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小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离忧挑了挑眉,说:“意思就是想给自己戴个绿帽子。”

  “给自己戴个绿帽子?”球球睁着大大的眼睛不解地眨啊眨。

  韩君不解地问:“皇上,您为何不和皓月公主和亲?”

  “西凉国本就国势强盛, 却派公主来东肖和亲, 还是西凉国第一美人,素有才名的皓月公主, 你不觉得奇怪么?”

  和亲是两国维持关系常用的手段,一般是由示弱的一方, 派公主前往别国和亲, 可西凉国这次反其道而行,确实会引人生疑。

  韩君猜测地问:“皇上是怀疑西凉国所图深远?”

  肖九幽淡淡地看着他,说:“此事你不必多问, 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便好。”

  韩君连忙弓下了身子,说:“是, 皇上,属下明白。”

  “继续监视摄政王府, 朕要知道摄政王的一举一动。”

  韩君犹豫了一瞬,说:“皇上, 半夜时分,别院的角门曾走出一人, 身上穿着内侍的衣物,在途径一片树林时,突然失去踪影,属下找了半晌也没找到。”

  “连你也跟丢了?”肖九幽皱起了眉头。

  韩君连忙单膝跪地,说:“属下办事不力, 还请皇上降罪。”

  “可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昨晚月色暗淡, 属下又不敢太过靠近, 只能远远跟着,所以并未看清他的长相。”韩君停顿了停顿,说:“还有一事很是蹊跷,属下回到存放马匹的山洞,却发现属下的马匹不知被谁牵走,原本拴住缰绳的木桩上,放着十两银子。”

  肖九幽闻言愣了愣,随即问道:“你是何时回的山洞?”

  “午时,属下本想回山洞吃些东西,却发现马匹已然不见,属下一路追踪,发现马匹所走的方向,正是皇城的方向。”

  听着两人的对话,离忧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下次再偷……骑马,一定要想办法掩藏马蹄印。”

  肖九幽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的行踪已经暴露,和张晨换一换吧。”

  “皇上,溪山景色清幽,京中百姓常去游玩,说不定是有人无意间发现了属下的马匹,不想徒步回京,所以才会留下十两银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朕不想因此出现差错。”

  “是,皇上,属下遵命。”

  “你去知会高远一声,让他去邱家一趟,给他们一个警告,让他们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朕若想动他们,犹如碾死蚂蚁一般简单。”

  “是,皇上。”

  肖九幽挥挥手,说:“去吧。”

  “是,属下告退。”韩君说完躬身来到窗前,动作利落地翻窗而去。

  肖九幽扬声说道:“来人。”

  富贵闻言推开殿门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明日一早,你让常恩去别院传旨,就说朕要设宴款待皓月公主和慧南王,由摄政王作陪。”

  富贵连忙应声,说:“是,皇上。”

  “宴会定在晚上,赴宴之人除了他们外,还有恒王和五皇子,以及大长公主。”

  “是,皇上。”

  “朕累了,要沐浴,让人准备水。”

  “是,皇上。”富贵应声,转身出了御书房。

  肖九幽处理完最后一封奏折,也跟着离开了御书房。

  球球见离忧没有跟着的打算,说:“主人,你怎么不跟了?”

  “他要洗澡,我们跟着干什么?而且该做的事,他刚才都吩咐完了,应该没什么好盯的了,咱们还是找个宫殿凑合一晚吧,明儿天不亮,我们就得赶回去,否则常恩去别院找不到人,咱们不露馅儿彧郄了吗?”

  “回了别院再回来,不够来回折腾的,咱们干脆回摄政王府得了。”

  离忧愣了愣,说:“说的有道理,那明天直接回摄政王府。”

  离忧和球球随便找了个宫殿,躺下就睡,累了一天,实在不想折腾了。

  第二天一早,富贵便吩咐常恩去别院传旨,常恩领命,快马加鞭来到别院,先跟梁坤通了气,说:“皇上在宫中设宴,款待皓月公主和慧南王,让王爷作陪。”

  离忧不在别院,梁坤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传信。梁坤无奈只能实话实说。

  常恩微微皱眉,说:“那我该如何向皇上复命?”

  “你就说王爷偶感风寒,不知能否作陪,若是午后轻快些,便去赴宴,若是身子依旧沉重,便不去赴宴。”

  “可是席间皓月公主若是和皇上提起王爷,那我们岂不是穿帮了?”

  “就算穿帮又如何,他们还能质问王爷不成?”

