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皓月和王爷的婚事可是您亲自下的旨,虽然我们还未大婚,王爷却已默许皓月入住摄政王府, 这已说明王爷是将皓月视为王妃, 既是王妃,那便是女主人, 皓月如此说有何不妥?”

  面对离忧,林丘有所求, 说话做事总是矮上一截, 面对剧本中的人物,他可没那么多顾忌,尤其对方还是他的情敌。

  “皓月公主还真是伶牙俐齿!”肖九幽走到近前, 小声说:“只是不知皓月公主这个女主人,可曾受过摄政王的垂帘, 享受鱼水之欢?”

  “王爷珍视皓月,不到大婚之日, 不碰皓月,这是对皓月的尊重, 皓月心中欢喜。”林丘微笑着说:“毕竟皓月不似那些男宠,不过是王爷的玩物, 想要就要,不要就弃之。”

  林丘的话正戳中肖九幽的痛处,他的脸色变得难看,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说:“皓月公主说的是。不过摄政王的性情, 朕还是了解几分, 他对待喜爱的人, 总是那么迫不及待,会在那人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星星点点密密麻麻……”

  虽然林丘知道肖九幽说的是真正的梁华君,但他还是忍不住吃醋,脸色也不似之前的淡定。

  肖九幽见状笑了笑,接着说:“王爷不碰公主,也是理所当然,毕竟他从不碰女子。况且这门婚事,是公主死缠烂打得来的,并未王爷心甘情愿,只是把你放在后院供起来,给你个王妃的头衔罢了。”

  肖九幽的话同样戳中林丘的痛处,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说:“皇上,即便王爷再不喜欢皓月,皓月也会是王爷名正言顺的王妃,这是那些没名没分,只被当做发泄性/欲工具的男宠,永远也得不到的。况且,王爷早就打算为了皓月遣散后院的男宠,从此修身养性,与皓月做一对长久夫妻。当然,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王爷也是不会再碰,缺银子的给银子,缺人的给人,总归是跟了王爷一场,不能亏待了去。”

  林丘话里话外,把肖九幽与那些男宠相提并论,听得肖九幽心头火气,只是碍于林丘的身份,他不好发作。

  “皓月公主怕是要失望了,今日午时,王爷进了宫,一如往昔的与朕一番恩爱,若不是朕有奏折要处理,恐怕现在还下不了床。”

  林丘的心脏猛地一揪,随即反应过来,说:“若真如皇上所说,那为何皇上还要深更半夜来这摄政王府?”

  肖九幽嘴角勾起笑意,说:“还不是因为白日不尽兴,朕这才来寻王爷,不然公主以为朕为何这时过来?”

  “皇上堂堂一国之君,竟甘愿匍匐在男子身下,真是让皓月大开眼界。”

  “公主是西凉国皇帝最宠爱的女儿,不也缠着王爷,要与他和亲么?”肖九幽轻蔑地笑着,说:“说实话,公主无论身份,还是样貌,都不能与朕相提并论,有何资格与朕争?”

  “你……”林丘被堵得哑口无言,他第一次正视剧本中的人物,肖九幽并不像之前几个剧本世界的人物那样好对付。

  “公主早点歇息,朕还要去王爷的卧房等他,与王爷共赴巫山。”肖九幽说完抬脚就走。

  林丘看着他的背影,被气得脸色铁青。

  系统:“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还被气成这样,你脑子呢?”

  林丘深吸一口气,讪讪地说:“没想到这个小皇帝这么难缠。”

  系统:“这是权谋剧,他是男主,怎么可能好对付。”

  林丘忍不住吐槽道:“你说这小皇帝到底怎么想的,明明是一国之君,明明应该恨梁华君入骨,结果却自甘堕落,和我一个女子谈论他们……到底他是现代人,还是我是现代人?”

  系统:“有好好的觉不睡,你非得过来找气受,怪得了谁?”

