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侧妃是楚灏的旧识吗

  楚灏被白妃这三连问问得怔了怔,挠挠头道:“这说来话长,待回去后我再仔细给你讲讲?”

  白妃瞥他一眼:“成……”

  完了便笑眯眯地挽住简馨,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娘娘,这太子侧妃怕是有古怪,等楚灏告诉臣妾了,臣妾再给你讲!”

  “好呀。”对八卦这种事情,简馨向来来者不拒。

  “话说那太子侧妃看着轻飘飘的,怎么滑了下脚就把太子给砸地上了?”

  场面一度混乱,侍卫们上前扶太子的有,喜娘上前拉太子侧妃的有,白妃看得津津有味,“他那是虚胖吧?连个女子都扶不稳,啧!”

  嘀咕间,太子侧妃就再度被盖上了银红色的喜帕,被太子牵着一同进了太子别院。

  外头继续响起吹吹打打的闹响声,撒铜钱的管事们又继续拿着麻布袋撒铜钱。

  有百姓好奇道:“不是说今儿个是良辰吉日,太子娶侧妃不仅能够冲喜,而且还能喜迎贵人进门来?”

  “对对对,前几日就传开了,说今天可是了不得的大日子!”

  “只是这侧妃娘娘都迎进门了,怎的还没见贵人?”

  “急什么!这不宾客们还在往太子别院里走么,咱们继续瞧瞧热闹,顺带多抢些喜钱!”

  虽然大部分宾客都已经到了,但仍有不少陆续到达。

  别院前有管事还在迎接宾客,过了不多久,便见有个道士模样的人走了出来,站在门边叨叨有词。

  “这位是不是就是大名鼎鼎的纯阳真人?”有百姓眼尖,看见那道士出来忙惊呼一声。

  “肯定是他!听说他特别灵验,就连皇上也很赏识。”

  “好像就是他说太子今日迎娶侧妃娘娘可以冲喜来着……”

  “还说了有贵人到……”

  纯阳真人双手背在身后,半阖眼眸听着百姓们的窃窃私语,忽地一睁眼露出高深莫测的三角眼,他拈手一算,沉声道:“准备迎贵人。”

  语落,他附近的侍卫忙立正停止,连撒钱的管事也都赶紧收了麻袋。

  众人屏息以待。

  等了片刻,却不见有贵人出现。

  楚灏在人群中轻咳一声,压低声音告诉白妃:“让人把他们拦了拦,还挺管用。”

  白妃挑眉:“没找人闹闹事?”

  “自然有,等着。”楚灏冲她眨了眨眼。

  下一瞬就听到人群中有人问道:“纯阳真人,请问贵人在哪里?长啥样儿?给俺们讲讲的!”

  这话一出,登时周围就哄笑起来,不少人跟着附和:“给咱讲讲,咱帮忙找找贵人!”

  “可不就是!咱们多眼尖,是男是女?是高是矮,只要说了准保立即给找出来!”

  纯阳真人眉头微拧,抬眼扫了人群,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明明已经到了约定的时候,二皇子怎么还没来?

  然而人群越闹越热腾,让他不得不清了清嗓子,一抬手道:“贵人前来本有天意,本真人只能窥得一二,来者应是头顶紫云,脚踏双星,具体何人,本真人亦不得而知。”

  “头顶紫云,脚踏双星?”白妃念着,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二皇子今天莫非戴的是紫玉冠?”

  楚灏嘿地笑了一声:“马上便知。”

  随着一辆又一辆马车在太子别院前停下,宾客一下马车就感觉四下目光全部聚集在自己身上。

  “白玉冠,不是!”

  “朱红锦冠,也不是!”

  “墨蓝锦冠,还不是!”

  随着人潮的闹喝,宾客们一个个莫名其妙地环顾一圈,脚步不停地往里走去。

  有好奇的宾客拉住管事:“这太子别院娶侧妃,还讲究宾客戴什么冠不成?”

  咋请柬上没写?

  他们这头冠材质优良,冠形好看,怎么在门口却受尽嫌弃似的?

  管事笑得尴尬,忙将实情道出:“您有所不知……”

  这么一来,不仅门外百姓闹腾着贵人前来的事情,就连别院里头的宾客也都好奇上了。

  能自称是太子的贵人的人——

  那得是多厉害的人?

  太子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哪!

  不多时,太子别院大门前里里外外都站满了人。

  直到有一辆古朴不失典雅的马车出现,众人齐齐望向下轿的人:“咦?是二皇子!”

  “二皇子不是去了坪洲赈灾,说是至少再过一个月才能回来?”

  “听说二皇子能力绝佳,去了坪洲后将当地事务处理极好,所以可以提前归京。只是不知道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议论者自是门内的官员勋贵。

  而门外已然悄悄炸开了锅:“二皇子戴着紫锦冠!难道他就是纯阳真人说的贵人?”

  “听说二皇子本没那么快回京,如此凑巧归返,莫不真的是贵人!”

  “那他可有脚踏双星?”

  欣赏完紫锦冠的百姓们齐齐看向了二皇子的脚。

  只可惜长袍撩动,却看不真切。

  二皇子气度颇佳,并未因为人们古怪的目光和窃窃不停的私语露出一丝紧张或是不耐:“本皇子心挂父皇,是以提前归京。只不曾想一进京城便听说太子今日迎娶侧妃,是以过来一看。”

  听闻二皇子来了,太子匆匆从别院内走了出来:“二皇弟不是日前传书还在路上,今日就到了?”

  “若然不是今日到了,岂不要错过太子殿下如此声势浩大的迎侧妃宴?”二皇子似笑非笑地走上前,“太子殿下罔顾父皇病重迎亲,不知究竟是什么意思?”

  “自打父皇无法临朝,举国上下皆不得大庆,太子殿下身为一国储君,当为天下表率才是。”二皇子越说越愤慨,痛心疾首。

  太子自是铿锵有力辩驳,表明此事是为冲喜,心中以皇上为最重。

  围观百姓听得津津有味。

  “不是说纯阳真人是那二皇子刻意安排在太子身边的?怎么二皇子还来这么一出?”白妃眯起眼。

  简馨低声道:“怕不是故意如此?才好叫太子不疑有他掉坑。”

  萧奕赞许地看了眼简馨:“二皇子和太子向来在朝堂上针锋相对,若然此时他不是这般表现,太子必定会生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