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女配靠美食暴富>第30章 30

  她的荷包掉在了江东王府。那里面有她记的账,还有她和苏慈的合约。

  当时她换衣服的时候,荷包就掏出来放在一旁的衣服上,想着穿好衣裳就揣起来,可没想到那桶水有古怪,她强撑着穿好衣裳就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和江东王躺在一张床上,神经一直紧绷着,完全忘了荷包这码事,直到后来走的时候也没想起来。

  本来她今天出门的时候,还真想过要不要把荷包放在屋里。可这屋子不是她的,屋里也没什么带锁的箱子。再说百花楼是个公众场合,走廊里人来人往的,飞燕又不是时时刻刻都守在屋子里,怎么都觉得不安全。

  所以想了又想,她还是把所有东西都装在一个荷包里,塞进怀里随身带着了。

  可万万没想到发生了那么多糟心事儿。古月瑶恨不得现在立马就出门去江东王府,找回荷包。

  可现在已经过了半夜,不说百花楼的车夫也已经休息了,就算没休息,她要出门也得找苏慈去请示,经过他的同意她才能出去。

  可要是她去找苏慈,他一定会问大半夜出门的缘由。

  如果她撒谎说换完衣裳忘了拿,别说苏慈不信,她自己都觉得假。那两张合约对她来说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忘记了。

  到时候糊弄不过去,谁知道苏慈那阴晴不定的人又会发什么疯。

  而且合约丢了这件事,她不想让苏慈知道,本来当时签的时候他就不怎么情愿,是她又磨又泡才签下的。要是他知道丢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反悔。

  古月瑶在地上连着转了几圈儿,急出一脑门的汗,也没想出个合适的借口。

  算了,明天再去吧。就算能出去,赶到江东王府人家给不给她开门还是个问题。古月瑶劝着自己,攥着银票坐在了床边。

  一千两银子,远远超出了她今天晚上没在楼里做菜的损失。想必里面有江东王因为演戏那件事,给她的精神补偿。

  刚才她已经跟苏慈打过招呼,苏慈不耐烦地说没有她楼里的生意也照做。想必她不在,客人们点的都是其他厨子做的菜,也许会比她在楼子时赚的少了些,但生意还是没耽误。毕竟她没来之前,楼里的生意就是这么做的。

  所以,这一千两于情于理都是她的。古月瑶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空荷包,把两张银票小心翼翼卷起来塞进去,也不敢压,就放在枕头边靠床里侧。

  随即又把六十七两银子按照自己和楼里的分成分成两堆,自己的那份又拿了个新荷包装了。楼里的拿包袱包回去,全部都放到床里侧,再拿被子都盖好,连枕头也蒙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古月瑶已经快脱了力。

  烟熏火燎大半天,本来应该洗个头发再睡,可她实在没了力气等头发干。把头发拆散,卷了几圈,卷成一个高高的髻,拿簪子一插。

  随即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屏风后面直冒热气的木桶边,脱了衣裳,抬脚进了木桶坐了下去。

  略微有些烫人的热水,让古月瑶舒服得轻轻叹了口气。

  本想多泡一会儿,奈何头晕脑胀,匆匆洗干净就起身,擦干穿好衣裳,把头发放下来,走到床边就钻进了被子。

  等她放下床幔,才喊飞燕进来。

  这间屋子是一个单间,进门靠左手边的窗户前是一张木榻,平时飞燕就睡在那里。屋子中间是张桌子,过了桌子是一排珠帘。再进去,靠角落方向是一张木制屏风,屏风后是平时洗浴用的地方,而屏风另一面靠窗右侧是古月瑶睡着的架子床。

  飞燕进来插好门栓,熄灭烛火爬上榻,没一会儿就打起了细微的鼾声。

  年轻就是好。古月瑶感叹道。虽然身体已经疲惫至极,可她脑子里想着荷包的事儿,翻来覆去睡不着。

  真是没长脑子。古月瑶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懊恼自己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起来荷包的事,如果当时想起来直接问江东王,让他帮自己找回来,他应该也不会拒绝。