  林丘:“……”

  林丘被离忧晾了七天,心里气闷,一听说肖九幽来了王府,就打算出出气,结果气没出,反而又惹来一肚子气。

  肖九幽径直走向松园,梁坤也不敢拦着,只能跟在身边。刚才肖九幽和林丘两人斗法,梁坤就站在身边,听得他是瞠目结舌。可这两人他一个也惹不起,只能站在一边当木头桩子,心里直佩服离忧,竟然能让这么两个为他争风吃醋。

  &lt裕席;br>  肖九幽在松园里转悠了一圈,也没找到离忧,心里越发气闷,说:“今日朕便住在这儿了。”

  “是,皇上。”

  离忧打算放权给肖九幽,梁坤也不能再向以前那样无所顾忌,只能应承着。

  十天后,离忧率领大军向不忘岛开拔,历经半月的时间,终于到达了出海岸口所在的蕉城。

  “王爷,昨日收到消息,那些武林人士已在五日前,与岛上的黄辉民交手,两方各有损伤,现正处于僵持状态。”

  离忧点点头,大手一挥,道:“大军开拔。”

  “是,王爷。”

  大军上船,径直驶向不忘岛,将不忘岛团团围住。离忧将自制的扩音器拿了出来,大声说:“朝廷大军到此,限岛上众人一个时辰内撤离,一个时辰后,大军将踏平不忘岛,凡抵抗者杀无赦!”

  离忧将扩音器递给旁边的黄兴,说:“按照本王说的,让他们喊上一炷香的时间。”

  “是,王爷。”

  离忧的命令一下,每艘船上都有一个人负责喊话,喊话声顿时此起彼伏。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少的江湖人纷纷下岛,他们和人单打独斗丝毫不惧,却不能和朝廷的千军万马抗衡,更何况这海船上,还装着火炮。

  一个时辰过去,却只见江湖中人驾船离去,岛上的士兵却没有丝毫动静。

  “王爷,这黄辉民是仗着不忘岛易守难攻,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

  “既如此,那就让他见识见识火炮的威力。”

  “是,王爷。”

  将军常言得到命令,拿起手中旗帜,传递着信息,远处船只马上做出回应,没一会儿的功夫,一阵阵巨响响起,船只也跟着震动。一发发炮弹带着浓重的硝烟味,飞向不忘岛,顿时浓烟四起,鸟兽四散。

  仅仅一炷香的时间,不忘岛上竖起白旗,一名身着盔甲的中年男子手拿着白旗,缓缓朝着海滩走来。

  离忧挥挥手,下了停止进攻的命令。

  “大人,小人梁齐率军投诚,还请大人手下留情。”

  “梁齐?”离忧转头看向黄兴,说:“问问他黄辉民何在?”

  黄兴拿起扩音器,说:“黄辉民何在?”

  梁齐闻言连忙答道:“回大人,黄辉民被炮火击中,现今已尸骨无存。”

  离忧怔了怔,着实没想到这么一个鼎鼎大名的人物,他连面都没见就被炸死了。

  “告诉他们,降者到沙滩集合,所有人放下武器。若大军进岛,再遇兵士,一律视为反抗者,杀无赦。”

  “是,王爷。”

  黄兴再次拿起扩音器,按照离忧的命令大声喊着。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沙滩上已经站满了人,少说也有数百。

  又等了一会儿,大约半个时辰,见无人再来,离忧便吩咐人上岛,并言明老弱妇孺,一律不许动,否则军法处置。

  离忧并未着急上岛,而是在床上等待,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常言便带着人回到了船上,回禀道:“王爷,我们在不忘岛西侧发现了铁矿。”

  离忧的眼睛一亮,说:“快带本王去看看。”

  “是,王爷。”

  离忧跟着常言下了船,一路走向不忘岛的西侧,半个时辰后,来到一处矿洞前,常言顿住脚步,躬身说道:“王爷,这便是那座铁矿,里面刚刚被开采了一小部分。”

  “哦?那本王可要进去看看,劳烦常将军带路。”

