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刚刚开荤,也就更为缠人。
在纪氏老宅的小院里一连小半个月,简时就没见过外人,每日睁开眼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凉亭的贵妃椅上,几乎很少有下地的时间,吃食方面更是不缺,每日醒来都有祁邪伺候着用饭。饭后连欣赏美景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祁邪拉着滚新一轮的床单。
自诩身强力壮的简时连着小半个月下来也有些糟不住了,在祁邪又一次塌上求欢的时候严词拒绝:“不行!你这还像话吗?年纪轻轻,仗着身体好久开始胡乱来了是不是?等你老了有你吃亏的时候。”
祁邪不甘心的牵着简时的手往下一探,委屈道:“哥哥你看它这般精神,像是以后会吃亏的样子吗?”
掌心的灼热让简时老脸一红,他甚至还能想得到这东西是如何在他身体里捣来捣去,让他意乱神迷的。也不知道祁邪从哪里学来的手段,除了第一次开荤弄他弄的狠了些,后面二人亲热的时候身子很是契合,也很合拍,总之就是简时也被爽到了。
且经过小半个月的调弄,简时这身子敏感的很,稍稍被一逗弄,欲火便有重燃的趋势。
简时身子后拱,眼神躲躲闪闪的,就是不肯对上祁邪的眼睛。
“哥哥害羞了。”祁邪调笑着伸手摸进冰凉的丝绸薄被里,沿着滚烫的皮肤一路探进那私密部位,惹得简时倒吸一口气,“阿邪!快放开。”
“放开么?可小阿时不是这么说的……”
祁邪恶意的动了动手,眼睛紧紧盯着简时脸上的变化,像是饿狼在看着自己的食物一般,只等着对方露出破绽,好让他攻城略地,吃个痛快。
简时即便想,这身体也有些受不住,今个儿早上起来只觉得世界都在打着转,眼睛更是发飘。
“不行,不行,别来了。”简时连声求饶。
见他实在不愿,祁邪也只得一脸遗憾的松了手,转而将人搂在怀中,享受着这一瞬的温情。
“对了,我们在这待了小半个月,上朝的事情怎么办?”简时不由得问道。
原定的几天假日被一招开荤,食髓知味的小狼崽子一拖再拖,满朝文武就没人提反对意见?
“有商先生与董先生一道处理事宜,上不上朝关系并不大。”祁邪低头吻了吻简时的额头,柔声道:“现今整个齐国都知晓永邑城热闹非凡,繁荣昌盛,已然有不少百姓从其他三州赶过来只为在永邑城谋一份差事,再过不久,它一定就能建设成哥哥心中的模样。”
“可人不够,粮食也不够啊。”简时闷声道:“今年因凿井一事没能大面积种植水稻,难不成冬季还是靠着番薯过冬不成?”
毕竟那玩意儿也不是特别耐储存。
大米就不一样了,放个一年顶多是成了陈米而已,还能吃。
番薯可放不了那么久。
简时有这想法,主要还是担忧夏国来犯。
他们齐国现在弱小的不能再弱小了,若真引得夏王祁云琅的觊觎,他们小小的齐国哪里抵挡的住?
祁邪沉吟许久,道:“那哥哥可有其他的法子?”
简时窝在祁邪怀中,调开直播商城页面,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看的两人眼花缭乱的。翻了好几页,简时陡然见着其中的一个物种,激动的说:“对啊,我怎么就忘记了有这个好东西!”
“什么?”
“我跟你说啊,这玩意儿产量和番薯不相上下,而且它一年四季都能种!”简时从商城里兑了两个土豆出来,爱不释手的摸着,给祁邪科普道:“这东西叫土豆,既能做主食管饱,又能拿来烧菜,等我过两日烧几个菜给你尝尝。”
“好。”
祁邪蹭了蹭简时的头顶一脸满足。
半月后,齐国王宫门口的告示板又贴了一张新告示。
这日,不少百姓纷纷围观,问那官爷告示上的写的什么。
那官爷将告示上关于土豆的种植事宜以及每一户能领取两个土豆的消息放了出去,瞬间引起全民轰动。
“嘿!二嫂子,你听说了没?咱们王又从他国带来了一名为土豆的物件,听说产量和那番薯不相上下?你们家当家的去排队领了吗?”