  毕竟那荷包里的东西对她来说很重要,但对不相干的人来说那就是几张废纸。荷包里仅有的三两银子在一个王爷眼里那就更看不上。

  先前苏慈发现她衣服不对,刚刚飞燕又提了一句她的衣裳,可她压根就没想起荷包这件事。

  古月瑶自责又懊恼。烦了一会儿觉得这样烦下去不行,又劝自己想开点。算了算了,现在就算骂死自己也没用。就等一个晚上,明天早点起来,直接去江东王府要回来就是。

  劝了自己一会儿,古月瑶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深呼吸,想让自己放松,早点睡。可连翻几次尝试之后,还是睡不着。她有些烦躁地踢了踢被子,踢了两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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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东王府,左修恒的屋子。

  程遇拎着个包袱放到左修恒面前的桌子上:“王爷,这是阿瑶姑娘换下来的衣裳,还有身上的荷包,走的时候想必是忘记了,夫人差丫环送了过来,您看可要让人给阿瑶姑娘送过去?”

  左修恒穿了一身白色里衣,半干的乌黑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听了程遇的话,视线依然锁在手里的书上,语气清冷:“放那吧,自己不记得拿,想必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改天她过来再给她便是。”

  “是。夜深了,主子也早些睡。”程遇应道,转身退了出去。

  左修恒又翻了两页书,把书合上往桌上一丢,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不知想起什么,嘴边浮起柔和的笑,低声说了句:“小野猫。”

  他看向桌子上的包袱,伸手拿了过来。打开,那件淡蓝色的襦裙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带着熏香的味道整整齐齐叠好放在那里。襦裙上面摆放着一个不起眼儿的素色荷包,里面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塞得鼓鼓囊囊。

  左修恒对衣服没什么兴趣,伸手把荷包拿了过来,放在手里掂了掂,看了一会儿之后,把荷包解开,里面的东西悉数倒在了桌子上。

  三两银子,三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左修恒把银子往旁边扒拉一下,拿起三张纸一一打开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左修恒的嘴角就不自知地勾了起来,胸腔震动,止不住地闷笑出声。等把三张纸都看完,左修恒已经笑得停不住,胳膊撑在桌上,带着桌子都在晃个不停。

  听到左修恒愉悦的笑声,守在外面的程遇和章贺面面相觑,目露震惊。他们主子看的这是什么书,这么好笑的?

  “全部家当都在这儿,等小野猫发现丢了,怕不是会急哭了。”笑了好一会儿,左修恒才停下,摇了摇头,低声自语。

  他把三张纸原样折好放回荷包,又把三两银子塞了回去,荷包系好,对着门口出声:“程遇。”

  “主子,有何吩咐?”程遇闪身进来,拱手施礼问道,目光却装作不经意间扫向桌子上的书,当看到上面的“兵法”二字时,程遇困惑了。

  左修恒点了点桌上的荷包:“把这个送到百花楼,给小厨娘。”

  程遇看了下窗户:“现在?”

  左修恒点头:“现在。”

  “是,属下现在就去。”程遇伸手去拿荷包。

  可程遇的手还没碰到荷包,左修恒却先一步抢了过去:“算了,还是我亲自走一趟。”话毕,起身穿衣,挽起头发簪了根玉簪出门就往外走

  心中虽然有疑惑,但程遇没有多问,紧跟着后面一起往外走,到了门口,一招手,跟上来几名护卫。

  夜深人静,几人不走正门也不骑马,飞檐走壁,一路朝着百花楼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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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月瑶辗转反侧,死活都没有办法入睡。她踢了被子又盖好,盖好又踢下去。