  常言连忙应声,率先走进了矿洞,离忧刚想进去,却被梁坤拦了下来,说:“王爷,这矿洞内情况未知,还是让奴才先进去探路为好。”

  不待离忧说话,本已经走进矿洞的常言,又走了出来,说:“王爷,梁总管,末将已经派人进去查探过,绝对安全,况且还有末将在,不会让王爷有事。”

  梁坤看着常言微微皱眉,说:“绝对安全?常将军此话说的太满了吧。”

  “梁总管,末将可拿项上人头做担保,若王爷有半分闪失,末将愿拿命相抵。”常言说的信誓旦旦。

  梁坤还想再说,被离忧拦了下来,说:“好了,常将军既然已经这般说了,相信他定是有了安排,你也无需多言,走吧。”

  梁坤虽然还有些担忧,却也没有多说,跟着离忧进了矿洞。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常言突然停了下来,说:“王爷,我们到了。”

  离忧看了看四周,除了土墙还是土墙,眉头皱紧,说:“到了?常将军这是在跟本王开玩笑吗?”

  常言的表情一边,冷笑着说:“末将说到了,是在说你这个阉狗的死期到了!”

  “大胆常言,敢如此对王爷说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梁坤怒目而视。

  常言有恃无恐地看着梁坤,说:“一群阉狗竟妄想谋夺天下,当真是可笑,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的祭日。”

  离忧面不改色地看着常言,说:“常将军的口气不小,看来是有备而来。”

  常言将离忧依旧从容,眉头皱紧,心中有些打鼓,以为离忧有什么后手,手指握紧刀柄,戒备地看向离忧。

  “摄政王果然不愧是摄政王,已经落到如今地步依旧面不改色,朕真是佩服,佩服!”

  离忧眉头一皱,转过身去,只见肖九幽正站在身后不远处,他的身边跟着的正是肖光平。

  离忧不悦地看着肖九幽,说:“皇上不在宫中批阅奏折,来这不忘岛作甚?”

  “批阅奏折?梁华君,你把持朝政,祸乱朝纲,罪不可恕!朕要将你活捉,也让你尝尝被人欺辱、生不如死的滋味!”肖九幽冷冷地看着离忧,说:“来人,将梁华君给朕拿下!”

  “是,皇上。”常言躬身领命,抽出兵刃,扬声说道:“皇上有命,拿下梁华君!”

  “是!”四周的兵士高声喝道。

  梁坤抽出兵刃,将离忧护在身后,说:“王爷,若有来世,奴才还来侍候您。”

  离忧上前一步,拦在梁坤身前,说:“肖九幽,你当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这些年若不是有本王撑着,这东肖早就被西凉攻占,你哪还能安稳地坐着皇位。你与肖光平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真真是愚蠢至极!”

  肖九幽面色变得更加难看,说:“皇兄与朕是同胞兄弟,不与他合作,难不成还要与你这个阉狗同流合污?”

  “阉狗?”离忧悲痛地看着肖九幽,说:“好!好!好!肖九幽,从今日起,我梁华君不会再与你有半点瓜葛,你是死是活,便听天由命吧。”

  肖九幽的瞳孔骤然一缩,看着离忧的眼神发生变化,说:“还愣着做甚,将他给朕拿下,朕要活的,朕要他生不如死!”

  常言领命,拎着兵刃就冲向了离忧。离忧这边,除了梁坤外,还有扮作侍卫的焦恒,以及三名枭卫,虽然人数不占优势,却因为矿洞狭窄,加之众人武力值较那些士兵高,所以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肖九幽‘噌’的一声,抽出肖光平腰间的佩刀,拎着就要冲上去。

  肖光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悄无声息地后退,很快便退出了矿洞。

  肖光平看向身边的亲信,淡淡地说:“送他们上路。”

  亲信躬身领命,拎着一包炸药走进洞口,随后将引线拉了出来,掏出火折子引燃。‘呲呲呲’的声音响起,引线燃烧的很快,转眼间的功夫已经烧到了矿洞内。

  肖光平期待地看着洞口,等待那声期盼已久的巨响,那仿佛是庆祝他登上皇位的礼炮。只可惜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响动,肖光平的心情骤然下落,面色阴冷地看向亲信,说:“还不进去查看!”

