然年纪不小,却并未老眼昏花,你根本不必遮掩。”

  林九躬身说:“晚辈无意冒犯,还请前辈恕罪。”

  “小子,老夫今日只问你一句,你与陈明到底有何仇怨,为何要害他性命?”小个子直视着林九。

  林九低垂的目光闪了闪,说:“前辈可是想为陈明出头?”

  “陈明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你却是武林中人,且是名门正派的弟子,竟趁夜暗杀,是否太过卑鄙?”

  “前辈,那陈明并非良善之辈,前辈切莫被他的表象欺骗。”

  “哦?何以见得?”

  林九沉吟了一会儿,说:“那陈明刻意接近晚辈的师傅,挑拨我们师徒关系,导致我们师徒关系几近破裂,晚辈实在气不过,便生了歹意。只是出手后,便心生悔意,所以才抽身离开。”

  “心生悔意?若不是老夫出手相救,那书生已经是你的刀下亡魂,即便你心生悔意,他还能复活不成?”听着林九狡辩,小个子的脸上浮现不屑之色。

  “前辈,晚辈也是一时糊涂,索性陈明并未受伤,还……”

  “行了,老夫不想听你那些废话。”小个子不耐烦地打断林九,说:“今日老夫便撂下一句话,陈明的命,老夫保了,若他今后有半点闪失,老夫就灭了你们逍遥派。”

  林九心底的杀意不减,脸上却不动声色,说:“前辈放心,晚辈发誓,今后绝不对陈明出手。还请前辈莫将今日之事,说于他人。”

  “嘿嘿,你竟与老夫讨价还价。”小个子冷笑一声,微一抬手,一枚暗器出手,擦着林九的脸颊飞了出去。

  林九只觉得右脸一阵刺痛,紧接着便有鲜血流出,他明明保持着高度警惕,却依旧防不胜防,可见对面这人的武功确实在他之上。

  “前辈恕罪,晚辈知错。”

  武功不如人,他只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

  “你那点小心思,老夫心知肚明,不过在绝对实力面前,那些小伎俩都不过是笑话。”小个子不屑地看着林九,说:“记得老夫的话,若不然逍遥派将在江湖中除名,老夫言出必行!”

  小个子说完,纵深一跃,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林九站在原地许久,直到一阵脚步声响起,他才转身离开。

  沈林修跟在小个子身后,当进入后山的一片竹林后,失去了对方的身影。

  沈林修在竹林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不禁出声问:“前辈可知那人的去向?”

  “怎么?你是想找到他,杀人灭口?”

  林丘之前还觉得沈林修只是被蒙蔽,如今看来沈林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眼看着林九对离忧动手,却不阻止,这就是放任,就是帮凶。如果不是林丘无法掌控身体,他真的不屑再搭理他。

  听出林丘语气中的不悦和嘲讽,沈林修微微怔了怔,说:“前辈,晚辈并无此意,只是想弄清楚对方的身份,现在正是武林大会召开之际,突然出现不明人士,恐有不妥。”

  “你心中所想,本尊一清二楚。”林丘呲笑一声,说:“原以为你并非无药可救,谁曾想竟和那些肉眼凡胎并无二致,那小崽子如此恶毒,你竟还顾念所谓的师徒情分,一错再错。啧啧,到底是本尊看走了眼。”

  沈林修连忙解释道:“前辈,林九到底是我一手带大,若说没有感情,那是自欺欺人。他变成今日模样,全是我教导无方,我只想给他一次机会,引导他回归正途。”

  “机会?他可曾想过给陈明机会?”林丘顿了顿,接着说:“你说他是你一手带大,那韩明岑呢,他不是你一手带大的么?为何你就对他那般无情,仅凭林九的三言两语,便将其赶出逍遥派?”

  “我……”沈林修被说的哑口无言。

  “人心呐,真是偏得很,若你继续下去,别说修道成仙,早晚会堕入魔道。待那时,便别怪本尊手下无情。”林丘现在对沈林修厌恶透了。

  “前辈放心,我以正道修身,断不会坠入魔道。”

  “正道?你心魔不除,坠入魔道是早晚的事,咱们且看着便是。”

  林丘说完便下了线,无论沈林修怎么解释,他都没再说一句话。

  沈林修退出竹林,悄无声息地回到院子,径直走向林九所在的房间。

  林九刚刚换下身上的夜行衣,还未来得及躺下,就听门外有敲门声传来。他的心紧接着提了起来,说:“谁啊?”

  “是我。”沈林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林九的心一紧,思绪飞转,有些想不通,为何沈林修会在这种时候出现。他摸了摸脸上的伤,说:“师傅稍等,徒儿这就开门。”

  林九连忙将床铺弄乱,将中衣的领子扯了扯,头发也弄得散乱,这才来到门前开了门。

  看着门口的沈林修,林九打了个哈欠,说:“师傅,您找我有事啊?”