  好在飞燕睡得熟,古月瑶弄出来的些许动静,没有吵醒她。

  再一次把被子踢下去之后,古月瑶爬起来,去桌边倒了杯冷茶,咕嘟咕嘟全喝了下去,心中的烦躁才稍微淡了些。

  她走到墙边,两手撑地,脚往上,“啪”地来了个倒立。

  这是她以前心情烦躁的时候,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好办法,来这里还没机会试过。

  刚才折腾了那么半天,不管是数数字还是数绵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干脆就倒一会儿,有用就有用,没用的话就当锻炼身体了。

  奈何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弱,古月瑶刚倒上去一会儿,两只胳膊就开始发酸,开始微微颤抖。

  坚持,坚持就是胜利。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古月瑶脸涨得通红,闭着眼睛,在心里倒数着数,决定数够三十个就下来。

  全身心都在和抖个不停的手臂肌肉做斗争,古月瑶完全没有听到窗户微微的响动,还有几不可闻的落地声。

  等她终于数够三十个数,一睁眼,就发现在她面前正蹲着一个人。

  屋内黑灯瞎火,大半夜的面前冷不丁冒出个人,还穿着一身白衣,古月瑶下意识就要尖叫出声。胳膊一软,人就倒了下去。

  可刚把嘴张开,那人就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随即胳膊一伸就那么倒着把古月瑶夹在腰间,一路夹到了床上。

  古月瑶没看清楚来人的脸,只当他是个半夜采花的登徒子,拼命踢蹬着两条腿,挥舞着胳膊用力又捶又抠那人的腿,嘴里发出呜呜声。希望飞燕能听到动静起来去喊人。

  百花楼是青楼,平时闹事的人也大有人在,护院养了不少。只要飞燕听到动静,出门喊一嗓子,她就能得救。

  可那登徒子把她放在床上后,一手捂着她嘴,一手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吵,是我。”那声音低沉清冷,很是熟悉。

  江东王?等辨认出声音的主人,古月瑶立马安静了,不再挣扎,瞪大眼睛借着窗户透过来的月光看向那人。还真的是江东王。

  古月瑶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自己不会再喊,江东王这才松开了手。

  古月瑶没空探究江东王大半夜的跑到她房间做什么,满心满脑都是她的荷包。

  一得了自由,她就扯着江东王的袖子,两眼亮晶晶的小声道:“王爷,我的荷包忘在王府秦夫人屋里了,你能不能现在带我过去拿?”

  江东王能够躲过所有护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房间,想必带她去再带她回应该也不会被人发现。

  江东王嘴角带着温柔的笑,低声问:“荷包里有什么贵重东西,值得大半夜去取?”

  古月瑶留了个心眼,没把荷包里的东西抖搂出来,只是说:“荷包里只不过是我攒的所有家当,几两银子罢了。”

  “哦?既然如此,不要也罢。里面有多少银子,我陪了你就是。”左修恒坐在床边,拉起古月瑶拽着他袖子的手,慢慢摩挲着。

  古月瑶有些着急,也没计较江东王攥着她的手玩着她的手指,只是再次央求:“王爷,里面不只是银子,还有几张纸。那几张纸对我来说很重要,可对于不相干的人来说就是废纸。你能不能帮帮我?改天我给你做一顿大餐,不收你钱。”

  左修恒似乎很享受古月瑶用娇娇软软的语气央求他,这可比在床上说那个什么天打雷劈的毒誓听着顺耳多了。

  “王爷,你帮我这次行吗?”古月瑶把手抽出来,双手合十像拜菩萨一样对着他拜了拜。

  要是没有先前他给的那一千两银子,古月瑶现在不会这么大胆求他帮她。可有了那两张银票,不是说她贪财,肯给钱的就是好人,只是说从这件事情上能看出来,江东王这人的人品还不算太差。

  见逗得差不多了,左修恒手一动,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荷包,递到到胡月瑶面前笑着问:“可是这个?”