  “倒也是。成,那我就这般说。”

  梁坤带着常恩来到林丘的院子,这时的林丘刚刚起床,甚至还未梳洗。

  听闻肖九幽有圣旨传来,林丘怔了怔,自从西凉国使臣来到东肖,除了那晚的宫宴,肖九幽还未曾召见过他,这和原剧情中肖九幽对方雅婷的态度相差十万八千里。林丘只顾着和离忧玩你追我逃的游戏,完全没往剧情方面想,这突然空出了脑子,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

  系统:“可以,我还以为你的脑子忘在了上个世界,拿不回来了呢。”

  林丘尴尬地咳嗦了两声,说:“让传旨的公公稍候,待本宫梳洗完毕再见客。”

  春喜应声,转身走了出去。

  莲儿手上不停,继续为林丘盘着头发。

  “哎你说,这小皇帝为什么对方雅婷不闻不问?”林丘忍不住在心里发问。

  系统:“与原剧情背道而驰,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小皇帝芯子里不是本人,要么小皇帝是重生者。”

  林丘想了想,说:“确实。无论小皇帝是重生者,还是闯入者,都熟知剧情,知道方雅婷是害死他的元凶,所以改变态度也是理所应当。那你说,这小皇帝是重生者的可能性大一些,还是闯入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系统:“不知道。”

  “不知道?”

  系统:“你和他只见过一次,只说过寥寥几句话,你让我怎么判断?”

  “倒也是。”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林丘终于梳洗完毕,莲儿亲自去请梁坤和常恩。

  两人来到堂前,行礼道:“奴才参见皓月公主。”

  林丘微微笑了笑,说:“两位公公平身吧。”

  “多谢公主。”

  常恩笑着说:“公主,皇上口谕,今晚将于宫中设宴,款待公主和慧南王,还请公主准时赴约。”

  林丘一怔,刚才还说肖九幽对他不闻不问,现在就设宴款待,竟让林丘有些吃不准了。

  “公公,宫宴只邀请了本宫和皇兄么?”

  “那倒不是,还有诸位皇子和公主作陪。”

  “那摄政王呢?他会作陪么?”

  梁坤接话道:“王爷偶感风寒,恐不能作陪,还请公主见谅。”

  “王爷病了?何时的事,王爷现在何处,本宫可能前往探望?”

  若离忧没有刻意躲着他,梁坤这话,林丘或许会信,可现在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多谢公主关心。王爷的病并无大碍,也不在别院,就不劳公主费心了。”

  “无碍,反正本宫闲来无事,正好去探望,用以感谢王爷近段时间的照顾。”

  只要脸皮足够厚,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梁坤对林丘的死缠烂打,又有了新的认识,却也对他多了几分防备,说:“公主见谅,王爷吩咐过,病中不见客。”

  “王爷的一片良苦用心,本宫心知肚明,无非是怕有损本宫的清誉,本宫心里甚是欢喜。待到宫宴,本宫便和皇上说明心意,到时本宫与王爷的婚事定下,本宫便能名正言顺的照顾王爷。”

  林丘说的那叫一个面不改色,听得两人瞠目结舌,心道:“西凉国的女子都这么……与众不同?”

  便是两人平日里能言善辩,现在也有些笨嘴拙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丘身旁的莲儿脑袋一低再低,脸红的像是熟透的番茄,一看就知道她也被林丘这番话惊到了。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尴尬的气氛在空气里凝结,也就只有林丘还能若无其事。

  梁坤见状开口说:“公主若无吩咐,那奴才便先行退下了。”

  “去吧,帮本宫给王爷带个好。”

  梁坤应声,和常恩一起出了院子。

  常恩看了看院门的方向,说:“这皓月公主这么上赶着,我怎么觉着有些不对?”

  “虽然王爷有意和亲,但该防备的,还是要多加防备,莫要掉以轻心的好。”

  “这个就交给你们了,我在宫里也顾不上王府的事。”

  “嗯,你做好你的事便好。”

  “得,不多说了,我还得回宫复命,走了。”

  正房内,莲儿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想想兰儿的下场,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说小皇帝怎么又想起我来了?如果他芯子里换了人,那他对我就绝对不怀好意,今晚的宫宴不会就是鸿门宴吧。”

  系统:“如果是换了芯子,那就有可能。不过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也有可能小皇帝还是小皇帝,只是之前没机会接近你,毕竟你忙着追摄政王,哪有功夫搭理他。”

  “算了,无论是不是鸿门宴,今天的宫宴都得参加,先确定了小皇帝的身份再说。”

  离忧难得的睡了个懒觉,不用上早朝,又没人管他,宫门大开是在早朝结束后,他没必要起那么早。早上九点,离忧觉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身朝宫门的方向去,正巧赶上散朝,他走在人群里,听着众人的谈话。

  “高城那边雨停了,大坝没被冲毁,实乃一大幸事。”

  说话的是工部的头头尚书马灵源,他身边跟着的是常原。

  他这话说的,让常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讪讪地点点头,应和着说:“尚书大人说的是,高城百姓算是免于一难。”

  在剧本中马灵源是个圆滑的老油子,谁的命令都听,谁也不得罪,这种人不讨好,可你也没理由办他,到最后梁华君倒台,朝中官员换了大半,可马灵源依旧是工部尚书,不过没过几年马灵源就告老还乡了。

  “摄政王已有数日未曾上朝,常大人可知为何?”

