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 求求您,救救兰兰吧,她好歹是您的亲妹妹, 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跳进火坑啊!”

  证据确凿, 柳茹已经没了狡辩的可能,她只能求褚良收留褚兰, 否则她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在这战乱的年代,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昨晚柳茹和褚振华扭打在一处, 褚兰从厨房拿了一把尖刀, 趁褚振华不注意,一刀捅在了他的后腰上。虽然褚兰年纪小,却使尽了全力, 这一刀下去直接捅穿了褚振华的肾脏。

  褚振华顿时倒地不起,吓得柳茹也跟着瘫倒在地, 看着拿着刀的褚兰,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褚兰站在原地看着手里带血的尖刀, 像是失了神一样。

  柳茹回神,将褚兰手里的刀夺了过来, 扔在了地上,说:“兰兰, 我们走,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柳茹说完,就来到褚振华身边摸索着门锁的钥匙,谁知却被褚振华一把抓住了手腕,柳茹被吓得不轻, 慌忙中手指碰到了地上的那把带血的刀。她看看这个宅子, 一狠心把刀拿了起来, 跪坐在褚振华的身上,一下捅穿了他的胸口。

  柳茹收拾好房间,佯装是进了贼人,还打电话报了警,本是打算拖延时间,把这宅子卖了,这样她和褚兰就有足够的钱生活。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试试是不是没了褚振华,褚良对她们的态度是否有所改观,毕竟褚兰是他的亲妹妹,年纪也还小,与他们并没有什么冲突。

  哪知离忧仅仅是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就推测出了整个案发过程,也没想到褚振华居然提前和赌场那边通了气,说了拿妻女抵债的事。事已至此,她是没什么指望了,就算褚良再不待见褚振华,那也是他亲生父亲,却被她杀了,褚良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她,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褚兰,说什么也要让褚良将褚兰带在身边,这样褚兰才能衣食无忧的长大。

  褚兰像是回了神,跑到褚良的身边,拉扯着他的衣服,哭着说:“大哥,你饶了娘吧,是爹他打我们,娘才不小心杀了爹,兰兰求大哥,放了娘吧。”

  离忧看着褚兰挑了挑眉,她这话可是将柳茹杀人的事落实了。

  褚良不顾褚兰的拉扯,看着柳茹说:“这么说你是承认人是你杀的了?”

  柳茹哭着点点头,说:“认,我认,人是我杀的,大少爷想怎么惩罚都成,我毫无怨言,只求大少爷能将兰兰带在身边,赏她一口饭吃。”

  褚兰见褚良不搭理她,又跑到离忧身边,哀求地说:“二哥,以前都是我们不对,我跟二哥道歉,求你救救娘吧。”

  离忧看着褚兰,明明她泪流满面,说出的话也是极尽哀求,可离忧却莫名有种别扭的感觉,冷淡地说:“杀人偿命,更何况她杀的是我们的父亲,你让我们怎么饶她?”

  褚良转头看向凌志,说:“劳烦凌局长公事公办吧。”

  凌志点点头,招来两名警员,将柳茹带了下去。

  “大少爷,求您救救兰兰,大少爷……”

  褚兰哭着追出去,却一个踉跄摔在了院子里,她趴在地上看着远去的柳茹,又看看站在门口的褚良和离忧,脸上是不知所措的表情。

  乔明靠近离忧,小声说:“死者后腰上的那一刀,应该就是这个小女孩捅的,力道之大,就算那个二姨娘不补刀,也活不了多久。这个小女孩不简单,如果带在身边的话,还是小心点的好。”

  离忧回头看向乔明,笑着说:“谢谢乔法医提醒。”

  乔明看着离忧,也跟着扬起嘴角,说:“你真的没学过法医?”

  离忧摇摇头,说:“没有。只是平时喜欢看书,各种书籍都看,多少有点认知。”

  “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

  离忧犹豫了一瞬,说:“可我身体不好,很少能出门,都已经好久没去学校了,恐怕……”

  “没关系,只要你想学,我可以去帅府教你。”

  离忧能轻而易举将这个案件解决,已经证明他有过人的天赋,尤其他以前还没经过系统学习,年纪又小,乔明觉得他是个学法医的好苗驭栖子,便动了惜才的念头。

  无论是电影,还是小说,离忧最喜欢看的就是刑侦和推理,再加上他逻辑思维还不错,心智也成熟,能推出这个案子的过程,其实不难。毕竟慌乱之中,柳茹还是留下了很多破绽的。

  “如果乔法医不嫌麻烦,那我当然欢迎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给你两本最基础的法医方面的书,你先看着,等我有空了,就去帅府,你哪里不懂可以问我。”

  “那就谢谢乔法医了。”