  亲信连忙应声,却犹豫着不敢靠前,毕竟是火药,万一真的炸了,那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肖光平恼怒地说:“若你再磨磨蹭蹭,本王现在就送你上路!”

  亲信身子一僵,咬咬牙走向矿洞,刚刚进去就退了出来。他慢慢后退,慢慢退出洞口,而紧随而来地是一把刀,刀尖正抵住亲信的喉咙,只要往前稍稍一送,他便会倒地身亡。

  肖光平眼睛微眯,紧紧地盯着洞口的方向,肖九幽率先出现在视线内,随后便是离忧。

  肖九幽冷笑地看着肖光平,说:“皇兄,你怎的出来也不和朕说一声?”

  事到如今,肖光平哪还能不明白,有些不敢置信地说:“皇上竟然和摄政王联手,还真是出乎本王的意料。”

  肖九幽叹了口气,说:“朕也是没办法,摄政王虽然把持朝政,可朕至少还是皇帝,若让皇兄得了势,恐怕朕和摄政王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思来想去,朕也只能与摄政王合作。”

  “肖九幽,你还真是贱得很!若本王被一个太监玩弄多年,早就一头撞死,哪有颜面活在这世上,可你却甘愿匍匐在下,做一个太监的玩物,莫说皇室尊严,便是男人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肖光平鄙夷地看着肖九幽。

  肖九幽转头看向离忧,眼神晦暗不明,说:“摄政王,听清了没,这就是朕在这群大臣心中的地位,他们从未将朕视为帝王,而是摄政王的玩物。”

  离忧苦笑着说:“皇上,臣知错,事后臣会给皇上一个交代。”

  看着两人说话时的状态,肖光平愣了愣,眉头本能地皱起,说:“事后?今日你们谁也别想走出不忘岛。”

  肖光平挥挥手,矿洞周围突然站起一群人,各个手持弓箭,虎视眈眈地俯视着众人。

  肖光平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说:“放箭!”

  预期的箭雨并没有来,肖光平转头看了过去,面色变得异常难看。

  肖九幽呲笑一声,说:“肖光平,摄政王还说你是他最有心机之人,没想到竟如此蠢。既然已经知道朕与摄政王联手,又怎会给你杀我们的机会?你的那些人早就被我们替换,这些人可不会听你的命令。”

  “好一个将计就计!”肖光平面色阴沉地看向肖九幽,说:“肖九幽,本王还真是小看你了!这些年,原来你一直都在装疯卖傻。”

  “不不不,朕也曾真心与皇兄合作,只可惜……”肖九幽转头看向离忧,说:“只可惜摄政王幡然醒悟,早在数月前就将朝政归还,还看破了皇兄的野心,若不是他,恐怕朕还真要栽到皇兄手里。”

  “幡然醒悟?”肖光平看着离忧一阵怔忪,突然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说:“原来如此。败在你手里,我倒是还能接受。”

  肖光平的话,离忧几乎瞬间便听明白了,他现在确定肖光平就是闯入者。

  肖光平的反应让肖九幽眉头紧皱,问:“皇兄这话是何意?”

  “何意?”肖光平笑了笑,说:“你问问咱们的摄政王不就明白了。”

  肖九幽转头看向离忧,问:“他这话是何意?”

  “皇上,他这是挑拨离间之计,你切莫上当。”离忧挥挥手,说:“来人,将平王拿下!”

  “是!”