  “方才我打坐时,见一道黑影从院中飞过,便追了上去,追到了一处宅院内。”

  沈林修没再多说,眼睛直直地看着林九。

  做了亏心事的林九心中更是不安,说:“师傅可是抓到了那人?”

  林九装糊涂,沈林修心里涌现复杂的情绪,但失望居多。

  “为师并未抓到人,只是因此得知了一位故人的住处。”

  林九被沈林修眼底的失望刺痛,犹豫了一瞬,便跪倒在地,说:“师傅,徒儿错了,徒儿愿受任何惩罚,只求师傅莫要将我赶出师门。”

  “哦,你这话是何意?”

  “师傅,徒儿只是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所以才干出此等蠢事,还请师傅恕罪。”

  林九试图抓住沈林修的长衫,却被他躲了过去。

  “若当时不是陈明的房中有人保护,他现在便是一具尸体,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沈林修越说心情越激动,好似想将在林丘那里受的气,再换个人发出去。

  林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师傅,徒儿错了,您就原谅徒儿这一次吧。”

  “我原以为你秉性纯良,没想到你心狠手辣,你太让为师失望了。”

  “师傅……”

  林九试图靠近沈林修,却依旧被他躲开。看着沈林修眼底的冷漠,林九心里涌起不安,说:“师傅,我只是太在乎您了,我怕别人抢走您……师傅,我就剩您一个亲人了,若您也不要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沈林修看着他满含泪水的眼,顿时有些心软,沉默了许久,终是叹了口气,说:“明日随我去找陈明,向他谢罪,若是他原谅你,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是,师傅。”林九忙不迭地点头,眼泪恰到好处地流了下来。

  沈林修不忍地将他扶了起来,林九顺势轻轻抱住了他的身子,哽咽地说:“师傅,我方才好害怕,若是……若是您也不要我了,那我该怎么办?”

  听着两人的对话,林丘被气了个半死,沈林修让林九去向离忧谢罪,这不是明摆着逼迫离忧变态吗?如果离忧不原谅,那就是小肚鸡肠,正应了林九的那句话,与离忧的人设不符。如果离忧选择原谅,那林九就不痛不痒地逃过了罪责,离忧就活该差点被人杀了。

  看着两人相拥,林丘就像吃了老鼠屎一样恶心,嘲讽地说:“啧啧,还真是师徒情深啊!”

  正想说话的沈林修,话到嘴边改了口,推开林九,说:“很晚了,你歇着吧,我该回去了。”

  温热的身子骤然离开,林九顿时有些怅然若失,说:“那师傅好生歇息。”

  沈林修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林九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闪烁不定,关上房门,低头看向下/身,他竟控制不住起了反应。

  “师傅……”

  第二天已经日上三竿,离忧才算起了床。

  “能睡到自然醒简直太爽了。”离忧说着伸了个懒腰。

  球球像是受到了传染,也不自觉地伸展四肢,抖了抖身上的毛发。

  “哥,你醒了吗?”门外传来韩月儿的声音。

  “醒了,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韩月儿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离忧近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离忧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自责地说:“哥,昨夜你被暗杀,我竟丝毫没有察觉,是我学艺不精。”

  离忧怔了怔,随即安慰地说:“你我又不在同一个院子,他的武功又在你之上,你察觉不到也属正常,无需自责。我只是比较好奇,此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一听离忧提起此事,韩月儿就来气,没好气地说:“今日清早,沈林修就带着林九上门,进门就跪在了地上,说是来谢罪的,我这才知道此事。”

  离忧听的一愣,好笑地说:“来谢罪的?”

  “是啊,林九说他是一时糊涂,所以才干了蠢事,特意过来请罪。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若不是怕坏了主人的事,我早就一人一巴掌打过去,真是太可恨了!”

  离忧也是很无语,之前对沈林修还稍稍有些改观,现在彻底被他拉进了黑名单。

  “既然人家来请罪,作为受害者不出面怎么成,走吧,去看看他们这场戏打算怎么唱。”

  韩月儿眼底杀意尽显,说:“哥,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不如我们直接把他们宰了,省的看他们那副伪善的嘴脸,实在是恶心得很。”

  “现在还不行,他们那里还有我需要的东西。况且要想报复一个人,杀了他并不是最好的结果,让他生不如死才是。”

  “哥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就让他们在得意两天。”

  离忧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说:“这身衣服太艳了,我得换一身再素点的才成,你去看看衣柜里有没有纯白的衣衫。”

  韩月儿很聪明,一点就透,连忙去衣柜里找衣服,翻了半晌才翻出一身灰白的长衫。拿来离忧一看,满意地点点头,说:“可以可以,这比纯白色效果还好,”

  离忧换上衣服,在将头发放下来几缕,拿来铜镜照了照,灰白的长衫趁得离忧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又多了几分灰败,再加上放下来的几缕头发,让他更有几分羸弱之感。