  古月瑶往前凑了凑,借着窗户透过来的月光仔细辨认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上前一把抢过来:“是我的。”

  拿到后,古月瑶飞快地把荷包打开,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银子也顾不上看。只是把那三张纸都拆开飞速扫了一眼又合上。虽然光线不足,看不大清楚,但她还是辨认出那就是她的那几张纸。

  等全部检查完,她抱着珍宝一样,把三张纸捧在手里,眉眼弯弯的笑了,这才想起来问:“王爷,你来就是给我送荷包的?”

  “荷包找回来,就这么高兴?”左修恒看着古月瑶脸上片刻之间变化多端的神情,还有那黑夜中灿若星辰的双眸,忍不住笑着问。

  古月瑶重重点头,真心实意道:“这些对我很重要,多谢王爷。”今天晚上他要不给她送过来,她怕是一个晚上都没办法睡着。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打开看过。

  像是猜到古月瑶心中所想,左修恒语气带着好奇:“纸上都写的什么?”

  原来他没看过,古月瑶松了一口气,挑了个不重要的说了:“一些账目。”里面确实是有一张纸记的账,这样也不算欺骗了他吧。

  “既然这东西对你这么重要,你要怎么谢本王?”左修恒往前凑了凑,在古月瑶耳边说。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接近于气声,又是挤着坐在床上这个敏|感的地方。拿回荷包冷静下来,古月瑶就察觉出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莫名的暧|昧。尤其是两人今天还有过本不该发生在陌生人之间的亲密举动。

  古月瑶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用气声说:“改天做顿好的请王爷吃,不收你钱。”

  左修恒嘴角带着温柔的笑,盯了古月瑶一会儿,点了下头,似乎对这个提议还算满意。

  古月瑶松了一口气:“王爷,天晚了。您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左修恒不应,反问:“刚才我进来时,你在墙上做什么?”

  “倒立。刚才荷包不见有些睡不着,就想着倒一会儿。”古月瑶跪坐在床上,一边回答,一边把放在枕头边装银票的荷包拿出来。

  “王爷,多谢你。”她把两张银票拿出来对着左修恒晃了一下。

  “嗯。”左修恒随意应了一声。

  有钱人可真好,视钱财如粪土。古月瑶一边感叹着,一边把三张纸卷在银票外面,又小心翼翼装回荷包,然后外面又套了一个荷包。

  左修恒看着古月瑶纤细白嫩的手指翻飞,忙忙碌碌地把东西仔细收拾好,忍不住轻笑了下问:“这几张纸就这么重要?”

  “嗯。”古月瑶重重点头。把荷包贴着枕头放在床里侧,又拿被子盖好,古月瑶抬头看着左修恒。

  左修恒懒洋洋地歪靠在床架上,一条腿搭在床边,笑着看古月瑶。夜色衬得他完美的五官越发像个妖孽。古月瑶看了一会儿,把视线挪开。

  沉默得等了一会儿,见左修恒还是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古月瑶往前膝行了两步凑到他面前,小声提醒:“王爷,天已经太晚了,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要是明天你得空就过来,我做菜给你吃。”

  “上次给你擦手的药可还有?”左修恒没理会古月瑶的话,反倒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还有一点儿。”古月瑶伸手就在枕头下面掏出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上次左修恒给她的那个装药的白色小瓷瓶,递给左修恒:“王爷。”

  左修恒没接,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上那个牙印。他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让古月瑶给他脖子擦药。

  脖子那个地方,他还是个男人,古月瑶有些不愿意,但也没敢拒绝,毕竟这个牙印是她咬出来的。

  而且之前她的手脱臼,是左修恒给了她这瓶药效神奇的药膏,让她少遭了不少罪不说,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好起来。关键是他还亲自帮她擦过手。

  和弄伤了她的手,没给药,也从来没问过一句的苏老板比起来,单就在这件事上来说,江东王真的是个好人。

  现在他要求她给他擦药,其实一点都不算过分。

  古月瑶撸了撸袖子,把小瓷瓶的盖子打开,用手指在瓶子底下所剩不多的药膏上挖了一点儿,又膝行者往前挪了挪,手对着左修恒的脖子伸了过去,压低声音说:“王爷,你歪着点脖子。”

