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晚看到他俊脸上泛着的委屈，说：“可是以前你讨厌安西尔这部分呀。”
“我的错。”他很干脆地认错了，“在遇见你之前，不将那部分剔除，很难受。我明明是完整的，却觉得缺少了什么。现在才知道，是缺了你。”
“还说不会说甜言蜜语。”
“不是甜言蜜语，是真话。”神认真地反驳。
他没有撒谎，这些都是真实感受。
桑云晚任性道：“你反驳我的话，那不给亲了。”
面对这种情况，他蹙着眉头，有些无措。
从来不屑说谎的神，不得不说谎了：“你是对的，是甜言蜜语。”
为了亲到媳妇，神放弃了坚持已久的原则。
头一次说谎，他有些赧然，金色的眼眸瞟向她。
“会说脏话吗？”桑云晚问。
“没说过。”他蹙了蹙眉头，他也曾去过那些混乱的街道，见过生活困苦的人，那些人贫穷、饥饿、满嘴粗话。
听过了脏话，想依样画葫芦说出来，当然可以，只是……
不想说，说不出口。
“安西尔会说，我想着你们既然在融合，你试一试做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情，会不会融合得更快一些？”桑云晚逗他。
他呆住了。
说谎不够，还要说脏话？
说不出来。
看到一脸怀疑人生的神，桑云晚一本正经地说：“要是我让安西尔说脏话，他甚至能给我唱出一首歌来。你一句都不会？”
安西尔是属于黑暗的那一面，毫无原则，没有是非观，会对她毫无底线的纵容。
但这对神来说，是一个坎。
神所做的一切，优雅且符合礼仪，他很难像市井流氓一样说出那种话。
“不说就算了……等你们融合之后，你再来找我吧。”桑云晚摇了摇头，似乎有点失望。
神看她要从座椅上起来，连忙问：“说……怎么说？”
“比如说，你妈的？”桑云晚忍笑，继续为难神。
深呼吸一口气，表情正经得像是在歌颂世界的美：“您母亲的？”
他的掌心抓着一条红宝石项链，摊开在桑云晚的面前。
“好吧，我代我母亲收下了。”桑云晚一看到这条红宝石项链，就知道是公爵夫人喜欢的。
神松了一口气，教育道：“好孩子不该随便说谎，更不该说脏话。”
“我是坏孩子，你就不喜欢了呀？”
“喜欢的……”
曾经洁净如初雪，受不了一点黑暗的神，喜欢上一个姑娘，纵然她有一点小坏，想逗弄他，他也全盘接受了。
“好吧，既然你喜欢我，努力做个好孩子。呐，亲一次……”桑云晚撅了撅嘴，眼睛朝着他眨了一下。
神将她困在椅子中间，吻向她。
初时不怎么懂，但是慢慢的，关于安西尔的记忆慢慢复苏。
甘芳的滋味，柔软的触感，让人不想放开。
不知不觉，姿势慢慢变成他掐着她的腰，把人按在自己的怀里亲。
良久之后，桑云晚睁着水雾弥漫的眼，看着一脸波澜不惊的神，似笑非笑：“一次？”
“中间没停，就是一次。”神认真地回答，“再来一次？”
桑云晚这回确信了，神和安西尔在慢慢融合。
因为刚刚说了那番话，神没有脸红，那跃跃欲试的兴奋眼神，是甚至还想再来一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