  看着两人低声说笑,身后的林丘心里又开始泛酸,刚才离忧的推理,让他更加确定离忧闯入者的身份,再加上方才他趁机问过张叔番茄牛腩的做法,根本与他之前吃到的完全不同,也更加确定离忧就是之前剧本世界的季北亭,也就是他心心念念喜欢上的人,他的心情是雀跃的,激动的。只是一看到他和别人亲近,再想起如今两人僵持的关系,雀跃激动的心情又会变得急躁和酸涩,让他不禁感叹:感情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林丘解下披风,披在离忧身上,随即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说:“少爷,起风了,您小心着凉。”

  离忧一怔,看看身上的披风,再看看林丘的动作,到底没有拒绝,说:“多谢徐副官关心。”

  褚兰趴在地上良久,也不见有人来扶她,就自己爬了起来,径直走到褚良的身边,眼眶通红地说:“大哥,娘走了,兰兰怎么办?”

  褚良看向张叔,说:“张叔,你的工钱我照付,褚兰就麻烦你来照顾了。”

  张叔怔了怔,随即说道:“大帅,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三小姐。”

  褚兰闻言也是愣了愣,可怜巴巴地说:“大哥,我不想住在这里,我害怕,我想跟着大哥一起回家。”

  “那边不方便,你就留在这里吧,有张叔照顾你。”

  褚良的决定让离忧有些惊讶,他以为褚良会顾及褚兰的身份,把她带回帅府,没想到褚良竟想都没想,直接将褚兰留在老宅。

  褚兰哭着说:“大哥,我真的怕,求求你带我走吧,呜呜……”

  褚良微微皱眉,说:“张叔,三小姐累了,带她上楼休息。”

  “是,大帅。”

  张叔走到褚兰面前,想要拉着褚兰上楼,却被褚兰躲了过去,她脸上闪过畏惧,说:“你别碰我,我自己走!”

  褚良将褚兰的神情看在眼底,却没有多说什么,看着她磨磨蹭蹭地上了楼。

  刘敬见状赔笑着说:“大帅,您看这赌债……”

  褚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下午我会派人送到赌坊。”

  “那就麻烦大帅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不敢耽误大帅的时间。”刘敬见目的达到,带着人就出了老宅。

  乔明在凌志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凌志皱了皱眉,犹豫了一瞬,走到褚良的身边,说:“大帅,令尊的尸体,我们还需带回去取证,您看……”

  “带吧,一切公事公办。”

  褚良对褚振华是半点感情都没有,就算他死了,对褚良来说,也就是少了个麻烦,并不会感到难过。更何况这人是死有余辜,竟想着拿妻女抵债,死后进了阎罗殿,也定会被打进十八层地狱。

  凌志闻言松了口气,指挥人将尸体抬上车,运回了警局。

  众人纷纷散去,离忧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好奇地问:“哥,你怎么不想着把褚兰带回帅府?”

  褚良走上前摸了摸离忧的头发,笑着说:“方才你与乔法医说话时,我就站在一旁,你不会觉得哥耳背到什么都听不清吧。”

  “哥,你不觉得褚兰这么小,乔法医的担心有些多余吗?”

  “人常说‘三岁看老’,一个人的品性如何,十岁的年纪早已经定下了。更何况……”褚良也跟着看向二楼的方向,说:“就算一个成年人要杀人的话,也会犹豫挣扎,下刀肯定不会那么干净利落,可她却做到了。”

  林丘跟着附和地说:“三小姐刚才表现的太好,压根就不像个懵懂的孩童,留在身边就是个祸害,还是养在外面的好。”

  褚良就是个弟控,林丘对离忧又是百般上心,两人的目的一致,那就是将一切有可能危害到离忧的人和事,全部隔绝在外。

  离忧见两人这样的态度,不禁笑着说:“看来我是白担心了。”

  三人很快离开了老宅,坐车回了帅府。

  回到房间,离忧躺倒在床上,转头看向球球,说:“球球,我总感觉这个褚兰不对劲,你说她有没有可能也是重生者?”

  球球挠了挠小脑袋,说:“这个还真不好说。不过如果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她演的话,那她的演技是真的好,可以与主人相媲美了。”

  离忧刚想反驳,却又点点头,说:“确实,如果不是褚振华后腰上的那一刀,让乔明对她产生怀疑,恐怕我也不会对她心存戒备。”

  “下手这么干脆,我也觉得她不像个十岁的小女孩。”

  “好在哥和徐泽都是明白人,没让褚兰跟过来,不然每天还得提防她,那得多累啊。”

  球球应和地点点头,随即兴奋地说:“主人,刚刚我查了一下咱们的演技值,现在已经八十五了。”

  离忧惊讶地说:“八十五?涨得这么快!那岂不是说,咱们这个世界的任务快完成了?”