  左修恒听话的把头偏向一旁,把脖子上的那个泛着青紫的牙印儿彻底露了出来。

  古月瑶有些心虚,手指挨上去,力道就小了很多,生怕把他弄疼。仔仔细细把手上的药膏全部涂完,又用手指在上面转了会儿圈,想让药膏全部吸收掉。

  左修恒微微偏着头,侧着打量古月瑶那张近在咫尺的白嫩脸蛋,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大,可一双凤眸却变得更加幽深。

  古月瑶记得当时左修恒给她擦手的时候,擦完在她手腕上揉了很久。想必这个药要多搽一会儿才能吸收得更好。古月瑶心有愧疚,手指就在牙印上多转了一会儿。

  可转着转着,手突然被左修恒攥住,他的声音微微发哑:“行了。”

  “好的。”古月瑶求之不得,把手指在手腕上擦了擦。这么好的药,一丁点儿都不想浪费。手指头擦干净,古月瑶把小瓷瓶盖好又放回荷包,塞回了枕头底下,又习惯性拍了下枕头。

  看着古月瑶忙忙活活好像很珍惜那瓶药,左修恒温声开口:“下次我过来再给你带一瓶。”

  “谢谢王爷,但不用了,我的手已经好了。”古月瑶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腕给左修恒看。

  这药效果这么好,肯定不便宜。无功不受禄,那一千两银子她都觉得已经欠他的了,大半夜的又给她送了荷包回来,真的是越欠越多了。

  而她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不管是人情,还是钱财,她都不喜欢欠债。

  见古月瑶推辞,左修恒也没说什么,依然姿态慵懒地靠坐在那。

  古月瑶有些着急,眼神止不住的看向还留个缝的窗户。这大冷天的窗户不关好,一看就不正常,别待会儿楼里的护院发现不对再喊起来就麻烦了。

  今天苏慈刚语气恶劣地警告过她。虽然江东王是过来给她送荷包,两个人也没发生什么。但人心险恶,毕竟是大半夜,他一个男的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不由得别人不往歪了想。

  在赎回卖身契之前,她不想节外生枝,惹苏慈不高兴。

  “王爷,真的太晚了,你回去歇着吧。”古月瑶想了想还是再次催促了一下。

  好在,这次左修恒听了进去,“嗯”了一声,伸手在古月瑶耳珠上微微用力捏了一下,起身走到窗子边,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古月瑶捂着被捏疼了的耳朵,对着窗户小声骂了句:“狗男人走就走,为什么又来捏人。”

  骂完这句,古月瑶搓了搓耳朵,把那股怪异的酥麻搓没。随即下地趿拉着鞋,踮着脚尖走到窗户边,探出头去,往院子里四处看着。

  整个百花楼的后院空无一人,万籁俱静。这些会功夫的人可真厉害。古月瑶忍不住心生羡慕。

  如果她也有这么厉害的功夫的话,每次被狗男人欺负时就不用那么憋屈了。

  一阵冷风吹来,只穿着里衣的古月瑶打了个寒战,忙把窗户小心关好,拴子插好,这才又蹑手蹑脚的走回到了床边。

  荷包找回,还得了一千两银子,所有的烦恼顷刻间都风吹云散,古月瑶只觉得身心舒畅,眉眼间带着藏都藏不住的喜气。

  古月瑶放下床幔,钻进被窝,侧身朝里躺着。伸手把放在枕头边上装着银票和合约的荷包拿过来抱在心口,连声打了几个哈欠,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百花楼里静悄悄,古月瑶在温暖的被窝里沉沉睡着。

  而江东王府,左修恒的屋子,秦夫人却在拍着桌子对着刚练剑回来的左修恒大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