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法伦没有表现出对这份计划的喜好,秦沁捏紧手心,责怪系统没有帮他制定计划,系统冷冰冰回道:“我只负责督促宿主完成任务。”

  还是“神”大人好,秦沁心生惆怅,只要保护好法伦,柳瑟答应把“神”大人是谁告诉他。之前他放出柳瑟交给他的细线,救了法伦,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法伦放下纸,斟酌说:“你的建议非常好,不过还需要爸爸的帮忙。”

  这时秦父从楼上下来,两个“儿子”抬头看着他,他察觉到他们有所求,皱起眉头。

  吃饭的时候,秦沁看着高秘书冷漠疏离的俏脸,心痒痒,想和他坐在一起,结果被他礼貌拒绝,还建议秦沁不要纵欲无度。他心想自己的花心已经众所皆知了吗?一脸尴尬的笑坐到法伦身边。

  法伦的手穿过洁白的章鱼刺身,给他夹了一筷子韭菜,他盯着韭菜半响,放进嘴里嘎吱噶吱嚼了半天。

作者有话要说:  写写的好烂,不过快结尾了。

  、方舟

  法伦请求父亲给他举办一个晚会,时间定在后天,父亲思考了一下,没有问原因,无奈答应了他。

  晚会之前,他想雇佣邓一灯带自己逛一逛这座城市,要是能见到所谓的“方舟”就更好了,他对它很感兴趣,毕竟谁小时候没有幻想过遨游太空?

  找到邓一灯的时候,他比昨天更加哀愁,醉倒在桌子上不起来,房凌爱穿着便服坐在他身边,拿着手帕,看到他流出口水,就帮他擦干净。

  房凌爱看到法伦,径直走到他面前,突然九十度鞠躬,很是诚恳地说:“再次感谢您,让我知道这世上除了我,至今还有一个女孩记得我妹妹曾经来过这个世界。”

  法伦想到自己迟到送信几个月,羞愧难当,两人客套了一会后,房凌爱知道了法伦的来意,主动提出做向导,法伦没有拒绝。房凌爱吩咐躲在暗处的白袍信徒送邓一灯回家,两人才离开。

  漫步在整洁的街道上,空气中弥漫着花香,法伦的心情都送快了几分嘛,只是接下来的路并不好走,他在前面用唐刀砍掉挡住去路的杂草。它们比人高,锋利的叶片多次割破手指,白色的指骨都露出来了,神奇的是流了一会血,手指就愈合了,没有留下疤痕。

  法伦这才记起来自己是半人半尸的怪物。

  “没想到C城总部居然在基地外。”难怪他在基地绕了好久都没找到。

  房凌爱跟在后面,他比现在的法伦瘦弱,自然而然接受法伦的保护。他脸上沁出汗珠,“是的,马上就要到了。法伦先生您真是厉害,那么快解决丧尸,难怪教主经常提起你。”

  对于这种商业吹捧,法伦没心情吹回去。身后这位可是燕却都忌惮的人物,表面看起来文质彬彬,说不定下一秒就学武打明星爆衣,露出一身肌肉,拳打丧尸脚踢异兽。

  房凌爱又问:“您知道,我们教会正在组织人员,计算最准确的晶石摄入分量,以便于更好地引导教徒向上,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我是文科生,并不精于算计。”法伦胡乱在刀柄绕了几圈布条,血浸湿了原来的,滑腻到根本握不住,他话锋一转,“不过我讨厌别人拿我当实验小白鼠。”

  “上次那个老头子研究出丧尸病毒的解药了吗?”

  “恕我冒昧。”房凌爱很是干脆放弃,毕竟计算也只是给无聊的教徒找点事做,过几个月陨石降临大家全都死了,计算出了结果也用不上。

  “解药已经研究出来了,丧尸们进化出自我意识,不想服用。”

  这不是当然的吗!这个吃了,丧尸就变成普通人,吃了那么多人,面对别人的复仇,没有任何自保之力。

  这时一阵怪异的风吹来,整个树林都在摇晃,法伦热得不行,主动迎上去想凉快一下,地面突然塌陷,两个人掉了下去。

  法伦自然感知到是房凌爱的异能,刚想发火,发现周围的植物根部以上被齐齐切段,段面刚好到法伦的小腿,他讪笑着对房凌爱道谢,说话的声音却被一声巨响覆盖。

  白色的烟直直出现在空中,法伦看着承载着人类梦想的火箭飞出视线,耳朵被震得“嗡嗡”响,人群的欢呼声却凭空出现在他脑海里。法伦越发感觉像是活在不可思议的梦里,周围的一切都不真实,唯一的美梦就是柳瑟。

  他很美,很温柔,他们相处的时候,法伦都很快乐。

  柳瑟出现的时机也刚刚好,一个陌生的男孩,一夜之间让法伦喜欢的哥哥对他死心塌地,然后又抢走他的父亲,更让人愤怒的是,自己才是冒牌货,那个男孩只是取回属于他的东西。

  要是没有柳瑟的陪伴,自己要是变成丧尸,一定会疯狂报复秦沁,想到这柳瑟笑了,比划着手势示意两人回去,他想看的东西已经看到了。

  柳瑟斜斜躺在床上,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小艾和丽莎出去寻找食腐鸟。他的手上翻着空白的书,感叹说:“要是识字就好了。”

  “为什么不学呢?明明你有那么漫长的生命。”阴影中一个男孩问。

  “哥哥。”柳瑟脸色惨白,书从手中滑落,突然他站起身,男孩往前塌了一步,他又吓的坐回去。

  “就这样说话就好,你我不必拘泥。”

  “是,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谁,反而是我有求于你。战争提前了,我需要你回来,只要有你在,那些没有别人的记忆可供复活的孩子,就不会死去。”

  “是,我不会再拖了,明晚一定回去。”

  柳瑟的话刚说完,男孩就消失了,除了一地金色的细沙,没人证明他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