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尊这、这么厉害啊。”被人当面夸,更难为情啊。
“如果我师尊在这里,十个将军都不是他对手。”梁斐道。
白砚秋心道:“这就夸张了,徒弟啊,你师尊他就在这儿,他觉得自己最多打八个将军。”
“我杀了他。”梁斐道。
“嘎??”白砚秋震惊了,这这事儿怎么能说出来啊!
梁斐点点头,一字一句重复道:“我杀了他。”
白砚秋讪讪道:“杀了他啊……”
梁斐:“他对我没有一点点防备,我用迷药把他药晕了,拿铁棍捅穿了他的心肺。”
白砚秋循循善诱:“呃……你现在后悔了吗?”
“不后悔,”梁斐坚定道,“他该杀。”
“那……师恩未偿?”白砚秋听糊涂了。
“我爹教我的,做人要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梁斐认真道,“他教我一场,我应该报答完后,再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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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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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过了一会儿,进来几个纸扎人,把两人抬起来,往外走。
过道弯弯曲曲,地面阴暗潮湿,偶尔还能听见滴水的声音。
白砚秋没忍住笑,问道:“几位仙友,你们不潮吗?”
纸扎人的嘴是一条线,说不了话,只瞪着大眼睛往前看。
“哎你们受潮后会不会发霉烂掉?”白砚秋笑兮兮打量抬他脚的那个纸扎人。
白皮粉颊樱桃嘴,头上戴朵大红牡丹,脖子上挂着璎珞项圈,身上穿着绫罗绸缎,是个富贵小姐的装扮。
白砚秋调笑道:“怎敢劳烦姑娘芳驾抬我的臭脚,要不放我下来,姑娘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蹦跶跟着?”
梁斐冷声道:“无耻。”
白砚秋全身被捆着,只有头能动,扭头看他:“这就无耻了?我还有更无耻的,梁仙友要不要看?”
梁斐冷着脸。
“流年不利,”白砚秋叹了口气,“就要跟个好脸色都不给我看的人一起去死了,好惨喔。”
梁斐不理他。
“别人都说‘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白砚秋接着叹气,“我俩刚睡了一晚,就要住一个棺材,以后天天看着你这张冷脸,我好惨啊——”
“谁跟你睡了,”梁斐忍无可忍,“生同衾死同椁那是指夫妻!”
“呜呜呜,说起来我还没讨媳妇儿呢,”白砚秋假哭道,“就要跟个无亲无故的男人生同衾同椁了,我好惨一男的,呜呜呜……”
梁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捏了捏拳头,想杀人。
“我才不想和他死一块儿,”白砚秋朝牡丹姑娘纸人腼腆一笑,羞羞答答道:“姑娘,我想和你埋一起,成不成呀?”
牡丹姑娘不说话,一步一步往前走。
梁斐已经被他的无耻震惊到无话可说了。
弯来绕去一炷香时间,纸人们把他们抬到一处坑洞,坑洞里设了三个牢笼,左边关着祭祀五牲牛羊猪狗鸡,右边关着孟不三孟不四兄弟,中间一个空着。
纸人们把两人关进了中间那个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