  常言拎着兵刃就走了上去,他本就是肖九幽的人,如今离忧和肖九幽合作,他自然也要领命。

  肖光平拿出一支短哨,放在嘴角吹响,突然一阵箭雨袭来,四周手拿弓箭的士兵顿时惨叫连连,紧接着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各个伸手矫健,很快便与离忧的人短兵相接。

  离忧看着肖光平,心知这是他的后手。

  肖光平也看着他,无声地说:“我知道你,谁输谁赢,尚未可知。”

  混战还在继续,离忧抽出短刀护在肖九幽身边,肖九幽虽然拿着兵刃,却不会武,顶多是吓唬吓唬人。

  “梁坤、黄兴、焦恒,你们三人保护皇上!”

  “是,王爷。”

  肖九幽看看被紧紧攥着的手腕,再看向站在他面前的高大背影,突然觉得甚是安心。

  离忧挑开黑衣人的短刀,一脚踹在他的身上,随后便看到肖九幽身后有人摸了上来,他用力一拉,一个旋身,与肖九幽交换位置,连忙举刀格挡,松开肖九幽的手,抽出袖中匕首,又是一个旋身,一刀刺进黑衣人胸膛。黑衣人惊惧地看向离忧,在他抽出匕首后,不甘倒下。

  离忧转头看向肖九幽,见他正狼狈地躲闪,急忙走了上去,一刀砍在追杀他的黑衣人身上,再次握住了他的手腕。

  “王爷,我来助你!”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离忧抬头看了过去,只见林丘带着救兵赶来。

  有了救兵的加入,离忧顿时轻松了起来,胶着的战局开始向他们倾斜。离忧刚刚松了口气,就听球球一声警示,说:“主人小心。”

  离忧转头看了过去,只见肖光平正拿着弩箭,对准的方向正是肖九幽。

  “球球,别动。”

  离忧回身,一把抱住了肖九幽,弩箭正中他的胸口,面前是肖九幽惊惧地眼神,他张了张嘴突出一口鲜血。

  “王爷!”

  众人见状面色大变,纷纷向离忧的方向靠近。

  离忧踉跄了两步,缓缓倒下。

  肖九幽连忙抱住了他的身子,眼泪瞬间涌出眼眶,呢喃地说:“不要……不要……”

  离忧强忍着胸口的剧痛,悄悄捏了捏球球,示意它给自己一点灵力,让他能撑着把话说完。球球会意,突出一个泡泡,给离忧注入了些许灵力。

  “皇……皇上,对不住……”离忧呛咳了一声,又突出一口鲜血,血液里竟还带了内脏的肉块。

  “别说……求你别说话……”肖九幽死死地按住离忧的伤口,哭着叫喊着:“救他,朕命令你们救他!谁来救救他,救救他……”

  “皇上,臣错了半生,终于……终于做对了一件事。”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离忧说完一句话,喘息了半晌,才能再次开口,说:“皇上,一切的错事都是我做的,那……那些跟随我的人……求皇上,放他们一条生路……”

  肖九幽慌张地点头,说:“只要……只要你安然无恙,你说什么,朕都答应。”

  “皇上,臣……臣恐怕要失言了,臣相信……相信皇上能做个……贤君,东肖就交给皇上了。”

  “不,朕不要……”肖九幽哭着摇头,说:“梁华君,若你死了,朕就让他们陪葬,朕一言九鼎,若……若你想他们活着,就撑下去,听到没,梁华君!”

  “皇上,我……死了,你身上的污点就没了,答应……我,忘记过去,好好活……活着……”

  离忧体内的灵力消失,他的眼睛变得黯淡,直到失去了最后一丝光亮……

  “不!不要……你醒醒,你快醒醒,我不要你死,朕不许你死!”肖九幽拼命地摇晃着梁华君的身体。

  离忧慢慢从梁华君身体内抽离,看着悲痛欲绝的肖九幽,心里不是滋味。刚才他是故意没有躲开,他想用这种方式感化肖九幽,让他放过那些跟过梁华君的内侍和官员,至少能放他们一条生路。只是他也知道,梁华君的死,也会成为肖九幽心里的一道伤,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一道伤。只是他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对不起……”离忧看着肖九幽,轻声呢喃着。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我想爬墙。

  林丘:你给你稳住!

  离忧:唉!

  肖九幽: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