  常原近段时间正为高城的事担忧,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可对方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得不应付,说:“王爷的事,下官怎敢过问,尚书大人说笑了。”

  “常大人不知?”马灵源脸上一副惊讶的模样,说:“据闻摄政王去了溪山别院,好似是因为怕皓月公主在会同馆住的不习惯,专门腾出王府接待皓月公主,还让大长公主和诸多小姐作陪,可见摄政王对皓月公主很是上心呐。”

  还‘据闻’,他如果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常原都想给他个白眼,那‘诸多小姐’中就有他的小女儿,套消息套的这么明目张胆,还不是仗着是他的顶头上司。

  “竟然还有这等事?”常原也跟着装疯卖傻,说:“若不是大人提起,下官还真没听说,还是尚书大人耳目灵通啊。”

  一句话把他接下来的问话堵了回去,马灵源神情一滞,讪讪地笑了笑,说:“常大人太过谦虚。”

  离忧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得一阵好笑,突然觉得少了些什么,伸手掏了掏口袋,竟掏出一把瓜子,这是早上去御膳房顺来的,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这些官员相互试探,瓜子皮随着他的行走,一路飘飘洒洒。一开始还没人留意,后来负责清扫的内侍眼睛时不时的往他们这边看,这才发现地上多出不少瓜子皮,而瓜子皮飞来的方向,正是马灵源和常原两个人。

  兵部尚书姜宇看得一乐,走上前笑着说:“两位大人真是好雅兴啊,这出门上朝竟还带了小食。”

  一边正嗑的兴起的离忧一怔,回头看了看,竟发现身后全是瓜子皮,他不禁心虚地将瓜子收了起来,往一边挪了两步,离开案发现场。

  “小食?什么小食?”马灵源和常原对视一眼,完全不明白姜宇什么意思。

  姜宇指了指身后的地面,马灵源和常原相继看了过去,只见地面上一溜瓜子皮,而终点就在两人脚边。

  常原率先开口,说:“尚书大人吃了那么多,想必定是渴了,下官还有事,就不耽搁大人回家喝水了。”

  常原说完抬脚就走,现场就两人,他没吃,那肯定就是马灵源吃的,你说你吃就吃了,还带着瓜子皮,你说你带就带了,还洋洋洒洒弄了一地,他可丢不起这人。

  姜宇见状笑着说:“马大人真有雅兴,赶明儿我带点花生米,咱们一起吃,哈哈。”

  懵逼的马灵源回过神来,说:“不是,我没有,你们误会了!”

  看着众人看向马灵源的眼神,离忧实在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随之和常原一起快步走向宫门。

  姜宇追上常原,看了看身后,说:“常大人这几日神思不属,可是还在为高城的事担忧?”

  姜宇是自己人,常原也没必要隐瞒,点点头说:“是啊。不过今日雨停了,下官也稍稍松了口气。”

  姜宇笑了笑,说:“只要常大人说的是实话,有王爷给你兜底,根本无需忧心。”

  “王爷面前下官怎敢说谎,下官并非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担心堤坝被毁祸及百姓。”

  “那常大人现在可以放下心来,毕竟雨停了,便可重修堤坝,高城的水灾也就到此为止了。”

  “是啊。”常原顿了顿,说:“听说皇上已经下旨撤换皇商?”

  “皇上下旨?”姜宇嘲讽地笑了笑,说:“不过是王爷的意思罢了。”

  “那邱家这些年可没少捞钱,原以为是王爷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两面三刀。”

  “若不是这次事发,王爷大怒,又怎会得知邱家的真面目。”

  “王爷接连数日未上朝,皇上接连下了多道圣旨,也不见王爷阻止,大人可知王爷用意?”常原问出心中疑惑。

  “人人都说王爷把持朝政,是奸佞之徒……”

  “姜大人慎言!”常原眉头紧皱,顿时变了脸色。

  “本官话还没说完,常大人不必着急。”姜宇笑了笑,说:“说那些话的都是京都权贵,无非是嫉妒王爷有,他们无。若要问百姓,有谁会说王爷的不是。王爷有治国之才,又足够勤奋,东肖能有今日,全靠王爷撑着,王爷虽在私事上做的有些过,到底是个合格的掌权者。如若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愿意追随王爷左右。”

  常原认同地点了点头,说:“姜大人这话说到了下官心坎里。”

