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童子嘤嘤嘤哭起来,朝白砚秋喊道:“娘亲,爹爹坏……”

  白砚秋一口气喝了半壶酒,这酒也不知什么酿的,后劲大得很,他酒意微醺,双手抱臂靠在门上:“小可怜,我也不是你娘。”

  鬼童子哇哇大哭:“坏爹爹,坏娘亲!”

  梁斐手上用力,捏紧了鬼童子脖子:“我耐心不多,你最好老实点。”

  “坏人!坏人!”鬼童子挣扎起来,小胳膊小腿在半空乱踢。

  白砚秋噗嗤笑出来:“哎,他不是个死人吗?你还能再捏死他一次?”

  “他还没全死,有人用秘法诡术重新给他炼化了躯体。”梁斐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气,“说,你把他们引到哪里去了?”

  鬼童子脸色涨得通红,眼睛鼓出来,烂脸处又流出血来,恶狠狠道:“你们都是坏人!”

  白砚秋双手一摊:“别把我给骂进去了,掐你的人又不是我,你身上那件衣服还是我给你裹上的。”

  鬼童子张开缺了半片唇的嘴巴,露出森森白牙,朝梁斐手臂咬去。

  梁斐指尖明光一闪,一道符纸朝鬼童子额心打去,鬼童子惨叫一声,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白砚秋脚底有些轻飘,他走过来,伸手戳了戳鬼童子惨白的烂脸,好奇道:“这就是半鬼?他跟着我们干什么?”

  “不知道。”梁斐把鬼童子放下,撑着铁棍缓了缓,才道,“你找跟绳子把他捆起来。”

  白砚秋一边捆一边埋怨道:“刚才你怎么能让他和我单独待在一起,万一他想杀我怎么办。”

  梁斐一步一挪,走到床边,躺下去,舒了口气:“杀了就杀了,还能怎么办,谁让你不走。”

  “我就不走,你去哪我跟到哪。”白砚秋捆好鬼童子,把他塞到床尾,酒意上头想睡了,自己也爬上床。

  “你干什么!”梁斐撑起上半身,看着他。

  白砚秋爬进床里面,掀开被子躺下去:“这都看不出来,睡觉啊。”

  梁斐:“你不是才醒吗!”

  “谁说才睡醒就不能再睡了?你家的规矩?”白砚秋扯了半截枕头过来,“就算是你家的规矩,你又不收我,你家的规矩也管不了我。”

  梁斐握紧了拳头,把枕头全拽过来,背对着白砚秋,重新躺下去。

  “哎哎哎,你多大脑袋要睡一个枕头!分我半个!”白砚秋往外拉枕头,梁斐丝毫不让。

  “看你是个伤患的份上,枕头让你了!”白砚秋气鼓鼓开始脱衣服。

  梁斐听到动静,睁开眼,见他已经解开里衣,怒道:“你脱衣服干什么!”

  白砚秋后劲上头,此刻酒意更浓,也恼了:“我脱衣服也碍着你了?”

  梁斐见他满脸醉红,怒气又散了,喃喃道:“我跟个醉鬼争什么。”

  白砚秋一掀被子,坐起来:“谁说我醉了!我没醉!”

  梁斐重伤在身,浑身都痛:“我疯了才让你喝酒。”

  “你才不是疯子,你是个傻子,”白砚秋撑着头侧身躺着,半眯着眼,伸手去摸梁斐的脸:“真滑,见你第一面就想捏了。”

  梁斐僵住了。

  “唉,我的小傻子啊,”白砚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了拍梁斐肩膀,睡意昏沉,“以后有我呢。”

  梁斐看着睡着的人,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香囊,在白砚秋鼻子边晃了晃,确认他彻底睡过去后,陷入了沉思。

  这人到底是谁,什么来历。

  【大美:醒醒!你徒弟又给你下药了!】

  白砚秋进入系统:“早知道了,梁斐他哪会那么好心给我买酒,在酒里下药了吧。”

  【大美:酒里下了一半,香囊里下了一半,喝了酒的人再闻到香气,就会中招。】

  白砚秋:“主角不愧是主角,全方位发展,还是个宫斗人才……”

  【大美:大美是来告诉你两个好消息的。】

  白砚秋:“难得从你嘴里听到好消息。”