  听离忧的语气有些不对,球球奇怪地问:“主人,你前两天还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怎么现在听到演技值飞涨,却没那么高兴的样子?”

  离忧翻了个身,趴在了枕头上,说:“褚良这个哥哥太好了,让我有点舍不得,我怕我走了,他会像剧本中写的那样死于非命。”

  上个剧本世界,离忧之所以走的那么干脆,并不是杨海清对他不够好,而是他知道就算他走了,他们一样也会过得很好。可这个剧本世界不同,社会背景是军阀混战时期,褚良的下场又是死于非命,这让离忧有些不忍。

  “主人,褚良是剧本世界的人物,他的结局是注定的,剧情改变是因为闯入者的出现,和剧本世界被病毒入侵,就算你留下改变了他的命运,待剧本世界恢复正常,一切剧情被拉回正轨,他的结局也是一样。”

  球球说的,离忧都明白,但感情上他接受不了,叹了口气,说:“可是褚良这人真的很好,我现在终于能体会褚杰的感受了,谁拥有这样一个哥哥,都不会想失去。”

  “主人,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褚良了吧?”

  见球球一脸八卦的模样,离忧屈指弹了它一个脑瓜崩,说:“你精灵不大,想得倒不少。我郑重申明,我是直男,性取向为女,对褚良那是纯正的兄弟情,听清楚了?”

  “清楚了,清楚了。”球球一边揉脑袋,一边忙不迭地点头。

  看它这副蠢萌的模样,离忧又是一阵手痒,一把将它拎了过来,好好蹂/躏了一番,还不忘吐槽地说:“球球,你说你明明是一副熊猫的模样,却没有柔软的皮毛,简直差评!”

  “主人,我觉得你有点得寸进尺,得了便宜还卖乖,蹬鼻子上脸……”

  “哟,最近学的词不少啊,我倒要看看你这小脑袋瓜里,还有什么东西。”离忧又是一阵蹂/躏。

  球球连忙讨饶,说:“主人,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可这次离忧没停手,非要治治这个学会还嘴的小精灵不可。

  “主人,只要给我足够的演技值,我会长出皮毛的,就和你说的熊猫一样。”

  离忧的眼睛不禁一亮,说:“这么说你也可以变成毛茸茸?”

  “嗯嗯,不过现在是不行,我的五官才刚刚长好。”

  见球球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离忧哪能不明白它的心思,说:“这个不急,虽然现在的手感没有毛茸茸摸起来好,倒也能凑合着用。”

  球球顿时失望的耷拉下脑袋,感叹自己的主人怎么就这么小气。

  离忧看得一阵好笑,却也没有给它演技值的打算,倒不是他小气,只是觉得好东西要用到刀刃上。况且离忧始终认为成长需要过程,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转眼又是七天过去,离忧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看书,张姨突然慌慌张张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说:“少爷,大帅出事了!”

  离忧一怔,随即紧张地站起身,问:“哥出了什么事?现在在哪儿?”

  “刚才医院来电话,说大帅在纺织厂视察的时候,突然遭遇袭击,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离忧的心里一揪,连忙问道:“在哪个医院?”

  “就在泽康医院。”

  离忧扬声说道:“来人,备车!”

  林丘不在,离忧就带了两名卫兵,连同司机一共四人,开车离开帅府。路越走越偏,离忧终于发现异常,他伸手捏了捏球球,将它放在肩上,小声说:“保护我。”

  球球也发现不对,说:“主人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离忧伸手拍了拍司机的座椅,说:“这不是去泽康医院的路,你是不是走错了?”

  与离忧坐在同一排的卫兵突然掏出手qiang,对准了离忧的脑袋,说:“少爷,如果不想受罪,最好乖乖听话。”

  离忧佯装害怕,却又故作镇定地说:“你们是谁的人?要带我去哪儿?如果让我哥知道这件事,你们知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卫兵有恃无恐地笑了笑,说:“我们当然知道,不过少爷放心,只要你在我们手里,大帅那就是纸做的老虎,我们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坐在前面的司机说:“少爷,您放心,在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之后,我们立马放你回去。”

  “那你们想要什么,只要你们肯放我回去,我马上让哥给你们送来。”

  “想要什么?”卫兵和司机笑了起来,说:“当然是钱和权了。”

  “你们想要多少,说个数,我现在就给哥打电话,让他送来。”

  “不着急,少爷委屈一下,跟我们到了地方,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司机在后视镜里给卫兵使了个眼色,卫兵会意,从身上掏出绳子,说:“少爷,如果你不想受罪,最好老实点。”

  离忧佯装犹豫了犹豫,磨磨蹭蹭地伸出手去,小声说:“qiang!”