  “如今皇上已成年,自然想亲政,有些小动作在所难免,只要不影响大局,不太出格,王爷也不会阻拦,这样也能堵住某些大臣的嘴,王爷还能歇上一歇,何乐而不为。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而已,常大人听听就好。”

  常原听后恍然大悟,说:“姜大人高见,下官佩服佩服。”

  不光常原觉得姜宇说的有理,就连离忧都听得连连点头,说:“对对对,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球球转头看了看他,张了张嘴,到底没说话。

  离忧一边听人聊天,一边往外走,玩的不亦乐乎,待来到宫门前,只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人家已经分道扬镳了,他想听也听不到了。一人一精灵,在街道上溜溜达达,好半晌才回到王府。找了个地方,翻进了王府,离忧回到自己的院落,换回衣服,这才叫了人,去别院给梁坤报信儿。

  傍晚时分,离忧正在房间里纠结,今晚到底要不要去。

  “主人,你不是说要娶女主吗?如果你不去的话,那今晚女主可能就是五皇子妃了。”

  “我就怕娶了女主以后,剧本世界的力量会拿我开刀。”

  “主人,我发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你变得很纠结,有些畏首畏尾的。既然想好了就去做,干嘛想东想西的,反正咱的演技值也没差多少了。”

  “我那不叫畏首畏尾,那叫谨慎,毕竟我的一个决定,可能牵扯很多人的命运。”离忧揉了揉球球的脑袋,说:“大女主是吧,正好这两天有点无聊,缺个好对手,那就就这么着吧。”

  离忧说干就干,在梁坤的服侍下换好衣服,坐着车辇就进了宫。

  原本今日的主角是肖九幽和林丘,其他人都只是作陪,可当内侍通秉摄政王驾到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男女主更是翘首以盼,眼里哪还容得下旁人。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离忧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从容地来到殿前,躬身行礼道:“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摄政王平身吧。”肖九幽上下打量离忧,只见才几天不见,离忧便圆润了一圈,比以前更加神采奕奕,也更加好看。

  “多谢皇上。”离忧站起身,转身看向方裴和林丘,歉意地笑了笑,说:“慧南王,皓月公主,本王近日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来的晚了些,还请见谅。”

  方裴连忙摆摆手,笑着说:“摄政王在病中,还肯赏脸参宴,是小王的荣幸,实在不必客气。”

  离忧跟方裴客套了一番,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多日不见,林丘现在是越看离忧越顺眼,从他进来眼睛就没移开过,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肖九幽说:“摄政王修养了数日,病情如何?可要御医前来诊治?”

  “多谢皇上关心,臣的身子已无大碍,否则也不能参宴。”

  林丘端起酒杯,笑着说:“王爷,这段时间多谢王爷照顾,皓月敬王爷一杯。”

  离忧见状也端起了酒杯,刚想说话,就被肖九幽打断,说:“摄政王身体不适,不易饮酒,就让朕代摄政王饮下此杯。”

  林丘和离忧同时一怔,皇帝都发话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离忧放下酒杯,笑着说:“皇上说的是,臣谢皇上关心。”

  林丘看看肖九幽,又看看离忧,心里打翻了醋坛子,可碍于身份他又不能说什么,只能不甘不愿的和肖九幽喝了杯中酒。

  林丘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哎,你说小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还是想讨好梁华君?”

  系统:“这不是两个目的都达到了吗?”

  林丘:“……”

  林丘上首坐的是方裴,下首坐的是肖念昭,在宴会开始前,肖九幽就召见了他,和他一番详谈后,肖念昭心里乐开了花。从宴会开始,他的目光就锁定在林丘身上,见林丘一直在看着离忧,心里还有些担心,后来见离忧并未对林丘有所回应,也就放下了心,对林丘是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公主,现下已入秋,喝凉酒对身体不好,我让人热了壶酒……”

  “公主,起风了,我让人拿了见斗篷……”

  “公主,酒虽好,还是莫要贪杯为好……”

  “公主……”

  宫宴过半,林丘被他缠的烦不胜烦,连和离忧多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如果不是碍于身份和场合,他不能发作,林丘掐死他的心都有。

  与林丘正相反的是肖九幽,一场宫宴下来,他和离忧的互动最多,恰到好处的关心,以及看向离忧时温柔的眼神,都让在座的众人不由重新定义两人的关系。

  只是当事人却有些如坐针毡,尤其肖九幽看过来的时候,那眼神中的浓情蜜意,就算离忧想忽略都难,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这小皇帝又在打什么主意?”

  林丘突然觉得有些头晕,他捏了捏眉心,用手托住了下巴。

  肖九幽见状眼神闪了闪,说:“公主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林丘:别嚎了,人都被你吓跑了。

  作者:呜呜,忧忧,林总吼我!

  离忧:乖,唱的很好,以后别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