“这还用的着说?我那当家的早就排队了,刚刚拿回家,不和你多说,我们先回去育苗了。”
“哎哟,这么快啊,那我也回家看看,那东西究竟有多新鲜。”
……
永邑城的居民按照每一户的算法拿了两个土豆回去,大多数人看着都想尝一尝什么滋味,但人农事官说了,生吃可是会中毒的!再加上前面番薯的种植经验在,他们自然是相信这小小的东西产量翻番的事,几乎每户人家都听话的将土豆育苗后种下地,只等着收获的时日。
时光匆匆,夏天在简时和祁邪躲在水榭翻云覆雨中过去了。
整整一个夏天,简时成功的将祁邪从一个心里有阴影的旱鸭子调教成会多种游法的水鸭子,偶尔性起还压着人在用活水游泳池里来一发,弄的简时腰酸腿软下不了床。
等二人从水榭回王宫的时候,秋雨已至。
骤降的温度让简时极其不适应,整日窝在寝殿里不出门。
而祁邪那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已经连着好几日早出晚归,等简时睡着的时候祁邪才回,等他睡醒的时候祁邪却早已离去。
一连好几日,饶是简时心再大,也敏感的察觉出似是有大事发生。
见不到祁邪本人的情况下,简时只好去寻商鞅。
齐王宫的寝殿很多,但当时为了图方便,秦飞,商鞅等人的寝殿都是在简时住的寝殿隔壁,这阴雨绵绵的季节里,打着伞过去也就没几步路。
“商先生,商……”
一边喊着一边走至殿门口,简时才这么往里头探上一眼,迅速逃窜开。
妈耶!
他看到了什么?
他竟然看到商鞅居然和一个男子在接吻!
而且还是殿门都没关,好刺激……
简时脸上闪过一丝震惊,连忙转身就往宫殿里跑,只是还未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商鞅的声音:“君上找我有何事?”
“额……那个……”简时尴尬的回过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真不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匆忙之间也没仔细看他脸什么的。
简时心中暗暗懊悔,却见商鞅发出一声轻笑:“无妨,他不会介意的,君上不如来我这一叙?”
“……好。”
既然正主都不觉得尴尬,他还尴尬个屁啊。
简时这般想着,打着纸伞随着商鞅一道入了殿。
殿内大致的风格和他住的那间差不多,只不过要小上一些,东西倒也是齐全。只是简时想想那住了近两个月的水榭,再对比下自己这齐王宫,只得暗自咬牙:该死的纪氏,就会偷工减料!
进了殿,简时这才嗅到房间内一股草药味,味道不浓,还怪好闻的,于是便问:“商先生你什么时候开始捣腾起草药来了?”
“伴侣的一些喜好。”商鞅轻声道,脸上满是宠溺。
“哦~~~”简时拉长了声音,给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还没等简时继续追问,他身后就响起一道男声,“见过君上。”
简时转过身一看,好嘛,不是别人,正是他上次病重时,照料他的小医正公孙启。
此时公孙启一脸痴迷的看着商鞅,眼中的欢喜满的快要溢出来,反观商鞅亦是如此,两人旁若无人的一对视,便是再也分不开了。
简时小心肝一颤:难道我与祁邪也是如他们这般腻歪?
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简时干巴巴放下手中的茶水,准备离去,“反正我找你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们先聊,我先回去再补个觉哈。”
“君上既然来了定然有事,我先去看看草药,你们聊。”公孙启知他是不想打扰他们,便提前离开。
见着人走了,简时转过头促狭的笑笑:“商先生,你这出手可是够快的啊。”
商鞅微微颔首:“比不上您与齐王。”
简时:“……”
行叭,感情商鞅连小崽子打他主意的事情早就知道了。
抹了抹脸,二人开始说正事。
“近日齐国可出了什么事情?”简时皱眉道:“最近阿邪每日忙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是不是哪里又出什么岔子了?”
自从两人将一切都说开,简时也做出相应的保证后,整个齐国的事情几乎都是祁邪在打理,也隐隐有些恢复自己齐王身份的架势。
简时看在眼中,但从未拆穿。
自家小崽子多么没有安全感他是知道的,平日里动不动就要他许诺一生一世陪着他,还要他一定要宠他一辈子,不允许多看别人一眼,无论男女。床榻间更是如此,近期更是喜欢晚些什么囚禁的把戏,事后还小心翼翼的讨好他,生怕他生气。
每当简时想生气的时候,对上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顿时无话可说。
真是被吃的死死的。
商鞅喝了一口茶水,瞥了一眼简时,淡然道:“国师门下的徒弟与齐王暗中联系了。”
简时大惊:“什么?拿着不老丹销声匿迹的国师姬玉!?!”
这可是将祁国拽入深渊的罪魁祸首,怎的来齐国了?
作者闲话:感谢对我的支持,么么哒!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