  “成了,走吧,好好唱唱这场戏。”

  离忧和韩月儿一起走向正厅,扮演他们姨父姨母的两名属下已经等待多时,好在沈林修也不是多话的人,再加上沈林修理亏,那两人就算一句话不说,摆着脸坐在那儿,沈林修也不好说什么。

  离忧来到外门前,整了整衣衫,抬脚走了进去,有些奇怪地看看门口跪着的林九,走进厅堂,看了看沈林修,随即和韩月儿朝着坐在上首的两人行礼,说:“明儿(月儿)参见姨父姨母。”

  张广年笑着说:“明儿,月儿,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刘秀莲直接站起了身,来到离忧身边,说:“听月儿说,明儿昨个受了寒,现在感觉如何?”

  离忧见状不禁在心里为这两位的演技点了个赞,说:“劳姨母挂心,明儿无碍,待会儿让他们熬一副驱寒的药便可。”

  “唉,你这身子骨弱,平日里可要仔细着点。”

  “姨母教训地是,明儿以后一定注意。”

  和刘秀莲说了几句话,离忧转头看向沈林修,说:“沈大哥,您来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你看我姗姗来迟,真是失礼得很。”

  沈林修起身,嘴角勾起一抹笑,说:“我本想改日再来拜访,可……这孽徒做了错事,我此次来也是带他过来认错。”

  “林少侠?”离忧看了一眼林九,奇怪地说:“刚进门时,我还觉得奇怪,为何林少侠跪在门口,此番听沈大哥一说,难不成林少侠所做错事与我有关?”

  沈林修看着离忧,见他脸色比平常更加苍白,不禁关心地问:“你昨日受了寒?”

  离忧有些赧然地笑了笑,说:“昨夜睡得有些沉,也不知怎的被子掉到了床下,有些着凉,并无大碍,多谢沈大哥关心。”

  “你坐下,我为你看看脉象。”

  “不用劳烦沈大哥了,我没事,待会儿喝服驱寒的药便成。”

  “坐下吧,我的医术总比那些大夫强些。”

  刘秀莲闻言也跟着劝道:“既然沈大侠这么说,那明儿便坐下让沈大侠为你看看。”

  离忧见状只能坐了下来,不着痕迹地捏了捏球球。

  “主人放心,这事交给我,保证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球球的能力毋庸置疑,但凡它说的都能做到。离忧坐到了椅子上,伸出右手,说:“那就劳烦沈大哥了。”

  沈林修伸出手,轻轻搭在离忧的脉门上,仔细地探查着他的脉象,过了半晌,他方才收回手,说:“你的脉象确实有些不稳,不过不必喝药,只需服一粒那日我送你的药丸便可。”

  离忧收回手,笑着说:“多谢沈大哥。”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沈林修沉吟了一会儿,说:“陈明,你今日起身,可察觉房中异样?”

  “异样?”离忧皱了皱眉,随即说道:“今早我起床时,发现我的毛笔掉在床前,不知被什么截成了两半。还有床头的位置,插着一把飞镖,飞镖的刀刃是蓝色的,似乎是涂了什么东西……”

  离忧说着看向门前跪着的林九,脸上一副惊愕之色,随即看向沈林修,说:“难道昨日那飞镖是林少侠射的?为何?我……我可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要劳烦林少侠夤夜取我性命?”

  离忧说话时,并未看向林九,而是看着沈林修,完全没把林九放在眼里。

  沈林修则觉得离忧此番行为,是对自己的信任,对他的愧疚也越发深了。他看向林九,说:“你自己说。”

  两人的互动看在林九眼里,虽然他表面一副愧悔的模样,其实心里暗恨,将今日所受之屈辱,全部怪在了离忧的身上。

  “师傅与你亲近,我心生嫉妒,唯恐你取代我在师傅心中的地位,便一时糊涂,心生歹意,做了错事,索性师傅及时出手,才未酿成大错。师傅敦敦教诲,让我心生悔意,故今日来此请罪。”

  沈林修闻言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闪过犹豫,到底没有多说。

  离忧听得一阵瞠目结舌,实在没想到林九为了脱罪,竟这般不要脸。与此同时,他一直紧盯着沈林修,观察着他的表情,待看到他并未出言反驳后,心中不由冷笑。

  “所以那只毛笔,便是沈大哥为救我才掷出的?”

  “昨日之事,错全在孽徒,好在并未铸成大错,今日过来便是让他请罪。”

  沈林修并未直接回答离忧的问题,而是默认了下来。

  “明知他说的是假话,却不拆穿,由着他这么做,还真是个好师傅。看来他有今日,确实跟你这个做师傅的有关。”林丘听得一阵好笑,忍不住出声讽刺道。

  沈林修微微皱眉,却并未多说。

  离忧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不禁感慨:“真是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两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