  离忧的话音一落,一把手qiang凭空出现在他的手心,他没有犹豫,果断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正中卫兵的胸口。

  卫兵脸上得意的笑容,转变成惊恐,转眼间就失去了生机。

  前排的卫兵反应过来,刚举起手qiang,又听“砰”的一声,这么近的距离,就算离忧没开过qiang,也绝对能打得中,刹那间两名卫兵被解决,就只剩下正在开车的司机。

  司机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拿qiang,朝着后座就开了两qiang,有球球在,他就算是qiang神也甭想打中,离忧就这么大咧咧地拿着qiang,对准了司机的太阳穴。

  “停车,否则他们两个就是你的下场。”

  司机嘴里说着好,脚下却猛得刹车,在他想来自己系着安全带,而离忧却没有任何防护,只要急刹车他的身子肯定不稳,到时候他就能夺qiang,将离忧制服。

  只可惜司机的算盘打得叮当响,却不清楚他所面对的不止离忧一个,还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还拥有灵力的剧本精灵。

  “砰”,一声qiang响,紧接着就是司机的惨叫,子弹穿透他的大腿,鲜血瞬间冒了出来,将他军绿色的军装浸湿。

  离忧冷漠地说:“如果你再耍花样,下次崩烂的就是你的脑袋!”

  司机哀求地说:“少爷饶命!我保证老老实实,求少爷饶我一命!”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撒一次谎,我就给你一qiang,直到你咽下最后一口气,听明白了?”

  “明白,明白!我保证不撒谎!”

  离忧的表现完全出乎司机的意料,这哪是平日里平易近人的少爷,这分明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神啊。

  “你幕后的主子是谁?”

  “是……是徐副官。”

  离忧二话不说,在他另一条腿上也开了一qiang,一声惨嚎再次响起。离忧却对司机的惨状视而不见,说:“我再问一次,你幕后的主子是谁?”

  司机没想到离忧说开qiang就开qiang,丝毫不犹豫,不敢再耍心眼,说:“是高建民高团长。”

  “高建民?”在离忧的印象里,就没有这个名字,说:“他在帅府呆过?”

  “他很少来帅府,不过我们每天都会向他报告帅府的情况。”

  “他都许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背叛大帅?”

  “高建民跟我们是老乡,也是我们的大哥,他救过我们的命,他说只要我们按照他说的做,就能取代大帅,统领华城,到时候我们就是人上人。”

  “刚才打电话过来的说我哥出事的人就是他?”

  “是,这是我们计划中的第一步。”因为失血过多,司机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哀求地说:“少爷,您大发慈悲,送我去医院吧,到时候您问什么我说什么。”

  “他让你们绑了我以后,送到什么地方,接下来又要做什么?”

  “少爷,求您送我去医院吧,不然我真的会死。”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送你去,否则你就等死吧。”

  “他让我们送你去山上的一间木屋内,接下来的具体计划他没说,只说让我们在那儿守着。少爷,我说的都是实话,求您送我去医院吧,我真的撑不住了。”随着血液的流失,司机开始有气无力,就连嘴唇也变得惨白。

  离忧缴了司机的qiang,又将他绑在副驾驶座上,这才坐上了驾驶座,径直将车开去泽康医院。离忧必须去确定褚良是不是真的出了事。

  汽车开进医院,离忧叫来医生和护士,将已经休克的司机抬进了急救室,又来到前台查问褚良的情况,发现正如司机所说,褚良出事的电话不过是他们计划的一环。确定褚良没事后,离忧给军部褚良的办公室打了电话,电话被接通后,却不是褚良的声音,离忧没有说话,径直挂断。他又接通了帅府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张姨。

  离忧给护士使了个眼色,就听护士说:“喂,您好,我是泽康医院的护士,请问褚杰在吗?”

  “你找我们家少爷什么事?”

  “他在我们医院开的药还没来取,想问问他什么时候过来。”

  “我们家少爷出门了,等他回来,我会告诉他。”

  “谢……”护士道谢的话还没说完,张姨就挂断了电话。

  离忧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和护士道了谢,又拿了些钱给她,让她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这才走出医院。

  坐在车上,离忧脸色凝重地说:“球球,没想到张姨也是他们的人。”

  “是啊,我也没想到,幸好主人够机灵,否则就泄露消息了。”

  “你帮我定位一下褚良的位置,我要过去找他。”

  “好,主人,你等一下。”

  球球没有耽搁,用掉了一个演技值,定位了褚良的位置。原来张姨的话并不全是假的,褚良今天真的去了纺织厂,与他一起的还有林丘,他们站在一台机器前,眉头紧皱,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你在帮我定位一下高建民在哪儿。”

  “好,主人稍等。”

  画面转换,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青年男人出现在画面上,而他此时的位置,也在纺织厂附近。

  作者有话要说:

  离忧:为什么人这么少?

  作者:或许、可能、大概……

  离忧: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